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8 杜康解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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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刚才，展昭和白玉堂避开庙中众人视线，偷偷溜进了栊翠庵后院。
白玉堂看着展昭轻轻一拧腰身上了房，心说这猫动作也太顺溜了吧？想想也是，以前这种事他可没少干！
白玉堂一闪身也跟着上去了。
“嗨！两位，又见面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上去，就感觉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两人对视一眼——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晚上不是才见过么？这就不认识了？”
展昭转过身，眯眼看了半响，“哦，你是……是……”扭头向白玉堂求助。
白玉堂看着展昭“是”了半天也没是出来，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补充道，“玄铁阁。”
“对哦～”展昭一拍手，眨眨眼睛。对面站的可不就是昨天晚上来找小杜的黑衣小哥嘛！
男子颇为无奈地看着两人。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伸手搂过旁边被小四子附身了的展大人，认真道，“今天晚上吃猪脑！”
“哈？”展昭和对面小哥同时看他，心说怎么突然想到吃……
“以形补形！”白玉堂拍了拍展昭肩膀，“给你好好补补。”
黑衣小哥摸着下巴，一脸恍然——哦～敢情名满天下的南侠展昭是个猪脑子？！
展昭想了想，撇撇嘴，不喜欢吃那个啊，讨价还价道，“鱼脑行不？”
“行！”白大财主爽快的答应了。
“咳咳。”男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笑眯眯道，“当着单身人士调情是不对的哦！”
“你也可以找一个啊！”展昭也同样笑眯眯。
男子脸色一僵，收敛了笑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他会回来的。”
“名字。”白玉堂冷声开口，阻止了一脸玩味想要继续说话的展护卫。
“我姓杜。可以叫我杜二。”男子回答。
“怪不得……”展昭了然地点点头，“你和小杜是一家子！”
杜二笑了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找我们有事？”展昭把玩着白玉堂散落在肩膀上的一缕头发。心说，这耗子毛还挺顺的！
杜二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在山下备了好酒，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白玉堂皱眉，“有什么话就这说吧！”
“哎呀！”杜二显得有些为难，“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再说就山脚而已，以二位的脚程，走个来回也就是片刻的事儿！”
展、白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速战速决！
杜二带路，这三人功夫又都是一等一的好。上山的时候是跟着包延他们一步一步走上来的，结果下山也就用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
山下驿道旁停着一辆宽大的白色马车。
杜二撩起马车帘子，一伸手，“二位起！”
展昭和白玉堂先后上了车，杜二最后上来向左右看了看，拉紧车帘。
白玉堂与展昭坐在一侧，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车内空间很宽敞，比一般的马车宽出约半个床榻的距离，座椅布置得很舒适，角落的小柜上还焚着香，味道清雅。中间方桌上烫着的汤桶里散发着丝丝酒香。
“白水杜康？”白玉堂挑眉看向杜二。
“不愧是白五爷！真不枉我一掷千金！”杜二一幅知己难逢的表情，边拿了两个白玉杯帮二人满上。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展昭微微一叹，“看来杜公子这杯酒，我们是非喝不可了！”
白玉堂晃着手中的酒水，眼神冷冷地看了眼柜角的焚香。一上车就闻出来了，那是大嫂曾经说过的忘忧。这种香有舒缓精神、安神助眠的功效，对习武之人也有封闭内力的效果。
“哈哈哈哈……”杜二抚掌大笑，“展大人真是妙人！”
白玉堂冷哼一声，举杯一饮而尽——再妙也不是你家的！少惦记！
展昭脸红红地呷着小酒，这个醋耗子！
“山也下了，酒也喝了。”白玉堂放下杯子，不耐烦地一拱手，“我们二人就此告辞。”说完就要起身。
“哎哎，白兄！”杜二赶紧拦住他，“别着急走啊！”
白玉堂美目一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杜公子还有话要说？”展昭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咂咂嘴，真是好酒！边伸手拍了拍白玉堂肩膀——要忍耐啊亲！
白玉堂压下火，看着杜二就蹦了一个字，“说！”
杜二颇为尴尬地看着展昭。心说，玉面罗刹白五爷真是不一般的难搞啊！
展昭也无奈地耸肩膀，你已经惹到他了，白耗子就这脾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两位最近在忙什么。”杜二神秘一笑。
“忙什么？”展昭好脾气地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襄阳王。”
白玉堂冷哼一声无动于衷，旁边展昭依旧一幅笑咪咪的模样。
杜二摸摸鼻子，无奈地扯了个笑脸——这两人真是……
“我是玄铁阁门人，想必两位是知道的。”杜二话题一转，“玄铁阁是什么地方，不知两位是否清楚？”
“嗯……”展昭想了一会，用胳膊肘捅白玉堂，“知道么？”
“不知道么？”白玉堂扭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好吧，知道一点。”展昭支着下巴，拿眼斜他，“我又不是江湖人，干嘛要知道那么清楚……”
白玉堂想了一下，也是哦……伸手拍拍他肩膀——回去告诉你！
“白兄，博闻强记，怪不得对我刚才所说一点也不惊讶。”杜二用小指摩搓着酒杯，奉承得不留痕迹。
“两位见过襄阳王了”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
“襄阳王身边高手众多，我料想两位也是远远一望，并不近看。”杜二从柜中抽出一卷画轴，放到桌上，往前微微一推，“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展昭打开一看，是一幅画像。
“赵珏？”白玉堂皱眉。
杜二点点头，“白兄好眼力！”
画上的男子拈花而笑，俊朗的容颜有五分与仁宗皇帝相似，其余五分另有一份阴柔之美。在白玉堂看来这个襄阳王长得有点女气。
“为什么给我们看这个？”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轻轻点了点头，展昭刷刷一卷，又将画轴推了回去。似乎不想承这份人情。
杜二轻笑一声，不恼也不答话，自顾自道，“展兄和白兄能千里迢迢赶到这小小的陈州，看来王爷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官家的注意。”
展昭懒懒靠在白玉堂身上，右手绕到他背后画圈圈——这小子知道的太多了！
白玉堂无奈地按住他的手——不要动！
展昭眯着眼，反手搔了搔他的手心——听你的～
“然后呢？”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杜二哈哈大笑，“我想和你们合作一下。”
“怎么合作法儿？”展昭坐直身子，来了兴趣。
“我提供人手，你们提供消息。我只要……”杜二合拢手中的酒杯，一扬手，白玉已如细沙潺潺而落。他面带笑意，眼神却杀意渐浓，“我只要赵珏死！”
展昭摇摇头，“襄阳王死不死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哦？”杜二一挥衣袖，内力发出的劲风将桌上的碎玉残渣一扫而净，“那展大人就是不答应了？”
“如果他自己要死，那我们也拦不住。”白玉堂冷冷接过话茬。
展昭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说得好！
杜二一愣，神情复杂地看了白玉堂一眼。他的意思是如果襄阳王罪大恶极，官家也不会饶过他……这就是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我刚才没听错，你管赵珏叫王爷？”白玉堂扣了扣桌子，语气肯定的说道，“你与他相识。”
展昭也看他。
杜二目光不自觉地闪避了一下，口中冷笑道，“我称王爷的多了，又不止他一个！”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他没说实话！
“好了，合作达成！”杜二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把画轴扔给展昭，“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白五爷知道联系方式。”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点头——差不多了，要赶紧回去了。
展昭接了画轴，一拱手，“后会有期。”说完，出了马车。
白玉堂撩起车帘，身形略微顿了一下，侧头，“你接了暗部？”
杜二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目送着展昭和白玉堂消失了背影，杜二放下车帘，一甩手将柜角的香炉掷了出去，轻轻一叹，“走吧！”
“是！”车外有人应声。
马车徐徐向前而动，达达的马蹄声打在山间驿道上，有一种放大的空旷之音，好似千军万马奔驰而过。
我知道你从不喜欢什么千军万马，也不稀罕那高高在上黄金宝座。你只想治好病，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可偏偏就是不能如愿……
杜二闭目靠窗而坐，脑海里出现了杜淮风捏着小四子的软腮帮，一脸无奈地表情，“不要叫我小风子！”
“小风子啊……” 杜二含笑睁开双眼，拿起汤桶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成尔之美，解尔之忧。
记住，我就是你的杜康！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28 杜康解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