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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秘密 ...

  •   “舒服么?”
      冯斐伦抬起头,暧昧地把自己那双烙印爱欲的手提上,一抹腥臊混杂着煽情的气味扑鼻而来,“好香!”
      “闭嘴。”
      释放过后的解脱让祁安在短时间内喘不过起来,眼瞪着冯斐伦说出几句无法自容的话语。
      “你,还不满足么?”冯斐伦及时抓住祁安反抗的颈部,好似抓一只正在撒娇的野猫。“刚才还叫得很好听呢!”
      “谁叫过拉!”
      祁安气喘吁吁,满脸羞红地驳斥,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刚才确是在冯斐伦的手中解放的事实,甚至在最后一刻,还在他的眼中忘情的呻吟……天,简直就像做梦。
      “是吗?那就没有过,我听错了。”
      这话仅仅是想给予祁安足够的面子与安抚,可是祁安的反应倒认为这更像是对他的嘲讽。
      “冯斐伦,你是存心的。”二话不说的拎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用力往后一摔。
      猛地被摔在墙上,冯斐伦对于祁安的怒火早有心理准备。气定神闲地避开祁安忿忿的凌厉眼神,装出一副无辜被欺的情绪,闷声,不发一言。然而脸上自豪的独占态度依然故我,安然健在。
      “都是你,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你搞的鬼!”祁安越说越气,本已红润的双颊一波一波的红潮涌上,秀美英挺的五官答衬着红润愠怒的色泽,看来好不撩人。若非已经激怒祁安,冯斐伦早已欲求不满的想尝试更刺激的交欢。
      “先兴奋的人不是你么?我只是帮你处理男人的问题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刚才我停下来时问你你可以拒绝啊,是你自己却用哀求的眼神希望我继续的。”
      “你……你在那时候停下来,谁会拒绝?”
      “那,以后你自己来!我不插手就是。”冯斐伦轻佻地瞟了瞟还留存自己气息的身体。
      混蛋!流氓!大色狼!……
      一遍遍的怒吼,抱怨充斥了满屋。
      僵持了会,冯斐伦到底还是让步了,他慢慢上前,试探地触了下,指尖立刻被绷紧的肌肉弹回。诶,微微叹了口气,用特别别扭的语气哄诱,“好了么,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推开身边碍眼的东西,祁安咬牙切齿地放话,“你——敢——有下次。”
      “恩,祁安,你原谅我了?”
      冯斐伦不顾祁安起初的抗议,半强迫的翻开背对着自己的祁安。
      “走开——”
      “不!”
      “你——还想怎么样?”
      无视祁安的逞强,冯斐伦一把拉他正对着自己,幸福的欣赏了他那欲言又止,哑然失色的“认真”模样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重操起做朋友的身份,毕竟要让祁安接受自己,还需要更多的磨合,不能让以前所有的付出前功尽弃。
      “祁安,别生气了,这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的。”
      “你还想告诉别人?”祁安无不恐慌地惊叫。
      “绝——不——,我向天发誓,只求伟大的祁安可以饶恕为他达成龌龊愿望的小人!”
      “你休想拿这种话来哄我,我……不会,决不原谅你!”祁安毫不客气地痛击其肋骨,趁其吃痛,马上再是一击,怒火已经毫不顾及对方是昔日的好友,能做出这种让朋友羞耻至极,无地自容的动作绝不会再是我祁安的好朋友。
      “哦……哇,别打了,真的很痛啊!”
      “你活该!”
      三言两语看来是无法把祁安恩宠好,冯斐伦憋着心里的恼怒,一边任由祁安拳打脚踢的胡闹,一边脑袋飞速的转动想找出个能终了的好主意。无奈,那狂风暴雨般的猛烈痛击只把自己搅得遍体鳞伤,视线渐渐地模糊淡弱,心中的怨诉波涛汹涌地涌上,终于——溃堤!
      “够了!不排了!不排了你满意了吧!!!再也不会有人惹扰你,再也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帮你!你走——走啊!”
      狂情,怒诉——咄咄逼人
      挑衅,悲恸——呼之欲出
      齿间咬断的哀嚎——悲天悯人
      心灵剥落的冷峭——随波逐流
      听那蚀骨销魂的呻吟,以为沉沦在虚无缥缈的纵情欢愉;
      触那青怒冷焰的脸庞,终将迷失在惘然若失的冰蚀高原;
      一遍一遍地重蹈覆辙于爱恋的枯槁,一轮一轮地无力徘徊于心灵的旋涡;
      可以预见的结局,可以描绘的未来,宁可在万箭攒心的针尖上,宁可在步履蹒跚的荆棘间,却依然孤注一掷的走下去,走下去……
      为了爱,放纵着他,恩宠着他。
      而他,只是轻易的转身,服从地走出自己血泪铺垫的囚笼。
      “真的不排了么?”
      临走前,祁安刻意问了声。
      野性衍生的背影此刻如同被暗影吞噬,不发一言。
      不,不能为此失去这出戏。祁安想起曾经的承诺,想起电话那头明晶纯撤的笑声,他,无法拒绝最爱人的愿望。一直以来,就是她,把自己从绝望的低谷拉回至充满希望的生活。他要献给明晶这精彩的剧目,这个决定,无人可以动摇。
      “我……我想排戏还是继续吧!今天的事是我们俩的问题,排戏是为学校而准备的,冯斐伦,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我是说,照旧地演戏,呃……甚至我们依旧是朋友,对,好朋友。”
      “好朋友?依旧?”蓝晶石般的眼眸依稀露出幸福愉快的光芒。
      “恩。”祁安有力的答道,刹时,眼中闪逝一道来自对方的雀跃映射。
      他,为了寻求一种目的,可以置自己的羞耻而不顾。
      他,为了乞求自己的原谅,又可以抛下咄咄逼人的威风。
      到底,冯斐伦,想要从自己身上达到什么目的?
      面对着此张神秘邪魅的脸,祁安无从下落。从何时起,一直被这样宠幸,包容的甜蜜早已悄然间为这段“友谊”铺好了最坚实的地基,任凭对方的任性胡闹,任凭自己的怒火燃眉,却总在顷刻间化为心中悠悠荡漾的涟漪,随波而逝。

      “祁安”
      “干嘛?”
      “你的心跳好快哦。”
      “你……到底在不在演戏啊?”
      祁安真是搞不明白,每一次放学的话剧排练都成为磨练自己耐性的训练,要不是信守明晶的承诺让戏能太平的排演下去,恐怕早就不堪重负的扇他几巴掌了。几天下来,自己早练就了番丰富的“逃避”经验。
      此刻冯斐伦一接近,自己便习惯性地做好充耳不闻“肉麻话”的准备,索性拿起台词的剧本不顾左右“恣扰”的背了起来。
      注意到祁安之所以对自己说的话显得不耐烦的原因是那可憎的剧本,冯斐伦抑制不住的一把夺过那几张破纸。
      “你——讨厌!”
      刚背得稍熟的文字突然从眼前消失了,祁安不高兴地嘟喏。
      “你看着我!”一声霸道的命令。
      “看你干嘛?”一声赌气的回绝。
      “你有听我在说话么?”某人转而哀怨的控诉对方。
      “有啊!”可惜被告回得甚为轻巧。
      “没有!你心不在焉。”
      “又不是什么……”话一出口,眼见对方气急败坏的瞪眼,祁安立刻把“我要听你这些废话干嘛。”这句势必引起可怕事端的话吞下了口,心里还是怄不过的想这个人的话的确是没有一句中听的。
      就在两人相互吹胡子瞪眼的同时,话剧指导师陈其突然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驾到。
      “哈哈,听说你们俩配合得很好呀!我来看看你们,每天放学排练真是辛苦,学校一定会为此特地表彰我们这个话剧表演的,到时你们一定能引来众多注目。怎么样啊?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我吗?”
      陈其特地用了“请教”两字,一来显示他的才识渊博,二来表示学生问其问题需要应有的尊重礼貌。这样居功自傲的言语立即使本已分道扬镳的两颗好胜心顿时走起了一条道,鄙夷的目光投射在陈其身上。
      “呃……呵……,你们有问题尽管问,别怕!别怕!”一般说这话的人都是自己心里在发颤,陈其一连把‘别怕’‘别怕’絮叨了几遍,听得全场学生都暗自好笑:估计是你自己在怕吧!
      “陈老师,我有个问题要向你——”说到这,冯斐伦刻意地一顿,“请——教——”很自然稳妥的说出末尾两字,却尤外的张扬跋扈,有些人,天生拥有能驾御众生的震慑力。
      “哦……哦,好啊!”自从有过被冯斐伦勒令人员调整的粗暴经历后,陈其就再也不敢违逆冯斐伦的意见,甚至有点言听计从,至于冯斐伦到底用了些什么手段压制住了他陈其的气焰,自然不外乎是可能敲掉自己饭碗的“财政”问题。想想自己也纳闷他冯斐伦有何等的能耐可以知晓那么多黑暗内幕。
      “狄米特律斯很爱海伦是吗?”
      废话,祁安瞪了眼等了老半天提出那么个白痴问题的冯斐伦。其实祁安若是深远的想到自己是“海伦”,而冯斐伦是“狄米特律斯”,恐怕就绝不会是这种反应了。
      言归正传,陈其不解的思考了这个问题半天,实在摸不透冯斐伦问这个问题到底卖的什么葫芦,无奈,只好如同徒弟般地乞问:“呃……我不太懂,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明知故问的话永远让多疑者头疼。
      “陈老师,我作为狄米特律斯可以用我深情的吻来表示对海伦的爱情吗?”冯斐伦一脸真诚,极具表演天赋的眼睛一眨一眨欲求表现自己最无知渴求的一面。
      “这……哈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受到冯斐伦如此渴求的眼神,陈其发誓一定要不辱重负,于是开始了一番自作聪明的演讲,“在这部《仲夏夜之梦》的第二幕中,狄米特律斯深情地凝视海伦,狄米特律斯是个根本不知世事为何物的莽撞青年,突然间坠入一见钟情的爱情世界里,所以他要非常有激情的绽放他对海伦的爱意,而接吻就最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景,呃……鉴于大家都是同学么,也不能真的接吻,我们可以——”
      “哦,陈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至于怎么演我们会好好把握的,多谢您的指导。”
      陈其正说在兴头上,却被冯斐伦这突然间的插嘴风回路转,陡然下降至结束话题,气得脸面铁青,气势汹汹地拖着背影走出了排演厅,一路走出间,嘴边不断因愤恨而激起的抽搐,让人看得直直发愣:他在生什么气啊?
      当在场其余学生倍感困惑的望着老师的背影,祁安早把腹安鬼胎的冯斐伦推到一边,被三番两次的愚弄后,历经磨练的脑袋十分清楚冯斐伦的肚子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喂,不是说好把接吻镜头删掉的吗?你别想动歪脑筋拿陈老师的话来当幌子!”
      被祁安当面揭穿,冯斐伦甚为惊讶的吐不出话来。
      “我警告你,不许搬出老师的话加镜头,听到吗?”
      “恩!”
      难得能听到祁安对自己那么认真细腻的发号施令,冯斐伦居然忘记了自己一直身为强者的反驳能力,说句‘恩’能有什么损失呢?自己再不情愿也是祁安对自己的要求啊,就像情人对其伴侣的要求一般抚顺而温柔。
      “真的?”
      “恩,答应你!”
      冯斐伦干脆的点头答应反而让祁安顿时失去可以万般责骂他的理由和机会,所以他不断的反复确认以为那个从来不懂让步是什么的家伙会改口,但在无奈的听到几次完美的答应后,祁安,微张着嘴,说不上话来。
      突然,心里怨声连连的祁安被唇边火热覆盖的触觉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
      “别动,我量量你的嘴有多宽。”
      “?量这干嘛???”
      不顾祁安的巨大疑问,冯斐伦扫视了演练厅四周,他们俩的举动已经在众目睽睽下暴光许久,他冯斐伦,向来就不喜欢自己与祁安的私密交流被别人窃取,何况今日由于陈其的愤怒离去,演练厅尤为安静。
      祁安转过头,冯斐伦用深不可测的表情回望了下他,由于唇瓣蓦地失去其指尖的热度,立即被凉风瑟瑟的冷风袭入,一种失去的冷落感直冲体内升起一阵不知自何而来的寒意,冯斐伦,他又在耍什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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