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 灭门血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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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悠悠的走着，庞煜知道白玉堂是照顾自己，要是他一人估计早就飞得没影了。
庞煜微微提气运起轻功，再走起来，果然快了很多。
旁边的白玉堂看了他两眼，不动声色的想要试试庞煜的功夫，所以暗暗将两分力提到了五分，没想到庞煜还能轻轻松松地跟着，面不红气不喘。
“不错！”白玉堂挑眉赞许道。
要知道，白玉堂的如影随形如果用上全力，估计这世上除了天尊和殷侯，就只有展昭能跟上。就算是只用五分力，也甩许多江湖前辈好几条街了。
庞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两天也不知怎么的，精神头也足，感觉内力都比以前丰沛了好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呗！”白玉堂难得打趣了一句。
庞煜哈哈大笑，笑声里透着喜悦。
长话短说，庞、白二人很快到了张府门口。轻轻推了一把，两人发现这张府的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严。
庞煜打手势——翻墙，还是正门？
白玉堂想了想——翻墙吧！
两人翻身上墙，一看院内都皱了眉头——黑漆漆一片，怎么连个灯都没有？
庞煜压低声音，“有古怪！”
晚上就寝的时候，一般大户人家院子里也是有照明的，一是方便护院巡视，万一有个小偷小摸的进了院子就无从遁形了；二是像这种人家一般比普通百姓休息得晚，家里的下人走来走去的也需要亮光。
白玉堂点点头，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安，尤其是当微风吹过的时候。
“闻到什么味道没？”庞煜捂着鼻子。最近嗅觉好像越来越灵敏了……
白玉堂握紧了手中刀，也不管庞煜在后面哇哇大叫，直奔后院而去，如果他没猜错，那是——
血的味道！
……
当庞煜七绕八绕再找到白玉堂的时候，貌似他已经在房顶上站了一小会了。
“白、白大哥，你跑得太快了！”庞煜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下来，又赶紧捂上鼻子，那怪味真浓！
刚才白玉堂就嗖的一闪就没影了，庞煜知道自己功夫还不到家，也不敢托大，赶紧摸着黑一路找。好在白玉堂没换衣服，被偶尔从乌云后面露出的月光一照，还是挺显眼的！
“怎么了？”庞煜仰脸看白玉堂，从刚才就一脸严肃的盯着院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月亮从乌云后面露了个脸，庞煜只扫了一眼，就呆在当场。
血！
满院的鲜血！
浓烈的气味让人反胃，庞煜捂着嘴干呕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里会有这么多的血，能把这诺大的院子都染成如此刺眼艳丽的颜色……
“三十五人。”白玉堂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带着怒气和杀意。
“都死啦？”庞煜蹭地一下站起来，急得直跺脚，“坏了坏了！张公子！”说着就跳下去，挨个翻看尸体。
“张公子？”白玉堂也跳下来。
“那个死者张显的儿子。”怕白玉堂想不起来，庞煜还点点自个的脑袋，“就是神经兮兮的那个。”
“哦。”这么一说，白玉堂有点印象了，好像听包延提过。
“哎？”庞煜反应过味儿来，惊讶道，“敢情你不知道咱们干吗上这来啊！”
白玉堂老实地点点头，“随便走走而已。”
随便走走……
好吧，他彻底败了！随便走走，就能碰到灭门血案……
庞煜扶额——难道开封府的人，真的都是灾祸体质？！
……
话说，庞煜忙着找今晚来张府的目的——张少爷。
白玉堂这边也没闲着。他仔细检查了一名死者：此人从衣饰上看像是个小厮，身上都有很多零散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稍有按压还有血迹从伤口中渗透出来，看来命案刚刚发生不久。脖颈大动脉处的一道深深的剑伤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他转身又查看了另一人，发现也是同样的情况。
湿漉漉的地面踩在鞋底有一种格外黏腻的感觉，白玉堂站在院中观察着四周。鲜红的血液铺满了整个院落，死状恐怖的尸体……就连院中一口用来养鱼的平口大缸也没能幸免，整个水面都被染红，用来观赏的锦鲤也都漂浮在水面之上没了声息。
地狱一般得景象。
虐杀？！
白玉堂脑海中下意识的蹦出这样一种感觉。
整个院子里没有看到任何兵器和搏斗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些死者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就算和张家有解不开血海深仇，一刀毙命可以了吧！干嘛要把人砍成这种七零八落的模样，而且越往院中央的尸体越是惨目忍睹，就好像厨房大师傅的刀工在练习中越来越精湛一样。
白玉堂的直觉告诉他，杀戮是从西南角向着院中进行的。而且，这个杀手在杀人的过程中表现得是越来兴奋！
真是个变态！
白玉堂厌恶的皱起眉头。手中的银色妖刀嗅到血腥的气味，兴奋得微微震动起来。白玉堂一推护手，一道银光闪过，还刀入鞘，清冷声音难掩浓烈的杀意。
他对龙鳞说，“别急。”
“张少爷！”庞煜一声惊叫，终于再角落里找到已经成了个血人的张家少爷。
看到张家这幅景象，庞煜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伸手一搭他的脉搏，居然还有很微弱的跳动。
“喂！你醒醒！”庞煜推了两下，张少爷依然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反应。庞煜不敢再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回头再把他小命儿给折腾没了……
要是公孙策或包延在就好了！
庞煜忽然灵机一动，这没有神医，但却有个高手啊！白玉堂可定有办法能把他弄醒。
“白大哥！你快过来一下！”
“这是你要找的张少爷？”白玉堂伸手搭了一下他的脉，摇头道，“失血过多，救不活了。”
“啊？！”庞煜傻了眼。
“不过，你要是想让他醒过来到是可以的。”白玉堂看了眼庞煜，担忧道，“以他目前的状态，你可能问不出什么。”
“试一下吧！”庞煜心情很沉重，“现在渺渺还不知所踪，估计他也是其中的知情人，要不也不会这么巧，咱们刚来，他就被人灭口了。”
白玉堂点点头，只见他把张少爷轻轻推坐起来，并指如电，在他的人中、合谷、内关上连点三下。最后，变指为掌，贴在张少爷后背上，给他输了点内力。
很快，张少爷张开了眼睛。
“我是庞煜。我们见过面的。”庞煜见他醒了，赶紧抓紧时间与他交流。
张少爷眨眨眼。
“他能说话吗？”庞煜问白玉堂。
白玉堂摇摇头，“很难，颈部的伤口，已经破坏了他的声带。”
庞煜点点头，转向张少爷，“你知道我们的身份，现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不是，你就眨两下。”
张少爷眨了一下眼睛。
“好。”庞煜开始发问，“你认识渺渺么？”
张少爷眨一下眼睛。
“她与你父亲的死有关吗？”
张少爷又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她是凶手？”
张少爷迟疑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
庞煜和白玉堂对视一眼。
“今晚的凶手，你认识吗？”
张少爷眨了两下眼睛，身体抖动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你要快一点，他坚持不了多久了。”白玉堂赶紧扶住他，却不敢再给他输内力续命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已经禁受不起任何外力了。
庞煜的脑子飞快的在整合这些信息，“渺渺失踪了，你知道吗？”
张少爷瞪大了眼睛看着庞煜，似乎要从他的神情上辨识出他说的是不是谎话。
“他没必要骗你。”白玉堂道。
张少爷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染血的锦帕递给庞煜。
庞煜打开锦帕，里面是一封书信，字体娟秀，洋洋洒洒好几页。他匆匆扫了一眼落款，是个名叫张渺的人写给张少爷的。
“这里面有我要的答案？”庞煜收起书信，揣测着张少爷的用意。
张少爷握住庞煜的手，张了张嘴。
“救？”庞煜努力辨认他的口型，“你是说要救渺渺？”
张少爷艰难地点头。
“你放心吧。”庞煜叹了口气。
张少爷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但他使劲拉着庞煜的手，往自己这边拽，嘴一张一合的，似乎还有什么话想交代。
“有……名……”
庞煜凑到他嘴边，听到这两个破碎的字眼。
“有名？”庞煜不解，“有名什么？”
可惜，已经没有人能给出回答了。张少爷的手直直的掉了下来。
白玉堂摇摇头，缓缓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3 灭门血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