《[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2、chapter 1.初来乍到

　　布满银绿色装饰的房间里，一个七岁的黑发男孩安静地端坐在桌子前，身前摆放了一本厚厚的书，对他这样年龄的人来说，也许拿起来都是困难的，和一本本子。他握着一只羽毛笔在本子上刷刷地写着什么。

　　这间房间在三天前还是不断有人流进进出出，因为房间的主人在昨天还是因为魔力暴动而躺在床上。而今天却连幅画像都没有，因为它们都被主人请出去了，他并不喜欢时刻有人监视的生活，虽然，他最喜欢的就是监视别人。

　　敲门声顿起，男孩手中的羽毛笔戛然而止，他转头看向紧闭的门，稚嫩的童音从红嫩嫩的嘴唇吐出，“谁？”
　　“小主人，是莱斯（其实是Rice，大米），沃尔布加小姐来了，主人让您下楼。”门外独特的嗓音让男孩眯起了双眼，又瞬间恢复原样。
　　男孩的声音隔了几秒钟才传出来，“知道了。”
　　他想到莱斯那不可多看的长相，觉得魔法世界竟然有这么丑的生物，真是非常神奇。
　　等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听不见，男孩才起身，走到镜子前。

　　“小主人，您又来了！您看您，胖瘦刚好的身材，黑段玉般的头发，白皙的肌肤，漂亮的黑色眼睛，红嫩的嘴唇，多么可爱啊……小主人，您是我看过最可爱的孩子了，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镜子，我感保证，没有人比您更可爱了。”
　　听着镜子聒噪的声音，男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即使面无表情，内心却是纠结了一团，倘若不是对身体里的魔力还不能很好地掌控，他定会丢个“封舌锁喉”给它。
　　“哎呀，小主人，您怎么变成面瘫了？小主人，作为可爱的孩子，您应该多笑笑……”

　　男孩并不理会它，无情地转身出门，将镜子的声音隔绝在门内。

　　小皮靴踏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丝丝”的响声，男孩的余光扫视着走廊上的装饰，暗金色的墙纸，悬于墙壁高处的白色烛台，头顶分叉的灯饰，以及隔一段路就会出现的画像都让男孩感到有些不舒适。

　　回想这场意外，他依旧无法遏制心头的不悦。没错，伏婴师把这件诡异的事归咎于意外，他确实是念动了开启空间的咒语，但却没想到会附在这个只有七岁的人的身体上。这里的人的长相都让伏婴师有些不习惯。不仅如此，这些人拥有的“魔法”的力量也与他见过的不同。据说，这些人还有一个称谓叫“巫师”。现在，他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楼梯的上端，对一楼大厅的景象一览无余，那里坐着他现在的父母，还有两个身形相仿的少女，靠近父母的，长得有些像他的是他的亲姐姐柳克丽霞，那另一个身穿淡绿色巫师袍的，应该就是莱斯说的沃尔布加•布莱克。他们看起来相谈甚欢。伏婴师暗垂眼帘，从容地走下楼梯。

　　阿克图卢斯•布莱克，伏婴师现在身份——奥赖恩•布莱克的父亲，他对正在下楼的奥赖恩说：“奥赖恩，沃尔布加放假回来了，你过来。”
　　奥赖恩（好吧，换个称呼）走下去向阿克图卢斯和梅拉妮娅说：“父亲，母亲，姐姐。我来了。”
　　两位女士点点头，对奥赖恩矜持地一笑。
　　“恩，你堂姐来了。”阿克图卢斯示意奥赖恩给沃尔布加打招呼。

　　奥赖恩弯下腰，牵起沃尔布加的手，放在唇边印上一吻，“亲爱的堂姐，半年没见，您越来越有魅力了。”
　　沃尔布加笑着捂着嘴，“好了，小子，别装了。你倒是长高了不少嘛。”顺势摸摸奥赖恩的头。
　　奥赖恩乖巧地低下头，这可能是家族给他内定的未婚妻。据说，相比柳克丽霞，原本的“奥赖恩” 倒是更喜欢跟着她。

　　两个大人叮嘱了几句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三个孩子。兴许是大人走了，两个姐姐也没有之前的拘谨，开始向奥赖恩说起霍格沃茨的趣事，她们都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
　　她们谈论着万圣节舞会的趣事，说着格兰芬多的丑事，议论着各位教授对四个学院的看法，奥赖恩在一旁乖巧地听着，时不时感兴趣地地插上一两句。事实上，奥赖恩确实对英国唯一的魔法学校有些好奇。即使是在两位姐姐谈论今年的时尚时，奥赖恩也在一旁提取自己需要的信息。总之，这是一场主客都言尽欢至的交谈。

　　入夜，和家人用完晚餐，将沃尔布加送到客房后，奥赖恩独自走回房间，走廊上画像空空如也。奥赖恩回到房间，锁上门，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那里只放了两样东西，一个金色的半边面具，一套蓝衣。他拿出金色面具，然后合上抽屉，坐在床头，有些无力地扶住额头。一千多年了，他几乎很少在人前不戴面具，连自己都忘了当初戴面具的原因。如今不得不摘下它，不只是不习惯，还有一丝警觉，对未来和新的身份的警觉。
　　巫师的生命不过一百多年，这具身体必然不能永远的承受魔的灵魂，那在他脱离这具身体之后呢？他还不知道能否再回到魔界。

　　多想无益，这几天的辛苦学习已经让这具还稚嫩的身体不堪重负了，奥赖恩将面具放回抽屉关上，为抽屉施了个咒语。安静地躺在床上，疲惫地睡去，临睡前，他想，在他能够掌控身体里的魔力后，也许他应该去看看她们口中弱小的麻瓜。

　　事实上，想要自行学会如何梳理使用身体里的魔力并不是容易的事，奥赖恩翻看了很多书，包括家族的书库他也偷偷进去过，可惜没有发现一本系统详细地介绍如何让小巫师使用魔法的书，但是他的父亲阿克图卢斯没过多久就给他带来了好消息，阿克图卢斯决定让奥赖恩跟家族画像学习魔法，在他去往霍格沃茨之前。

　　奥赖恩虽然不喜欢画像，因为它们但凡见到活人就会滔滔不绝，但为了有个老师，他还是可以忍受的。据阿克图卢斯所说，教他的主要是他的曾祖父——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这个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长，据说，也是霍格沃茨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不过，不管他怎样不受欢迎，他都是自己的祖先和不久以后的老师，不是么？自己对他还是要予以尊敬的，虽然，画像只是一段记忆。

　　可惜的是，奥赖恩似乎有些低估了布莱克家族的那些画像。当奥赖恩跟随父亲踏入那满墙都挂满画像的屋子时，那些“寂寞”的画像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声音，奥赖恩低下眼眸，暗道：他说那些走廊上的画像怎么突然都不见了，原来是来欢聚一堂了。一间并不算大的屋子里男人女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还时不时有视线在自己身上扫射。
　　奥赖恩仔细一听，男人们在讨论他不久以后的教学问题，女人们……在议论他的长相……奥赖恩想：是不是这种行为是不是可以归咎为沃尔布加口中的格兰芬多才有的愚蠢行为。稍稍抬眼看看自己父亲，他面无表情，只是时不时看看曾祖父，然后拉着自己的手。奥赖恩猜想他也许为自己施了个“闭耳塞听”。

　　等画像们被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纷纷赶出门，奥赖恩看着画像们不舍的身影，暗叹终于是暂时安静了。阿克图卢斯只是跟祖父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把奥赖恩扔下离开了，徒留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和奥赖恩一画一人面面相觑。

　　“曾祖父，日安。”最后，平静还是被奥赖恩打断了，他对菲尼亚斯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
　　“恩。”对奥赖恩他表示还比较满意，点点头继续说，“作为高贵古老的布莱克家的一员，没有过人的魔法能力将被视为耻辱，作为布莱克家族的下一代，你要以布莱克家族的荣誉为己任，以身为纯血为骄傲，不可以像阿尔法德那个小子，他简直就是布莱克家族的耻辱！！！他早晚是要被家族除名，被纯血贵族耻笑的……”

　　菲尼亚斯滔滔不绝地从布莱克家族的光辉历史讲到纯血的荣耀，再讲到魔法界的历史，最后才讲到最基本的魔法问题，奥赖恩丝毫不怀疑，如果菲尼亚斯现在不是画像，而是人的话，绝对是唾沫横飞，激动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虽然这么形容他很不贵族，但是，事实上，他正在自己画像里来回走动着，还时不时手舞足蹈。

　　菲尼亚斯似乎刚刚讲完了一个高潮，看看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奥赖恩，也许是没有看到奥赖恩为自己激动人心的演讲而欢欣鼓舞……就连一个激动的眼神都没给他，菲尼亚斯有些失望，暗自斟酌着，这孩子也太平静了吧，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布莱克家的优良品质。不过，孩子还小，可以慢慢调教的嘛……菲尼亚斯想到这，又兴奋了起来，据说，现在有种游戏叫做养成，也许，他可以玩玩。

　　奥赖恩看着曾祖父有些神经质的脸部表情，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他眯了眯眼，古老的布莱克家的血统果然很奇妙，对血统有异于常人的洁癖，性格疯狂而又带着神经质。他要和这样的家人生活近百年，似乎是件有趣的事。

　　等菲尼亚斯回过神来，奥赖恩的脸上又归于平静，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嗓子，说：“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明天你带着《魔法初步》过来。”
　　“是，谢谢您，曾祖父，愿梅林保佑您。”奥赖恩规规矩矩对他行了个礼，走出房间。

　　我挖，我挖，我使劲挖·····
擦汗，过来抓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