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DO OR NOT TO 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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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连西尔一早就穿戴整齐等着赫里克尔亲王带着她去“第一美”家做客，看着赫里克尔差不多九点才从楼上走下来，眯着眼喝茶喝了一壶去了两趟茅房的华连西尔此时真是无比的蛋疼。
“这都准备好了？”
“既然是你都已经和人家打好招呼了，我只能配合，总不能因为我磨蹭一会儿耽误行程吧。”华连西尔等得都快长草了，这位才睡醒。
赫里克尔老早就被鲁布托“猫宁考”了，就是鲁布托特意提醒说华连西尔在下边已经等好久了，他才在屋子里磨叽了一阵子才出来，算是惩罚她昨晚的骑墙行为。
“你能不能讲讲我和哈德威克夫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要是怠慢了可不好。”她虚心请求道。
“如果王室分内外圈的话，你属于是外圈的人，哈德威克夫人跟你应该没什么交集。”赫里克尔执起黄油刀，顿了一下回答道。
“哦——”她现在已经从罗兰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个哈德威克夫人就算是神婆也未必会知道那么多，应该不会知道她身上的伤口因何而来。她稍稍放下心来，心想就算是把一会儿的会面当成是串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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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家。”赫里克尔转过头对拘谨的华连西尔说道。
他本人便往人家的沙发上一坐，代表母亲出来迎接客人的阿尔贝里希见怪不怪，很是随和的对她笑了笑，“上次还没有跟你正式介绍自己，我是阿尔贝里希•哈德威克，是亲王小时候的玩伴，我想之前他应该跟你说过了，我目前在大学任教。”
“您好。”
华连西尔上次在宫殿的长廊中，由于灯光昏暗并未完全看清楚这位“伊比利斯第一美”的长相，这下带着膜拜的心情来看，第一美的长相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头。以往的形容词用在这儿也显得有些不够妥帖，若拿亲王对比的话，那这位长得可真叫阴柔，没有炫目的金发或者大众发色，他的头发是纯黑的，短发及肩，发尾微微卷曲，因为额前的刘海过长，被他用发夹固定在头顶，虽然这打扮有些娘炮，可无损他的美貌，说赫里克尔的美是艳色和犀利，那这位的美可以归类为脱俗。不过美人有点三白眼，自古三白眼都有凶狠怨毒一说……不知道这样的玩伴，会不会给亲王殿下造成过什么伤害，不然为什么赫里克尔对于他怎么不那么亲近，反而有些唱反调的意思？
“我可以看看你背上的伤吗？”意识到她的失神是在打量自己，阿尔贝里希也不以为意，直接开口征求她的意思。
“不行。”赫里克尔亲王眉毛一展，稀松平常的反对道。
“其实也没什么……。”她苦笑。
“说好是请夫人看的，你没份。”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到这边来，跟这样的男人说话是会怀孕的。”
“……”您老嘴贱永远不分场合么，亏你是亲王要不然得死多少次！华连西尔在心里腹诽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赫里克尔了。”
“其实，他人不坏。”就是嘴贱。
她小声的多了句嘴，实际上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会给赫里克尔亲王争取一个形象分，总比将来得大志，坑死赫里克尔强。
可好不好、坏不坏，阿尔贝里希恐怕比谁都了解赫里克尔吧。
阿尔贝里希呵呵一笑，“倒是懂得为他说话，赫里克尔可从不会给我留面子的，自从我十六岁那年，睡了他的初恋情人之后他就变得无比乖张，在那之后但凡我多说几句话、多留意几眼的姑娘，都会被亲王抢去。”
“……”这叫什么，物以类聚吧，两个屎壳郎互相往对方身上抹屎么？
华连西尔决定不在这俩男人之间做和事佬，该干嘛干嘛去。
于是，两位优雅绅士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十六岁那个夜晚，那个破碎了少年心的无情夜，崩坏了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而另一位第一美绅士开始抨击亲王殿下那长达十几年的小心眼。
华连西尔端起茶杯，深深吸了一口红茶的香气，有种带着自己家夫人参加女性八卦沙龙的赶脚。
两人还在争论着，华连西尔忽然感觉有些耳鸣，一皱眉，手中的茶杯一斜，茶水泼在了赫里克尔雪白的长裤上，他迅速用手拂去裤子上多余的茶水，佣人也立即上前为他擦拭。
“你搞什么。”赫里克尔皱眉看向她，她眼底满是疑虑。
“赫里克尔……我、我听不见你说话了。”她一失手，茶杯跌落在地板上，整个人倒向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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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印证了我的说法。”
一位白发夫人戴着眼镜，仔细看着赤裸呈现在试验台上的华连西尔，她俯卧在铺着被子的台子上，下身仅盖了一条毯子，而后背却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三人面前。
“当初我们也是这么推断的，可您要看，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法迷倒她吧？”赫里克尔主要是不喜欢阿尔贝里希也在这儿“参观”。
“我听我的老师说过，在身上刻的咒语并非是真的用锐器划伤皮肤，而是靠血液达成的，虽然方法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巫术实际上和吸血鬼有关系，人类的身上怎么会有对付吸血鬼的咒语呢？”白发的哈德威克夫人直起身子，反问赫里克尔。
“她怎么可能是吸血鬼，她有温度，白天也在阳光下自由行动，有好好吃饭，佣人也从未见她吸过血。”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是二重身。
“我们并不了解克雷文家族，如果变成吸血鬼，确实会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而对于传说中的血族，我们知道的太少了，华连西尔是不是吸血鬼，就算是亲王您，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吧。”哈德威克夫人威严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凝重。
“我只承认我看见的，正如您所说，我们对血族和克雷文家族的了解都太少，而且您说的咒语也没有可以参考的资料，对她的处置，我还是觉得由我来决定比较好。”
“这件事……”
“这件事我不会上报给陛下，对于一个即将迈进坟墓的人来说，这样也没有意义。”
药效也许并不如哈德威克夫人认为的足够剂量，实际上她失去行动能力，但是药效稍有所缓解，她此时的状态跟植物人差不多，能听能想，但是不能动，现在的她对于赫里克尔的话还是有所感知的。
也许夫人应该去看看是不是买了假药或者过了保质期。
“赫里克尔……如果真是一只吸血鬼怎么办？他们要是发起狂来，即便是弱小的女性，也能轻易的拧断你的脖子，喝光你的血。”
“难道你们现在就想让我用木桩戳爆她的心脏吗？”赫里克尔拉起毯子将华连西尔裹住，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个子偏细高挑，骨架十分轻，抱在怀里并不吃力，因为清瘦而有些干瘪的胸部，好像比舞会的时候更小了……
赫里克尔亲王看向阿尔贝里希，道：“帮我收拾一下华连西尔的衣物好吗？”
被“欺负”惯了的阿尔贝里希随着赫里克尔出了大门，将华连西尔的衣物卷成一团丢到赫里克尔的怀里、华连西尔的身上。
“她也算是贵族后裔，我母亲再怎么说也不会想着去迫害她，你有必要吓成这个样子么？”
“读书多的人都是死脑筋，我尊敬夫人，但不见得会完全听话。”
看着他呵护对待的样子，阿尔贝里希感觉好笑，“就是你太任性，才会与王位失之交臂。”
“我还是喜欢不被他人盯着的日子。这个月底如果不出意外，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伴郎方面，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
“赫里克尔，别告诉我你要玩真的。”
“总是要娶一个吧，是谁并不重要。”
“也好，第一次当作演习，反正你还是会再娶的，不过我也先提醒你一下再做打算也不迟。”阿尔贝里希坏笑了一下，“你的初恋情人已经从诺维斯归国而来，可能也会参加你的婚礼呢。”
“她不是追求爱与和平去了吗？”亲王的眼睛有点飘忽。
“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阿尔贝里希双手插在口袋中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寻常，“你说他是冲着谁而来呢？”
“我不要别人的玩过的。”亲王口出恶毒，“我也不要做她顺位第二的选择。”
马车门被他不太友好的关上，他还有些气恼的抿着嘴角，这才发现华连西尔张着眼睛缩在马车的座位上。
尽管知道亲王殿下不是主使，但是这样扑朔迷离的家族史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这下还掺和进来第一美母子。
“我是不知情的。”
“……”她低头换个角度用“三白眼”看他，表示自己的猜忌和不信任。
他叹口气，双手放在她蜷在毯子中的双膝上，“我道歉。”
“从哈德威克夫人看完我身体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听见你们说话了。”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只是赫里克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会是吸血鬼的，我知道。”
“那如果……我是呢？”
赫里克尔亲王感觉到那不同之处出在哪里了，笑容，没错就是笑容。华连西尔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媚态，尤其知道她毯子中的身体空无一物的时候，这笑容的含义就有深度了。
明明是清秀姿色，覆上微微凌乱的红色长发和不明含义的……有点下流的媚意，这人儿整个就香艳起来。
亲王把这一反常当作是服了迷药的副作用。
“如果你是吸血鬼，我会亲手把你关在我宫殿最牢固的牢房里，让你天天和阳光作伴。”
“真不懂你打的什么主意。”她有些疲惫的将头枕在自己的双膝上，也就是赫里克尔的手上，“你在哈德威克夫人面前说的话，我很感动，多谢你的包庇。”和护犊子精神。
***
席间吃饭的时候，赫里克尔牢牢地盯住华连西尔，这家伙喝汤的时候，开始有液体从嘴角流出了，有点像是中风的前兆。
“都是你们迷药下得太重了！”她接过鲁布托递上来的餐布，擦拭了嘴角和上衣，顺便将蘑菇汤推到一边。
真丢脸！
“不会有下次了，要不要我给你拿吸管？”赫里克尔亲王好意询问，不过听在华连西尔耳朵里却是深深的伤害。
“不用，大不了以后吃饭挂个围兜。”她将餐布抻开铺在腿上，略有嫌弃地瞪了一眼那蘑菇汤。
赫里克尔亲王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道：“一会多喝点水，把迷药完全排出去就好了。”
“啊！鲁布托，信，有我的信吗？”今天德伊尔的信没有准时送到，她和赫里克尔离开的时候也没收到。
“是的，收到了，已经放到您的房间里了。”
赫里克尔稍显不悦，“你还不放心他独自在家吗？”
“……我和德伊尔的关系绝对不是之前你道听途说的那样，殿下。”华连西尔食指一伸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德伊尔因为一件事一直很记恨我，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即便以前有，现在也没有了。”谁敢和他相亲相爱，那纯属是嫌命长。
赫里克尔捉住她那根手指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她面露不解。
“结婚。”他顺杆爬的握住她的右手，薄唇印在她的手指上，提醒她。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很平静的回答：“好，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那今晚和我做吧。”
她眼睛四十五度上扬，正好看见面无表情的鲁布托。
做。
华连西尔自认为自己的听力还可以，也没有理解错他说的话。
你在开玩笑吧？
她用口型问赫里克尔。
“‘做’还是‘不做’？”亲王敛起双眸，执意要她在两者之间做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DO OR NOT TO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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