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已死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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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接到线人死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八小时之后，与此同时，他们派出的组员正无功而返，报告说是消息错误，我们被耍了。
的确是被狠狠耍了一把，而且还折损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去的唯一线人。
顾林重重地一掌拍上桌子，吓醒了在一边补充睡眠的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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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向西的上眼皮对下眼皮还依依不舍着。
“消息出了错误，我们被耍了……而且……唯一的线人也折了。”
“啊？！”向西的瞌睡顷刻间灰飞烟灭，“可是传来的情报不是和老大严刑逼供出来的完全一致么？”
顾林皱着眉头：“不管怎么样，先报告给老大再说。”
最近于文扬跟进的唯一一个案子牵扯到□□上好几个家族的生意，进展的尤为困难。这样的案子搁在谁手里不是个烫手的山芋，于是推来转去的就到了于文扬手里，于文扬向来来者不拒，是出了名的“利牙铁齿没有啃不下的骨头”的人物，自然当仁不让地接了下来。在调动了所有可利用因素后，于文扬发现了一个早年被派去□□卧底却在档案上记着“已经反叛”了的线人。
向来眼见为实的于文扬看到这条消息有着自己的打算，首先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不必说，其次就算他反叛了，那其中也必定有理由，再次，他相信只要搞清楚这里边的缘由，就算他真的反叛了，他也有办法再叫他归顺回来。是人，总有弱点。
本着这样的打算，于文扬费劲力气跟那个线人接触了几回，最终成功的劝回了他再次为警方所用。至于这其中的各种伎俩恐怕只有于警官自己心里清楚了。
眼下却这么功亏一篑，不仅棋差一招，还损兵折将，这种屈辱对于刑事侦缉处一组来说，还是第一次。
连左右丞相顾林和向西都不淡定了，一个电话直接飙到调休了两天假期，正在家里小别胜新婚的上司于文扬那里。
“喂？”于文扬心不在焉地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煲汤。汤是无花果猪肺汤，补肺润肺，清热解毒，清肠利肠，增强体质，用来调理刚从南非战争地回来的唐非的肠胃刚刚好。唐非早年就落下了胃病，后来成为了世界医生满世界乱跑一日三餐也没有正常过，搞得一副肠胃很是虚弱。
“我知道了……”听完报告，于文扬依旧淡定得不起涟漪，将炉上的火关至小火，慢慢煨着，“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没有的话就听我说。”
“呃……”那边顾林和向西明显语塞了。
于文扬抬头瞄了眼客厅里挂着的时钟，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到天香阁去给我买鸡蛋粥过来，顺便到那些个□□固定的抛尸点去绕一圈，帮我把线人的尸体回收到我家来。”
“不、不是吧？”对面向西的声音有点打结，“老、老大，你不会是有……特殊的收藏癖吧！难道之前有好几起殡仪馆的尸体盗窃的案子都是你干的吗？！”
“我呸！”于文扬压着怒火道，“那是它们自己走出去的，关老子屁事！！”
向西缩到办公桌下抖成一团：“这、这世界……果、果然……太灵异！”
顾林摸着眉间深深的沟壑，苦恼道，“老大，向西他胆儿小，自从你上次押着他看咒怨三以后，丫已经一个月天天到办公室里来补觉了。”
于文扬摸摸鼻子，对了还有这茬，他都险些忘了。
不知何时偷偷摸进厨房的唐非环手靠着冰箱立在一边插嘴道，“文扬，你那喜欢转嫁恐惧的毛病还没改么？”
紧接着顾林只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他托着下巴想了想，最后了然：“老大还真是恶劣啊！”
向西在桌下扯扯他的裤腿，道：“阿林，今晚我能住你家去么？”
顾林无奈：“我家只有一张床。”
向西竖起根大拇指：“一张床才是王道！”
顾林努力了下，纯洁的并且正确的理解成：两个人睡一张床才更能有效地抵御恐惧。
“好吧……”顾林妥协，拿起外套准备出发，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转过身来对着向西道，“为了补偿，我要求一会儿的鸡蛋粥你出资，搬运尸体你出力。”
向西小手死死拽住顾林的衣角颤啊颤:“我愿意出十倍的钱，但是我不出力。”
顾林上下打量了一会向西，怀疑地问：“你是怎么进到刑事侦缉处一组的？”
向西小脸红红地撇到一边去：“裙、裙带关系。”
这声儿不大，但一组的同事向来个个眼明嘴利耳更尖，于是哗哗地围上来好几个，满脸的八卦欲。
向西四周一望，黑溜溜的眼珠一转，朗声道：“跟来做苦力的有鸡蛋粥喝，有八卦听。”
然后刷刷地竖起几只手来，顾林一眼扫过去，默默全部记到了心里：“逃避工作。”
顾林带着两个劳力和向西在各个□□习惯的抛尸点遛了一圈，其间还顺路到加油站加了个油——有些抛尸点实在有些偏僻。
最后在一处垃圾场找到了一具还算新鲜的尸体。
尸体是个年轻的男人，五官柔顺，身形消瘦穿一件勉强能看出颜色来的白色T恤，左胸口有一处枪伤，正中心口，想来是一枪毙命。
顾林将照片拿出来对比一下，最后确定了下来这就是于文扬要他们找的那个线人沈明远的尸体。
向西一挥手，劳力一姜尚和劳力二秦可凡便走过去，麻利地一前一后将尸首抬起来，向后车厢走去。向西远远的一眼都没敢瞧。
话说姜尚和秦可凡在搬运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异样，照理说一般情况下，尸体在死后30分钟至2小时内就会硬化，9到12小时完全僵硬，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
可是这具尸体死后已经超过八小时不到十二小时，此时理应还是僵直的，可是它却像刚死亡的尸体一样没有僵硬变化，而且居然没有尸斑！
姜尚看看秦可凡，两人都觉得有些背脊发凉，这年头一切皆有可能啊！
“左相啊，你看这尸体怎么透着股怪异啊？”秦可凡忍不住开口。
顾林闻声走过来：“嗯？哪里怪了？”
姜尚在一边补充道：“这尸体一点都没有僵直现象啊！而且也没有尸斑，这不合常理啊！”
顾林眉头一皱，扭头想叫向西也过来发表下看法，却扑了个空。
“向西呢？”
秦可凡双手正提着尸体不空闲，只好朝着他们车的方向努了下嘴，“右相一早儿就回车上去了。”
顾林顺着一望，瞧见向西正握着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做祈祷保佑状，叹口气道，“别管他了，
先按着老大的话给它弄到老大家里去，就算尸变了也有老大镇着。”
姜尚连连点头，在他们眼里，于文扬几乎是天下无敌的，就算他开的一手破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已死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