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5.内鬼这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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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对峙形势是：以顾林为主向西为辅的正派审讯人士，及对两人工作方式知根知底的死拧反派秦可凡。
折腾了半天，天都大亮了，有用的信息倒是半点没瞧见。
“阿凡，你说说我们都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当年你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警员的时候是老大一伸手把你扒拉进的刑事侦缉一组，你才有机会成为的骨干啊！”这是打感情牌的向西同学。
“这么来说倒是老大为我达成了目的。”秦可凡冷笑道。
向西小同学默默扭头去看向西，“对不起，给刑事侦缉一组丢脸了……对熟人，我发挥不来……”
顾林摸摸向西垂头丧气的脑袋，“恩，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跟你一样开后门进来的。”
向西低着头咬牙切齿，一脚准确地碾上顾林的脚板：我也是有实力的！！！不要小看高科技！！！
“秦可凡，这是你的真名？”顾林抽回被蹂躏的左脚，对着疑犯发问。
“有区别么？”
“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跟我们相处了三年的同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顾林的眼神在秦可凡脸上跑过一溜，忽然厉声道，“是你通知赵明诚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确认了才抓人的。”
“你是谁？”
“……”
“赵明诚是谁？”
“……”
“你和赵明诚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络的？”
“……”
“你们的上家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秦可凡滴水不进，干这行这么多年，大家所用的手段都一清二楚，诱导，下套什么都是白搭，能用的只有直来直去，说不定对方好心情还会说些什么……都是做梦！
秦可凡也知道，有很多问题比起说瞎话，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不露蛛丝马迹。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到最后警方只有放人。
“咔嗒”，一声门响，于文扬走了进来。
打了个手势，把高科技萌物挥了出去，然后自己环着手坐了下来。
“……”
“……”
两边都是沉默，于文扬紧紧盯着秦可凡却不发一言，顾林在一边看的都有点头皮发麻。
秦可凡被看的压力很大，咽了口唾沫缓解心情。
这是，于文扬忽然发问，“赵明诚认识沈明远？”
秦可凡眼神一闪，又速度恢复原样。
“很好，”于文扬敲着桌子道，“如果敌人难以拿下，不妨试一试已经归顺的人员。”
“我要求和我的律师见面。”秦可凡再也按捺不住，他实在没有想到于文扬会想到这个人，当下必须把这件尽快地告知他……
于文扬好心情地辉辉手，“去通知吧通知吧，反正留着你也吐不出什么来。不过——”话音一转，冰天雪地扑面而来，“阿凡，我最后问你一句，在我这里卧底这么多年，除了这件事以外，你有没有透露过其他的信息出去？你应该知道，我只践踏背叛自己的人，这个践踏程度么……”
于文扬说着走过去，弯下腰来，摸着他的颈动脉，注视着他的双瞳继续道，“也是有程度之分的。”
威慑力泰山压顶下，秦可凡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使挺直的背脊没有弯曲下来，他盯着于文扬漆黑的眸子，里面印出的自己的面孔上，仿佛已经有冷汗噌噌地冒出来，“没有。”
于文扬观察着他瞳孔地变化，感应着他的心跳，随后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往后拉开距离，“很好，暂且留着你的政治权利。”
“以后做事小心点，不要再撞到我的手上，否则，我可能会一个控制不住，把你搞成无期徒刑。”于文扬笑着奉劝道。
“阿林，安排他和律师见面。”开门出去了。
门外姜尚又回来了，正候着，一副“我闲着您使唤你尽管使唤”的美好样子，谁能比一组的人更了解老大的可怕？！老大护短的时候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但是对敌的时候绝对是杀场修罗！作为被确认为内鬼的前任搭档，他必须把政治立场摆清楚，明白地向老大宣誓自己是同伴，以免误伤。
于文扬摆了摆了手，姜尚立刻小跑跟上。
“老大，去哪里？”
“秦可凡的车钥匙在你那儿么？”
姜尚摸摸口袋，在的，作为搭档，自从自己的车被老大送进修车厂后，秦可凡无私地贡献出了自己的车钥匙——因为他家离局里比较远。
姜尚忽然有些难受，他摸摸鼻子掩饰了下，这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嗯，在我这儿。”
于文扬余光瞄了眼自己的部下，不动声色道，“你开还是我开？”
“我开！”开玩笑，要是老大接手，一准儿跟一连串罚单回来。
“嗯？”于文扬不满意了。
“小的的意思是，怎么能麻烦老大做车夫呢！”
“很好，”于文扬点点头，“我们去找一个人。”
光线渐渐变暗，车子缓缓开进新江小区的外来车量停车场。
姜尚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一转头，发现他的上司已经睡着了。
他正挣扎着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上司毫无预兆睁开眼睛，双唇一抿，骂道，“人渣！”
姜尚一惊，为、为什么我是人渣？就因为我没有及时喊醒老大，耽误时间了么？
姜同志觉得自己好生委屈。
“老、老大……我错了。”不管怎么说，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于文扬转过头来，盯着姜尚看了有三秒，问，“你错什么了？”
……咦？
于文扬活动了下颈椎，喃喃道，“落枕了……”
姜尚瞬间把“伴君如伴虎”这句话领会到淋漓尽致。
“走吧，”于文扬开车门下车，“我们去见见唯三的知情不报者。”
脑子里搅成一片浆糊的姜尚扳着指头翻来覆去地数到：一，叛徒秦可凡，二，“活死人”沈明远……还有三？三是谁？
走在前面的于文扬没有注意到姜尚的低语，他只把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握得死紧。只是打了个瞌睡的片刻，他居然又梦见唐非说的那句话：你不要，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TMD！他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而是把他太当个人！
唐非你个没脸没皮的人渣！
“叮——”电梯打开了。
于文扬收收心思迈了进去，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脸面来：接着，去关心关心沈明远吧。
同一时刻，沈明远手一哆嗦，打碎个盘子。
他摸着脖子上莫名窜出来的鸡皮疙瘩，望了一眼窗外。
今天看样子是阴天。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5.内鬼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