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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越前的挑衅 ...

  •   比赛结束后,裕太被同学叫走了,不二直接回了家,他并不难过,只是觉得突然,原来,手冢不接他的电话,不回复他的短信,都是因为手冢他决定先离开了。不过是分手而已,何必搞得这么神秘,他看到这个手冢送给他的手机,现在却收不到原来主人的信息,真的有够可笑。
      打开窗户,不二用力将手机投到院子里的水塘,手机入水,扑通一声,然后沉入水中。不二看着落水处的水波慢慢消失,轻轻一笑:“原来我的网球没有白练,这么远也投得进啊。”
      不二订好了回东京的机票,就是第二天下午的班机,有些急,不二的妈妈说本来希望他可以在法国过暑假的,但不二说下学期的功课太多要早回去准备才行。妈妈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孩子已然长大,不能总护在身前。临走时,不二对妈妈说,手机在看网球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回到日本后会重新换手机和号码,换好后会联系她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二跟平常无异,带着笑容,温柔地说话,但作为母亲,会感觉儿子现在的心情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好。她不能戳穿他的伪装,她知道从小开始,她就无法真正了解他的大儿子,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最听话,最让家长放心的孩子。既然他不想让别人担心,那她就只好配合他,但不二妈妈还是给在日本的迹部打了电话,把不二的航班告诉了他。
      不二坐上去机场的计程车,脸上的笑容再了维持不住。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伤心的感觉就是这样啊。真正伤心的时候,维持笑容要比平常难得多呢。手冢,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伤心,你让我体会到原来不曾体会到的感觉,所有的自尊和自负都被你践踏,所有对你的好,对你的付出,一切都没办法挽回我们的感情。原来,爱情真的是天平,光靠一个人付出是不够的。
      飞机要飞十个多小时,不二想让自己睡着却完全不行,明明闭着眼睛,眼前却是手冢毫无表情的脸。不二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开点安眠药带着上飞机。后来好容易有些睡意又遇到了气流,折腾了二十几分钟后,不二忍不住吐了几次,虽然没吃什么东西,但也经不住飞机的晃动。
      终于,气流过去,不二去洗间整理略显狼狈的自己,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前辈”。不二回过头,循着声音看去,墨绿色的头发,这次没有戴帽子,大大的眼睛,虽然看上去很萌,却是很酷的男孩。不二笑了一下回应道:“啊,是越前啊,真巧,我们居然在同一个航班上。那我先回去座位了。”然后,转过头继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想快点回去休息,他也不会和越前再多聊什么,毕竟和越前没有什么交集,仅仅是初中不到一年的时间同为网球队成员,私底下很少有交往,越前也是个不太容易接近的人。对于交际一向懒散的不二,自然不会主动的向他示好,然后成为朋友。不过,手冢和越前的关系要好很多,越前刚入青学网球部的时候,手冢不顾自己的手臂的伤势,主动向越前挑战。
      那个时候,不二有些不快,觉得手冢对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越前身上,可是一年后,他们升学入了高中,越前去了美国学习网球,那种不快的感觉也就随之消失。
      让不二想不到的是,在他回座位没多久后,越前居然过来跟身边的人换了座位。看着已经坐到身边的越前,不二有些诧异,越前却说:“前辈不希望我坐过来吗?这么长途的旅行,有个人做伴不是更好吗?”不二笑笑:“话是这样说,不过,我今天不太舒服,似乎不能和你聊天了。”越前盯着不二看了下:“果然,气色不太好呢?”不二微微闭了眼睛,没有再说话,用手轻松揉着额头。越前自顾自地说:“是不是因为和手冢分手的关系,不二前辈不要太过于伤心。手冢只不过是太过迷恋网球甚于你而已。”不二身体因越前的话而开始颤抖,脸色也越发苍白。越前继续说:“到日本以后手冢会来接我,你们还可以见一面,这不是很好吗?如果不是有这个机会,你们可能根本见不了面呢。”不二睁开眼睛看着越前:“是你的关系?”
      越前轻轻笑着:“NO,不二前辈,你们分手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网球。我对手冢并不是像你对他那样的感情,我只希望我的对手更强,不会因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而受到影响。”不二勉强地笑道:“的确,我和手冢的恋情是不被大部分人认同的,他选择网球也是对的,对于他的选择,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不想听到外人在说三道四地把这些话说给我听。”越前无所谓地说:“好啊,反正一会儿你也见得到他。”
      由于时差的关系飞机到成田机场还是上午,越前之后也没再说什么,闭着眼睛休息。不二的心情则是差到极点,手冢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越前对自己的嘲讽,都在挑战他的极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高傲的云,却其实只不过是手冢脚下的泥。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他放弃了这么多东西,为了手冢,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在接机口,果然看到了手冢,仍然英俊,仍然面无表情。不二却不能像平常那样潇洒地挂满笑容,他尽量保持着风度,对手冢说:“好久不见。”手冢对能够见到不二很吃惊,以至于没办法回答。反倒是越前化解了两人的尴尬:“没想到和不二前辈坐同班机回来,飞机上也不能使用手机,所以无法通知手冢前辈。”
      这时不二也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忍足,果然妈妈还是联系了迹部。忍足隐隐感觉那三个人的气氛不对,也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看着。
      不二冷冷地对手冢说:“手冢君不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能不能让越前先回去,我们两个单独谈谈。”手冢说:“好,你等一下。”他跟越前说着什么,然后把车钥匙给了越前,越前接过转头走了。不二则走向忍足,忍足说:“迹部去新加坡出差了,让我过来接你。”不二说:“那麻烦忍足帮我送行李回家,我跟手冢有点事,办完后回去找你。”忍足想了一会儿:“不如我当你们司机好了,如果把你弄丢了,迹部会杀掉我的。”说这话的时候,手冢刚好过来,忍足也礼貌地对手冢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的车被越前开走了。”手冢说。
      忍足看向不二,不二说:“好吧,总之,先离开机场吧,这里让我呼吸困难。”说着已经开始向出口走去。忍足帮不二推着行李,跟在他身后,手冢则走到最后。不二稍稍放慢了脚步,对忍足说:“车上有止痛片吗?”忍足看着不二,果然脸色不太好:“我开的是迹部的车,不太清楚哦。你怎么了?”不二说:“那应该会有,我有点头痛,坐飞机时间太长了。”忍足说:“那不如送你和手冢回家好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去办事也好啊。”不二没有回答,家是可以回去,但手冢大概不会再想回去了。
      不二对迹部的车很熟悉,每一辆都是,忍足虽然经常拿到车钥匙帮迹部办这样那样的事情,但也没有不二了解。忍足有时会想,他就像是佣人,而不二才是真正的主人。他问过迹部把他当作什么,迹部的回答是偶尔情人偶尔朋友。他就已经满足,他没有问他把不二当作什么,他看得出来,那是比迹部自己更为重要的存在,不知道迹部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不二似乎把迹部当作普通的青梅竹马,出来玩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两个人很亲密,却从来都不过火。不二很聪明,他明白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而迹部相比较之下,就有些傻,或者说是偏执。
      不二轻易地找到了止痛药,而忍足也适时地递上了矿泉水。不二觉得忍足很体贴,做事情总能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舒服。所以,不二帮忍足在迹部说了不少好话,当然不是为了忍足,而是觉得迹部有这样的朋友或是爱人是幸福的。吃过了药,不二躺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手冢很自觉地坐到了车子的后座,看着不二找药吃药却没有说一句话。
      忍足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有了问题,但做为外人,没有话语权,他帮不二系好安全带:“不二,去哪里?”不二眉头微微皱着,白皙的脸庞细腻却有些苍白,像个生病的小孩子一般。“嗯,手冢,你想去哪?”手冢想了想:“去公寓楼下的咖啡厅吧。”果然已经不想回家了,手冢,难道我们只能分手了吗?不二轻抚着痛了几个小时的额头对忍足说:“那就照手冢说的吧,我先睡了,快到叫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越前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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