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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狂蟒之灾+后天 ...

  •   没错,她就是在想怎样才能从蛇变成人形,她不能总是维持着这个样子吧,说不定等下次穿越恢复人身后她连走路都要重新学起了呢。

      不是总有那么多的电视剧以及传说什么的,总是说什么动物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她连穿越这种事情都遇到了,说不定以前的那些传说都是真事呢。更何况,连地狱里的恶魔都能成为她女儿了,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安伯算是明白为何电视剧里的那些妖精都竭力化为人形了,她现在是深有同感啊,有些东西你未曾拥有过,你对其的渴望远远不如曾经有过却失去了对其产生的执念。

      于是安伯就在这块大石头上从白天躺倒了夜晚,月亮都出来了她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虽然她很想像小说中说得那样吸日月之精华,取天地之灵气,不过……

      安伯瞅了瞅倒影在湖水中的那弯新月,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好吧,虽然她是在沐浴着月光,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通体舒畅,仿佛有一股气体在经脉里游走”的感觉。至于那个什么狗/屁的天地灵气,灵气?那是啥?能吃能看还是能摸?安伯实在是想象不出所谓的“灵气”到底是什么。

      还有什么“气沉丹田”,可是蛇类有丹田吗?好吧,就算她有。但是她连丹田究竟在哪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丹田是怎样的一种玩意。

      直觉告诉她,那个自从在寂静岭出现过就一直隐匿起来的混沌存在,就是这一切始作俑者。但是她现在根本与那个混/球联系不上!

      安伯用尾巴使劲拍了拍石头,发出了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响声,距离安伯不远的一条大蛇幽幽地看了她一样,安伯僵硬地垂下了尾巴。睡吧睡吧,还是先睡觉吧,明天再思考这些烦人的问题好了。

      安伯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了好几年,过着时不时被大蛇压迫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小日子。

      “够了!我说我不吃这种东西!”安伯怒吼出口,但是听来就是蛇类发出的嘶嘶声。而安伯对面是一只奶黄色的公蛇,注意,重点在这个“公”字上。

      要问安伯最讨厌的是什么呢,就是公蛇了,每到繁殖季节这些公蛇一条条都精虫上脑似得,每次安伯都逃得异常狼狈。她也发现了,为何这些大蛇当初没有对自己发起攻击,原因是自那场减员活动后,活下来的母蛇实在是太少,于是,安伯的生活悲催了。

      她无语地看着眼前这条用食物引诱他的公蛇,心情特别的无奈。用来当做礼物的食物还是一块鲜血淋淋的生肉,一看这架势,安伯一尾巴把这条公蛇拍掉了,虽然她穿成了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要吃蛇类的食物。

      当然,不吃生肉主要还是因为她想变成人形。不是说动物杀生太多不容易变成人形嘛,虽说不是她杀的这只动物,但吃了终归不好,也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安伯还是信了。

      与其吃生肉她还不如吃……咦?这里什么时候开花了?一直生活在雨林里的安伯自然不会知道具体的年份,但是自她来到这里后,这棵植物就只长绿叶也不结果不开花的,没想到竟然开花了。样子看起来倒像是百合,不过如此火艳的色彩绝对不是百合这种花,它身上带有的妖娆与艳丽是百合所绝不可能有的。

      安伯有些气愤地咬住一朵花,把它从绿茎上撕扯了下来,她宁愿当个素食注意者地异类蛇也不要变成终日饮血噬肉的蛇。蛇吃东西与猪八戒吃人参果没什么两样,即使只是一朵花安伯也还是将其囫囵地咽了下去。这话尽管看上去异常甜美,但是安伯毕竟是一条蛇,唱起来没滋没味的,既没感到好吃也没感到苦涩。

      草丛里,石头堆下,到处都有两条蛇交/配的情景,这可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本来这就是在繁殖季节,如果安伯现在用得是一个人类的身体的话,她现在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觉,但问题是她现在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蛇,并且还是一条正处于青壮年的蛇。

      于是她寂寞空虚了……

      呸呸呸,寂寞空虚你个头。她可是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这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她还是决定离这些发情堪比发疯的家伙远点好了。

      安伯躲在一片大大的叶子底下,无聊地快要发疯了。

      “*@%*@)!##*”

      恩?有人在说话?这里竟然会有人竟来?

      安伯把头贴近地面,仔细倾听着不断由远及近的说话声。

      “@#&*¥@#*”

      这是什么鸟语?!自认为懂得的语言已经很多的安伯压根就听不懂那人说得是什么。

      安伯向后躲了躲,会进入雨林里的人多半是所有图谋,比如一些珍稀的植物、动物,当然还有一部分人,那就闲得没事找事吃饱撑的出来探险的。不管来人属于哪种情况安伯都要小心再小心,一不小心被人抓去制作标本那就麻烦了。

      安伯:“……”她到底是在哪?!

      到那人走近后,当安伯看清这人的打扮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是这个。

      印第安?

      额头上绑着一根黑头带,头发里插着几根“鸡毛”,脸颊上画着油菜,一块脏兮兮看不出本色的布兜住下/身,铜黄色的皮肤不断地渗出汗水,看起来就像是抹了一层油。

      不对,这人好像就是在身上涂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从枝叶间透过来的几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那裹在皮肤上的汗水在阳光下似乎泛着绿色,估计是涂了什么植物的汁液,应该是放蚊虫的。

      这人身后还跟着另一人,打扮得都差不多,两人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鸟语,后面那个人将一只黑蜘蛛放到怀里捧着得那个陶罐子里,看表情似乎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要不等会跟着他们出去?……哎,还是算了吧。到外面去说不定就被人类给拍死了。

      那两人就那样继续往前走着,安伯也没有两人,过了一会,安伯就听见那两人前进方向床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不好,那两人跑到蛇窝里去了。毕竟他们两个人是安伯来到这个世界很长时间以来遇到的第一批人类,就这么死了未免感到可惜,虽然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什么都帮不了,但好歹也要过去看看状况吧。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安伯来得实在是太巧了。一条比水桶还要粗的蟒蛇从湖底一跃而起,带起了巨大的水花,溅起的水滴阻挡了安伯的视线,当水滴落下时,其中一个人的身子已经被那条蛇填进嘴里了一半,这条巨蟒向上扬了扬头,就把嘴里被它当做食物的人类全部吞咽了下去。吞咽过程中,安伯还能看到这条蟒蛇的肚子的突起。

      另一个人类并不比刚才那个人类好,他的头颅被一条比刚才那条巨蟒小点的蟒蛇一口咬住,他的腿部被另一条蟒蛇吞咽到大腿根部,他的侧腰部位还被几条小蛇咬着。猛得一拉,这个人的头颅就被头顶的那条蟒蛇吞入腹中,从脖颈处喷洒出来的鲜血染了一地的红色。

      一眨眼间的功夫,地上已经看不出刚才还有两个人类来过的痕迹,即使是那滩鲜血也被数条小蛇的身体遮挡了起来。

      安伯这一条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小蛇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场单方面的进食活动,虽然很遗憾这两个人就这样死去了,但要说还有什么别的情绪的话,好像还真没有了。

      她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没与人交谈的缘故,还是因为她也沾染上了蛇的习性才使得自己变得更加的冷漠。不过她也无意改变了,其实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

      时不时的吃吃花草和野果,日子又是这样超级无聊的过去了。安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少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蜕皮的次数她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了,繁殖期过了多少次她也数不清了。

      关于蜕皮的常识她还是懂一点的,发育慢的蛇一年也就蜕个两三次,发育快点的十次那也是正常,再结合一年一次的繁殖期,她也只能推算出一个模糊的数字,她好像活了一百多年了。

      别说是蛇了,即使是人好像能活到一百多年的也很少吧。当初跟她一起孵化的蛇早在很长时间以前就已经老死了,当年的巨蟒有的死了有的活下来了,不过安伯也发现了一个规律,吃过这种红花的蛇都活得时间很长。

      比如她自己,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仍旧身强体壮身体灵活。当年的一条小蛇也长成一条大蛇了,但还是距离居住在湖里的那条巨蟒有一定的差距。

      安伯躺在岸上,懒懒地晒着自己身上如同黑曜石般得鳞片,金色的蛇瞳半眯着,柔韧却隐藏着巨大力量的蛇尾盘了起来,实在是说不出的惬意。

      既然已经知道这是哪部电影里,她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如此神效的红花,她能联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血兰花这一种植物了,而这种植物也只有在《狂蟒之灾》中提到过。

      《狂蟒之灾》而已,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担心的。电影中最需要注意的不就是这一群蟒蛇嘛,现在她变成了蟒蛇,她还需要警惕什么?唯一需要警惕的不就是那些人类吗?此时的安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对主角一行人的称呼已经由从前的“主角一行人”变成了“那群人类”。

      那群人类在电影中可是把所有的蛇都给杀了呢,不就是想要这血兰花吗,她给他们就好了。为了不让这群莽撞又愚蠢还贪财的人类不至于被湖里的那条巨蟒吃掉,看来她又有得忙了。

      虽然她是这样抱怨着,但是还是很高兴,这样无聊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需要做点有趣的事情。比方说,为那群日后到来的人类把这里的一群蛇给解决掉。

      以前的安伯曾经想过,如果一条毒蛇不小心用牙咬着自己了那它该怎么办?虽然不知道别的蛇是怎么解决的这种问题,但是安伯是没有被自己的毒液给毒死,也没被掺杂了阿蕾莎力量的血液给杀死。

      她好像有点等不及了。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动手了。硬碰硬的话,她斗不过那几条老大。不过,她可是有着致命的武器。安伯扑通一声潜入水中,在水中喷洒了一些毒液,这些毒液可同样是受到了阿蕾莎力量改造的,即使是经过湖水的稀释,效果仍旧吓人。

      看吧,老虎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吗?这下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安伯连看也没看湖里的蛇,任由它们全身逐渐变黑,最终化为黑色的粉尘沉入了湖底。岸上的大蛇也被安伯一一解决,只留下了几条小蛇。明明在刚开始时她还嘲笑鄙夷过这些蛇类自相残杀的行为,而现在……

      她也没什么不同的。一切只是她自视甚高罢了。

      安伯决定以后在血兰花开花时牢牢地看守住它们,不让这些小蛇有机会吃掉这种花。反正在电影中说过,这种花是7年开一次,即使有那么一两条小蛇活到了开花的时候,安伯也不让他们有机可乘,她会自己吃了的。当然,她也要留下几朵给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的那群人类。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知道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她还曾经跑到这个村子里偷喝了一点妇人酿造的米酒。不过,现在她是不敢去了。以她的这副体型想偷喝也偷喝不成了。
      以往,总会有那么几个村里的原住民结伴到这附近采药或者捕捉一些小动物小虫子什么的,基本上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至于为什么说是基本上呢,那是因为总有几个倒霉的不小心误入蛇窝弄得尸骨无存,这样一来,村民们倒也不敢经常到林子里去。

      安伯打了个哈欠,金色的蛇瞳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看了看被她弄成毒水的湖水,等她把这里面的毒解了她就去冬眠。

      ……

      安伯钻进她事先弄好的洞穴里,一睡就睡了一年半,当然她是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经验而谈,刚从冬眠状态醒过来的她应该是活动有些不灵便的,这次怎么就不是呢?安伯欢快的在水里游着,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躯体上的僵硬,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灵活。

      渐渐地,上岸后的安伯感觉到自己身上涨涨的,似乎充斥着某种东西怎样也发泄不出了,安伯变得有些暴躁。她在地面上翻滚着,比最黑最耀眼的黑水晶还要迷人的鳞片上沾满了尘土了,这使得她更加烦躁。

      安伯又再次滑进水里游了一会,以求冰凉的湖水能够压制自己身上的这股燥热感。莫非,她真的需要找条公蛇了?

      怎么可能!这么长的时间她都一个人,啊不,是一条蛇过来了,她怎么会需要公蛇呢。

      这种感觉好讨厌啊好讨厌,如果有酒喝就好了,她直接喝醉再睡个一年半载那该多好啊!如果她能变小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潜进村落里偷酒喝了,变小就好了变小就好了变小就好了!!!

      咦?

      安伯:“……”

      她,好像真的变小了。

      ……

      经由安伯试验过后,她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变大变小了,由水桶腰变成小拇指粗细的小蛇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好!

      安伯在植物间窜行着,寻找着那个村落。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了人类的说话声,躲在不远处看了看这人的样子,仍是一副印第安人的感觉,便心知这是那个小村子里的村民了。

      安伯远远地缀在那人的身后,来到了村子的边缘,她记得那时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几十户人家,而现在怎么只剩下十几户了?也罢,在这种环境里生存本就不易,能留下十几户就已经不错了,说不定再过个几十年,这里还能剩下四五户人家也就不错了。

      安伯偷偷地溜进了看起来房子最好的那一户人家,趁着屋主人没注意把吃了放在托盘上的十几片烤肉中的一块,还是熟食香,吃了这么多年的素食,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安伯迷迷糊糊的在月亮出来前回到了她居住了一百多年的地方,恢复了原本的巨蟒样子,头颅枕在岸上,蛇尾末端垂在湖水里。

      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褶褶生辉,忽得一闪,原地的巨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发如泼墨的女子。月光似乎为这女子在周身披上了一层薄纱,如此宁和美丽的景色却无人欣赏,实在是可惜至极。

      今夜,似乎是月圆之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27章·狂蟒之灾+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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