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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古堡的悲伤』 ...

  •   —Chapter 5 —
      『古堡的悲伤』

      ※古堡中※

      平次昏昏沉沉的醒来,四周一片昏暗,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感到身上有东西压着,伸手一摸,熟悉却略显冰凉的触感令平次一惊:“探!探你怎么了?探,醒醒!”

      “我没事,不必担心。”白马沉稳的声音传来,才让平次稍稍放心,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慌忙开口:“你的伤,还好吗?”一边颤颤的伸出手摸索,被白马一下握住,手便紧紧握住不肯放松。

      “还好,嗯,有人替我包扎过了。”白马探一边回答,一边撑起身子,在口袋中掏着什么:“幸好,没丢。”说着打开微型手电,一道白光照着人晃眼。

      “这是一间刑房啊。”白马看着有些年代的刑具琳琅的摆着,开始思考该如何从这个房间出去。被抓来这,代表那个跨国抢劫组织开始对付他们了。拿出怀表一看,凌晨三点十七分二十二秒,半夜啊。现在也不好确定这个破旧刑房是否有人守夜。有人替他包扎伤口?看来这个组织还没打算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难到是希望像之前的警员那样弄失忆了再扔出去吗?正在盘算计划之际,白马感觉平次的头微微靠在自己肩上,均匀的呼吸显示他已然入睡。

      [算了,逃走的事,明天再说吧。先补充一下体力才是真的,今天也累坏他了]白马探笑了笑,关掉手电,轻轻在平次唇上印下一吻,便拥着平次席地而眠了。

      ***

      太阳,冉冉升起,把许许光芒染上草尖。躺在草地上的人儿似乎不愿让光线打扰他的休息,翻了一个身,又要继续入眠。但,下一刻,他却立刻从地上坐起,刚醒的睡眼带着丝朦胧与迷茫,轻出一声:“这是……哪儿?”

      眼神四顾,在看到不远处的巨大古堡时,所有思维瞬间回笼。

      “我……被丢出来了?”

      新一看着古堡若有所思,[不对,我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过去的事,目暮警官当时告诉我,被丢出古堡的所有警员均是记忆混乱,思维断序,为什么我还……我只记得那个大洞……等等,难道?!]新一很快的理清了思路,向四下张望,却没看到任何人影,“果然服部和白马还在古堡里,我还是进去一下,不能让他那么做!”新一似乎打定什么主意,开始向左前方的古堡走去。走近古堡,新一并不去大门那,反而走向一座好像和古堡是相连的塔楼。

      新一这一趟似乎要避人耳目,选择那座塔楼做为入口点,但是,这门也锁的太紧了些吧,新一连连用身子撞击都撞不开那老旧的木门。就在新一吁口气,准备再次撞门时,门,毫无预警的开了。新一顿了顿脚步,庆幸自己还好没撞上去,不然铁定会趴个狗吃屎。

      走进塔内,新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后的人,便直直上了塔楼。[嗯,从这里应该能比大门更快到达中心位置吧?]

      从塔顶走出,渡到古堡内,新一就微皱起眉。边走边观察着空旷的走道和两边的房门。新一走走停停一直来到一条阴暗走廊尽头,一扇镂金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新一定了定神,转动了门把。

      门打开,一个黑色身影伫立在窗前,棕长的发,一明一灭的烟头。屋里的人们似乎并不在意新一的进入。这使新一反而有一点不安。新一不自觉得握紧门把,沉声道:“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不但放我走,还没有抹去我的记忆?”

      窗前的背影并不发出任何反应,只是依旧抽着雪茄。

      新一放开手把,却握紧拳,一个人继续说:“你的目的若只是找个可以利用的人质这么简单,根本不用大布机关神秘,在之前的人进来搜查时,便能随便抓一个走了。”

      那个人还是不作声,抬手弹了弹烟灰。

      新一似乎只能自己对自己讲话,但,这样也许还能减少他的不安:“那些什么碎椅、倒剑、还有电控的餐车,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会把我们吓回去?你如此费力的抓到我们,只是利用来当挡箭牌的吧。赶快放了我朋友,不要妄想逃出去!”新一怒视着那个人。其实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新一也还是不很明确,毕竟对方也是一个老谋深算、城府甚深之人,只能先虚张声势的说大概了解其目的,才能先发制人。

      那个人终于缓缓转身,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雪茄,嘴角有着一丝冷笑:“你既然都已清楚,又怎么会认为我只因为你的话就会放了那两个人呢?”

      “……”新一没有回答。他确实无法顺利救出平次和白马,再入这座不熟悉的古堡,与其冒死在无数暗道机关中浪费时间的搜寻,新一宁可直接面对这个他一点也不想见的人,也许还有一点谈判的机会。

      “我倒很想看看,你单枪匹马能救出谁呢?”那人森冷的声音又响,却被“砰”的一声开门声打断了。

      “我就知道工藤绝对在你这里,琴酒!”平次冲进门,拿出一根铁叉,勉强当剑使。

      “平次,别冲动!”白马一把拉回平次,同时也看向那个人,也就是□□老大,琴酒。

      新一又惊又喜的看着两人:“服部,你们跑出来了?”平次拉着新一退到门边,一边语带点得意与嘲笑的对琴酒说:“哼,就凭你那破刑房也想关住我们?刑警全部在外面,你根本逃不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琴酒面对突入的两人,依旧没有慌张之色,冷着脸,嘴角勾着冷笑:‘能跑的出来?还不错嘛,不过,你轻敌了。”尾音渐重,余声未落,门外一下冲进七八个手持枪械的手下,枪口全指向新一三人。平次又要冲上前,立刻被人用枪顶住太阳穴。

      “平次!”白马拉过平次,护在身边,却奈何持枪众人已将三人围在中间,数个枪口对着他们。琴酒抬眼看着这一幕,不带感情的说:“关起来。”

      ***

      “该死,绑得这么紧!”平次忿忿的低吼。

      新平探三人在枪械的威胁下,又被关入了刑房,那群手下还拿绳子绑住他们,先绑住手脚,再将他们分别绑在三个地方,不让他们凑在一起。

      平次又是狠狠一拽却还是不能令绳子松动多少,反而更加得紧了,在平次手腕上绕下一弯红痕。“平次,不要再乱动了,这绳子结的太紧了。”白马不忍平次受伤,才出声制止平次无益却又伤害身体的行为。

      “混蛋!”平次低咒一声,停止了挣扎,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新一,怔怔的看着离身体大约一米远的尖锥,那是旧时刑房内用来扎人的,四面有锐利的棱,只不过因为年岁流逝已渐渐生锈。新一侧着身,尽量让身体靠向尖锥,伸长脚,努力想把尖锥勾过来。『还差一点,快』新一默默给自己打气,平探两人也不出声,注视着新一。终于,新一的脚尖,触到尖锥边缘,新一脚上用力,使劲一勾,尖锥就“哗啦”一下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正当新一准备用脚拉过铁锥,磨断身上的绳子时,刑房外一下冲进四个黑衣组织的手下,立刻拾起新一脚边的尖锥,还顺带将刑房内的刑具收拾到一个新一三人无法够到的角落,这才带着威胁意味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又走出刑房。这下连逃出去的机会也没了。这黑衣组织到底想干什么?若只是想要利用他们做人质,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三人一边思索原因,一边想着该如何逃出刑房。

      ***

      抵达东京机场时,天已近暮色。快斗按着报纸上的描述和地图的指引,马不停蹄的赶往古堡。

      到了古堡,天色暗了下来,已是晚上九点多,快斗还看得到警方的车围在古堡四周闪着红灯,看来事情似乎很严重。快斗四处观察了一下,决定不跟警察搅在一起。警察,低智商的代名词,从中森银三和目暮十三就可以看出来。[新一看情况还在古堡里,该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快斗绕到古堡后,打算找个口进去,大门等明显的入口处,全被警察守住。快斗向四周望望,苦笑一下[看来,只有当一回圣诞老人了,真是大损我怪盗基德的形象!]边想着,快斗敏捷的身影已不知何时上了房顶,借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屋顶的烟囱处。

      潜行在楼道中的快斗,他很懂得如何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走过一扇大门时,从屋里传出的声音让快斗微微一愣,[琴酒?他怎么在这?那新一不是……]不敢,也不想再往下想的快斗,努力让自己忽视掉心中一涌而上的担忧和恐惧,凝神细听屋中的说话声,收集有用的讯息。

      “来了?还真快,哼。”琴酒冷哼了一下,“我倒要看他这次还有什么本事来跟我抢这个位置。”原来是□□中寻仇,嗯,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快斗皱皱眉,继续听。“给我看好刑房中的那三人,饿了三天,估计也没有什么力气跑了。别把人给看丢了,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语气出口,屋里便有人应了声“是”,接着就是向门口踏来的脚步声。快斗立刻退开门边,闪进角落里,想着刚听到的话。[他们三人?难道是新一他们?]想到这快斗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被关在刑房,快斗根本不敢想象新一此时的样子,只是想着,刑房,一定要快点找到刑房。

      顺着一路的黑暗,快斗轻易发现了最远处走廊那头的一簇光亮,悄悄向里走近,快斗在门口几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用迷烟熏倒了守门的八个黑衣男子。“这就是刑房吗?”快斗轻手轻脚的推开大门,一阵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快斗屏住呼吸,想从漆黑的房间中找寻新一的身影,却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闪过心头,快斗就地滚了几圈,才抬起头来,就看见三支利箭撑着一张大网就向地面射下,就在刚才快斗进门的位置。“好险,差点就没命了。”刚才若是迟闪一秒,恐怕不是被箭射中,就是被网罩住了。

      听见箭网落地的声响,屋中有了一些动静,但一片黑的状况还是让人摸不清究竟出了什么事。快斗见状立刻回身去屋外,取进火把,一瞬,照亮了整个屋子。看见光亮的新平探三人一同望向中央的光源,一时间,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黑……黑羽?”不确定的叫声从平次口中逸出,新一则是惊讶,脸上又带着一丝苦笑的神色,[难道是自己思念过度,加上又累又饿所产生的幻觉吗?快斗,他明明在美国,怎么会一下子出现在日本呢?]快斗环视一下刑房,一下就看见了新一疲惫,又略显苍白的脸,心,再一次像被人用铁锤敲了一下。快斗低应了声,“是我。”便快速将火把插入一个铁架上,拿出瑞士小刀割断了就近的白马探的绳子,便立刻走到新一身边,一下割开缚住手脚的绳子。刚解开便见新一有些虚软的倒向自己,快斗眼明手快的接住,心疼新一冰凉的体温和瘦弱的身子。

      “快斗?是你?你来了?”直到再度被熟悉的怀抱抱住,新一才敢相信眼前的人并不是幻影。“是我,新一,我来了。”

      另一头,白马很快解了平次的绳子,扶住平次。快斗搀起新一低声说:“现在,□□里估计要出什么事,我们还是趁乱先走吧。”快斗拉着新一,新平探三人脚步轻浮的走出困了他们几天的刑房。三人自从那日又给琴酒关进来了后,就滴水未进,又被绑着这么些天,早已没什么体力了。绕下一层楼梯,离门口又近一步的四人刚想微微松一口气,谁知,蓦的四周冒出十几号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彪形大汉出现,将四人层层围住,包围圈外传出一个模糊却又森冷到极点的声音:“你们可是我尊贵的客人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话音未落,快新四人就一人挨了一闷棍,倒下便不省人事。

      ***

      扛着四人,黑衣组织的前首领,岸本野夫推开了那扇镂金木门。入眼,依然是琴酒背对着众人的身影,屋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呵,琴酒,你就这么一个人来欢迎我,还真是够寒酸的。”岸本野夫冷笑着说道。

      琴酒转过身,一边回话:“对于一个老不死的人来说,只有死时才需要大点排场吧!”琴酒并不显老,约摸大新一几岁,而岸本野夫却已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了,很明显,琴酒在说的是谁。

      “哼”岸本野夫压下心中的怒火,反正他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不怕琴酒不低头。“看你这么落单,我还好心把你的贵客请来了。”笑着一挥手,就有几个人把新一四人带到中间,扔到地上。接着又来了三个人,手中提着冷水,对着新一四人当头浇下,四人这才从极冷中清醒过来。琴酒看见四人出现,一丝紧张闪过双眼,但又很快淹没在深邃的眸海中。

      新一甩甩头,努力想把自己的思维从混乱中拯救出来,头上还隐隐泛痛,新一皱着眉,看着目前的处境。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我既然都来到这,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总部里的人我已经清理完了,现在单凭你也不太可能挽回什么,还是老实点交出金库钥匙,我好给你个干脆。”新一听出是之前拦住他们下楼的那个人,便留意起他们的对话。快斗眼神警惕的扫视四周,和白马,平次一样在寻找出路。

      “既然如此,”琴酒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那你何不直接杀了我,再慢慢找钥匙呢?”一句话击中岸本的软肋,岸本的面目一下变得狰狞起来。因为岸本确实找不到琴酒藏起来的钥匙,只能让琴酒自己乖乖交出来。“不交?反正你也活不过今天了,这金库你也带不走,倒不如给众弟兄们享享福呢,呵!”说的冠冕堂皇,鬼才相信岸本会把钱分给组织手下。琴酒也不说话,只是勾起抹冷笑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岸本野夫,他泛着残忍的笑意,逼近琴酒,“那我就一个个开刀,掘地三尺就不信你还藏得住什么!”岸本把玩着新款手枪,看向新一四人,但话却分明是对琴酒说的:“这几个都是你的挡箭牌呢?你一死,他们也就没什么用了,不如,我先帮你解决掉吧!”话未说完,岸本就出人意料的举起枪,看似随意却正对着新一,一颗子弹就这么射出了罪恶的枪口。听见枪响,新一却没有躲开,他一下子想通了所有原因,从他们身陷古堡到岸本野夫的出现。新一是面对枪口没有躲开,可一下有两道人影挡在了新一的面前,一个是黑羽快斗,另一个,就是琴酒。当新一转回神时,就是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快斗中枪。

      “不!快斗!”新一抱住血流不止的快斗,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快斗紧闭双眼,新一颤颤的伸手探他的鼻息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快斗!”过甚的打击让新一连哭也不会了,只是紧紧的抱住快斗,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

      “哼,真是的,想找死还不简单,何必争着来呢?反正很快也要轮到的。”岸本噬血的笑继续扬着,看着琴酒:“你还真是痴情啊,琴酒,不过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琴酒冷眼扫向岸本,低沉的开口:“他们对于你已毫无价值,放了他们,我把钥匙给你。”此言一出,不仅新平探,就连岸本也吃了一惊。琴酒他在赌,赌杀手出身的岸本最后一点怜悯,赌他对金库的执着有多少。

      岸本野夫哈哈大笑,似乎琴酒说的是一个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话:“哈哈哈……,琴酒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你为了一个男人向我低头了?真是太好笑了!但是,你错过时机了,现在,不管能不能拿到钥匙,这些障碍都必需扫除!”岸本反到害怕有他们在自己不能顺利遁逃。岸本野夫举起枪来,再次对准新一,正准备再给上一子弹时,却觉得太阳穴一凉,有人正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一阵磁性略带低沉,充满戏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知不知道,一般贪得无厌的人,都死得极惨呢?不过,我想你也应该很快就能亲身体验一番了。”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这个人出现,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

      “你……你,怎么会是你?!”岸本错愕的指着眼前举枪顶着他太阳穴的人,”你不是死了吗?”举着枪的人,也就是黑羽快斗,微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太高估你的枪准了,所以我就又活过来了。”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死而复生,还威胁着岸本野夫的快斗,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新一自从听见那声音,便猛然抬头,陷入震惊中,手上还紧抓着快斗不知什么时候塞好的假人。[快斗没死!]这个认知在新一心中形成的时候众人也一并感受到了。

      “现在,这位光头大叔,劳烦您向门口移移尊足,行吗?”快斗调笑的声音又在岸本耳边响起。“光头?”岸本疑惑的重复这两个字,这才感觉头顶凉飕飕的,自己乌黑浓密?的头发哪去了?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快斗剃成了荷包蛋式的地中海,配上岸本中年起皱的老脸,整个就像一个丑陋的河童。(懓:谁让你那么找死,想杀新一?快斗没整死你算他仁慈了。)众人见了岸本这个样子,都不由自主的一笑,平次更是不顾现在是什么情况,便放声大笑,连新一也从刚才的悲喜交加中缓过神来,不禁笑了笑。看见了新一的笑颜,快斗的心情也稍稍松了一下,他用枪戳了下岸本野夫的头,厉声刀:“还不走,愣着干吗?难道等我把你剩下的头发全剃了,再换上蓬蓬裙?”在脑海中勾勒了下大概画面,这次,连黑衣组织的人在听到快斗的话后也受不了的笑出声。

      岸本瞪视着众人,却因枪在头上,小命在别人手里,敢怒不敢言的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快斗向平次和白马探使了一个“找机会快跑!”的眼神,便拉起新一,顺便一脚将岸本踹向琴酒,意思就是“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搞定把!”就和平探两人一起朝大门跑去。被踹走的岸本一个趄趔,却没摔倒,反而一回身便掏枪射向正欲跑离的新一等人,子弹眼看又将射中新一,这时护在一旁的快斗在奔跑中转身,却也来不及。只见,又是一道人影,原来站在后面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琴酒再一次挡在新一与子弹之间,胸前顿时绽开了一朵血花,琴酒缓缓倒下,血在他身上漾开,正如琴酒唇边的笑。

      “最后,我还是为你而死。”琴酒看着新一,气息微弱,说完这句话,带着那抹满足的刺痛人眼的笑,血泊中的他,闭上了眼睛。

      四人全在这突然的死亡中惊愣了一下,可是岸本却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和几名手下火力全开向新一四人射击,空旷的的走廊上毫无遮掩物,四人危在旦夕!四人迅速或靠向墙壁或趴下,躲开子弹。与此同时,在岸本野夫的人马中,倏的出现巨大白烟,睁眼不见五指,数人立刻停止了枪击,怕伤了自己人。这时,一个轻蔑讽刺的声音响起:“啧,就这么点本事,真不知道原来是怎么管理一个组织的,怪不得这么快就被人拖下台!”烟雾尽散,众人才看清,快斗趁着烟雾再度拿枪逼住岸本。

      “你这首领到底怎么当的?一天被人威胁了两次?呵”快斗一边毫不客气的嘲笑又落到自己手上的岸本,一边冲着四周举着枪的黑衣组织手下厉声道:“现在你们首领在我控制下,若想他小命得保,最好老实一点!”就在手下们互相看看准备放下枪退开点时,岸本却开口了:“哼,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的了我吗?敢拿枪逼我,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哈哈哈……”岸本野夫似乎志得意满的狂笑出声,新一眼神一凛,平次看了白马一下,得到了同样的讯息——那家伙难道装了炸弹!

      岸本从衣兜中掏出炸弹遥控器,示意一般把手放在按钮上,让快斗快点放了他。新一看着快斗,看见他的眼里满是嘲讽的笑意,没有一丝慌乱。“喂,我说,你再不快点按,炸弹到了时间也会爆的,不过,到时候可就没有操纵的快感啰!”快斗凉凉的瞄了一眼表,顺手把什么东西扔进了岸本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有定时?啊!!什么东西!?”岸本的疑问与惨叫声同时出现在偌大的走廊上,一个激灵,岸本的手不自觉就按下了炸弹遥控器……

      寂静,没有一个人出声,岸本野夫诧异的看着手中的控制器。“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岸本怒吼,却又因背上的异动而惨叫了一声“啊,是什么东西!”快斗见状扬唇一笑:“只不过是青竹蛇罢了,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岸本的脸霎时绿了:“毒…毒蛇!”岸本迅速扯开上衣,裸着身体,把衫衣和西服摔在地上,就看到一个细长的身影快速溜走,当场吓出冷汗涔涔。岸本也不在乎快斗指着他的枪,拿着炸弹控制器一通猛按,却依然毫无反应。“怎么会?……”岸本野夫惊恐狰狞的瞠视快斗,只见快斗随意扔出两个东西出来,笑着说:“这也太简单了,我只拆了两个东西就解决了。”地上的东西,一个是黑色的炸弹定时器,另一个就是炸弹控制器的主控制管。

      “你到底是谁?!”岸本大势已去,不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毛头侦探手下,(懓:岸本以为快斗是个侦探……)他连琴酒也打死了,怎么能就此罢休?岸本野夫一下拿起枪射杀快斗,就在同时,快斗侧身闪过,回枪反射,岸本身中两枪。原来,就在那一刻,新、平探三人趁周围黑衣组织手下怔住之际,立刻抢夺过枪械,新一与快斗同时开枪击中岸本野夫,一个打中左肩,一个打中右肩。岸本一下跪倒在地,其余手下正欲开枪还击之时,又是一阵浓烟袭来,伴随着快斗的声音:“我是黑羽快斗,记住了就到牢里好好膜拜我吧!”就感到眼泪汹涌,浑身奇痒难忍,数秒后便失去意识。在扔出烟幕弹的一瞬间,新一觉得有人搂住自己,然后猛力撞向旁边的玻璃窗,玻璃四裂,人飞坠下楼…………

      感觉自己摔在地上,新一却没摔得很痛,只感到快斗暖热的体温,很显然,刚才快斗是护着新一跳窗的。“新一,你没事吧?”快斗坐起身关心的询问。睁开眼睛,刚才在古堡中亮如白昼的火把光芒与现在漆黑夜空的瞬变让新一看不清事物。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环境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快斗,新一再也抑制不住感情的溢满,一下子环住快斗的脖子。“快斗!”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个字,但他知道,快斗一定明白的。快斗也紧紧抱住新一,天知道刚才几次看见岸本的子弹将射中新一时,他的心几乎快跳出胸膛,珍爱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此刻不停在感谢上天。

      另一边,白马也抱住平次随快斗和新一跳下古堡,这时,平次就像快斗护住新一一样被白马搂在怀中。平次在感觉着地时,也感到一股热流涌到身上,睁眼才发现,因为刚才的撞击力度太大,加上两人的体重压力,白马身上未愈的箭伤迸裂,血又翻涌而出,在夜色中显得深褐色的液体浸湿了他自己和平次的衣服。“探!你没事吧!”手忙脚乱的想按住伤口止住血,平次焦急的声调带着哭音,泪无法控制的流下。白马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没事的,别哭了,乖,我不会有事的。”

      杂乱的脚步声出现在四周,明晃晃的手电筒光照在四人身上,正欲伸手挡住光线时,耳边就听见了目暮的怒吼声:“什么人?老实的举起双手,你们被包围了!”目暮警官边喊着话,边从包围圈外边挤进来,在看清了四人的脸后惊讶极了,忙说:“是工藤和服部老弟,你们怎么会在这?”之后又看见白马的伤便立刻命令警员们让开条路:“快,快先上急救车!”便与众人一同将白马抬上了与警车一同待命的随行急救车。平次紧紧跟在白马旁边,快斗和新一也进入急救车。在上车之前,快斗对目暮说:“那群家伙全躺在二楼,您不去收拾一下?”听到消息的目暮来不及细思为什么快斗会出现在这里,立刻带着众警员上古堡抓人去了。

      ***

      在医生的悉心检查后,得知新一和平次只是身体虚弱需要调理,而白马则因为箭伤又裂开,伤口感染需要住院观察,平次也留下来陪白马。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新一一路低头不语,连刚才目暮赶来要录口供,也被他推迟时间。快斗担心的扳过新一的身子,却看到新一满眼无奈与一点无助。新一侧过身,也不理快斗,继续往前走。看着新一因虚弱无力而并不很稳的步子,快斗想上前扶住,却被新一一次次挣开。新一奇怪的谁也不理,只是缓步走着,伴着萧瑟的秋风,新一的背影似乎充满了伤感。

      乘车回到了家中,新一就走进自己房间,睬也不睬快斗一直絮絮叨叨的声音:“新一,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把自己砸进柔软的大床,新一才总算有种可以安心休息的感觉,其实,在看到快斗的那一刻,自己就有这种放下心来的感觉吧。算了,先睡一觉。有些账,他还要跟快斗算呢!

      ※次日•工藤宅※

      “新一,你到底怎么了嘛,跟我说说话啊!”快斗露出小狗乞怜般的目光,拉着新一的手左右摇着,像小孩一样在撒娇。唉,他的亲亲恋人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不再理他,当他是空气,害他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今天又是亲哄又是撒娇讨好。真是比面对岸本对峙时还累。

      “哼”新一微厥起嘴,抽回手,带着恚怒的语气说:“你是谁啊,老是烦我,你不是早在古堡里死掉了吗?”新一这句话本身就有矛盾,既然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知道他古堡里死了?但,快斗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哦,闹了半天,新一是在气古堡中他“假死”的事啊。

      “新一,对不起嘛~”快斗带着歉意的说:“那时也是我一时将计就计想到的对付那个黑衣首领的办法,事先来不及跟你说,让你担心了。”

      “担心你干什么?”新一生气的瞪着快斗:“你都没想过我,你知道当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倒在我面前是什么感觉吗?我……”新一忿忿的低下头,不再看快斗。[死快斗,一点也不为我想想,那一刻,心似乎裂成数瓣,碎落一地,如果手边有刀,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随你而去……]

      快斗走近新一身边,把新一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前,在新一耳边柔声道:“新一,我会在你身边,守护你生生世世,爱你永永远远,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保证以后不再让你受这么大的惊吓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不论生死。”新一伏在快斗胸前,感受着快斗的温柔与爱意,也许,这世界上若没有了快斗,他的人生也会因此停止了。

      ***

      从警局录口供回来,新一累极的坐在沙发上喝水,黑衣组织一伙终于全被抓住,但这只是全部黑衣组织的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主控正潜藏在国外。快斗作为目击证人也被传唤去,至于他会出现的理由,快斗的解释是他早在一个月前就被黑衣组织的人抓进古堡,要威胁新一他们的。虽然有些牵强,但暮目警官还是半信半疑的认同了。因为他认为,快斗是不可能半路杀进古堡救人的吧?尤其在那么多警员的围守下。(懓:偶米家快斗就是半夜爬进去的说~~)

      “还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看着新一微皱眉的苦恼表情,他就知道肯定还有事,刚才在录口供时新一只大概的说了下事情经过,很多东西也没细说,例如琴酒的死,新一也只是说是□□内战时死的。新一摇摇头,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就是古堡的一些事让我觉得心里很乱。”

      “之前古堡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说出来不是更好?”快斗握住新一略显冰凉的手,汲与他温暖和力量。新一看了一眼快斗才低声开口:“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古堡的案子与琴酒有关。目暮说有这件案子,我便赶过去,发现服部他们也在。进入古堡后,我们遇到了些危险,白马中箭,和服部一起被抓了,我也陷入昏迷。当我醒来时,我已躺在古堡外的草丛里,并没有失忆,借由这一点,我才怀疑古堡中的人可能是琴酒。我又进去打算救人,结果又被琴酒抓进刑房关了三天,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新一停了停,又看向快斗接着说出他的想法,:“我觉得琴酒之前弄的倒椅,餐车什么的,其实是为了吓回我们,连那些被弄失忆的警员也是阻止警方介入的手法,琴酒似乎不希望我们干扰到他们□□里的事,也许,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快斗知道新一指的是琴酒对他的感情,快斗没有出声,静静的继续叫听一讲:“琴酒把我们关在刑房,做出是希望把我们当作挡箭牌来威胁警方的人质。其实,按照黑衣组织的能力,一个月被困在古堡里根本不可能,他可能只是不想我们卷入黑衣组织的纷争。”话至此,新一不再出声,他第一次觉得对案情的剖析是如此的累。快斗双臂紧抱住新一,轻吻着新一的额角,眼睑,温柔且安定人心的声音轻轻对新一说:“都过去了,不要再烦恼了,好吗?”是的,也许新一该感谢琴酒的牺牲,现在,他才能活着跟快斗在一起,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封存在心底,他和快斗还有更多的未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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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古堡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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