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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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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没有穿常服,而是穿了一身深色的素色和服,看这身正式的装扮,雏田应该正在厅里与族中长老商议族务。雏田的脸色非常不好,在深色和服的衬托下,更显得苍白。
宁次站在廊下仰头看着雏田,雏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两人四目相接的时候,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读到一些东西。
雏田的眼里有一丝无措与紧张闪过,而后便剩一片荒芜。宁次被这样的雏田看得有些惴惴不安,雏田则在宁次那里看到羞愧、自责,甚至还有不安。
宁次刚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雏田却早一步开了口。
“宁次哥哥…...我……我很忙....你……你有什么事非要...非要与我当面讲?”
雏田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她自己都不懂得要怎么面对宁次,光是和宁次的对视,已令雏田浑身发冷。
那一夜犹如一场梦魇,她宁愿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她就解脱了,她害怕面对,也不想去面对。
宁次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问雏田还好吗?那晚的事你恨我吗?这种事情纵使宁次做了再多心理准备,脸皮再怎样厚,在此时此刻他也无从问出口,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个碍事的日向直人。
雏田并不想看见宁次,对她做了那么不堪的事情之后,他怎么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雏田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喘息,这个噩梦缠了她整整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便会想起被侵犯时贯穿身体时撕裂般的痛,此时看着宁次,雏田只觉浑身冰凉,如坠深渊。
宁次就这样无言的站在院子里,与廊上的雏田无声对望。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连站在一旁的日向直人也不禁开始暗自揣测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在原地,雏田等着宁次说点什么,可宁次的沉默让雏田伪装出来的镇定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雏田收回目光,转过身缓步往回走,宁次的视线胶着在雏田的背影上,直至雏田隐入回廊深处。
雏田与他之间,有些事情终于无可挽回。
从那天以后,宁次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雏田。雏田像往常一样忙着处理宗族事务,对宁次也避而不见。宁次通过好多宗家的仆人才辗转打听到雏田偶尔也会抽出时间来进行忍术训练,但陪同雏田训练的人却换成了日向直人。
日向直人就像一个突然间出现的屏障,从继承人争夺风波开始,就横隔在宁次与雏田之间,先夺走雏田身边那个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位置,如今连与雏田单独相处的机会也被日向直人不费吹灰之力霸占了。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这是宁次自己一手铸成的错,从他闯入雏田闺房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无法弥补。
宁次打从心底嫉妒着日向直人,却又有些羡慕日向直人,自那年被鸣人一拳打醒后,他就再也没有尝试过对谁还抱有这么强烈的负面感情。一想到雏田要整天对着日向直人,宁次就嫉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