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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试探×杀戮×交锋  ...

  •   估计无关参展人员和游客们差不多溜得一干二净了,确定在各个出口盘查的部下没有放过一个可疑人员,遥控指挥着一切的南加•凯迪冷冷地笑了,英俊的脸因为爱恨交织、目的即将达到而略显扭曲。
      “现在目标明朗了,开始清剿行动。宁可错伤,也不放过留在展区的任何人。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果断地下了这个命令,南加•凯迪在听见此起彼伏的枪声后不由得笑起来。
      “这一次……不会让你逃走了……我的莉娜。背叛我的莉娜,第一次让我尝到失败的痛苦的你……应该怎么好好教训你呢?怎么让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应该先除掉你的那些伙伴吧……失去了她们而痛苦的你……便不得不成为我的了吧!锋利的牙齿、伤人的利爪……一切都要拔除……”

      最先受到攻击的是目标明显的蝶月和侠客。在密集的弹雨之中,被行动相对敏捷的侠客拉着逃跑的蝶月在一时的喜悦、甜蜜之中忍住大叫的冲动和内心的恐惧。
      “啊,果然还是侠客好最好。体贴、温柔,头脑聪明,脾气也好……”
      有些情难自禁地小小犯了犯花痴,蝶月几乎忘记了身后不长眼睛的子弹以及两人仍在奔跑中的现实。于是,也就这么很不小心地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了一下,猛然向前倒去——连带拖得侠客尚算反应迅速的立刻停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现在恰好是在一个拐角处,后面的敌人还未全赶过来,零星的子弹也无法造成足够的威胁。

      “怎么样?”侠客关切地问着强忍泪水、勉强站直的蝶月,颇为担忧地看了看她的脚,“能走吗?”
      “我……我的脚好象扭伤了。”想忍住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不希望成为负累的蝶月终究还是老实说出了现状,“对,对不起,我……我好象拖你的后腿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蝶月,侠客飞速将思绪整理完毕后再度笑了,“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跑太快了,没考虑到你的速度。”将蝶月扶到一旁的展区柜台内,示意她小心坐下、躲好,微笑着的侠客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差不多把追兵们拖散了,我们也不必再领着他们跑啦……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也该教训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他们了。”
      “啊,好!”蝶月乖巧地点头,好奇、兴奋地看着侠客的一举一动——看着侠客将天线插在最先追过来的黑衣人身上,看着侠客控制着原本的敌人反击追兵的潇洒、轻巧的姿势……蝶月眼中迷恋、欣赏的神情更为加重了几分,也片面的将侠客时不时投过来的观察视线视为一种宽慰和关心了。

      的确是将更多的心神放在蝶月身上,但轻车熟路地按动手机操纵着眼前的一切,保持微笑的侠客觉得有些无趣了。
      这些被引来的小角色实在太不够玩了,南加•凯迪的报复也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啊——真是令人失望!
      不过,为什么她会有那种迷恋和欣赏呢?完全可以说是不合理、禁不起推敲的感情……不会又是被自己的皮相迷惑的幼稚家伙?又是一个看不透自己微笑下面的真面目,看不见那伪装的阳光之下深沉黑暗的盲目投入者?

      这些没沾过血、没有杀气,来历不明、试图将一切当做游戏的小姑娘们,越接触她们就越觉得不解、单纯、稚嫩,然而却也相当危险——没锻炼过的她们有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各种各样的能力。习惯沉浸在她们自己的团体小圈子里面淡化世界对她们的影响,看似明白一切却又忽视了身边的危险……有她们在的地方就容易诡异的如同来到了另外的未知世界……
      不过,敢于接近我们的这些家伙真是有一种盲目的自信和轻信……难道仅仅凭借最初的诺言、交易,就能相信我们不会伤害、对付她们?怎么能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

      看见杀人的场面却没有常人一样的惊恐反应……同样是有些反常得令人无法理解的——看得出她们没杀过人,那么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平静,不可能有这么稳定的心态面对死亡吧?难道她们是想让自身保持某种纯净,所以不自己动手?
      恩,如果让她杀人,会是怎么样呢?她的能力究竟又是什么呢?
      ……有些冒险,不过似乎也还有趣,那么就以自己为诱饵,小小玩一场吧!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盲目的迷恋到什么程度再做打算了……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能坚持多久呢?真令人好奇。

      放慢了攻击,计算好朝自己飞来的子弹的轨迹,故意让几颗子弹打中非重要部位的侠客很逼真地摔倒在蝶月的旁边,听着蝶月的惊呼、对上她带着深深忧虑的关切、清纯的双眼,再度笑了:“我没事,分神了而已。不过真失算,子弹里居然有麻醉剂。”
      真是的,怎么能对只见过几次面,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关心到这种程度呢?这就是小女孩的迷恋和坚持吗?自己用微笑粉碎过多少次这样的目光了……这一次你又会怎么样呢?

      最后,也会哭着说不认识这样的我吧?不敢承认真正的我,不敢相信面具之后的真实……
      真有些不舍得就这么结束呐,多少年没见这样的目光……所以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或许,这样能暂时平缓心中的无趣,削弱想离去、结束这一次游戏的决断了——
      嗯,虽然这次有些失算,没想到子弹里面居然有麻醉剂……不过,一切始于游戏,必将终结于游戏的,小姑娘们。

      *************************

      看着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侠客,看着围了过来的众多黑衣人,蝶月觉得脱胎于忧虑、自责、孤立无助之中的是更为旺盛的怒火。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怎么能随便伤人!”

      但是将蝶月和侠客视为囊中之物的黑衣人们却没理会她,只是堂而皇之的彼此商量着。
      “啊,这个似乎是少爷说的那个莉娜的保镖吧?也没多强啊,要请少爷过来看看吗?”
      “……不用了,先抓回去再说吧。少爷似乎去出口了……那里好象有骚动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麻烦的大小姐想趁机混出去。”
      “哈哈,也只有这些有钱的少爷公子们才会弄这么多名堂。不就是要个女人嘛,有钱的话要多少有多少……这次的佣金真是拿得轻松啊。”
      “那么哪个男的怎么处理?”
      “杀了吧!不是说反抗的格杀勿论吗?留下活口和目击证人可不好。不杀了他,这个小妞大概也不会想走的。”

      “你们不能杀无辜的人,要抓就抓我!我跟你们走。”蝶月提高了声音,拖着仍处于伤痛中的脚挪到了若有所思的侠客前方,瞪着眼前的大帮黑衣人。
      “呵,不抓你也得跟我们走。没死的话,再找个小情郎吧!”有人笑了,带动了一片嘲讽的声浪。
      而隐然是为首者的黑衣人未等声浪消退,便冷然开口了:“杀不杀这可由不得你。”
      就这么举起了枪,他轻易找到了蝶月未能挡全的角度,瞄准地上的侠客扣动了扳机。

      然而,接下来没有枪响,也没有笑声,一切的声音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只余下蝶月的喃呢低语,以及黑衣人相继倒下的碰撞声……这令稍微摆脱了麻醉剂的影响,准备朝自己插天线的侠客也不由得愕然,看着蝶月的背影发愣。
      “想伤害侠客的家伙都该死!你们都去死吧!”微微低下头,隐约在发抖的蝶月反复重复的就这么两句。即使这一现场再无黑衣人,即使明明听见了、看见了敌人倒下……变得空茫、顿时清净的世界,一切声音都仍无法进入蝶月的耳中了。

      看着这么突然倒下死去的黑衣人,看着颤抖着听不见声音的蝶月,侠客挑了挑眉毛,先是沉默着思索,之后却又不着痕迹地笑了。
      等到念力驱散了麻醉剂的效力,终于站起来的侠客走到了蝶月面前,拍了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再言语、失去反应、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的蝶月。
      然而,蝶月仍是仅仅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和不知是否发自心底的面对死亡的战栗。

      这使得侠客只得叹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地搭上她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笑得更明亮却也无比的坚定。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的。所以没什么可怕,更不需要内疚自责……明白吗?你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吧!”
      蝶月却再度低头不语,半晌才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这是不对的!”
      “什么都总有第一次,杀人也一样……习惯了就没事了。你们难道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仇家?”侠客说得相当直接,很明确、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斩草除根的必要,“站在他们的立场,我也会杀了我。”

      “但是,但是……我没想杀他们的!”蝶月这才抬头看向侠客,眼中稍微有了焦距——然而在那么一瞬间,侠客觉得这双眼睛似乎透过自己看向了极为遥远、自己似乎永远无法到达、也完全难以想象的地方,“我……我不想习惯,我从没杀过人,我也完全可以不杀他们的!居然杀了人,这样的我……能回去吗?还能回去吗?”
      “好的,我明白。”侠客再度挑了挑眉,更显得明亮几分的眼睛愈加温和地看着蝶月,“想回哪里去?回家乡?”

      “啊……”回望坐侠客的蝶月张了张嘴微微顿了顿,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因陷入某种矛盾中而一再摇头,“你不明白,不会明白的……我,我一点也不想杀人。”
      “嗯,好吧,我不明白!”不想再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缠,侠客无奈地笑了,“那么至少我可以证明,你根本没动手。就当是我杀的,忘记这一次吧。”
      如果没看错,自己的推论没问题,杀掉这些人的只是她的语言了……真是奇妙的能力。

      然而,并未顺着侠客给出的阶梯走下去,沉吟了半晌的蝶月却相当坚持,更为肯定地摇头:“不对,我不想杀人。但是,他们的确是我杀的。呵,杀都杀了,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真是虚伪、胆小!”

      “……”蝶月的态度和坚持使得侠客微微一怔,有点把握不住她的转变,却也无法不有所触动难得严肃正经地接口,“不,能这么很快的接受现实,你已经很勇敢了。不过,看来你还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啊……不会伤害到自己吧?”

      这些话令深深看着流露些许担忧神情的侠客的蝶月再度陷入了沉默,却终究在一成不变、沉静得能令人溺毙的温柔碧绿双眸注视下缓缓开了口,似乎想立刻解决心中的矛盾:“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噬。言灵……居然会实现这样的杀人愿望……我从没想过……根本没想过居然会这样的……”

      “言灵,能让言语灵验?这个意思是,用嘴说出来的话,都可能实现了。”侠客不紧不慢地做出了更为自己的联想和推测。
      而蝶月点头之后便是连连摇头:“不是……成功率很低的。10句里面最多实现1、2句,而且越难办的事情成功率越低。没道理能杀掉他们的……早知道就让他们不能动好了。”

      即使说了自己会面对一切,懊恼和悔恨的神色却始终无法从蝶月白净的脸庞上消退。
      即使理智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微笑着表示关心忧虑,能圆滑的和所有蜘蛛们相处愉快的侠客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然而从感情上而言,终究无法刻意隐瞒——杀人的懊恼也好,对侠客的迷恋也罢,说了就说了吧……这个不属于念的能力应该是无法被偷窃的,即使他们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么说,这个能力很不稳定了。”边对此下了判断,侠客边接着团长的电话,知道大家都在出口汇合等消息后,有选择性地转告了蝶月现在的情况。
      “啊,夕卜受伤了啊?嗯,那我们赶紧过去吧!”蝶月的第一反应是拖着侠客要走。不过刚一迈步,钻心的疼痛便令她龇牙咧嘴地停了下来。
      然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一阵天旋地转,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侠客居然就这么抱起了她。

      “就当我的谢礼了。没你这个能力……我也可能中枪受伤或者被杀的。恩,这么说你的言灵居然这么快就能实现了……大概是你太关心我了!”慢慢朝前走着的侠客笑着调侃起来,“不要想多了,他们这种经常杀人的杀手是注定被人杀死的。言灵这种能力很不错,记得多多锻炼!掌握好心情和力度、习惯,有经验就能控制好的。任何天赋都需要勤奋来加强和弥补的。”
      “嗯,好的……说的也对!谢谢了!”窝在侠客的怀中心情复杂的蝶月红着脸微微点头,先是因羞涩而不好意思抬头,然后又带着些许消沉地勉强自己笑了笑,“那么就麻烦你不要这么慢吞吞的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大家大概也等急了……希望她们没遇见大麻烦。”

      自己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但是谁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呢?现在的展区真是一片混乱,居然还有地方起火了?真希望大家没出大事……听刚才那些黑衣人说,南加•凯迪和他的大部队应该是赶往出口的,还是赶紧汇合的好!
      还有侠客……原本认为只是漫画人物,认为这里只是实现一种梦幻的游戏场所。可是,这样的行动,这种关心,身体接触过传过来的温暖,双手透过来的坚定,言语中的安全感……能是虚幻吗?
      不由得有些感动,所以也不得不有些迷茫了……以前哪种喜欢的心情,现在究竟变得怎么样了呢?
      现在这种幸福甜蜜却忐忑不安的矛盾感觉,难道便所谓的恋爱?
      那么,原本的喜欢,算是什么呢?

      *****************************

      看着左手拎着三个狐狸抱枕的月夜突然变出了一根蔷薇长鞭用右手轻巧的舞动,既挡住了子弹也瞬间伤了大片敌人,飞速闪躲中的飞坦的眼中闪过了利芒——深刻牢记自己在烟雾朦胧的幻境中被类似物体所伤,却怎么也不信月夜能伤得了自己。
      她们的背后还有高手吧?会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哈里路亚?没人支持的话……她们怎么也不会有那种盲目的认为不会受伤害的自信。有时极为嚣张,但该下手的时候居然坚持虚伪的仁慈善良,不否则年轻的她们有相当的实力,但时机把握不准的她们不过终究是缺乏经验的雏儿。

      阴沉冷笑着的飞坦干净利落地彻底解决了袭击自己的敌人。
      那残忍得震撼人心的手段吓退了不少黑衣人,也令看上去好对付的月夜的压力倍增。但见此情况的始作俑者飞坦只是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逐渐冷眼旁观起来。

      然而一切也就在飞坦悠闲退到一边的瞬间改变了——
      原本因对手增多而逐渐趋于弱势、应付得有些吃力的月夜不再只伤人、剥夺敌人的行动力了。那神出鬼没、如同毒蛇一般的蔷薇长鞭带来了华丽迅捷的死亡——一沾即死,是这个鞭子本来的能力,还是淬了毒了?那么,之前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看着仍是保持着微笑,手段却突然变得狠辣、风格逐渐有些诡异的月夜,飞坦的杀气开始上涨,越来越亮的狭长双眼中似乎在凝聚着什么,随时将一触即发。

      “有趣……你没杀过人吧?怎么会没感觉吗?”这么发问的飞坦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应该有什么感觉呢?”挂着微笑面具清场完毕的月夜却不以为然地反问。

      “……真是碍眼!”飞坦的眼睛眯得更细,半晌才低声冷笑道,“你的同伴可是懊悔得很,不想承认的。杀人,对你们可都是无法想像的事情吧!”
      真是碍眼的长鞭……想破坏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也想粉碎这个微笑的面具了——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没有笑的资格。

      “我可没有无法想像的事情,一切都得面对。我不想被杀,所以当然他们得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没伟大到愿意牺牲自己。”并不在意说出自己的理由,但略微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月夜带笑的温和眼神在再度望向飞坦时混合着一种锐利,“谁杀了人?蝶月,还是云云……为了什么?”

      “……这么就丢下面具了,真没意思。”诧异于月夜的反应,摆明了不回答态度的飞坦愣了一下,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泄露了什么秘密,却终究无果地颇为恼怒地继续,“我可没有解答的义务。不过你这个眼神……是在挑衅吗?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就是挑衅,你又怎么样?我的忍耐也同样是很有限度的……”对飞坦的杀气和威胁毫无畏惧之意,直视着他那毒蛇般狭长细小眼睛的月夜的微笑更盛,“太概压抑得太久了,现在我觉得不很耐烦啦。有种的话,打一场?我可不怕的!”

      缓缓松开左手,将手中的三个藏马版狐狸抱枕放到一旁展区的某个柜台上,仍是与飞坦对视着的月夜将蔷薇长鞭换了个手甩了甩。
      于是,这终于使得原本便一直在控制自己杀戮欲望的飞坦抛弃了最后的矛盾心理,不再顾虑团长所言不要轻易起冲突的叮嘱了——有冲突也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弄出来了。反正自己也玩不来他们旁敲侧击的一套,也不需要像他们那么顾虑重重、思绪周全……一切就用实力说话吧,生死关头什么能力都得暴露的!

      将手中装着猎人玩偶的包裹扔到一边,两手空空的飞坦以最简洁轻巧灵活的姿势对月夜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攻击——这是速度的较量,却更是战斗方法和技巧策略的比拼,整个漫展分区都是死亡的舞台,而那些如沉睡一般死去的黑衣人是唯一的观众……

      居然是不相上下?怎么可能……对方绝对没那么强。
      飞坦越来越厌恶那些时不时从顶棚、地面、盆栽探出来骚扰、阻拦自己攻击的大堆疯长的藤蔓,厌恶不知从什么展区延伸过来宛如在嘲笑自己的熊熊火焰……这些小伎俩,自己居然都应付不了吗?

      控制植物啊……攻击方式是千奇百怪,但是在绝对强势的力量,这一切都如同儿戏……或者还是应该用全力,干脆地杀了她?
      从攻击方式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个以操纵为主、风格变化的诡异家伙……也是属于头脑的一部分吧!似乎已经知道、猜到不少事情了……应该要杀了她!
      这么看着月夜的笑脸,怒火中烧的飞坦突然平静下来,停下攻势展露了一个冰冷的笑容:“很有意思了。”

      “你也比我想像的有意思。不过,似乎也不过如此!”面不改色微笑中的月夜是暗暗心惊,心知肚明自己和飞坦的差距,知道对方的头脑的实力也绝不简单,所以不得不有些遗憾飞坦这么快便恢复了平常心态,也不得不努力再度进行言语方面的挑衅。
      嗯,不过看这个被自己引过来的大火火势,追着自己跑了一阵的飞坦带过来扔在一边的那些猎人玩偶应该是毁尸灭迹了。种在仓库的火焰植物效果还是不错,和定时燃烧炸弹一样……仓库的玩偶肯定也是一个不剩了……啊,希望狐狸抱枕还在……

      *******************

      面对月夜的挑衅,此刻的飞坦已再无反应。觉得有些遗憾,但差不多打定主意要杀了月夜的他重又凝聚了念力与杀意,在那么瞬间催动磅礴、阴暗的邪恶念力倾泄而出,全数朝向月夜铺天盖地的先行袭过去。
      但也就这一瞬间,突然出现的窝金挡在了月夜前面——不过很显然,他的保护目标是高兴地扑向了月夜的水瓶。

      “哎,月夜心情不好就容易这样。大家都冷静,冷静点吧!我带她去那边好好谈谈就可以了!”水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温和中带着凌厉的月夜,却还是赶紧打圆场的边拉开月夜,边口头叮嘱着窝金,“窝金你也走远点和飞坦说说吧!打架多不好!好歹我们现在相处愉快,多么伤感情、破坏气氛!”
      “啊,好!”窝金很乐意的点头,大踏步地走向收敛了部分杀气却心有不甘愤然瞪着自己的飞坦,仿佛没看见飞坦的表情,嬉皮笑脸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哥们走吧,何必和小女孩计较。她们都是小心眼的家伙——”

      “你说谁小心眼!”虽然已经隔了一定的距离,耳尖的水瓶还是不客气地问了一句——对于在库洛洛的言辞、行动逼压下不得不同意让窝金跟来的她而言,窝金这个大块头在这时候还是有些碍眼的。唯一有点作用也就是他阻止了这场战斗……不过,怎么也没想到温和隐忍的月夜会和飞坦打起来。
      “这个……哈哈,就当我没说。我们走吧,走开点再说!”显得毫无心计的窝金连连摇头,行动迅速地将仍不愿离开的飞坦往一边的角落拉去,为水瓶和月夜留下了独处的安静空间。

      抓紧时间轻声、谨慎地迅速交流彼此的看法要点与之前发生的情况,原本就有共识的两人都加强了对幻影旅团的防备心理,心里也大致都有一个底线了。
      但就在水瓶为避免交流的时间过多引起怀疑,觉得谈得差不多的而正打算要月夜一同去出口的时候,却没想到月夜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她根本想不到,也一直未去想过的问题。
      “亲爱的瓶子,你觉得窝金怎么样?”月夜无比平静、带着某种感慨、深意的询问令水瓶一怔,却终究无法如同以往用边翻白眼边抱怨大家又拿这件不可能的事情说笑的反应糊弄过去。

      知道这个问题有深意,却不明白月夜话中的准确用意,水瓶在陷入沉思后半晌才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啊,只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所谓的爱情会让沉陷其中的所有人变傻吧?跟蜘蛛们越接近,大家逐渐暴露出的差异和喜好似乎带来了越来越大麻烦……所以我在想,有些梦和面具,是不是应该打碎了。”将蔷薇长鞭变回原状,把玩着带刺蔷薇的月夜缓缓叹了一口气,“再陷下去,或者说真的陷下去,可就更麻烦了。我可不认为想杀我的人只是漫画人物那么简单,即使原本是游戏……现在越和旅团接近,就越容易成为真实的死亡游戏。”
      “……那怎么打碎?会伤害到她们吗?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你要怎么说明白,让大家相信、确定、死心、实际点呢?”水瓶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我觉得行为实践比语言重要,是做不到用言论改变别人的想法的。嗯,要是现在拜金在,能用长篇大论给大家洗脑多好。第一次发现她的那些废话功底还是有好处的。”月夜的话语更像一种感慨。
      “……对让拜金团长进行教育的建议,我持保留意见……”水瓶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黑线,“月夜是想确定这个啊。那我很肯定不需要担心我,我不会对窝金感兴趣的。不过是觉得他算是旅团之中比较直接、单纯的一个,危险小,还可以接触而已。”

      看着水瓶不在乎地摆摆手,月夜难得坦白和严肃地继续:“那么,如果我想利用他呢?”
      “……这应该不需要问我吧!”水瓶愣了愣,犹豫了一下之后很肯定的点头,“大家觉得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我出手的话,只要在我能力范围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到。”
      “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而已。想通过你……让窝金去问侠客和库洛洛对我们这边,特别是蝶月和云云的想法。”月夜苦笑了一声,“呵,有些涉及隐私和利用问题了,终究还是不怎么妥当的想法。”

      “这也可以啊!不用想那么多啦,都是为我们大家好。”水瓶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却有些难以相信,“但是,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坦白吧?”
      “其他事情的我尽量安排好,只问你……确定能不能舍得利用窝金?单独见面的时候交给他一些可以促进他们坦白,有利于我们窃听的东西!”月夜说得很直接,但眼神却终究有片刻的迷离。
      这使得水瓶微微有些不安:“那么……会伤害他吗?”
      “让我想想……希望不会吧。”揉了揉额头,答案最终只是推测。

      **************************

      打破梦想、利用他人总是有些残忍的,任何关心、担心的借口都无法成立吧?
      即使不是亲手伤人,然而事情一旦大白,谁知道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呢?
      总觉得再难以揣测的心灵,多么冷漠、坚硬的心……始终是有着不同程度的软弱……可是被层层包裹密不透风的心灵世界,那些由特殊环境铸造的独特性格,怎么也是不可能被轻易渗透打开的吧?
      不得不由此担心需要付出的代价,不得不担心一味的付出和迷恋无果造成的伤害——即使从好的方面考虑,会有受伤之后的幸福与珍惜,错过之后的懊悔和觉悟……但是曾经的伤害可能得到弥补?真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与水瓶一起朝窝金和飞坦走去的月夜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地朝露出怀疑和置疑眼神的飞坦平静地点头致意:“抱歉了,局势有些失控……我有些急躁了。既然大家都在出口,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自然看出了月夜的分心,飞坦冷笑了一声:“不去看看吗?你的同伴们可是被袭击了。”
      “有侠客在,谁会受伤害?除非他故意耍人。”从水瓶带来的消息,枪声及叫骂怎么打自己人等情况判断受袭击的是和侠客在一起的蝶月,掩盖着忧虑的月夜带着真心祝愿地笑了笑了,“英雄救美的机会啊,我们去凑热闹可不好。”

      有太多的想法与推测,不过现在也就先这样了。反正玩偶们已经毁尸灭迹了……怎么也不必闹得僵硬和旅团翻脸。
      虽然直觉发出的警报和理性的推理从没有如此契合而急切……但是,始终有些觉得麻烦——这些黑脸角色和判断问题,不是应该都由团长承担吗?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究竟跑哪里去了?难道是和哈里露亚……有什么协议?或者,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吗?

      但未做回答的飞坦只是掉头就走,那不容置疑的态度使得三人不得不跟了过去。
      然后,在那个放有三个狐狸抱枕和猎人玩偶包裹,有着明显被大火灼烧痕迹的展区——
      “啊啊啊,藏马大人啊……”水瓶的两眼冒红心,激动地抱着月夜递过来的狐狸抱枕,使劲地蹭了蹭,“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的东西……那些玩偶呢?”看着月夜在几乎是废墟的展区先一步准确找到了她狐狸抱枕,而且还是那么干净无损,飞坦扫了一眼自己放下玩偶包袱的地方。
      “……那谁知道。你又没拜托我看管。东西不放好出意外也没办法啊!啊,地下那堆灰大概是吧!”月夜耸了耸肩膀,有些遗憾地指了指地面。
      “……”众人皆为默然。
      而反应最大的水瓶不由得滴了几滴冷汗,想起了大家一起买猎人玩偶的热闹情景——幸好蜘蛛们觉得人太多太挤而只是在外围旁观。不过还是有些不妥,大家只顾一时的高兴……可这些东西都放夕卜身上了。真糟糕,刚才忘记问她情况了。还有那个因为骚动,据说到出口的南加……真是麻烦,问题接踵而来啊!

      接下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在这样的沉默之中,抱着蝶月的侠客走了过来——
      侠客到是微表惊讶之后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和每个人打着招呼,到是脸皮薄了点的蝶月只觉得“轰”的一声,本来恢复白皙的脸再度发烧变红,不怎么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极为小声地开了口:“嗯,我只是脚扭伤了……”
      “没事就好!”看不出侠客的破绽,月夜只是笑了笑。
      “问题不大……我们就先赶紧去出口吧!”大致看了一下蝶月的情况,担心坏人家的好事的水瓶决定还是到出口再治疗不迟。
      而老实跟在水瓶身旁,保持沉默的窝金则不断猜测藏马大人是谁、水瓶喜欢他到什么程度、南加到底和水瓶有什么关系……
      就这样,一路上都是窝金开道、飞坦殿后,各怀心思的六人共同往出口走去。
      然后,迎接他们六人的是颇具震撼力、血腥感的一幕幕。

      PS:汗……又拖长了……坚持把考试和漫展结束……坚持就是胜利……继续码……

      亲爱的各位亲,看我们亲爱的月夜写的这么勤快,不应该多点鼓励吗???大家都冒出来华丽的拍爪吧~~~~~~~~~~~~~~~~~~~~~~~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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