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回：延禧宫之乱 ...
-
两个嬷嬷也不是吃素的。皇后一身冷下，便放开了夏紫薇，真的朝令妃走过去。我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又扫视了一眼全都大吃一惊的嫔妃格格们，什么也没有说。令妃那么喜欢替自家宫女出头，那就由她代替好了，我是没意见的。
细细看过去，令妃的脸一瞬间也是煞白。显然她没有想到皇后真的敢打她。跪在地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嬷嬷。反倒的夏紫薇，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怎的，我看她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一脸感动的样子看着令妃。那个样子真让我鄙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另人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原本也是前来赴宴的福家那两位大爷此时竟挺身而出，一把将那两位嬷嬷撂倒，护在了令妃面前。
福尔康义正言辞道：“皇后娘娘，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福尔泰威风凛凛地撂倒了那两个嬷嬷后，听了他哥的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站在一边看着，真觉得他们可笑。但我只是一个格格，虽然得宠了些，这里还是轮不到我说话的，便只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福家那两位在那里大发雄威。我等着看他们如何收场。思来想去，又唤过身边的彩霞，附在她耳里说细说了几句，这才作壁上观。
皇后被他们这一番话成功激怒了，扬手立刻唤了守在外面的[豺狼虎豹]，看今天这个架势，是非打令妃不可了。不知福家那两位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还是脑筋缺根筋的，皇后一声令下，[豺狼虎豹]要上前拿人时，他们竟也胆敢在皇后面前同皇后的侍卫动气手来。这一点让我颇感意外。虽然新版的《还珠》我只看了前几集，但细细回忆了一下老版，发现福家那两兄弟缺根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和皇后的人动手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记不起最后他们是怎么解决摆平殴打皇后侍卫的事的。
皇后没有料到他们竟然真敢和她的侍卫动手，气得浑身发抖，挥手又唤了候在旁边的一群嬷嬷，让她们立马处罚令妃，又一声令下，唤了更多的侍卫进来，给福家那两位的罪名是“顶撞皇后，大不敬。”
平心而论，皇后这个罪名定得非常合理。他们只是两个臣子，纵然和令妃是有些亲戚关系，来宫内做客，又有什么权力来管人家的家事呢？还对皇后出言大不逊，和皇后的人动手。我想，这诸多罪名加起来，即使是令妃，即使是福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摆平的。他们两个没脑子的，只是见不惯自己姨娘被皇后打。殊不知，令妃估计是巴不得被皇后的人打。这样，她借着这个名目和乾隆大闹一通，让乾隆更加看不惯皇后。
站在皇后的角度，我是很欣赏福家这两没脑子目前干的事的。
只见福尔康一连打倒了几个侍卫，直直逼到皇后跟前，厉声道：“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就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福尔康已经是来到皇后面前，皇后被他这样虎视眈眈地看着，脸色也白了几分。我见福尔康这架势，大有把皇后打一顿的态度，火便立即冲上了脑子，大喝一声，脱口而出：“大胆！福尔康，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臣子，竟然胆敢在皇后面前这样放肆！”
福尔康回头，目光直直逼向我。那目光，可真叫一个犀利啊！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毫无畏惧地走上前去，又扫视了一眼还在和侍卫动手的福尔泰，语气里带着不屑：“你们两个不过是外臣，谁给你们权力来管协内宫的事了？”我冷笑一声，正待再开口时，突然五阿哥的声音凭空响起：“好个还珠格格！伶牙俐齿。如若他们是外臣没有权力的话，那么我这个阿哥够分量吗？”五阿哥身着玄色上衣，面色难看地站了出来。那眼神，也是把我当妖魔鬼怪了。
我站在皇后跟前，将福尔康挡了回去，让他无法靠近皇后。又细细端详了一下五阿哥的脸色，目光又凌厉地划过依旧跪在地上的令妃。看来，令妃也真是狗急跳墙了。平日真是看不出，她居然还勾搭了五阿哥。她自己生不出儿子，居然就把筹码压在了五阿哥身上。不过，也难为她能把五阿哥收买得那么好。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为了她站了出来。
这时我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爱新觉罗家公主的骄傲，逼视着他们，唇边巧笑嫣然：“五阿哥过奖了。‘伶牙俐齿’齐燕是真真不敢当。也真难为你们知道皇额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啊！我刚才还以为，你们把令妃娘娘当成了皇后呢！”我这样一句话说出来，就让福家那两位齐齐变了脸色，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见他们虽然都不做声了，却还是瞪着我，我又微笑道：“你们还真别不服气。不过，本格格真想知道，福论是把你们养残了吗？连动动脑子都不会了。朝廷养着你们，皇阿玛宠着你们，让你们和阿哥们一起上学堂，学武艺，不是让你们有朝一日来大闹后宫，来威胁一国之母的皇后的。是让你们上战场杀敌的！”说到这，我猛然将语调提升了几倍，诸个扫过去，生得人高马大，从刚才同侍卫们的打斗中也可看出，即使是侍卫们有心相让，这几位的武艺也不是白学的，还是真真有一套的。只不过，我又冷笑一声，抬眼看着犹自不服气的福家两兄弟：“你们还真别不服气。别人让着你们，还真当自己的武艺天下第一不成？有本事去战场杀几个敌人给本格格看。”
大概是之前就一直忍着，如今听到我说这话后，那爆脾气的两兄弟就彻底爆发了，福尔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个民间的野丫头，是谁的种还不知道呢！只不过得了个机会，爬上了枝头，你凭什么对我们兄弟指手画脚的？还珠格格，我敬告你，做人不要太嚣张！等某一天被人扔下池子喂鱼都不知道！”
福尔泰也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麻雀就算飞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到了此时，刚刚见皇后被福家兄弟欺负时的愤怒倒也荡然无存。我冷静下来，然后看着犹自愤青的两个人，似笑非笑，也不接他们话，从他们面前走过，走到忐忑不安的众妃嫔阿哥和格格面前，语气从刚才的凌厉，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带着些许委屈，对人群轻轻柔柔道：“各位母妃，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也都听得一清二楚。福家两兄弟欺上犯下，目无尊长，齐燕不过是心中不平，站出来为皇额娘说了几句话。福家兄弟便对齐燕恶言相对。届时见了皇阿玛，还请诸位做个证明，齐燕感激不尽。”经过我的几次口误，我在现代的名字“齐燕”也已人尽皆知，无需避讳。
说罢回头看愣在原地的三人，仰起脸看他们：“今儿这理皆是被你们福家兄弟占尽了，齐燕说不过。自当请皇阿玛来裁断。你们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四个字被我咬得极重。现在轮到福家兄弟的脸色苍白。就连带着为他们出头的五阿哥也感到有些害怕了，只能无措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令妃。
令妃现在没有儿子，日后所倚仗的，不过是个五阿哥。而福家则是支持她在后宫翻云覆雨的重要力量，自然也不能不管福家两兄弟。见我要出门，便也不管她令妃如今的身份，向坐在座上的皇后只磕头，声泪俱下：“皇后娘娘，臣妾错了！是臣妾没有管教好宫婢，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只是年少气盛，请皇后娘娘饶了他们吧！皇后娘娘！”我站在门边看着，头磕得那叫一个响亮，连我都怦怦称奇。不过想想，令妃之前也不过是服侍孝贤皇后的一个宫女，如今爬上这高位，自然靠的是不要脸和狐媚功夫。眼下这些便也都不在话下。
不过我还真的佩服她，明明心里愤怒得要死，如果给她个机会，她可以把我和皇后一起杀了，但却要掩饰一些情绪，就连眼神里也不能流露出丝毫恨意，然后声泪俱下地诉说。
做戏给谁看呢？这后宫之中，任谁不是饱经风雨？这种破把戏，也就骗骗没有体验过后宫女人生活的乾隆吧！
皇后被她这样一哭，倒也没了主意。比心机，皇后终归是不如令妃的。很快地便败下了阵，让身边的容嬷嬷扶起令妃，道了一句：“今个儿是九格格的生辰，本宫在妹妹你这里大闹一场，说起来却是本宫的不是。”
皇后这一句话下来，原本紧绷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下来。听皇后这一句，我便也知道皇后打算息事宁人了。同是后妃，闹事的一个是阿哥，两个是重臣的儿子，撕破脸皮也不好。尽管皇后心里愤怒，但也还是没说什么了。但我盯着这三个人，却不是这样想。他们能保证他们不去乾隆那里告黑状吗？《还珠格格》告诉我，他们的人品很烂。要我相信他们，我不如相信一头猪。
于是，正待他们要欢欢喜喜开席时，我站在门口凉凉地插了一句：“刚才福大爷说，本格格是谁的野种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回：延禧宫之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