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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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被一只粗壮的手抓住猛地撕拉开，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藐视智商的戏弄后，他几乎是立刻将狰狞的表情配合着讽刺的肮脏口吻通通发出泄来。
“看你还往哪里逃，你这个$@%^(#的……额……亨特先生！”
被一个高瘦的青年禁锢在怀中人闻声微微调转目光，刚要展露一个礼貌客套的社交微笑，却在下一刻突然僵住，于是，对方就惊愕的见到了一向傲慢的金发碧眼“美人”泫然欲泣的一幕。
亚撒眼中泛起的泪花模糊了视线，让浅浅眯起的蓝色的眼睛犹如布隆兰碧波荡漾的海浪，“是的，”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而且仍旧带着冰冷的，充满了压力的威慑，令人十分容易察觉其中的不满，“有什么事么？先生？”
“不……不，打扰了……”那人一惊，回过神来，迟疑的看了看埋首在亚撒颈项间的黑发青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追错人了。
对方此刻轻轻喘息了一声，双臂使力将两个人原本就紧贴的身体更加揉搓在一起，不停地用牙齿撕咬着亚撒雪白的衬衫领子，用肢体动作使衣料间的摩擦热力越发升温，“亚撒……快点……”青年低喘的轻喃着，“我……想要填满你……”
亚撒•亨特不能控制的微弱的扭曲了一下面部的肌肉，“好的，亲爱的……”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展现绅士一般的完美笑容，直接将自己的唇凑过去，用牙齿缓缓嗜咬着对方的耳垂，“再忍耐一下，宝贝，我会让你享受到被掌控的乐趣……”
亚撒坚持着说出这句话，虽然代价是他开始怀疑自己被扭住的手腕已经开始产生骨裂，继而泪光熠熠，“对不起，先生，”他将所有的炮火转移瞪向那个看的目瞪口呆的杂碎，目光冰冷的笑道：“你还有事么？”
“啊……啊啊！抱歉，非常抱歉！”那人赶忙放下帷幔，匆匆跑远。
维伊尔温几乎是在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迅速脱离两人之间紧密的接触，他站在两步之外，轻轻的整理着自己略微有些长的额发，“谢谢，亚撒。”
突然离开的温暖让亚撒怔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维伊尔温，“不客气，维伊，”随即他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耳朵？”
已经趁着梳理头发的动作将手自然的移到耳旁用手指蹭了两下的维伊尔温顿了顿，“也许……”他放下手，将它们放回裤口袋中，“谁知道？”
亚撒低声笑了笑，他揉着自己的仍旧疼痛手腕，看了眼上面青紫的於痕，赞叹道：“说实话，维伊，你的演技让我倾慕。”
“谢谢。”维伊尔温接受的理所当然。
“显然，你现在并不想隐瞒什么了，”他看着维伊尔温，与他一同走出角落，眼前的家伙与曾经在阿拉耶的表现和他调查到的对方从小到大的记录对比后真的很难让人觉得那会是同一个人，“这才是你真实的性格？”
“你可以去问问权威人士，”维伊尔温不置可否的笑笑，“曾经有很多人都喜欢研究我。”虽然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不过那些家伙夜以继日的努力显然取得了巨大的成效——证据就是他被抓住了，并且扔到了这里。
亚撒挑挑眉，想了一想，笑道：“可以考虑，其实如果你愿意继续伪装下去，我上当受骗的几率几乎相当于必然事件，只要你找到几个适当的借口与修饰词，鉴于我的信任，维伊，我想这对你来说并不困难。”
“那没有意义，”维伊尔温并不怎么在意，“现在你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是的，这里是布隆兰，很明显，你的地盘。”亚撒仿佛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那么，作为一个曾经被您戏弄的无辜平民，殿下，你愿意与我出去兜兜风，吃个夜宵么？”
维伊尔温有些意外的看向亚撒，对方温和的微微一笑，“作为你将阿拉耶军事行动的最大功劳转让给我的谢意与今天我友情帮助你的一些回报？”
维伊尔温挑了下眉，他的目光在亚撒坦然的笑容上停住了短暂的几秒钟时间，“可以，”顿了顿，“现在？”
“当然，”亚撒笑道，继而又有些戏弄的看向维伊尔温，“不用告诉你的埃文哥哥一声么，小维伊？”
“唔，我会通知他的，”维伊尔温向着亚撒露出了一个笑容，“在他派人来捉我回去之前，你有不到十四分钟的时间把我藏起来。”
亚撒弯腰行了个布隆兰王室的礼节，“Yes, Your Highness.”
有免费仆从与饭票跟随的维伊尔温点点头向前走去，没有几步，他停下步子转头看向亚撒，“对了，刚才那个蠢货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外表看起来教养极为良好的亚撒微笑，“……那是第三世界一个国家的语言，翻译成西大陆语的话，就是son of bit*h。”
维伊尔温微微蹙起了眉头，“……唔……”
亚撒继续微笑，“东华语可以说成‘狗娘养的’。”
曾经被此种辱骂荼毒了多年的维伊尔温对此语含义理解深刻，于是不吝夸奖，“你的东华语不错，亚撒。”
“谢谢夸奖，维伊。”
“那么下次你再见到他，就对他说你情人让你帮忙转达，他是个fu*king blow job。”而且用不了多久，这句话就会变成现实，维伊尔温忧虑的叹息，谁让他那张脸鲜明得能让我一下子就记住。
“……维伊，你这句的语法并不对。”
“意思你能明白？”
“……”
“这就解决了。”
“……维伊，一个王子绝对说不出这样粗鲁的话……”
“正因如此，所以他们没人会相信这是我说的，正如同没人会相信你会在一个男人怀里哭泣一样，那个蠢货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很难过，维伊，各个方面……”
哀叹着对方的形象在自己心中再一次的颠覆，仿佛那匹曾经优雅俊美，矫健孤僻的危险黑狼，好吧，也许这些形容词现在还同样符合要求，但是当初那个故作坚强却内心脆弱，需要爱与关怀的可爱孩子却也正挥着小手绢毫不留恋的洒然逝去，让他连抓一把挽留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了？”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维伊尔温突然停下了步子，亚撒转眼打量对方旁边的那个正要出门此刻闻声转回头来的男人，微微顿了顿，便几步快速走到维伊尔温身边，将他亲昵的在怀里揽住，低笑道：“维伊，你认识他？”
维伊尔温挑眉看了眼亚撒，捏着他的指尖把那只爪子从自己肩膀上移开，“当然，”他点点头，转向另一个家伙，笑了笑，“王先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面，希望布隆兰的夜晚能让你愉快。”
王浩然也同样看到了亚撒•亨特，他略微蹙着眉，视线在亚撒顺杆爬的攥住维伊尔温的手上停了下，点头，“很高兴见到您，殿下，布隆兰是个美丽的地方，”他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四周，“我想您应该注意下安全，别让家人太担心。”
维伊尔温扭住在自己手心里勾着挠痒痒的那根指头，狠狠地施以惩罚，无视某个家伙没有丝毫弧度变化却明显苍白了不少的完美笑容，微笑道：“谢谢关心，先生，我会给他们报平安，那么……”维伊尔温示意的看了眼大门。
王浩然缓缓转身，让出路口。
“谢谢。”维伊尔温含笑致谢。
“不客气。”王浩然淡淡的道。
“浩然！浩然！干什么走这么快，在这里再玩会儿，听侍应生说下面还有场这个夜总会特有的即兴表演了……”
抿着唇看着维伊尔温离开，听见声音后转头看向追来几个人，王浩然眉宇间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却又马上隐没下去。
“抱歉，手底下的人打电话来说办公室里还有些文件标识错误需要赶工整理，我得马上回去。”
海风带着特殊的清新拂动在皮肤上，寂静的沙滩上仿佛建立了一个神秘的角落，微凉的夜晚中连心情都能沉淀下来，只余下闲适的心情与放松的思绪。
走回来的亚撒静静的看着那个席地而坐的青年，浪花已经染湿了他的裤脚，而他却仿佛一无所觉，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一路撑着下巴观看夜景，并且一言不发的维伊尔温，在此刻空旷的视野下身影又显露出了那种能够深深的吸引住任何人目光的孤独。
那是一种长久的，无法摆脱与反抗的寂寞所沉淀下来的气息，很美丽，也很蛊惑，就像东大陆南亚地区非法种植地中那生长出来的艳丽花朵，芬芳的气息让不自觉踩入陷阱的人永远无法自拔。
“啤酒？”亚撒走过去，将易拉罐递过去。
维伊尔温看看他，接过来，“谢谢。”
亚撒坐在他的身边，“刚刚那个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维伊尔温此刻已经打开了拉环，仰头灌下了一口，闻声仍旧扬着头咽着啤酒，只是将视线转到了他这边，“唔？”
亚撒看着对方因为吞咽液体而微微起伏的纤细的脖颈，“那个东华人。”
维伊尔温呼了一口舒服的气，放下啤酒罐，笑道，“你好奇？”
“有一点，我听说过一些你与东华的关系，在阿拉耶你曾经在他们的大使馆呆过一阵，” 亚撒不动声色的笑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嗯，东华人，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维伊尔温表现得很大方，他将一只手撑在身后让整个身子后倾，以至于能让修长笔直的双腿舒展开来，“严格来说，我与他不过是共患难过一段短暂的时间，在面对共同的灾难时互相支持与鼓励，继而在分开后，又各自走向了自己选择的道路。”
“共患难……”亚撒喃喃的重复了声，又看向维伊尔温，“是那次在阿拉耶的袭击？”
维伊尔温不置可否的轻轻笑了起来，他曲起一条腿好让拿着啤酒罐的手肘能搭在上面，并且微微侧着头，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在侧耳倾听海浪的歌声。
看着对方安谧的笑容，亚撒的目光也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我还没有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的很不错，”维伊尔温闭着眼睛，“我新得来的亲人，很愿意给我最好的照顾。”
亚撒叹了口气，“我一直很内疚，如果不是我的外出提议，你根本不会出事。”
维伊尔温笑了笑，“你不用记的，那没什么。虽然对于别人来说恐怕会比较难以释怀，但那只不过是我众多经历中需要遗忘的一段记忆罢了，就如同以前所有的经历。”
亚撒微微蹙起了眉，“遗忘？”
“如果记忆没有意义，或者只能给你带来痛苦，那么遗忘将是必然的，每个人都有遗忘的权力，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反抗命运，”维伊尔温深深呼吸着海风，这种美妙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海洋，“因此无论被人遗忘，还是遗忘别人，我都已经习惯了。”
亚撒看着眼前的维伊尔温，沉默了许久，突然倾身，扣住了对方的肩膀。
当双唇上落下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时，维伊尔温并没有躲闪或者惊怒，他只是睁开了眼睛，平静的对视上亚撒目不转睛的目光。
应没有深入或者掠夺，这个吻纯洁的就如同一个表达友好与关切的吻额礼。
观察了对方是否会产生厌恶，过了片刻，亚撒放开没有任何情绪展露的维伊尔温，笑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闭上眼睛或者瞪视的？”
“如果瞪视管用的话，”维伊尔温平淡的笑了笑，“面对着胁迫还能争口舌之利，你显然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家伙，亚撒。”
亚撒笑了起来，他笑着抚摸上维伊尔温的面颊，指尖留恋于那片柔软细腻的皮肤，“别忘了我好么？”
看着沉默的维伊尔温，亚撒低声道：“也许你并不喜欢，但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登上你遗忘的名单，给我个机会，维伊。”
维伊尔温轻轻一笑，站起了身，转而走向路边停着的汽车。
被留下亚撒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维伊，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来布隆兰。”
“我说过这没有任何意义，亚撒，”维伊尔温清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从不关心我毫不在意的事情。”
“无情的野狼，”亚撒呼出口气，拿掉眼镜撑住额头，“好吧，好吧，你被拒绝了，亚撒•亨特，初次告白失败。”
“哔哔——哔哔——”
伴随着几阵有着规律间隔的尖锐车笛声响起，维伊尔温扬声道：“别装悲苦了，情圣大人，我该回凡多维亚宫了。”
亚撒又忍不住叹气，“看开点，亚撒，至少他没有无情到把你一个人扔在冰冷的荒郊野外，”他对自己说完安慰性的话语，就向维伊尔温喊道：“好的，维伊，我就来。”
被告白后刚刚回来，维伊尔温就撞见了门神一枚，而且还是个美丽干练，连眼睛都被燃烧在其中的怒火衬托的更加明亮漂亮的门神。
“伊莎，原来你在给我留门？谢谢~”维伊尔温将外套交给杰夫，笑道，“埃文和克拉尔呢？他们已经回来了？”
伊莎蓓尔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维伊尔温。
杰夫恭敬的回答着维伊尔温的问话，“埃文殿下与克拉尔殿下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许他们还在找我，凡多维亚宫很容易迷路，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维伊尔温微笑的绕过企图用视线杀死他的女士，问向旁边凑过来的管家，“苏丹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一分小土豆泥和一点水果拼盘，刚刚喝了一杯热牛奶，索菲亚殿下下午让小殿下吃了不少的点心，所以晚上吃的并不多，现在小殿下应该正在睡觉。”
维伊尔温等他说完，点点头，“很好，我也有点累了，先去休息……well，伊莎，”他转回头，含笑看向自己的私人助理，“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目光很具有穿透性，这让我感觉我的衣着或者言行曾经出现了什么失礼的地方。”
伊莎蓓尔仍旧看着维伊尔温，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好吧，杰夫，再煮杯热牛奶过来，”维伊尔温从容的选择了个舒适的沙发坐下，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手微微交叉放在膝盖上，“那么，伊莎，你可以开口了，我听着了。”
伊莎蓓尔深深地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丝毫无法掩盖她女性魅力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殿下，我现在应该给您再一次详细的讲述一下您身上负有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与必须履行的行为规范，虽然我对您那种对比起保守党对于富人征税法案申请与民众意愿视而不见也毫不逊色的敷衍态度已经有过深刻的了解，但显然您很愿意给我无数次机会向您重新灌输与强塞这些必要的知识，来使它们充分转变成更甚于控制你呼吸系统机能的条件反射，所以，也许我应该先从凡多维亚宫的历史讲起？鉴于您的先祖第一次登上布隆兰最高权力的宝座时已经是482年前的事情了，估计这一次的时间应该会比以往稍微长上一些，当然，我知道您肯定不会介意失去睡眠来充盈自己的思想……”
维伊尔温看着眼前的伊莎蓓尔双唇开开合合，不带有丝毫迟疑、停顿，语速铿锵并且词汇丰富的辛辣嘲讽，压下又想要打哈欠的冲动。
也许他应该把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这样听不见声音更容易犯困，维伊尔温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眼皮。
读唇语可是个体力活。
“你回来了，船长。”黑暗的环境中苏丹抬起头，他放下手头正借着月光阅读的书籍看向门口。
“唔，”关上卧室房门的维伊尔温几乎是连衣服也不脱的将自己整个扔在床上，“宝贝，我很困。”
在另一个角上的苏丹慢慢的爬过来，先是将自己挤到对方与床单紧密帖服的怀里，然后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拱起维伊尔温，才能使他从趴伏翻个身变成仰卧。
他用小手指头笨拙的解开维伊尔温上衣的扣子，淡淡的道：“你喝酒了，船长。”
“一点点……”维伊尔温模糊的说了一声，配合的抬起手臂让苏丹能够把他的袖子拽下去，“伊莎很厉害……她的演讲永远是最好的助眠药……”
正在给他解腰上皮带扣的苏丹动作顿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欢，船长，我们可以离开。”
维伊尔温昏昏沉沉的，“我没有不喜欢……蛋蛋……正如同你本可以几秒钟记录下整本书……却总是喜欢一页一页的阅读每一个字……有时候我们都愿意为一些……值得的事情浪费一点时间……”
“一个机器并不应该拥有所谓的‘喜欢’这一情绪。”苏丹平静的开口。
“偏执的否定……”被脱掉了裤子的维伊尔温磨蹭的向前蹭到被子里，“已经说明你有了情绪……别再说这些了宝贝，”他向着苏丹招招手，“过来陪我睡觉。”
“你的命令我向来无法违背，船长。”
苏丹过去，帖服着维伊尔温的胸膛躺下，短小的胳膊环抱上维伊尔温的身体。
看着毫不设防的维伊尔温，苏丹静了一下，便悄悄地将自己手臂与手掌皮肤上的接受器打开，抚摸着对方，感受着从那些细小的神经末梢中传递到大脑的微弱信号。
温暖。
一种人类散发出来的，无私的热量。
“你不应该让我知道什么是情绪与感觉。”
已经迷糊了的维伊尔温根本没听清苏丹的话，他被怀中的小家伙打扰的有些不耐，直接展开胳膊将对方揉进怀里，牢牢的抱住，丝毫不在意对方会不会憋死的将身体微微蜷缩起来。
苏丹知道，这并不是心理学上那些所谓自我保护意识的体现，只不过是维伊尔温已经在不同的轮回中经历了太多寒冷的夜风与衣不保温的流浪，每一个夜晚的挨饿受冻中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住一些能够让生命存活下去的基本热量，以免被系统判定为故意自杀进而增加服刑期，虽然这并不能让他好受多少，而且现在房间中的温度很适宜，但习惯却已经养成，无法更改。
苏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脸颊挨蹭在维伊尔温温暖的皮肤上。
“晚安，船长。”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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