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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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了，把话说透之后的汤子谋面皮厚了不少。白日被那两混混踢青了屁股，晚上哼哼唧唧赖在仲离床上不肯走。一个大男人挨了打还撒起了娇，真欠揍。唉，偏偏吃这套。T_T
“疼~~~”
“哪疼？”
“PP~~~~”
“……”仲离无语望苍天了一番。走去把趴在床上的汤子谋的裤子往下一扯，两块滚烫的毛巾敷了上去，烫的他叽哇乱叫。
毛巾在空气中冷却，渐渐的变得温和，暖暖的难言的舒服。他趴在床上晃着两条长腿，宽松的裤管顺着小腿滑到关节处，小腿肚上的一块暗红露了出来。一抹红色晃了仲离的眼睛，她放下手里的书，抓住他前后晃动的脚踝，用手轻揉那块暗红。
“疼吗？”
“不疼。”
“骗子。”
确实不疼，那是胎记。—.—|||
温柔是短暂的，仲离帮他擦好药就连人带药打包丢出房间，她躺在床上嗅着遗留的药膏气味睡不安稳。起身下床打开窗，让风带走屋子里的味道，这一吹风人又清醒了不少。兴起开了瓶红酒，倒上半杯在月下独酌。
薄云笼罩下的月亮暗暗散发银光，像是被柔软丝绵包裹的上好白玉，美丽诱人。饮下最后一口酒，将酒杯摆放在窗台，换上一身轻便黑衣出门工作。
今夜值班的是位中年保安，坐在椅子上腰板直挺、一丝不苟。好在并不相识，大方走出去便是。在停车场取了车开出小区，在马路上过了一把无证驾驶的瘾，也顺便熟悉熟悉路线。记忆中那间玉器店在城中西侧不远，她开车驶去。
不多久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出现在她的车后，与她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一路跟随。她几番转弯绕路，依旧没甩掉那辆红色计程车。哪位闲人有心跟随？疑问着将油门一踩到底，突然的高速将来不及加速的计程车远远甩掉。
没了前车跟随，计程车死无头苍蝇般在街头打转。驶过一个岔路后看见一辆银色跑车停在十字街头中央，像是在等待追赶而来的计程车。计程车减速停稳在车左侧，仲离放下车窗看向计程车打开的车门。走下车竟是汤子谋，让她又惊又气。
汤子谋自觉坐上她的车，她缓缓踩下油门，车在无人的大街缓慢前行。沉默后带着怒气问他：“你跟踪我？”
“我不放心。”他也觉得这个理由很勉强。
转头看他一眼，“不放心什么？怕我偷钱去？”
他对车顶发誓绝没有这么想过，可是她怎会相信？只是轻轻摇头，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
她极不喜欢被人怀疑的感觉，憋着气把车开回家，打开车门“请”他下车。汤子谋像做错事的倔强小孩，也不辩解也不求饶，乖乖下了车。
几乎在车门合上的瞬间，仲离开车离开。车子带起的风吹开了他的风衣外套，黑色衣摆飘扬，像一只蝙蝠，失了锐气的蝙蝠。
没了汤子谋的跟随，仲离很顺利找到了往日居住过的酒店。她停车步行进那条阴暗窄小的小巷，远远传来的淡淡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密布青苔的砖墙上。她动，影动。
走到巷底，那扇被烟熏得漆黑的木门已经被换下，换上了一扇银光闪闪的防盗门。仲离敲了敲门，发出几声沉闷的“咚咚”声。屋子里有人，她听见了那人下床时木床吱呀。那店主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明来人好坏，拄着拐哆哆嗦嗦起床，就是没胆子出房开门。
仲离又敲敲门，凑近门缝往里说话：“老店主，可还记得我？”
老店主是觉得声音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也怕是坏人诈他。不答话，假装无人在家，等门外人不耐烦也就走了。
“老店主就忘了我了？那日你店中遇大火，可还是我把您救了的。”
一阵开锁的声音后传来木棍点地的笃笃声，钥匙在铁门的锁芯里转了两圈，“啪嗒”，门开了。老店主举着蜡烛，借着昏黄烛光看清仲离的脸，这才安下心，“是姑娘你啊，我多心了。请进请进。”
老店主遇袭瘸了条腿，用根木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让仲离坐在他平日看店时坐的木椅上，转身要去给她斟茶却被仲离拦下，“老店主你坐。”
他被仲离按到椅子上，仲离就倚在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也不绕弯子，开口就问：“那日店中被抢走的白玉可是二十年前一位女人寄存于此的？”
老店主半张着嘴仰头看她，回答道：“是啊。”又重重一叹气，“唉，可玉被贼人抢去，若她日后来寻玉，这叫我如何交代？”
仲离俯下身，“我这不是来寻了么？”
这一句惊得老店主久久说不出话，他用拐杖支撑着站起，一拐一拐走回房。打开了书桌第三个抽屉上二十年没开过的小铜锁，拿出里面的小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张微微发黄的彩色照片。那长发女子的容貌和外头那短发姑娘的容貌相似极了，想起二十年前那女子找到自己时也挺着不小的肚子，想必外头的就是她的女儿了。
他拿着照片走出房间，将照片交给仲离，“玉丢了，这照片我也没脸留着了，这照片就归还于你。”
仲离低头看手里的照片，这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她的手捂上自己的脸颊，好生相似啊。仲离十分好奇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盗来这玉，为何又要将玉托他人保管。老店主坐下，给她讲起往事……
“二十年前的冬末春初，一天早晨突然有人来小店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啊，是个怀有身孕的妇人。穿了身白袄，鼻子冻的红红的，可是漂亮。”说到这儿老店主笑了笑，“姑娘是更胜你的母亲，你多她分潇洒帅气。”
仲离浅笑，笑着摇摇头，她倒觉得是母亲美些，她缺几分温婉。
“我请仲小姐进门坐，谈话间知晓她的丈夫是位警察。噢，也就是你的父亲。她时常让你的父亲在职业和她之间选择，他总是敷衍而过。你的母亲自然是不满，她盗来白玉为的就是让你父亲做个选择。她同我讲过，她早年当贼只是年轻气盛图个刺激，偷来的物件总是会还的。在你的父亲做出选择之后，这白玉也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我父亲的选择是？”
“那我就不知了，我猜应该是你的父亲选择了职业负了她吧。唉，可惜了，可惜了。”老店主摇头惋惜，一脸哀伤。
“哼。”仲离冷哼一声，气自己那死板的父亲，也对疑心自己的汤子谋多了分不满。
老店主一拍大腿，“对了，同年三月，有个男人抱着个女婴来找过我。”
“矮个子男人？”
“是不高。”
“就让我好好保管着玉，以后会有人来取的。也是我老糊涂了，姑娘第一次来讨玉的时候，我就该给的。现在可好，玉不知踪影了，姑娘也来了。”
“无妨，丢了再找回来便是。老店主能不能记起当天放火烧店抢玉的人模样？”
“哪还记得起，我一下就被打倒在地。虽然没看球模样，但我肯定是个女人。”
“女人？”她皱眉思考，除了李贾还有谁盯上了玉？还是个女人？脑海里闪过张见盈这名字，可没深想，一个情妇而已。
她谢过老店主，手里捏着母亲的照片独自在黑暗的小巷中行走。感受手心里母亲的模样渐渐发出光亮，照亮了她未知的前路。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