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回：再次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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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话一说出口，班杰明立刻变得很无奈。生怕我真的把银票拿去烧，便把我剩下的银票都抢了过去，并对我义正言辞进行了一番教育。直到淑芳斋出事小桌子匆匆跑来找我，我才随着小桌子赶回了淑芳斋。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皇阿玛夜访淑芳斋，发现我半夜不在，顿时震怒，命小桌子出去找我回来。
我站在门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明黄身影。和我想的一样，皇阿玛压根没有夜探淑芳斋的习惯，是那个人唆使的。
我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低着头不敢正视那道直射我的可怕目光。跪在地上，小心地请安：“皇阿玛吉祥，令妃娘娘吉祥。”
“小燕子你怎么回事！”乾隆见我回来了，一拍桌案：“一个姑娘家，半夜跑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跪在地上，不知为何，尽管是盛夏，地上的凉意还是透过地毯，直抵我的膝盖。我在心里分析了一下说实话的利害，最后小声回答：“回皇阿玛的话，小燕子晚上睡不着，便出去随便走走。”
我这样回答，乾隆的怒火加剧，我听见他阴阴地问：“随便走走，便无意走到了如意馆吗？你不要告诉朕，朕刚才在如意馆门口听到你和班杰明唱歌的声音是假的！”
被皇阿玛这样一问，我恍然才明白过来。刚才是我太大意了。令妃如果要打压我，知道我在如意馆后，也不可能这么白痴地只拉了乾隆过来看看，万一他们到来时我已经回来了呢？我想，她肯定是委婉地告诉皇阿玛，还珠格格的行为不检点。并称她的人看见我去了如意馆云云。然后，在来淑芳斋之前，他们已经走了一遍如意馆。眼见为实，是最好的证据。可是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进去，反倒是来了淑芳斋，再遣小桌子去找我回来……这是多高明的做法啊！令妃一举两得。
我想，应该是她对乾隆说，不要现在进去，以免还珠格格和班画师尴尬。这样在乾隆心里竖立了她贤良的形象。另一方面，她便算准了我不会如实地将这事同皇阿玛说。我一撒谎，一下子便会被识破。而乾隆对我的印象，立刻便会贬低。
无论如何，这事是我大意了。令妃待我，早已不是先前刚进宫时一样。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她可能早已视为我眼中钉，怎能不时时刻刻派人盯着？一旦得了我的短处，怎能不去向乾隆揭短？我飞快地在心里思索着应该如何应答，才能让皇阿玛不怪罪于班杰明，又能保住我自己？毕竟一位格格，深夜跑去宫廷画师的住所，还被听到有歌声从里面传来，虽然那只是单纯的生日歌，但这件很单纯的事情在这个不单纯的后宫就会演变成一场格格不贞的戏码。
我惶恐答道：“皇阿玛恕罪，齐燕并非有意相瞒。齐燕晚上确实是睡不着，也确实去了如意馆。但齐燕去那，是去找班画师下西洋棋的。至于那歌，只因今个儿是齐燕的生辰，班画师便唱来给齐燕庆祝，后来齐燕也就不自主地跟着唱起来，仅此而已。”顿了顿，我又道：“齐燕身正不怕影子斜。如若皇阿玛不信，大可调查一番。就怕有人借此煽风点火，大作文章。”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目光是停留在令妃身上的。
乾隆顺着我的目光，也看了令妃一眼。乾隆并不是傻子，后宫这种把戏，虽然他没有经历过，但是还是晓得一些的，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通过今天这事，乾隆应该会晓得，令妃派人在监视我这回事。否则她不会一下子就知道我身处何处，并带乾隆去看。
“你也是多事。”乾隆斥责了令妃一句。突然想起什么，对我道：“小燕子，你刚才说的话，可当真？”
我想也不想点头。
这回乾隆低低笑道：“小燕子，你可想好了，现在说实话还不晚。”
我摇头，回道：“齐燕所言句句属实。”其实我和班杰明也真的没什么。我去如意馆，也只是去看他画画，和他说一会儿话。今个儿又一起吃了蛋糕，如此而已。出格一点的，也就是格格半夜跑去画师的住处的事儿了。
这时乾隆唤来了守在门外的小桌子：“你去把班画师给朕叫来，顺便让他带上他那副西洋棋。”
乾隆这话一出，我立刻便晓得乾隆的话是指什么了。
在清朝，西洋棋可能只是刚刚传到中国来吧！会下的人确实不多。百姓可能连见都不曾见过。乾隆因此笃定，我一个从民间长大的姑娘，如若不是去班杰明那里学过，不可能从别处学会的。但不巧的是，我这个从民间来的姑娘，是穿越的。从电视中我知道，西洋棋无非就是现在的国际象棋。在我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学校便教了。我对下棋也确实有一定天分，那时候无论是什么，中国象棋，围棋，国际象棋，我在班里都是最好的。以至于后来我拒绝了老师让我去训练的请求，老师几度都觉得可惜。
国际象棋后来虽然下得少了。但应该怎样下，我还是清楚的。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乾隆旁边的令妃。她的眉眼里有笑意，我的也有。
班杰明很快被小桌子领到了淑芳斋。给乾隆和令妃分别见了礼之后，乾隆令班杰明和我立刻下一局。
班杰明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在此之前他是不晓得我会西洋棋的。从他那眼神里，我估计他是在想，这个小燕子怎么这么笨呢！连撒个慌都不会找一个好一些的借口。
可是我能找什么借口呢？一个姑娘家，半夜睡不着觉，去画师的住所，能让人想些什么？我能照实说我只是在看你画画，和你说话吗？我要是照实说，无论我是否贞洁，在精神上，我肯定便是不堪的了。一旦被乾隆看轻，我便失去了在后宫的地位。
棋局摆好了。班杰明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拿起面前的黑棋先走了一步。我想他不管颜色的黑白抢先下，本意是让我跟在他后面学。但是不料我微微一笑，道：“班画师，不应该是白棋先走么？”
尽管我对下棋多有天赋，但那么些年不练，也生疏不少。不过这倒也间接制造了“我是新手”的错觉。
一局罢。乾隆的脸色已不再阴沉。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笑道：“小燕子，你的棋技还是太生疏了！要多加练习啊！”乾隆重新回到座上坐下，道：“小燕子，朕今天就相信你。不过以后要和班杰明学下棋，不许半夜偷偷跑去。白天光明正大去就可以。”又补充一句：“还有，以后不许再骗朕。”
我见乾隆怒火已消，心里松了口气。琢磨了一下乾隆的性格，史书上是讲乾隆好大喜功的。便学着电视里的小燕子一样，甜甜地道了一句：“小燕子遵命！谢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万岁！”行了大礼之后，我还跑到乾隆的身边，亲切地拉着乾隆的胳膊：“皇阿玛最好了！”心里暗道，电视里那个小燕子虽然没脑，但她这一套，还是很好用的。至少很符合乾隆的口味。
果然，好大喜功的乾隆听见我这样说，脸上也笑开了一朵花，还摸了摸我盘成马尾的辫子。
这时，一旁的令妃突然插话道：“臣妾记得，臣妾宫中有一个叫金锁的宫女也会下西洋棋，下得还很不错，连十二阿哥都不是她的对手。”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回：再次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