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0 一半 ...
-
「小姐！」
刚走出会议室不久，后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岭冬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正和？」
幻骑士同样停下脚步，岭冬连忙说道：「幻骑士，你如果有其他事情，可以先回去没关系。」
「不，我也有点事情想询问……」
「……是这样吗？去我办公室好了。正和，一起吧。」
「是。」
准备时间说长不长，岭冬牵着优尼，身后跟着幻骑士、正和、诺芬德兰、以及心不甘情不愿跑来的伽玛四人，踏上了火焰传输装置。
由真六吊花启动火焰，几人先行到了「选择」战争的预备场地，看着白兰试图在各种方面打压彭哥列们的自信，其中当然也见到这时才出炉的彭哥列匣子，岭冬瞇了瞇眼，这件委托虽然是马伦尼欧家族接下的，但是岭冬知道，威尔帝在里头试验了新的理论，与真六吊花融和自身与匣子的状况不同，是更接近火焰本质的理论。
在记忆里，会失去性命的三人匠中的两名科学家，除了威尔帝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失去性命，且岭冬在这部分无权阻止白兰收集彩虹奶嘴之外，伊诺辰堤不但没死，还和肯尼希活得好好的。两位设计匣子的主力仍在，让匣子的研究，暂时因拓展到了其他方向而得以延续。
跟着白兰一起的切尔贝洛机关在这时走了过来，对岭冬行了一个礼，简单打过招呼，便退到一边等待出场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彭哥列必定要经历的桥段，对方依旧为了等待云雀而拖到最后一刻。
稍稍讶异的是，即使岭冬已经掌握到瓦利亚也一起齐聚日本的情报，但他们却没有跟彭哥列一起，看来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选择的转盘启动，在白兰这边转到两名雾属性的人员时，白兰转头看着岭冬隐藏的方向，笑着道：「没关系，我们也有备用的人。」
「……」岭冬瞇了瞇眼，拉过幻骑士，附在他耳边吩咐了事情之后，便让他现身出去参加比赛。
看着幻骑士以一身斗篷装出现在其他人眼前，比赛在各自的战略准备讨论后正式开始，岭冬望着转播的萤幕，一手牵着优尼，静静地看着。
途中，握着的手传来触动，岭冬低下头，正对上优尼的笑容。
「妈妈。」少女无声地张口。
「嗯，回来就好。」弯起眉眼，岭冬同样无声地说。
「这场比赛……」
「做你想做的就好，在最后关头，会改变的。」
温润的笑容之下，酝酿已久的决意被按捺了下来。
一切正如预料的走向发展下去，白兰眼底闪过感到无趣的光芒，一切都跟岭冬所判断的一模一样，世界已经被这样子强制修正，如果自己依旧执意毁灭世界，将无法避免地再次踏上相同的失败。
被修正的不满涌上心头，明明可以恣意践踏所有无知生物的自己……明明是有能力在弹指间毁灭整个空间的自己……却不得不憋屈地受到法则力量约束……
所以……如果可以得到她……
如果……
手指颤抖起来，那是压抑着兴奋与欲望的表现，白兰忍不住勾起了笑意。
无论眼前的「选择」之战如何发展，都改变不了他追求自己欲望的脚步。
岭冬松开了优尼的手。
画面上，彭哥列一方濒临失败，入江正一将过往的赌注提了出来，准备孤注一掷。
他躺倒在地上，艰难地说着：「那时……你答应过的，会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希望能够再次进行……选择游戏！」
白兰睁开眼睛，冷淡地听完了入江正一的叙述，给予回应：「很抱歉，我不记得曾经说过那种话。」
「！」入江正一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你不可能会忘记输赢的事！」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美了。」
「可是约定就是约定啊！你对『选择』游戏一向都很诚实的……」
「所以我才说没有那回事啊！没有的事情我是无法接受的。」挂着无所谓的脸孔，白兰冷冷地说：「我以米尔菲欧雷的首领身分……正式拒绝。」
「呜……」
失败的彭哥列们，眼睁睁地看着白兰下一句宣告。
那即将脱口而出的事实，关于他们不只输了彭哥列、也输了整个世界的宣告。
在一片静默当中，少女清澈的嗓音在整个空间中响起。
「我反对。」在所有人诧异的视线中，女孩走了出来，「白兰。」
带着甜美的笑容，优尼目光澄澈地看向所有人，「我身为米尔菲欧雷、黑魔咒的首领……应该拥有一半的决定权吧？」
白兰愣了一下，皱起眉，「优尼……妳……！」
「她是……」
──不知所以的人困惑出声。
「优尼她……开口说话了……」
──半知半解的人，透出惊异。
「咦──那女孩是米尔菲欧雷的另外一个首领？」
──彭哥列一方响起了窃窃私语。
「果然是妳啊！妳长大不少了呢……优尼！」里包恩的表情透出欣慰。
「是啊！里包恩叔叔！」优尼侧头微笑，很快的，用笑容征服了所有人，尤其是彭哥列的成员们。「你们好啊──彭哥列的各位。」
逃亡行动开始。
跟白兰意见不合，优尼脱出米尔菲欧雷，转而向彭哥列请求庇护，而应允了的彭哥列们重新开启了火焰传送系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并盛町，并直接开始了逃亡的路途。
即使有几名同伴在途中因为断后而失联、因为进行查探而未归、甚至因为看彭哥列不顺眼而脱队……最后的最后，仍是惊险地撤到了山林深处，得以暂时休憩。
白兰让手下继续追捕优尼之后，独自一人站在属于米尔菲欧雷的观看台，嚼着棉花糖。
「老师～～我可以得到优尼吗～～？」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位置，白兰瞇眼一笑。
岭冬顺手解开了幻术，同样暴露出来的还有抓着伽玛不让他冲出去的正和与幻骑士，冷淡地说：「你自己问优尼。」
「可是优尼一定不肯答应啊～～老师出面的话，优尼肯定会为难的吧？」走上前，丝毫不管旁边龇牙裂嘴想要把他一揍了事的伽玛，白兰凑近了岭冬。「吶、帮帮我好吗？」
「你恐怕还没搞清楚一件事。」岭冬冷哼一声，「在你手里的话，优尼永远不会拥有完整的灵魂──也就是说，你想要的七的三次方力量，绝对不会展现出来，如果真的想要那样东西的话，势必要跟其他力量的主人妥协，在平衡与理智之下展现的，才是真正的『世界』。」
伸手指向白兰，岭冬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接收到记忆，就给我乖乖做下去，你应该不像其他白痴一样愚蠢吧？」
「真狠～～虽然我也觉得他们现在看起来很蠢～～」白兰同意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很好奇，老师要怎么在不改动历史的状况下，平衡现在失控的本源力量？」
「啊啊、到时候就知道了。」岭冬转移话题，「优尼应该已经把人带到没人的山谷附近，差不多也该跟着真六吊花一起到现场会合了。」
「是吗？有点等不及了呢～～」白兰勾起了浮夸的笑容，丢下早已空荡的包装袋，起步飞离，「那我就先去占个好位置吧～～」
「……」瞇着眼瞪着白兰离开，岭冬这才转头朝被其他人抓住的伽玛说：「去找优尼，帮她做她要你做的任何事，你们两个都一样，幻骑士。」
「你这家伙──！！」伽玛一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放松，立刻想要扑上去殴打眼前这个女人。
「伽玛。」幻骑士冷静地拉住她，「首领比较重要。」
「啧！」回过神，伽玛立刻打开移动用的匣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幻骑士则对岭冬点了点头，这才礼貌地离开。
松了一口气，岭冬对着身后跟着她的两人说：「既然这样……我们也走吧。」
「不好意思要你们陪我胡闹……咳──」说着说着，她忽然神色一白，骤然猛力摀住自己的嘴，开始无声地震动。
「BOSS！！」另外两人慌忙向前想要搀扶，却被推开。
「没事、咳、只是最近喉咙不太舒服而已……身体有点……没事。」抹了抹嘴角，岭冬勾起笑容，安抚着眼前的部下。「通常就一下子而已，你们看，现在已经没事了。」
「……看起来很严重，还是找时间去看一下医生吧！」正和皱着眉，看着诺芬德兰担忧地上前检查，忍不住劝道。
「好，我知道了。」岭冬再次笑了笑，婉拒诺芬德兰的帮助，「事情结束我就去医院看一看。」
两人担忧地对望一眼，最后还是在岭冬的催促下，在不安中迈步离开。
待在并盛町待命的瓦利亚在彭哥列回到这个小镇时，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散布出分散注意力的诱饵，分开追踪彭哥列与敌人，并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为二行动不同于其他人的，一是XANXUS，另一个则是那个女人。
查觉到熟悉的气息，她眨眨眼，从角落中起身，同时身体也慢慢地染红，烧灼起整个肌肤，最终转为一片艳色。
那一个夜晚，所有人奉命等待。
即将面对的，到底是各自期望的终结、还是满足了少数人欲望的结局？
女子紧紧抓着正在疯狂颤动的心脏，表面不动声色。
知晓其中些许隐情的少女仰望天空，在令人温暖的关怀中，却止不住令心头空荡荡的担忧。
「妈妈……」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30 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