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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番外秋素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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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年前,我就知道,我的一生将会与众不同,因为出生在帝王家的我,是没有任何选择生存的权利,无论生与死,都将一辈子与这牢笼般得生活联系在一起,身为太子的我,是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三岁的我就已知道,此生已注定——统治天下。
原本以为生活就是每天早起练武,读书,习字,在父皇的严厉批评下慢慢长大。三岁的我是恨父皇的,因为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娘一面,我甚至连娘亲长什么样都不曾知道,我甚至朝父皇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皇儿啊,你为什么连娘亲都不我看一眼,我渴望得到父爱,我渴望得到母爱,渴望像其他皇弟一样可以嬉戏玩乐,你为什么那么吝啬!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曾答应?”
是的,我很渴望,很渴望我能得到和他们一样公平的待遇,但是这次父皇没有打我,也没有凶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递了一张丝巾过来,冷冷的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你母妃她去年甍了,只留下一个比你小三岁的妹妹,叫素素,有空去灵位去拜祭下,毕竟她是你的母亲,还有记得不许在哭了,身为一个太子,在外人面前流泪成何体统。”说完,父皇转身走了,转身间似乎我看见父皇的眼角闪烁着泪花,父皇是爱母亲的吧,我想。
我愣愣的,傻傻得站在那里,任冷风贯穿着自己的身体,小嘴冻的乌紫,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摸索着朝历代遗位的祠堂走去,当看到灵牌上刻着母亲的名字时,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哀嚎大哭。
父皇,请原谅皇儿这一次吧,也许下一次,下一次我真的真的不会再哭了。
母亲,请原谅皇儿现在才过来看您,您一定要走好,我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答应照顾妹妹一生一世。
母亲,皇儿来晚了,是皇儿不孝。。。。
可以按照它的轨道前行着,可是似乎上天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我这个自小生在帝王家的生活顿时有些不适应,因为父皇国破家亡了,败在自己处心积虑多年的妃子上——兰妃,这个最受宠的妃子。
有时候我就在想,女人嘛,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给她吃穿用不尽的金银财宝,给她至高无上的宠爱地位,是不是就应该满足了她那颗虚荣的心?后来,我对女人这种动物只是嗤之以鼻,看着她们不停的阿谀奉承,露出丑陋的嘴脸,摇摆着风骚的肢体,勾引着,内心就升起无限的厌恶。
但是父王和我一样都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人的私欲是无穷大的,永远也满足不了,一旦满足不了对方的欲望,那么等待着得就是灭顶之灾。
果不其然,兰妃反了,带着自己的娘家——手握五十万大军的将军司徒丰一起包围了皇城,逼父皇退位,逼父皇把我这个疼爱的儿子废掉,让自己的儿子就位,改为大夏王朝。
对,我就是那个在逃亡的遗落在民间的前朝皇子,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谁,因为十多年来,我渐渐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也忘记了曾今身为太子的威风,只知道逃亡,躲避,乞讨,易容,年仅十五的自己还要带着仅仅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到处奔波,风餐露宿,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渐渐得,也认识很多小乞儿,于他们成群结队的乞讨,只为了自己的温饱,其中的痛苦有谁知道?会有谁舍得伸手接济我们这些苦命的孩子?没有,从来就没有,我只知道,每天只有遭人唾弃,和白眼,和那些嘴角上扬的轻蔑。
大夏王朝十年时,我照常在人群中穿梭,只为能偷点银两回去给妹妹看病,因为她病的很重,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十年来相依为命的亲妹妹,我不忍着看着病痛带给她的折磨,所以我要救她。
眼光飘到一个活蹦乱跳手舞足蹈的女人身上,对,是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要扮成一个男人的模样,但是多年来的经验,我很肯定她是个女人,因为大夏王朝没有一个男人会打着耳洞,看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白皙的摸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拽下了钱包就疾走而去,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但是一个女子怎能有我钻的快?我狂奔而去,在巷子里七绕八绕,果然甩掉了她。
但是或许是我大意了,还是这个女人有点轻功,我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我看着她的身影,于是捡起了身边的木棍,我想为了妹妹,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突然间,她笑了,笑容是那么得和蔼可亲,像个仙子下凡,然后张开口温柔如水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关心问道:“她是不是病了?”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内心某一处的塌了,手中的木棍一丢,就朝她跪了下去,也不管身为男儿的我膝下有黄金了,祈求道:“求求大爷放过我们吧,我们都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妹妹还在生病,我没有银两给她抓药,逼不得已才偷了大爷的钱,大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求求你了。”
她竟然没有理我的问题,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很关心问道,“额,她得了什么病,看样子有点像发烧呢。”
我心底的最后防范彻底松了,不为别的,只为她会关心我的妹妹,不在乎我偷没偷她的钱,不在乎我们是一群乞儿,不在乎我们是多么的肮脏,直发自内心真诚的关心,我很感动,此刻我真的很感动,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关心和在乎。
听着她的吩咐,大伙儿都纷纷去照做,我也不列外,因为她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她洋洋得意在火堆旁边举起手中名叫火机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从来没有见过,却让我永生不会难忘那嬉笑的容貌,那发自真心的关爱,那生动的表情,那在人群中手舞足蹈的样子,都深深印在了我内心深处。
突然间,她转向了我,问道:“你呢?”
我顿时像被抓住尾巴似地有些尴尬,羞红着脸低下头说出了我埋在内心深处十年来都不曾说出的名字:秋素莫
她竟然微笑着说:“噢,是个蛮好听的名字嘛。”
她竟然说好听?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名字在大夏王朝是个禁忌吗?难道她不是我们这个国家的?
温柔得帮妹妹喂了药以后,夕阳落在她身上的余辉,此刻的她像一位天上下凡的神仙,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她转脸对着我们说:“时候不早了,大爷我该走了,你们记得把衣物给抱回来,时隔几天就晒晒知道吗?素莫记得妹妹的烧退了后好好照顾就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大爷先走了,各位拜拜。”
虽然有时候的确不懂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词语,却是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她是从别的国家来的,秋素莫望着那生灵活现的人儿消失后,这才哽咽着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难过的说了句,“谢谢姐姐,素莫永生难忘。”
直到后来,素莫心里一直都存在着她的身影,因为后来的素莫时常说道,“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然后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后来在一次巧遇中,遇到我毕生的启蒙老师——霍空一,他是一个寺院的得道高僧,看着那花白的胡子和慈祥的面孔,我决定跟他好好习武,不为别的,只为将来能报杀父之仇和夺位之恨。
我将这个秘密深藏在心底,每天很努力的练武,很努力的读书,只是到打坐念禅时,我却是在闭目养神,我知道,诗经这种东西是教诲人们放下一切屠刀,立地成佛,心无杂念。
但是恨这个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多年,也是我这生的唯一支撑的信念。
师傅他常常很无奈的看着我说,“爱徒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我笑了笑说,“师傅,如若苦海有边呢?”
师傅他愣了愣,转身向远处走去,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孩子啊,无论你作何决定,为师都不会阻拦你,但是切忌,不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不然到时你犯下的错误,为师也帮不了你,你可知道?”
我郑重的站了起来,深深朝他老人家鞠了一躬,说道,“师傅,徒儿定能谨遵教诲。”
秋素莫此时盘腿而坐,拿起经书,细细念了起来,却是真诚无比,没有弄虚作假。
师傅淡淡的笑了笑,朝远处走去,心里一直暗念着,这九五之尊争来争去,还是要归还的,何必执着呢。。。只是不知道这颗帝王之星是谁,唉,到是希望能所托一个有善心之人,否则这江山易主,怕是又要生灵涂炭了。。。
孰不知,天边一星闪耀,光彩夺目。
天将异星,而这颗帝王之星可知自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