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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徐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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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小凉觉得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睡了一觉起来,就感觉自己暂时忘记了童真,将此事抛诸脑后,因为简妈妈打了一个电话。麦爱有些不舒服,麦爱的事是最大的事,有麦爱,她无暇他顾。
她直接从家里带了些日用品就赶去简丹家,一路上被不安忐忑的情绪笼罩着,生怕麦爱出个什么差错。麦爱最近在学说话,除了叫妈妈,最多的还是叫奶奶,姨姨,只可惜的是,没有人教他说爸爸。想到这里,她又无端生出心酸来,更加笃定要给麦爱全部的温暖全部的关怀。
刚进简丹家麦小凉就吓了一跳,麦爱和简妈妈手舞足蹈地在地板上跳着,还有很可爱的音乐伴奏,他们两人跳的很欢,麦小凉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又暗自好笑他们的全神贯注,简妈妈尤其是,还扯着嗓子叫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老虎出来了,躲呀躲......”
麦小凉看得发愣,简妈妈最先发现了她。她停下怪异又没有章法的舞步,冲她微笑道:“小凉,你来啦,看我们麦爱跳的多好。”随即转头低下身子对麦爱说,“来,和奶奶说说,谁来了呀......”
小小的麦爱扭动着小小的身子朝麦小凉走过来,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是木马.....是妈妈......妈妈来了。”
麦小凉眼眶有些湿,她抱起麦爱亲了数口,“麦爱好乖,妈妈好开心。”
麦爱兴奋地挥舞着两只肉肉的小拳头,精力十足。麦小凉用手挠了挠他的小脸,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她内心蓦的一阵柔软,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简阿姨,麦爱是怎么了?”
“哎哟,小孩子啦,扛不住秋老虎,有些长痱子,痒痒的很,他老挠。”
麦小凉点点头,“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带麦爱去买祛痱的产品,简阿姨,这几天辛苦你了。”
简妈妈赶紧摆手,“哪里,哪里。小孩子嘛,好带的很。”
“来,麦爱,和奶奶再见。奶奶,再见。”
“麦爱,再见,常来奶奶家玩儿啊。”
晚上的时候,童真在市中心最高层的法式餐厅里吃晚餐,他搞不明白麦小凉为什么要骗他。不过好在他已经打了电话给远在他国的卢姗姗,电话里他开门见山地问了他想问的问题,而对方也给出了确切的令他满意的答案。
“你喜欢过我?开玩笑,怎么可能!童真,诶,不是我说你,我结婚这么久了,你还来刺激下我啊,要不是你不喜欢我,我还能嫁给别人那?”
“......”
“以前就你最会装了。装得沉默寡言,装得温文尔雅,实际就是一头狼。喜欢?熟悉?麦小凉啊!你不是死心塌地地喜欢过麦小凉嘛,还尽欺负人家女孩儿了,害人家躲你远远的。”
“......”
“失忆?苍天,早知道我骗你说你爱的是我,死心塌地爱着我,可我不爱你,这样的桥段,才深得我心。”
“......”
“恩,是,就是她。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哎。”
童真坐在半在空中的全水晶地板餐厅里,领略着棋盘似的城市,汹涌澎湃的人群,俯瞰下去的飘缈无依。ben匆匆来迟,他有些气喘吁吁,有些焦急,“查到了。”
童真递杯香槟给他,示意他休息一会儿再说,谁料他一饮而尽就急急开口道:“查到她身边没有丈夫,只有一个陌生男子,还有,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女性朋友。”
“就这些?”童真漫不经心地边吃边问。
ben点点头,“暂时就这些。不过我请来的私家侦探说,不知道为什么,苏美景似乎也在跟踪他们。”
童真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ben,“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了,苏美景这么在乎麦小凉这个女人,说明她和我曾经真的关系匪浅。”
“那......还要继续跟下去吗?”
“当然,事情刚刚开始有些苗头。”童真坐在那里淡淡道,随即转头叮嘱服务生,“再上一例特别推荐。”
苏美景坐在角落里窥视着童真这边。自打回国,她就没有机会与之正面接触,只能跟着他,入住他住的酒店,来他吃饭的餐厅。现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了,她觉得助理ben好像发现了她,她有些怕,两手拧着餐巾,头也不抬只盯着眼前的食物。
ben不动声色,只看着童真,“苏美景也来了,在角落那边。”
童真挑了挑眉,“我看到了,让她跟着。对了,公司的事怎么样,我听说,董事会对我的举动很不满啊。”
“你是董事长,他们不满又如何?全部都是苏氏之前的老将,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哼,想要惹我生气,让我自乱阵脚?一个两个抱恙停职?没有这样的好事,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ben看着他,忽然笑了,“童真,走出阴霾拥有战斗力的你,真好。”
他们两个都看到了苏美景,却都假装没有看到,让苏美景觉得像呆在冰窖里,冷极了,指尖,头发,全身都冷透了。她歇斯底里地叫来服务生,“怎么搞的,都秋天了,还打什么冷气!要冷死我吗!”
服务生很是诧异,“小姐,我们餐厅采用的是空气加湿器,并没有开空调。”
“你还敢顶嘴!你什么态度!叫你们经理来!”
“......”
恰逢童真和ben吃完路过这桌,看着她小丑一样的举动,他对她连勉强笑笑都做不到,面无表情地经过,面无表情地冷冷道,“你好了吧。”他眼神冰冷,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慌。她挤出一个自认为很美的笑容,“真,你看她......”
“小姐,她的无理举动,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忙你的去吧。”
“真哥哥......”
“别再叫我哥哥!苏美景,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不是你什么哥哥,你也别再丢人现眼了,你好歹是大富豪的女儿,别小家子气让人看笑话。”
“真,我没有......是她......”
童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用眼神表示了他的不屑和厌恶。
苏美景待童真走后,看着窗外迷离的灯光,喧闹的夜晚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爸爸病危,丈夫不爱自己,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生更悲惨呢?童真渐渐让她觉得害怕,他现在一点都不用掩饰对她的厌恶,她觉得自己蠢极了,她想,不能玩弄童真于鼓掌之上,那就麦小凉把。
童真就好像突然跳出水面的生物,一瞬间就没了踪影。于是,麦小凉的生活又开始恢复平静。何知悦忙着自己的新公司招募,似乎也凭空消失了,再不见踪影。简丹开始谈恋爱了,对方是美院的学生,比她小两岁半,两人热恋初期,居然还经常带着麦爱轧马路晃大街。为了不再遇见童真,她主动缩小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市区不去,高级餐厅没机会去,她躲的越来越小心,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躲多久,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没躲过去的是自己的爸爸。
自从和家里吵翻之后,麦小凉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一次,麦爸爸经常电话来询问她近况,可是麦妈妈似乎很伤心,连一句话也不肯和麦小凉说。她接到爸爸的邀约很是惊讶,在花店里磨蹭了半天,最终拢拢头发,抓起车钥匙,去临街的咖啡店见麦爸爸。
麦爸爸早早地就到了。他一见麦小凉进来,先是拥了拥她,随后向她身后望了望,“我外孙呢?你没带他来?”
“爸爸......”
麦爸爸示意麦小凉坐下,“我知道,你还在生你妈的气,生我的气,可是你知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爸爸妈妈当初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这孩子那么执拗,工作辞了,房子不要了,跑到外面一个人风风雨雨的,让人心疼。”
麦小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我真的好想你们...我妈呢,她身体好吗?我知道我做的事不对,可我真的舍不得。”
麦爸爸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抚,“母女哪有隔夜仇呢?你妈妈早就后悔了,可是又拉不下面子,喏,这不,让我来做前头兵,打打圆场嘛。”
麦小凉热泪盈眶,激动地说:“我哪里会怪妈妈,我只是怕妈妈看到了我又伤心,爸爸,你放心,我这就......这就打电话让简丹带着麦爱回来。你等等我...等等我......”
麦爸爸在一旁笑着道:“慢慢来,慢慢来,不急不急。”
麦小凉还未掏出手机,简丹的电话很神奇地打来了。她喜笑颜开的脸就好比调色盘,内心五味杂陈,慢慢地,她的神情惊慌起来,人也有些站立不稳,“什么!不见了!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