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指尖葬沙

12、第十一章 要求

　　尸魂界皇族长老会，那是尸魂界的最高裁决机构。但事实上在尸魂界日常的运作中，这长老会却并不会参与，多半的权利还是交给了中央四十六室。

　　黑崎一心并不是第一次来到长老会，那时他与曳舟完成了任务回归尸魂界时便是被如此召见过的。可惜那时的他并没有那个荣幸成为零番队的一员，也就是传说中的王属特务。只是现在想来，或者真的是老天给予的第二次选择也不一定，起码，他对于现在的生活十分的满意。

　　“黑崎一心。”连名带姓的称呼带着不可侵犯的权威与生疏，那是一层不可僭越的隔膜。

　　说话者的声音是极为苍老的，隐没在黑暗中的轮廓其实并看不真切，但是此刻他缓缓的走出，也就出现在了曳舟与一心的面前。

　　是一个老者，苍苍的白发，满面的皱褶，脸上的表情或许是经历了太多，很是木然。只是那双眼睛像似能洞察一切一般的神采奕奕。如一般队长的穿着一样，黑色的死霸装加上白色的羽织，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长老。”并不知道姓氏，一心与曳舟单膝屈地恭敬唤道。

　　“曳舟你先退下吧！”那老人挥了挥手，苍苍的白发也跟着他的动作动了动。无疑若不是他的这些动作，这老人的形态更像是一尊不会动的蜡像。

　　“是。”曳舟迅速隐没而出。

　　独留下的一心，虽说他的性子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但是无疑这样面对尸魂界中传奇的存在，紧张却还是无可避免的。

　　老者之后变转身往回走，伛偻的步态显示出他的年纪要比十三番总队长还要大上很多。眼看着老人隐没在黑暗中，却只是片刻，眼前猛的便闪耀起了光亮。

　　算上刚才的老者，五个老人坐在半弧形的石桌后，具是木然的脸色，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传说中的皇室长老会全员到齐，这种殊荣让黑崎一心震惊的同时心中也不免一沉……

　　“黑崎一心，这一次的召见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用意了。灵王的位置悬而未定多年，而带着信物到了人界的你却至今也没有任何的讯息，我们长老会想要知道，事情到底如何？”其中的一个灰白头发，脸上带着刀疤的老者开口道，他的声音与刚才的老者不同，带着些微的怒气以及气势汹汹，即使脸上的表现并不明显。

　　黑崎一心蹙了蹙眉，才道，“灵王的第一信物被尸魂界叛逃者蓝染惣右介所夺，而……”

　　“什么？”不等一心说完，刀疤老者，哪还有刚才的淡定神色，“黑崎一心，当初长老会信你的话才将这灵王的信物交与你……你……”

　　对于刀疤老者的的话语黑崎一心脸上并没有任何愧色，“一心的能力至今未回复，要保护这信物原本就是困难，我想当初长老会交与我的时候便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再者这第一信物在我得到后不久便交还给了尸魂界……而这第二信物在我的看护下，已经成长了不少……”

　　“哼，我不管这第二信物如何，这第一信物怎么能为一个叛逃者所夺？”刀疤老者一扬袖，显然已到了怒气冲天的地步了，“那中央四十六室都是干什么的？……”

　　“中央四十六室全员被屠。”淡淡的，一心道。

　　“什么？”无疑就如一颗炸弹猛然炸开一般，不止是那个刀疤老者，其他的长老也具是震惊。全员被屠？……

　　卡希米尔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虽然是刚刚睡醒脑袋还很糊涂，但是他总觉得心中似乎铬着什么，疼疼的……

　　恍惚转醒才想到，蓝染大人，蓝染大人死了，好多血，然后又活了。那颗小小的脑袋对于脑中忽然出现的讯息，难受之后是喜悦，喜悦之后又是担心……纷纷繁繁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蓝染大人？”嘴中喃喃着便叫出了这个名字。

　　“恩？卡希米尔？”

　　直到蓝染的声音响起，卡希米尔才发现，蓝染大人原来就在他身旁。原来他已经回到了卧室里，而且睡在了床上……

　　这里是蓝染的卧室，不过从卡希米尔出现后，这便是两人的卧室，多添置出了一张小床。

　　一大一小两张床，此刻正躺着蓝染与卡希米尔。

　　卡希米尔立刻竖起身，似乎是好奇的，但更多的应当是关心，怔怔的看着躺在不远处此刻看着他的蓝染。

　　确实是蓝染大人，好好的，没有血，没有死的蓝染大人。再一次在心中做着确定。

　　卡希米尔爬下了自己的床，他的身上已然换下了虚夜宫特质的白袍，淡淡米色的睡衣睡裤令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赤着脚走到了蓝染跟前，然后屈膝让自己的与躺着的蓝染平视。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卡希米尔伸出了手，在蓝染的脸上摸了摸……热的！与那时抱在怀里慢慢变冷的感觉不一样……像是踏实了，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蓝染看着卡希米尔的样子，自然也知道为何会如此。脸上是浅浅的笑容，任着卡希米尔的动作。而事实上，无疑卡希米尔这样的动作，在蓝染的记忆中已经几乎绝迹了，即使是与他极为靠近的市丸银，却也只是从属的关系……

　　“蓝染大人？”侧着头，因为蓝染真的没事，卡希米尔的心情又恢复为惯常的愉悦。自然依照他的脑瓜子，也不会去想为何蓝染明明在他手中死透了却又活了过来。

　　“恩？”宠溺的，蓝染应了一声。

　　“卡希米尔想跟蓝染大人一起睡。”天真的提出了要求，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无疑他来到这虚圈的日子还太短，或者说对于这虚夜宫的生存模式还没有深刻了解。自然也不知道对于高高在上的蓝染，同睡在一个屋中是怎样的定义，而同睡在一张床上又是怎样不同的定义……那是一种上位者不可僭越的威严……

　　“要求了太多可不是好孩子。卡希米尔！”依旧是柔和的语气，甚至让人感觉不到那是拒绝。

　　卡希米尔是沮丧的，但是对于他而言，蓝染大人口中的好孩子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即使愿望没能实现是失望的，却还是听话的回了自己的床上，并在入睡前还是不断咕哝着，“卡希米尔是好孩子！好孩子……”

　　市丸银望着依旧在白色沙漠中对着小沙丘的孩子，一直笑着的嘴角想右上角倾斜，“队长，你准备怎么训练那个孩子？如何让这样一只幼虎捕猎我可是很期待呢！”

　　“银，你心急了么？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个性，期待果实的成熟总是漫长的。十刃可还没有筹备完成。来说说你工作的成果吧！银！”蓝染依旧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却美誉投向那片白色的沙漠。

　　“呵呵，尸魂界的王族似乎有动作了，看来这一次制作王键可没那么容易了队长。”

　　“哦？王族？那个闭塞着的‘贵族’？呵呵，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银。”蓝染这么说着的时候，那原本端坐着的王座上哪还有他的影子。

　　市丸银微微叹了口气，“队长，可不要太心急了。”似是单纯的重复蓝染的话语，又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