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樱》妖蓝

35、番外·四百年前京都篇——【1】百鬼总帅

　　头晕眼花地被甩在地上的陆生，很是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下衣服，陆生疑惑打量四周的目光转为了惊异，眼前熟悉的景色告诉他，他现在正在远野隐之村的山脚，那条他每天洗衣服的溪涧旁。
　　看到熟悉的洗衣服的大石台，陆生忽然有“这不会是想要自己继续在远野修行吧的”的想法，不过下一秒被他否决了，他们没那么多时间。
　　白羽把自己送回远野究竟是要干什么啊？一头雾水的陆生在心里无意义抱怨。不过从好的一面看，他现在又能感觉到妖力了，像无数条绵延不绝地溪流一般在身体里流淌，而且他现在的外表也介于人类与妖化之间，身高五官看起来是人类的模样，头发却是银黑双色的。
　　白羽想要陆生做的事，陆生倒是很快就知道了。
　　“总大将，这边走。”一个柔媚的女声从山岩后飘来，“前面就是隐之村所在的山了。”
　　这声音不是远野中的任何一个妖怪。陆生下判断，有了鬼童丸的经验他立刻跳到旁边的树上躲了起来。
　　结果，从山岩后转过来的人，差点让陆生一头栽下树，原因是过度震惊。
　　沿着曲折的山路走来的，是五只妖怪。引路的是雪女，一身纯白振袖古朴而华丽，蓝发金瞳，相貌艳丽。除了这个雪女陆生不认识外，剩下的那几个妖怪他都熟的很。有木鱼达磨、一目道、一看就是青田坊父亲的妖怪，还有身材高大了不少的鸦天狗，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让陆生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的人，是走在众妖之前，身穿黑色和服披红色羽织，肩上还有一条狐皮围巾的……的……
　　那个有金色与黑色双色长发的妖怪是谁啊？白羽这个恶趣味的家伙，究竟把他送到什么地方来了啊！陆生望天，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然知道那个妖怪是谁，问题是就因为是他，出现在这里才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那是滑头鬼，奴良组的初代总大将——奴良滑瓢！
　　陆生木然地看着自己二十多青年样、年轻英俊邪肆张狂的爷爷冲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过来，到了他藏身的树下，金色的凤瞳向上一抬，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语气轻佻地说道：“小鬼，虽然本大爷自认长相不错，不过你就这么一直盯着看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陆生抽搐了一下嘴角，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现在真是十分庆幸自己基本是人类的模样，不然就他妖怪那副样子，管他是不是真回了四百多年前都一定得出事。
　　“早、早上好……”陆生十分不自在地打招呼。
　　见到了陆生的本体，奴良滑瓢显然是觉得挺有趣，打量了两眼问道：“你是个半妖？”
　　“啊？恩，是。”陆生愣了一下，立刻回答。爷爷的眼里还挺毒的，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纯血的妖怪来了。他倒是忘了自己生活的年代，是个妖怪都知道奴良组两代的总大将都娶了人类，所以对他的血统毫不意外。事实上人类与妖怪的混血儿，与纯血的妖怪在气息上差距是很大的，只是陆生没有对比所以不知道而已。
　　“挺罕见的。”奴良滑瓢点点头，随即问道，“小鬼，你是隐之村的妖怪吗？”
　　“不是。”只是四百多年后来修行了一段时间。
　　“这样啊……我还以为能找个带路的。”奴良滑瓢耸耸肩，扭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妖怪们说，“我们还是自己找路吧。”他又转向了陆生，“小鬼，我们急着赶路，先走了啊。”临走前还揉了一把处在半妖化状态的陆生白黑双色的短发，顺带着掐了一把陆生皮肤手感不错的脸。
　　这就是他爷爷……被揉头掐脸陆生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这种举动在四百年后都完全可以被划归进调戏范畴。以前听老头子讲年轻时候的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多有大将风范呢，今天一见……还不如不见！
　　联系出发前白羽的话，陆生现在已经基本明白自己究竟是被丢到哪里特训了——他现在在四百年前，那个混乱无比也英雄辈出的年代！而自己的爷爷则是其中最为优秀的一个。跟在这位奴良组初代总大将身边，想不变强都很难吧？
　　等到总算是理清头绪的陆生回过神来，奴良滑瓢已经带着四个妖怪走远了。而他们走的那条路是大路，虽然平坦却很绕弯子，最少傍晚才能到达隐之村。
　　知道爷爷大约是来雇佣佣兵的陆生，纠结了一下后叫住了前面的五个妖怪。
　　“等等！”
　　一众妖怪都回过头来看他。
　　“虽然我不是隐之村的妖怪，但是我认识上山的路。”陆生指了指大路，“那里很绕远，最少傍晚才能到。”
　　“想在中午前到隐之村的话，跟我来吧。”说着，陆生转身，踏着一块块山石向上跳去。
　　奴良滑瓢身后的四个妖怪疑惑地交换着眼神，只有奴良滑瓢在微皱了下眉后绽开一个邪笑，一句话没有多说跟着陆生开始爬山。见此，雪女等妖怪也急忙跟了上来，雪女还叫着：“总大将，等等！”。
　　尽管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是看看自家爷爷身边的跟班，想必奴良组已经发展出了一定规模，这种时候想接近奴良滑瓢这样的大妖怪……陆生一边带路一边在脑中罗列计划。这条路他走了那么多次早就记住了，完全不用看脚下，但因为是在前面带路，所以陆生完全没有看到奴良滑瓢略带玩味神色的眼神。
　　然而等到了隐之村，陆生还是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对此类事件不太擅长的他索性不再想，顺其自然了。
　　“哦哦，这就是妖怪之乡的隐之村啊。”奴良滑瓢对着不远处的村子感叹，“上次来修行的时候赤河童不在，结果到走都没机会过来参观。”
　　陆生也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百年前的隐之村，这里和四百年后的差距倒不是很大。这个时候淡岛应该已经在这里住很多年了，紫还在夜之原的父母那里，而铸铎、雨造和冷丽这些年轻的妖怪还没出生。恩，回去一定要记得感谢他们的特训。
　　混乱的年代，自然也是危险无比的，没有实力就只有死。这就难怪白羽给他加工弥弥切丸说是用来保命的。
　　在陆生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他带上山的五个妖怪已经走远了。
　　“小鬼，谢谢你了。”冲陆生摆摆手，奴良滑瓢带着一众跟班走进了妖怪之村。
　　陆生没对这句话做出回应，嘴角露出邪魅微笑的他，此时已经想到如何接近自己的爷爷了。其实一点都不复杂，那么一个大妖怪，把他砍翻了肯定就能吸引他的目光了啊。
　　转身向着山下走去，陆生决定在爷爷办完事之前找个地方演练一下白羽的步法，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和正值青年的爷爷硬拼能赢得了，这个时候做一下弊也是应该的。
　　在山下刻苦努力的陆生，一点也不知道他已经成功吸引了自己爷爷的注意。
　　“你们这里真的没这个人？”奴良滑瓢兴趣大起。
　　“当然没有。”赤河童回答得十分肯定，“别说是住在村内的，就连以往来修行的妖怪中也没有一个是半妖。”
　　奴良滑瓢点点头，微笑着轻哼一声，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然后话题跳跃性地转移了，“那么我们还是来讨论雇佣佣兵的事情吧。”刚才还一脸痞气的妖怪总大将神情认真。
　　奴良滑瓢在山上的隐之村和村长商谈外加选人，陆生就在山脚下的溪涧旁练习白羽交给他的步法，那个可以瞬间提升十倍的爆发力与速度的小诀窍，作为王牌来用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以陆生的水平，这项特技他一天也就用上三两次，但是今天只要一次就够了，一次拿不下爷爷那么也不需要第二次了。
　　傍晚时分，心情大好的奴良滑瓢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从山路上下来，是陆生上午带他爬的那一条修行专用的小路。而在妖怪总大将后面，跟着五只妖怪，新加入的那一个陆生依旧很熟，是狒狒。
　　没想到狒狒也是远野的妖怪啊，看着六只妖怪走进的陆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呦，小鬼。”奴良滑瓢最先发现了坐在山溪旁的陆生。
　　“夜安。”陆生扭头，微笑着问候。
　　“等人吗？”妖怪的总大将问道，语气似乎有些意有所指。
　　“恩。”陆生点点头站起身来，“等到了。”
　　奴良滑瓢挑眉，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陆生拔出弥弥切丸，刀尖指向年轻的滑头鬼，“赢了这个归你，输了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是把刀而已。”奴良滑瓢淡淡地扫了一眼弥弥切丸，这种东西还不能够让身为总大将的他做出承诺。
　　“这可是……凤凰的神火炼化的妖刀啊。”陆生的微笑势在必得，稍稍将妖力灌注进刀中，银白的神火凭空燃起，纯净的气息让奴良滑瓢都禁不住后退了一步，“任何妖怪都挨不了它一下。”要玩就玩大的，也算是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输。
　　奴良滑瓢带来的一众妖怪都瞬间瞪大了眼睛，只有一旁的狒狒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不过我当然不会用这个作弊。”陆生满不在乎地收回了妖力，刀上的火焰瞬间消失不见。
　　在片刻的愣神后，奴良滑瓢邪邪地微笑道：“小鬼，你很有趣。”说着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就让大爷我看看你的能力吧！”
　　“报上你的名字。本大爷不和无名之辈战斗。”
　　“我的名字是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