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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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内，窗边投下大把的光影。
斑斑驳驳。
我坐在书案前，趁着大好的时光，搜刮着梨琴国的兵法书。
梨琴国的兵法，在一定程度上和孙子兵法是有些相似的。若是处在现代的我，怕是怎么也不会碰这些。
“咦？”阿九趴在书房的那个小床榻上，动来动去。
“怎么了？”我的视线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好笑的看着他疑惑的表情。
“我摸到了……这个。”他将手伸进玉枕下面，掏掏摸摸，抽出一个东西。
我恍然明白，没有说话，任他将那个信封拆开，摆弄，查看。
他噔噔地跑过来，将手中早已泛黄变皱变旧的纸张伸到我的面前，满脸好奇道：“这个里面，写的什么啊？我只认识几个字，看不懂。”
我伸手拦腰将他抱住，让他安坐在我的腿上。
阿九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拿过他手中的信，将目光放向窗外，温语道：“阿九看不懂没关系……阿落讲给你听，这里面，写的是一个叫阿九的男孩子，他要离开大家了，他说，他想去找一个人，所以写了这封信道别。”
“咦？他也叫阿九啊，和我的名字一样，我好想见他。”
“嗯。可惜，他不见了……”我的思绪开始渺茫。
“怎么不见了？”
“因为有人把他，弄丢了。”
“那赶紧找回来。”他忽然挣开我的怀抱，一脸焦急的想往外奔去。
“那个人已经，找到了他。”
“真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我伸出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
他看着我，眼神迷茫，嘴唇微翘。
我将自己的额抵上他的额，传递着温度，胸膛的靠近，传递的是火热的心跳声。
一点点的靠近，直至唇瓣间的真实的接触感在肆意流连，在他温热的口腔里扫荡，舌齿相依相绊、纠缠、嬉戏。
“唔……”过了好长时间才分开，唇角垂下惑人的银丝。
阿九的脸颊一片酡红，眼神更加迷茫，像是在一片花海里游溺。
“殿下，四皇女在大堂求见。”秦歌在门外突然发出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微妙暧昧的气氛。
顿了一下，手抚上阿九的脸，摩挲，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说道：“嗯。”
“阿九，和我一起去见见四皇姐，如何？”
“嗯，好。”他点点头，嗫嚅着声音。
我牵起他的手，一起走到大堂，阿九安静的松开手站到一旁。
“四姐。”声音不高不低，温润如玉。
“六妹，六妹夫，今个儿我来找你，可是为了一件事。”梨菀的身后恭谨的站着一个人。
“哦？”语气中含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声。
“我带来一人，千若。”
站在她的身后的人一脸淡然，不愠不怒，只是袖中紧攒的拳头透露了此刻的心情。
我看了一眼尹千若，对向梨菀，等候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从雅闲居的掌柜那儿听闻，六妹你也想买下千若，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月前在大街上汝救下千若的场景，如此，我便想做个顺水人情，将此等尤物送予六妹，算是表一份心意。”她看向阿九，道，“只是个消遣的玩物，六妹夫可别因此而误会啊。”
阿九咬了一下唇，慌乱的摇头，然后低了下去。
没有迟缓的弯腰作揖，一双媚眼微眯，笑道：“那就多谢四姐了，恭敬不如从命。”
“六妹收下了？如此甚好。”
“秦歌，带千若到东厢房住下。”
“是。”秦歌看了我一眼，接收到我眼神中的讯息，依言带着千若往内堂走去。
“那……我就告辞了。”梨菀微笑着扬长而去。
阿九扯了一下我的袖子，将手伸进，反握住我的手，对上我的眸子。
掌灯时分。
东厢的一间房里发出晕黄微亮的光。
“今天……多谢。”
“不用。”
“我真的和那个故人很像吗？需要你如此？要知道……成亲还未一个月就……传出去的话……她们会借此……”白衣男子欲言又止。
“与我何干？”不过如此尔尔。
“你可是联姻，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
“晚了，睡下吧。”来人长袖一甩，踏步而出。
夜色愈凉。
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给了一钻空子的机会，以前也若此，给世人一个虚拟的假象，也好。
“阿九，怎么了？”我将手覆上阿九的眼睛。
他将我的手拿开，撅着嘴说道：“我睡不着。”
“我教你一个办法，好么。”
“什么办法？”他一听来了好奇心，更加睁大了眼睛。
“你可以属羊，像这样……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好，我试试。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阿九闭上眼睛，睫毛微微的颤抖着。
不一会儿，呼声便缓缓传来。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愁的阿九，怕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天真，单纯，也挺好，他的世界，没有勾心斗角。
三日后。
热闹的酒棚子，我和秦歌一身便衣。
“老板，先来两碗酒解解渴，再来一叠花生米一盘牛肉。”
“好咧。”
秦歌喊得很豪迈，说是，用酒解渴？
我和她坐下，学着旁边的一桌粗壮的女人，哗哗一碗酒就下了肚。
这酒，竟是掺过水的。
那几个女人忽然将头靠在一起，神秘兮兮的模样。
一个女人咕咚灌下一碗，用衣袖大概的抹了一下嘴，喊了声爽快，开始用手剥起花生，一边说道：“有件事传得很快，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事？说来听听。”
“听说啊，那个六皇女一个月前刚娶了个书涣国的皇子，联姻嘛，大家都懂的，那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能够得到暂时的和平、安稳，你就算再怎么也不愿，也不能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啊，听说最近四皇女朝她府上送去了一个美人，那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就是那雅闲居的尹千若……”
“知道……知道……”
“天天乐不思蜀，沉醉于温柔乡。这王夫虽然是个傻子，不懂些房中之术，好歹还是个书涣国的皇子，她这样冷落了六王夫，让书涣国的人知道了，说不定就会以此为借口攻打我们梨琴国，难免就有一场恶战，苦的是谁？最后还不是两国的百姓。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一齐点头。
“我想啊……这六皇女无才无德……”女人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很多，“这以后继承大统的，我想定不会是那六……”
“大胆，哪来的人，竟然在此妖言惑众，这皇家的事是你们能谈论的吗？小心掉了脑袋。”秦歌一个上前，拎出那个说话的女人。
女人一看到架在她的脖子上的剑，就两腿哆嗦发软，大声喊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秦歌，把剑放下。”
“是。”秦歌撤回剑，将那个女人一把扔到地上。
“走吧，回府。”
“是。”
主仆二人说话的声音就着风传了过来。
“你吓她们作甚？你相信吗，我到现在连千若的手都没碰过就被说成这样，亏死我了，回到家定要讨回来。”
“是。”
身后的一席人在风中目瞪口呆、战战兢兢，直至石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