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33 成型的守护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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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莉莉评价小矮星彼得的优点，恐怕她会说，他很会逃命。
莉莉追了一阵，不仅把虫尾巴给追丢了，连她自己也陷入了困境——好几只摄魂怪从天上落下来，朝着她飘过来。
‘完了。’她想，恐怕是跟小天狼星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被摄魂怪弄错了，或者，那几只就是她去年9月初在火车上遇到的，来报仇的也说不定。
她朝着摄魂怪相反的方向跑。
那边是禁林。
在禁林的边缘，有两间小房子和一片南瓜地。
那是霍格沃茨钥匙管理员，也是现在的神奇生物保护课的老师，海格所住的地方。
莉莉站在陡峭的山坡上，远远看着那小房子，知道自己再不能往那边走。
这不仅仅是因为学校规定学生平时不能去禁林那附近，更是自身安全的考虑——太过陡峭的山坡，不利于她在和摄魂怪斗地筋疲力尽时趴上来。
旁边虽然就是通向城堡的近路，但是在那栈桥上更会背腹受敌。
她停了下来，右手袖子里6英寸长的魔杖滑落到手心。
她转过身面对着那几只摄魂怪。
它们就像是雪妖，所到之处无不冻结。
“Expecto Patronum！”莉莉努力回想着开心的事，想着这一个月的沉默之后芬妮终于和她说话了。
魔杖发出一团银色的雾气，蓬勃地鼓起了温暖的风。
可是这只是把那些家伙稍微阻挡了一下。
它们聪明地游走，分散开来，正如莉莉所恐惧的那样从四面包围了她。
一阵暖风，一阵冷风。
莉莉逮到破绽就飞快地朝那边冲过去，努力使这几个家伙在自己的同一边，也努力保持着不让这股雾气散开。
她觉得这是很困难的，无论是抵御这几个家伙，还是从它们手里逃跑，她甚至已经渐渐不觉得芬妮跟她说话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
就这么算了吧……她想。
但是她不想放弃。
她跌在地上，觉得好想干脆把一切放下，躺在地上睡一觉。
但是她知道那样的话，不能见到太阳的她，恐怕也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她的左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根从伏地魔那里得来的紫衫木的魔杖。
她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起码得试一试……
“Ava……”
“Expecto Patronum！”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只觉得身子一暖，就看见一只银色的牝鹿从身后跳了过来，驱散了她周围的摄魂怪。
身形如此的矫健，她一时看呆了。
她听见自己的心，正在强烈地搏动着。
劫后余生。
她缓缓回头，看着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人正缓步走上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像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发觉那只很熟悉的手，正以她曾经无比熟悉的粗鲁的方式，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你准备一直这样呆坐着等待日出么？”他问。
她没有说话，没有行礼，只是匆匆奔向栈桥。
她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刚刚温暖的感觉，还在周身徘徊。
劫后余生的感觉，不，是临近危机时，临近绝望时，那种感动，那股温暖……
趁着这股暖意还没消散……
“Expecto Patronum！”
银色的雾气从魔杖的尖端喷薄而出，一只银色的牝鹿魔杖里钻出来，腾云驾雾地落了地，绕着莉莉打着转。
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最终是格兰芬多赢了。
而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以队长马库斯·弗林特为首，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为辅的几个人因为在比赛中假扮摄魂怪陷害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而害学院被扣掉50分。
更为丢脸的是，他们不仅没有害到哈利，反而被哈利的守护神咒语所释放出来的东西给吓到了，跌做一团差点闷死在袍子里。
“那是什么咒语？！”德拉科愤愤不平，“肯定是什么黑魔法的东西！”
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傻傻地在他旁边猛点头。
德拉科喋喋不休，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是专门说给某个一直不理睬他的人听的似的。
而那个人觉得自己好难得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安静地阅读的，他居然还和以前一样聒噪，心中渐渐不耐烦。
“你可以让你的无知更丢脸一点，马尔福先生。”她说。
德拉科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的收音机。
但也只是一下的功夫，他又继续唠叨起来。
公共休息室里本来就没剩几个人，只有莉莉早已听厌烦了的变声期的嗓子在一个劲地呱啦呱啦，这让她更为烦躁了。
她轻叹了口气，她已经没有继续阅读下去的兴致了。
她把自己的书收起来，在这堆书里搜出有关守护神的那一本，翻开了倒扣在德拉科的头上。
“哎呀！”背对着她的德拉科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你可以更胆小一点更丢脸一点么……莉莉看着他，无声地问。
德拉科恶狠狠瞪回来，莉莉打了个哈欠，往女生宿舍走了过去。
今天真累。
但是她并没有睡很饱就被叫起来了。
学生们被聚集在公共休息室里，虽然匆匆忙忙，却是清一色的正式打扮，几乎没有谁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
果然是斯莱特林的作风……莉莉把从帽子里掉出来的一缕头发塞回耳后，默默地想。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很冷，尤其是这么一个半夜，或者说是凌晨，即使壁炉里烧得噼里啪啦，大家还是感觉到了一股股冷气啃噬着骨髓。
寒冷让几乎所有人都清醒起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或发着呆，或看着书，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就这么沉默着，一分一秒地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西弗勒斯进来了，把所有人都赶回去睡觉。
“教授，请至少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傻头傻脑的学生问。
西弗勒斯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微微开口：“小天狼星布莱克潜入了霍格沃茨并成功逃脱搜捕。”
一片哗然。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谨记，注意安全，”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个人，最后落在莉莉身上，“不要让任何敌人有机可趁。”
莉莉知道他指的是摄魂怪的事，但是西弗勒斯的视线很快就挪开了。
第二天，不，天亮以后，学校的守备加强了。
弗立维教授拿着布莱克的大照片在教每一个看守前门的人识别；费尔奇在走廊上来回奔忙，从墙壁上的小裂缝到耗子洞都被他用木板钉死了。
早餐的时候，莉莉发现格兰芬多的桌子边围了好多人，金妮的哥哥罗恩正向旁边的人讲着昨夜的惊悚故事。
“真可惜，布莱克找错床了！”德拉科在莉莉后面哼了一声，“不然那疤头就有的好看了！”
‘你当杀人凶手面对手无防备的传说中的宿敌只是让他好看而已吗？’莉莉回头瞟了一眼德拉科。
“看什么看！”德拉科被吓了一跳，接着暴跳起来，脸上泛起红晕，旁边的克拉布和高尔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看傻瓜！
莉莉没再多看一眼，就被芬妮拉走。
猫头鹰们飞了进来，莉莉抬头看见一身绚丽地与众不同的小迪，也看见了小迪旁边一只巨大的谷仓猫头鹰，嘴里叼着一个猩红色信封，直扑格兰芬多的长桌，停在纳威面前，把纳威吓傻了眼。
那是咆哮信。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纷纷喝倒彩起来。
纳威一把抓住信封就往外面跑，撞到了还没入座的芬妮也来不及道歉。
“喂！”芬妮捂着被撞到的手臂，愤怒地叫道。
“算了算了。”马克揉了揉她的头，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前厅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咆哮，声音很大，把桌上的餐具也震地发抖。
斯莱特林们纷纷大笑起来。
“他怎么了？”芬妮不明所以。
“布莱克拿到了他写着口令的纸条，”马克挑起一块培根，放进她的盘子里，“所以昨晚格兰芬多被夜袭了，好在布莱克找错了床，惊醒了韦斯莱。”
“连口令都记不住？！”芬妮惊讶了，“哪会有那么笨的人？！”
马克轻咳了两声，芬妮连忙闭嘴。
“是啊，哪会有那么笨的人！”德拉科得意地笑，眼睛不住地瞟着莉莉。
莉莉懒得理他。
她和纳威可不一样，纳威是记不住口令星人，她是懒得记口令星人。
“就是说啊，有人连鹰马有多危险的特性都记不住呢！”马克笑眯眯地接下话茬。
“阿特曼！”德拉科笑不出来了，他怒视着马克，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在吼谁啊死人头！”芬妮拍案而起。
德拉科顿时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被吓地瑟缩了一下，很快就发现莉莉不为所动，便仗着克拉布和高尔的势而起：“你说什么？！”
莉莉优哉游哉地把小迪拿着的信取下来，给它喂了一块巧克力，迅速看信回信，仿佛这些人都跟她无关。
“莉莉，”熟悉的声音，哈利站在她后面，忐忑不安，“我有事想跟你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尤其是先前吵架的双方以及桌子上其他的人都齐刷刷看着她。
莉莉随手拿了两个煎饼给他，起身和他一起去了背阴的庭院。
“那个，听说你昨天被摄魂怪袭击了？”哈利一直打量着莉莉，直到莉莉回看着他，他才不好意思收回视线。
“啊，也没什么，最后还是被救了。”莉莉无所谓地回答，“也没受什么伤。”
“哦，那就好。”哈利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犹豫着说，“莉莉，你要不要拜托卢平教授，让他教你抵御摄魂怪的办法？”
“不用了！”莉莉想都没想就拒绝，开什么玩笑，拜托卢平？！
她记得自己开学时在火车上用过一次不怎么成功的守护神咒语，不过当时哈利已经晕过去了，或许他的同伴们只告诉他卢平击退摄魂怪的事。
“为什么？”哈利连忙问，“卢平教授……”
莉莉猜到他想说卢平教授的好话，连忙打断：“你知道西弗勒斯和卢平是同年级生吗？”
“呃？”哈利愣了一下，“那不是和我爸爸……呃，我是说，卢平和我爸爸是好朋友，虽然他不告诉我，但是我问过别人了，”他似乎咬了一下牙齿，“还有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
“啊，你知道啦？”莉莉很诧异哈利以及知道了这些，因为卢平和西弗勒斯虽然是同年级，两个人却完全不是同等程度的沧桑，“那么，你知道他们的死对头是谁吗？”
“斯内普？”哈利不假思索地说，“呃，我是说，斯内普教授？”看见莉莉点头，他连忙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拜托卢平教授……”
“你知道布莱克跟我说过什么吗，哈利？”莉莉知道面前这个小子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再让他说下去说不定就直接把她拉到卢平面前了，“他说，他讨厌斯莱特林的人。恐怕卢平教授也是一样的想法。”
“但是你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不一样！”哈利几乎是脱口而出。
莉莉一愣，随即笑了。
她表面上确实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不一样，出生于麻瓜家庭，不歧视麻瓜和有麻瓜血统的人，在格兰芬多也有熟人……
但是她注定是个斯莱特林。
“这件事情，容我再考虑一下吧。”她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嗯。”哈利重重点头，然后慢吞吞地说，“我想……小天狼星可能和你说的一样，不是凶手……”
“唔？”他能这样想是好事，冲动的格兰芬多最缺少的就是冷静的头脑。
“今天早上，小天狼星来我们宿舍，带着武器，但是他跑掉了。”哈利说，“那个时候如果他要杀掉我们几个人，是很容易的。但是……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
“好好想一下你们宿舍有什么东西最奇怪吧。”莉莉发现附近几缕视线飘过来，连忙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课了。不管怎么说，你没受伤就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哈利有没有拜托卢平教莉莉守护神的事情，这几天莉莉觉得卢平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总是带着一些探究。
又有通知下来，说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一些学生都欢天喜地。
到了不得不去的黑魔法防御课，这回卢平却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的视线，这让莉莉在思考前几天所看见的卢平是不是有人喝了复方汤剂。
直到开始上课，莉莉才了悟到前几天卢平观察她的原因——这节课讲的是吸血鬼。
吸血鬼的事情，一年级的时候奇洛也说过，但是很可惜莉莉当时跷课跷地正欢。
卢平很正经地讲课，并没有过多地去看莉莉，就像前几天没有观察莉莉的是别人一样。
最后他还布置了作业，叫每个人写关于怎么对付吸血鬼的。
莉莉怒了，之前西弗勒斯上课讲狼人布置的对付狼人的作业被卢平给取消了，这回卢平布置对付吸血鬼的作业，就像是针对她，针对西弗勒斯一样！
“斯内普小姐，请留一下。”卢平称呼格兰芬多的学生时，通常只叫名字，而称呼斯莱特林的学生时，经常用姓氏带上“小姐”或者“先生”。
“我希望今天的授课没有对你造成困扰。”卢平说。
“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莉莉装傻。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卢平一脸的笑意，看得莉莉心里发毛，“和你的姑姑，简直是一模一样。”
莉莉不说话。
“西弗勒斯制药的技术真是高超，你的身体居然还在成长。”
“我才14岁，我还会继续长高的，教授。”莉莉只挑自己会回答的说。
“长高之后呢，会需要更多的血么？”卢平也终于不再绕圈，“我希望其他的学生也能安全地成长。”
“比如远离狼人？”莉莉不甘示弱地回嘴。
“嗯，”卢平大方地微笑着回答，“还有吸血鬼。”
莉莉抿起嘴。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一边的水箱里，格林迪洛在用尖而长的指甲挠着玻璃。
莉莉听得见卢平的心跳。
但是那心跳声中，没有任何的动摇。
莉莉注意到这间教室没有别人，于是开口：“我不认为我比一只成年的狼人更有威胁性。”
卢平笑了，这和他刚刚的微笑不同，更真实了一些。
“那个药剂，你知道的，”他说，“我还有在继续喝的。”
“我也在长高啊，”莉莉明白，她知道卢平是狼人的秘密，卢平已经知晓了，不知道怎么就放下心来知无不言的感觉，“我说不定比你更有自控能力！”
“是吗？”卢平的这句话，更像是嘲笑，“可以证明一下吗？”
莉莉抿嘴不语，这个时候要她变身吸血鬼展示自控吗？还是张开蝙蝠翅翼变成小恶魔？
她马上想到了一个点子。
虽然她很生气，她还是飞快地控制下来。
“Expecto Patronum！”
银色的牝鹿蹦跳出来，像是对事事都新奇的小孩子，欢快地绕着教室跑了一圈，然后回到莉莉身边，消失不见。
“真不错，很大的进步！”卢平微笑赞赏。
“卢平教授。”她直视着卢平的眼睛，“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主宰。”
或许在很多事情上和别的斯莱特林们有些出入，但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即便对自己也更为严格的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C33 成型的守护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