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一树百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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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位喝得烂醉的导师拖回去真算的上是一件体力活。
尤其还是喝醉了的两只嚷嚷着“赌约是我获胜了！”“八嘎要请喝酒的人是你！”的大叔，有够给人添麻烦的。她力气不大，真不大。
所以，拖着的路上花了不少时间，碰巧遇到了十番队的松本小姐也就不那么奇怪了。以“松本副队长好”为头与对方调侃起来，西野镜突然觉得瀞灵庭的副队长们都是群私下没有什么威严的人。比如说桧佐木修兵、比如说松本乱菊。
松本副队长大概是看她一个小女生拖着两位大叔压力太大，顺手也就帮了她一把。
“你长得真像我一位故人。”松本乱菊看着她黑长直的头发说着。
“啊啊那可真是荣幸，但是松本副队长这么晚了出来闲逛不要紧么，我就算了，没那魅力啊。”西野镜还瞟了瞟人家看了就让人寒心的胸。
“欸？那有什么啊，我可是副队长哦，瀞灵庭没有多少人敢惹我的。”
“不……我是指，要是有人在你喝醉了的时候对你做一些XXOO的事情的话。”
“不会的啦不会。”
松本乱菊是位温柔的女子。
西野镜真心这么想。不掺半点假。
“说起来，你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带着他们俩回去啊。”松本乱菊终是问到了重点。
西野镜挠挠头，望着乱菊那一头天然卷也就咳了两声，还是乖乖回答了。
“嘛……俩老头子也算我的恩师，把他们丢下太可怜了……”顿了顿，又道：“而且，他们还帮了我……”
松本乱菊一愣，伸手摸了摸西野镜的脑袋。
黑长直的发丝从指尖滑过。
“你还真是有两个好导师呢，说起来，你拜托他们干什么？”松本乱菊有些奇怪地询问，眼前少女给她一种温和的感觉，头发软软的，像小猫咪一样。
“呃……”西野镜顿了顿，移开目光，“我跟我们副队长打赌说要练习斩魄刀的始解来着。”
不是假话。
只是不全真。
[——即使对方很温柔，她也不能完全信任。]
蓝染惣右介是个最典型的例子。笑容是他的面具，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让瀞灵庭的所有人对他放下警惕。人人称赞的蓝染队长，最后却是最先背叛的那一个。
他的温柔是毒，伤了无数少女的心，比如雏森桃。
完全信任的结果只有毁灭。
所以，西野镜对任何人都是十分警惕的。只是取决于警惕的高低罢了。
“咦……？你是哪个番队的？”松本乱菊疑惑地询问着，她隐约察觉到有些不自然，但也说不上是哪里。
“九番队。”西野镜回答道。
“九番队那就是……桧佐木了吧？”乱菊摸着下巴稍稍思索了一下，“那家伙也够累的，跟吉良一样啊。”
（放屁！他辛苦个P啊！辛苦的明明是我！每次都是我在努力他只不过是在做不用动脑的体力活而已！！那个白痴！！！）
西野镜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一声桧佐木修兵他全家，手上还拽着大叔的衣领，她稍稍想了一下，说：“嘛，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事皆有过去的一天。”
作为懒到极点的娃，她也难得有一天会那么文艺。
松本乱菊作为唯一一个亲眼见证这一点的死神，她下意识的回应是拍了拍西野镜的肩膀，然后给了她一个拇指，“有这心态不错了！”至少遇见虚群的时候砍啊砍，到最后还能用来说服自己。
西野镜嘴角一抽，硬是扯出一个笑容朝着松本乱菊点了点头。
“不过，其实我是来巡逻这一区的。”松本乱菊比划了两下腰间那把斩魄刀。
啊对对，这位御姐不管胸部再怎么有料都改变不了她身为十番队副队长的本质。
接着，像是在验证松本乱菊的话一样，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被硬撕扯开，跑出来一只只小虚。
从未亲眼见过这种场景的、在队里一直跑腿的西野镜终于还是被松本小姐的乌鸦嘴折服。
下一秒，大叔导师就被她放置在一旁，西野镜也后知后觉地模仿起松本乱菊的动作，将导师往墙壁旁边一靠。跟着那橘发女子就瞬步冲了上去。
“呐，你刚刚是不是说要练习始解？”松本乱菊在半空中询问着，西野镜一愣，接着朝那边喊了句“是啊”就看到对面的御姐已经拔刀砍虚了。
但是她那把刀……
掌心触碰到刀柄，西野镜迅速将其抽出，那种感觉依旧，但是比起以前倒是轻松了许多。
“那我教你吧——”灰猫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朝着虚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斩下。
（好厉害……）西野镜握紧了刀，（我也不能输……）她在心里这样下着决定。
“好的！”
“这种事情其实不难的。只要冥想一下……”
——只要冥想一下，在黑暗中追逐光的场景。
——认真倾听耳边的话语，去唤出那个名字。
手中的刀刃在发光。
西野镜却是闭上了眼睛。
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お久しぶりです、私の主人」
「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镜追逐着光。
——[啊，我回来了。]
有一瞬又回忆起了过去。
（记忆里曾多次出现过的那棵树，原来是梨花树啊。
每当花季来临，一树白花绽开。那般赏心悦目。）
接着，她睁开眼。以一名死神的身份，直视眼前的虚。
敌人？不，她从未将虚归为敌人一类。
仅仅只是由于，你们，挡了她的眼。
身旁橘发女子感受到她的灵压，后知后觉地记起，“说起来，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她微微一笑。斩魄刀划开虚的头部。
“西野镜。”
“九番队队员，西野镜！”
——Nishino.Kagami
※ ※ ※ ※ ※
西野镜回到九番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桧佐木修兵一边抱怨着“怎么又有两个酒鬼导师跑来问我你丫的学习情况”一边光明正大的以权谋私仗着自己副队长的职务随意进入九番队女生队舍踹门掀被窝。
然后被隔壁寝室的女死神以“副队长你怎么可以这么渣”为由两扫帚扫出女生队舍。男生抱头说着“你们在干什么啊”却不禁因为方才看到的景象脸红不已。
女生睡着了。据隔壁寝室的死神说起，西野镜自打前些天定了那什么赌约之后就行踪不明，直到昨天才回来。
今儿是那赌约的第七天，她却睡过了一整个上午，直到下午感觉到肚子饿了才从被窝里钻出来。
该死的！她被那把讨人厌的刀魂强行留在精神世界里整整三天，不死都算好的。但总归是累翻了。
——哪有刀会那么不听话！
但总归，名字还是知道了的。
只是始解就……
唉！西野镜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前的少女还怕是她觉得饭菜不好吃，用一双好生无辜的眼睛望着她。
西野镜被看的有些发毛，硬着头皮“嘿嘿”笑了两声，一口气把汤水喝完，很满足地就着死霸装的袖子擦干净了嘴。
“真宫君哟！我不在的几天里瀞灵廷有发生什么大事吗？！”西野镜拍了拍眼前少女的肩膀，眼前名为真宫初见的少女抽了抽嘴角，她目光落在西野镜那刚刚擦过嘴角的油渍的袖口上，瞬间以光速退开距离西野镜三米之外。
“没、没什么啊……只不过就是日番谷队长带着他们小队去现世了而已。”真宫初见很是警惕地盯着西野镜（的袖子），说着。
“这样啊，那我也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吧。”西野镜活动了两下手脚，话还没落音呢头顶就被人压住了。那多出来的重量让她下意识抬起后脚往身后狠狠一踹。
“嗷——”被击中的男生发出惨叫声，接着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狠狠的抖动着，他青着脸偏头，“西野……我要杀了你……”这么说着。在西野镜转身抬脚示意之后又趴了下去。
“副队长……没事么？”一旁过路的四席打量了两下踢人的西野镜，又打量了两下自家副队长，一摸下巴，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副队长是个妻管严——”让刚刚爬起来回答说“勉勉强强”的桧佐木修兵又趴了回去。
西野镜抽了两下嘴角，轻轻踹了两下自家副队长，“别装了，你家老二怎么会那么软弱！”
“到底是你看轻了你的力道还是太看得起我家老二了啊！！八嘎！！！”少年似乎傲娇了似的，一拍地就挣扎着站起身来。西野镜还没回过神来，少年就直接把她往肩膀上一扛，很不怜香惜玉地瞬步往前跑去。西野镜被桧佐木修兵吓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对方抗在肩上当麻袋。
挣扎——未果。
“喂……副队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请问您是发春了还是发情了还是单纯找打呢？”
“如果你打得过我的话，我很乐意奉陪。”
……你妹！
她知道她打不过你你不用这么嚣张了啊！！
走了一段路之后，副队长先生终于非•常•人•性•化地体谅了一下部下被他肩膀压疼的肚子。
西野镜嘴角一抽，看着自己身在何处，以及眼前男生的动作，她站起身子拔腿就跑。
桧佐木修兵头也不抬，只是说了声“把她捉进来”，下一秒，西野镜就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人提起来了，双脚悬空，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了。
回头，某人对她笑得满面春风。
“西•野•君——”
一瞬间，西野镜觉得她看到了通向三途川的河上，地狱少女正在朝自己招手。
回过神来，西野镜已经被一个六杖光牢定的稳稳的，动弹不得。
接着，坐到一旁喝茶的副队长对三席下了如此的命令。“——我要你用尽全力，在不打死她的情况下——”
“——揍她。”
西野镜一怔，身上的六杖光牢已经被卸去，看着对面三席已经握紧了竹刀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的身影，她突然腿软了。
（那个混蛋！！他刚刚说什么了？！）
从腰间飞快地抽出斩魄刀，黑刃与对方的竹刀交错着，力道强硬得让西野镜眯了眯眼，脚下有些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躲开对方的攻击。
下一秒，竹刀划过她的发梢，从背后擦过她的颈脖，要不是她闪得快，只怕早就被打晕了。
（要三席用尽全力揍我？不行的！会死人的！）
看到少女抽出刀刃的一瞬，少年眸中有什么闪过。
真的是一模一样。
跟川岛镜的那柄“雨薇”，长得一模一样。
——错了。
——这把刀本来就是属于她的。
“副队长！这样子根本就不公平啊！”西野镜一边叫着，一边侧着身子躲过一击白雷。
回应她的却是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公平，你用斩魄刀他用竹刀。”
“总之我一定要看到你……始解。”
西野镜握紧了刀柄，甚至有几次因为承受不住对方的压力而险些脱手。
（办不到。）
（我是，办不到的。）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你一定要让那把刀臣服于你么。”
“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带着始解来见我么。”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
接话的并不再是属于男性的声音。
“——吹牛，是么。”
而是差点被打飞的，左手整个脱力，双脚至今仍在颤抖的少女。
没有实战经历的话，再怎么高的天赋都是白费。
说白了就是花瓶。
是废物，天分总会被埋没，最终变成一个普通人。
然后，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只有被打的份的少女抬起双臂握紧了斩魄刀。
对手用竹刀格挡住少女的刀尖，但若是戳破了竹刀就这么往前进的话，他的胸口很容易被戳出个血窟窿出来。
但那应该是……
少女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陈述着。
眼泪滑下脸颊。
……不可能的。
“刺穿它——血蔷薇。”
随着少女的落音，刀刃穿过了对方的竹刀，却深深刺入对方的胸膛。
还没能回过神来就被捅了一刀。对方退开几步，左手捂住胸口，鲜血顺着手掌流下去。似乎是在说——这不是假的。
然而当他再抬头，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眼前少女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手持刀刃的少女却已经倒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副队向他示意停止，接着就像抗麻袋一样把西野镜抗在肩膀上，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他则是瞬步去了四番队——伤口很浅。但却是淌着血的。
到宿舍门口还是把身上的麻袋往地上一甩，叫了西野镜比较熟悉的真宫出来接应。真宫初见看到浑身是伤的的西野镜，第一反应就是抬头质问自家副队：“——你是不是把她强/奸了？”
瞬间，他的脸色青了个遍。
第二天西野镜带着脸颊上的创口贴以及差点忘了扔到哪里的斩魄刀跑进了九番队的队长室，副队长还是坐在他那个位置，看也不看她一眼。这让西野镜瞬间有种想打他脸的感觉。
“副队长，我跟你的赌约我办到了哦。”她压住桌面，弯着腰对上对方的视线。啊呀，是皱着眉的。
“敲门了再进来。”桧佐木修兵指着大门，说白了就是硬性将她请出了门。西野镜一咬牙，忍了。三步做两步的走过去象征性敲了两下。
“副队长，不要告诉我你不信守承诺。”西野镜说着，像是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那眼神好像想要把他吃了似的。
“……唉。”桧佐木修兵叹了口气，还是放弃了今天的工作，他一本正经的开始了教导，“你的斩拳鬼走都没有什么突出的问题，做为一名普通队员，你合格了。”
西野镜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听。
“接着，你让别人的斩魄刀臣服于自己，即使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你还是能好好的使用你的始解。作为一个末位席官，你也合格了。”
“但是作为一名上位席官，你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桧佐木修兵皱着眉，他看着西野镜，一瞬间少女就猜到了对方想说些什么。
“——实战经验。”
重叠的话语。
西野镜眨了眨眼，“我猜中了。”但其实并不是猜，西野镜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会在遇见敌人的时候感到慌乱，从而无法正常地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昨天也是。
如果不是东奔西跑的浪费体力，原本的她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打的那么狼狈的。
“为此，你必须提高这一点，我会派不同的人跟你对打。”桧佐木修兵移开了视线，他终究还是心软了。面对与当初的川岛镜相似的面孔，同类型的灵压，这样的人——终究还是纵容了。
虽然，提高的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许许多多的来拜托自己帮他们提高实力的队员。
……这样也好。
能够一起努力了。
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地拒绝。
“那么……三席的席位……”他说着，自己也明白这是不妥的选择，却忍不住想要满足她。
“我不要了。”
这次换他愣住了。
“我说，我不要了。”西野镜又一次重复着，看得出来她十分镇定，应该是想好了之后才说出口的。
他整个人就那样愣在那里。与当年否认着“我不要了。那我就不要这个位置了。”的少女如出一辙。
太像了。相似到极点。
“那么约定好了的事情……”他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
眼前少女的瞳孔里什么都看不到，不，亦或是说看不透吧。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样是否会伤害到她，曾想过的这些问题，他突然就都忘掉了。
西野镜微笑起来，如同三月的阳光一样温暖而轻柔。
她向他伸出手来，“换一个约定，可好？”
他应了。
西野镜带他来的地方是距离川岛家很近的山丘。与流魂街离的很近。
那个山丘曾是被某个人称作——“看烟火的最好地点”的地方。
风很暖。重重叠叠的绿。
山丘上生长着的是树，一棵在上丘顶上，余下的都在不远处，隔了有十米之多。这些树没有开花，常人眼中大概看不出是什么。但他是知道的。
少女伸出手，站在那棵树下。抚摸着树皮，让风吹起碎发。
看上去很温暖。很美好。
但是，突然就与某一日的场景重叠了。
（印象中笨手笨脚的坚强少女，站在那棵树下与他一起。
“呐呐！九番队好玩吗？”这般询问道。
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少女的头。“嗯……不告诉你~。”
“咦——小气！好小气！！”她这么说着，来扯自己的脸颊。
“喂——很痛的啊松手啊！”有一瞬间，是想肯定的说“好”的。）
川岛镜最喜欢的梨树。那是川岛夫人亲手种下的。她一直很珍惜。
为什么，西野会知道？
在这么想着的同时，西野镜已经伸手握住斩魄刀的刀柄，拔出。
“副队长不是说了想看我的始解吗？”
“其实那天只是其中一半。”
“这把刀很奇怪的啊，我到今天才发觉。”
她让自己拔刀。他呆呆的就拔了。
“刺穿它——血蔷薇。”刀刃与他的风死相撞，竟是直接越过了，然而，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划，却的确留下了红色的痕迹。只是很轻，没有流血。
接着，少女又开口了。
“刺穿它——白蔷薇。”瞬间，那把纯黑的刀刃化成的鲜明的纯白。由刀刃至刀柄，全部。
这次她却是将手掌与他的刀刃水平，自己的斩魄刀刺穿了手掌却毫无知觉，但是的的确确与风死碰撞了。
少女收刀。桧佐木修兵拽起她的手掌，白白嫩嫩，却没有受伤的痕迹。
这么说……竟是穿透了。
……可惜。
他从未见过川岛镜解放斩魄刀。一次都没有。
唯一知晓的只是那把刀的名字。
他也……从未将那把刀解放在川岛镜的面前。
——是叫“蔷薇”是么。
——是这个名字呀。
名字？桧佐木修兵顿了顿，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少女的面颊，伸手捉住了她的肩膀。
西野镜被吓了一跳，退开一步却没能令对方松手。
“别动。”桧佐木修兵说着，凑近了西野镜的脸颊。
歪着头，一米的距离缩短成一扎长。一扎长缩短成大拇指的长度。
少女最终还是红了脸，别过头去。
“……有了。”他在少女耳边说着，接着松了手。
“你做啥啊！”炸毛。
“痣。”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右耳。“我曾经喜欢的女生，在这个地方，有一颗痣。”
“……和你一样。”
当镜回忆起那些曾过往，一切就像一出可笑的闹剧。以最糟糕却又是最好的结局收尾。
最可笑的事情莫过于此。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一树百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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