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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逃离迷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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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璀璨的宝石中,一柄银色的古刃立于其上,静静绽放着雪亮的光芒。
满满一间隐室的宝石,却抵不过那柄古刃一丝一毫的光谲。
妖刀——泣雪。
这刀不似普通刀看起来那般厚重,刀势沉凝,未近刀身,已感刀寒,刀如新月,纤长细弯。刀背上的纹路似雪如冰,看不出具体的图案,似乎会随时变化一般。
白玉堂走上前,轻按了下刀柄,接着,用食指往刀刃摸去,那刀忽然发出一声幽鸣,白玉堂笑得肆意,反握刀柄一下就将刀抽了出来,然后不等展昭反应,就一刀袭了过去,展昭神色一凛,巨阙瞬间出鞘。
“铿”的一声,刀剑相撞,两把上古神器磨砺出相交辉映的光芒,那妖刀沉寂了多年,遇上了神兵巨阙竟兴奋得隐隐颤动,而巨阙也似感应到了强敌在侧,光芒大盛!隐室内一时华光万丈,展昭承了一下刀势,暗暗感叹,那刀居然很重,明明看上去如此轻巧的结构……
白玉堂一握上那妖刀,整个气势就变得不一样了,展昭看着握刀的白玉堂,觉得那刀简直就像是专为白玉堂量身打造,他一握上那刀,就似和刀融为一体,刀如人,人似刀,一样的清冷,一样的诡谲,一样的华贵以及令人越加沉沦的妖魅。
白玉堂收了势,拿着刀在手上把玩。展昭亦收剑回鞘,走到白玉堂身侧:“真的是泣血垠刃?”
白玉堂点头,笑:“轻重适当,挺趁手。”
展昭见白玉堂终于找到了趁手的兵器,自是为他高兴。
白玉堂收了刀,那刀认了新主,一下子也收敛了光芒,静静栖息起来:“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出这千机盘了。”
展昭看了看隐室的屋顶,想了会说道:“公孙先生看到的湖底光芒,想必就是这里映射出的了吧?”
白玉堂道:“正是,我们的上方便是那阴阳湖,这屋顶能够映射出泣雪的光芒,说明他的厚度一般……”说到这,白玉堂忽然望向展昭,“猫儿,不如我们在这再战一场?”
展昭顿了下,看看白玉堂,再看看那屋顶,最后有些有气无力得说:“玉堂,你该不是打算把这屋顶给打穿吧?”
“合你我二人之力,将巨阙泣雪发挥到极致,破坏这屋顶的承载应该不成问题,一旦打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展昭吐气道:“可你是否想过打通之后?外面的湖水瞬间倒灌进来,会游水也指不定被倒灌的冲击力弄得七荤八素,更何况我们俩都是旱鸭子……”调戏瘾上身,展昭勾了勾白玉堂尖尖的下巴,“难不成,玉堂想跟我做一对同命鸳鸯?死生同穴?”
白玉堂笑道:“若猫儿愿意做鸯,那我自然乐意做你的鸳,生死不离。”
展昭眯了眯眼看白玉堂,谁不知那鸳鸯鸳鸯,鸯是雌鸟,鸳才是雄鸟,这死耗子!我们俩谁看上比较女气?好吧,他白玉堂虽然不能说女气,但……长得漂亮那是不争的事实好不好?怎么说他做鸯才比较合适好不好?于是从来都是不甘示弱的展大人,凑上去对着白耗子坏笑道:“我怎么舍得让天生丽质,倾城绝艳的白美人寂寞一个人……”
白玉堂看了看笑眯眯的展昭,忽然执起他的手,说了句:“猫儿,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白玉堂生生世世只愿执你一人之手。”
展昭楞了下,莫名脸上有些燥,死耗子,开玩笑归开玩笑,说得那么啥啥啥一本正经,有必要么?
说完后的白玉堂挑眉看了看展昭,那意思像是在说:怎样,有本事你再接?
展昭望天,他们俩这是在比谁膈应死谁么?
抽回自己的手,展昭晃晃脑袋,不去搭理白玉堂,取了一旁的长明灯就往隐室里走,白玉堂已将周围一圈的机关都给毁了,所以展昭终于觉得自己从钢丝绳上回到了平地,走路都正常了许多……
这进去一看,展昭忽然叫道:“老鼠,快过来看,这隐室的墙上有画东西!”
白玉堂闻言走到展昭身旁,就见黑漆漆的墙上果然画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两人就着长明灯的光芒,细细打量着那些壁画。
这一看,展昭咂咂嘴,有些不解得说道:“这个族群的人真是疯狂,竟然真的剜人眼睛。”
白玉堂亦打量良久,指着壁画对展昭道:“猫儿,这画上也是剜去人一边眼睛供奉起来,跟穹山上的一模一样,而且,他还画了需要集齐九九八十一人的眼球……”
展昭凑过去看,隔了一会,有所发现道:“玉堂,你看,这个站在中间的人,有三只眼睛!”
白玉堂点点头:“画上的祭祀,好像就是将集齐的八十一颗眼球供奉给天神,那供奉者便能开启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难道是所谓的天眼?”
白玉堂道:“这画的最后一幅,是那个三只眼的家伙拿着妖刀泣雪站在顶峰接受万众膜拜的情景。”
展昭皱眉道:“真正是胡来,那些族人该不会都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白玉堂抬了抬手中的刀,笑道:“猫儿,我们先出了这里再说。”
展昭望望屋顶:“来真的啊?”
白玉堂见展昭一幅不太情愿的样子,知道这猫是惧水,想逼自己另寻他路,事实上如果多给他白玉堂一些时间,那找到一条路安安全全得出去自然是没问题,可有问题的是,他们的时间不多,这迷宫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而且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再拖下去绝不是办法,只有速战速决,于是白玉堂就朝展昭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展昭一脸疑问得走到离白玉堂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下,问:“干嘛?”
白玉堂继续招手:“再过来些。”
展昭挪过去,奇怪得看白玉堂。
白玉堂道:“耳朵凑过来。”
展昭郁闷,这儿就他跟白玉堂两个人,想说什么不能说,干嘛还非要人把耳朵凑过去听,不过想归想,还是把自己的耳朵凑到白玉堂嘴边:“你要说什么?”
白玉堂轻笑了下,抓住那猫的下巴,然后微微张开口,一下咬住展昭的耳朵,再微用力扯了下,舌尖轻舔了下那猫凉涩的耳廓,接着果断离开。
展昭先是由耳朵开始红,再是脸,再是脖子。
紧接着,白玉堂满意得看着某只红皮猫炸毛狠狠朝自己挥剑袭来!
……
在阴阳湖畔从天亮等到晚上的公孙和白锦堂正纳闷展白两人怎么还不出来,就听见一声闷响,紧接着,湖水中间忽然出现了一个小漩涡,不一会,那漩涡就越变越大,白锦堂紧盯着黑暗的湖水,不等身旁的公孙反应,就一下跃入水中,身手快得让人看不清。
不一会,白锦堂从湖中飞身而出,还一并带出了水中的另外两人。
浑身湿透的展昭一上岸,就剧烈咳嗽起来,只觉得眼睛里全是水啊水,鼻子里全是水啊水,嘴巴里全是水啊水,耳朵里全是水……耳朵?!
“白玉堂!你给我解释清楚!”
一旁的白玉堂自然比展昭好不到哪里去,难得全无形象得趴在岸上大口大口吸气,要不是心里清楚白锦堂会在湖边守着,他断然也不会这么冒险,刚才那些巨石落下,真是十足十的危险,若不是他和展昭这一身功夫,怕也是绝难应付!这时候听见展昭这么愤怒的一声大吼,白玉堂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这猫,该不会还在生气吧?
“解释什么?”
公孙和白锦堂一脸好奇得看着两个刚刚得救的人:他俩,这是出啥事了?
展昭再次脸红:“你刚才……那算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一本正经得看看展昭,然后清清嗓子,理所当然道:“那是为了逼你出手。”
湖面的风吹啊吹,四周那叫一个诡异的安静。
白玉堂眨眨眼,扮无辜:“猫儿,你误会了?误会成什么了?”
展昭:“……”
“误会你个头!拔刀,老子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温文尔雅的展大人,儒雅兼备的展大人,终于再一次被某只老鼠彻底惹毛了。
看到两个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人就这样打到一起,公孙有些无语得问了白锦堂一句:“你家小耗子把那只猫给怎么了?”
白锦堂摸摸下巴,头头是道得分析:“要说小猫这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生米煮成熟饭后,对方打白食,不认账。”
公孙抽了抽嘴角:“那个不认账的对方,是你家小耗子?”
白锦堂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上一敲,高喊:“玉堂,这弟媳妇我认定了,你可千万别弄伤人家!”
两人终于挂不住,收了手回来,白玉堂知道这猫虽然平时跟自己嬉闹惯了,不过脸皮还是没那么厚的,怕展昭尴尬,就扯开话题道:“公孙先生,你可知这世间有三眼之人?”
公孙看看白玉堂:“三眼?”
白玉堂点点头:“就是额头上多了一只眼睛。”
公孙问:“你说的是纵目?”
白玉堂继续点头。
公孙笑道:“那只是神话传说罢了,不存在的。”
这时候,展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白玉堂给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展昭一脸哀怨得看着自己,忙道:“我们先回房换身行头再说不迟。”这猫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妙了!
公孙道:“好,我在房内等你们。”
白玉堂点头,拉着展昭就打算回去,展昭倒是没反抗,跟着白玉堂就走。
白锦堂看着白玉堂手中提着的刀,嘴角勾笑。
公孙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玉堂的笑,不禁再次感叹,这男人笑起来……怎么能这么惑人的?
一回到两人的房间,白玉堂刚把门关上,正要说话,肩膀就被人一把搂过,紧接着,耳垂那里一阵温热的感觉袭来,先是一疼,紧接着湿滑的软物在他耳畔轻一打转,就离了去,白玉堂莫名一阵心跳,身体竟是呆了。
某只猫还嘴咬完后,得意洋洋:“还你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