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镜》春樱琳琳

7、第七章 梨花醉

　　蓝染升天过了一周。

　　黑崎一护等人回到了现世，一开始西野镜还很奇怪为什么朽木露琪亚不一起回去，但自己与朽木露琪亚也不熟悉，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倒是自家番队里的情况着实不乐观，一个两个都在困惑，队里风气变得很是诡异。就连桧佐木副队也消沉的想让人揍他一拳。

　　西野镜在队舍里懒散地睡了一周，想着这次瀞灵庭居然大发慈悲不来询问自己跟蓝染之间发生的事情，结果到最后骨头都快睡散了。

　　一直宅着会伤身的。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套着死霸装狠狠踹门就那么跑了出去。脸上摆明了写着“我很不爽不爽到想打人”的她第一件事就是不顾阻拦直接一道白雷轰了队长室的大门。

　　副队长坐在他的原位看上去一脸废柴样地批文件。

　　西野镜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句，“副队长！”没把桧佐木修兵吓到倒是把躲在门口偷看的几个小死神吓了个半死。

　　“西野，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头也不抬的男子说着，手中的工作自然没有放下。

　　“副队长！请认真地听我说话好吗？！你这样是十分失礼的举措！”西野镜压住桌子，狠狠瞪着眼前的真•废柴副队。

　　“……唉。”他终于还是妥协，松开手上握住的笔头，抬起头来直视眼前怒气冲冲的少女，“什么事？”

　　“——来办宴会吧！”西野镜提议道，她的脸上写满的兴奋与激动，“在队内办宴会是现在让大家振作起来的最快并且最有效的方法！”

　　“……等等，这提议确实不错。”桧佐木修兵首先肯定了她的提议，“可是，要开宴会的话需要资金，这些钱从哪里来？”他的十指相扣，搁在下巴之下，以那样的姿态对西野镜的提议提出疑问。

　　“税款。”她言简意赅地答道。

　　“税款？那些钱是用来修复队舍用的……”

　　“你仔细想想看九番队哪里受到了波及？全瀞灵庭连一番队都多少受到了波及，隔壁的十番队有一片队舍都受到了重创，但是九番队压根就没伤到多少不是吗？——除了副队长你跟别人打架的痕迹以外！”

　　“……那、那倒也是。”被眼前一个看上去跟过去的故人长得很像的少女说这种话，桧佐木修兵也觉得有些心虚。跟十一番队五席打都会打输……即使他没解放斩魄刀而对方解放了。

　　“所、以、啦——”少女一字一顿地说道，“——办宴会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总、总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规定时间啊联系店家啊都很麻烦的！”男子似乎还打算在另外的地方找回自己的副队长威严。

　　“那些东西我跟你一块商讨就好了！你现在只需要给我点头然后说一声‘OK’就行了！”少女一本正经地说着，让男子有种“其实眼前这人本来就是做队长的料吧”的感觉。

　　桧佐木修兵叹了口气，只好点了点头，“知道了……听你的好了。”接着目光落在被西野镜以白雷轰掉的木门上，伸手指了指，“喂喂……你自掏腰包修门哦。”

　　西野镜顺着桧佐木修兵手指指的方向望过去，有些心虚地说道：“……我、我知道了啦……”

　　“我会好好修的啦……”

　　她吐了吐舌头，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总之……这件事暂时搞定了。

　　西野镜扭头去看另一边空空如也的座位。

　　原本东仙要的位置上已经空了出来。少女不由自主坐上那个位置。

　　（“呐呐！九番队好玩吗？”

　　少年听到这般疑问有些奇怪，望天思索了一小会，伸手摸了摸女生的脑袋。

　　“嗯……不告诉你~。”最终少年还是坏心地保密了。

　　“咦——小气！好小气！！”女生似乎是在闹脾气一样，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手去捏少年的脸颊。

　　“喂——很痛的啊松手啊！”少年被捏住脸颊，红着脸说道。）

　　啊啊……

　　西野镜的目光落在“你在干什么快点从那个位置下来啊！”这么说着的副队身上，念叨了一句“真讨厌副队长复活了啊！明明刚刚还像精力被抽干了一样！怎么现在就变成小强了！——真讨厌真讨厌！”

　　包揽了好多任务偷懒不了了，真讨厌。

　　……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而且是哪家店家最便宜心里还有个数。要做起来不超过一小时准能搞定。

　　副队长复活了又开始管东管西，真讨厌。

　　……虽然这样也挺好的，总比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一片好多了。

　　又想起奇怪的事情了，真讨厌。

　　……这个是真讨厌。西野镜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变成其他人拥有其他人的记忆，但是蓝染的那把镜花水月……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西野镜叹了口气，就着九番队队长的桌子趴了下去。

　　“喂！”头顶有被什么砸中的感觉，西野镜抬起头来，某副队正脸色铁青地扬起手中卷在一起的书本。“别在这种地方睡觉！再说你都睡了整整五天了吧！”

　　“咦——”西野镜一愣，直起身子，“副队长你难道有偷窥淑女闺房的习惯？！”

　　“……喂！别诋毁我啊！那怎么可能！”小声念叨着“要偷窥也不会找你吧”的红着脸的桧佐木修兵说着，把手中的书本随意往自己桌上一扔，“你除了睡觉之外就没有会做的事情了吧！懒虫！”

　　“好过分！！懒虫什么的……我才不是呢！”

　　“闭嘴，我说你是就是——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不对嘛！”

　　“……嘤嘤嘤副队长欺负人！”

　　“——别装哭啊！喂！这样真的会被人当成是我在欺负你的啊！！”

　　看着对方乱了手脚的模样，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

　　[——至少你还能跟我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 ※ ※ ※ ※

　　阳光很毒辣。

　　西野镜拽住自家副队的衣袖说着“休息一会吧”。烈日炎炎，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桧佐木修兵脸上写着“自作自受”却还是大步流星地跑到距离他们最近的店家买来了遮阳伞。

　　远远望着自家还算有点良心的副队长在那边讨价还价，西野镜干脆地挑了家小店进去坐着休息。也只能说这天气太热，瀞灵庭的死霸装又是吸热的黑色，害得她一度想把身上这件外衣脱了。

　　“什么啊，你不是还有劲跑吗？”桧佐木修兵将手中的遮阳伞递给坐在店里的少女，西野镜爽快的接过。

　　啊，这个也是黑色。

　　“我不会付钱的哦。”西野镜嘴硬地说着，伸长了手尽力配合对方的身高。修兵稍稍一愣，答了声“哦”，然后很是绅士地从西野镜手中抽过那柄遮阳伞。

　　看到自家副队像是献殷勤一样，西野镜也就懒得阻止了，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开并进行自己的汇报。“前面还有三家酒楼，流魂街第一的[千离居]，因为服务态度好而出名的[离歌亭]，饭菜味道好却上菜速度慢的[衫雨阁]，你觉得哪个更好？”

　　举着伞不嫌累的修兵以45°角抬头望天，“果然还是选体面一点的千离居吧？衫雨阁是第一个要排除的。”

　　自顾自在笔记上划上两笔的少女头也不抬，“副队长你很白痴欸。第一个要排除的应该就是千离居啊。”

　　被称之为白痴的修兵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把遮阳伞朝着自己的方向偏了偏，“为什么？”小镜低头发现阳光直射到笔记本上，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

　　啊啊，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小孩子气。

　　“千离居生意那么好，肯定早就被预定完了啊。要赶时间的话我们应该选离歌亭才对嘛。”小镜用右手捏住笔记本，左手伸手搭在他的右手上，向着自己的方向歪了些。这样好多了。

　　[——一把伞将两个人笼罩，你与我近在咫尺。]

　　桧佐木修兵看向右肩旁正用笔记本遮住脸，以不带恶意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西野镜，还是转过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啊……啊，你说的也是。”

　　“所以说副队长你很白痴嘛，你还闹别扭。”西野镜合上笔记本，揣在兜里。

　　“喂！这么说人太过分了吧！”突然被叫成白痴的副队长很是不爽，直接收了伞不顾她的阻拦笔直向前走去。

　　“——啊啊！副队长你干嘛那么斤斤计较——还有离歌亭要转弯的啊！转弯！！”

　　但是即使是不顾阻拦，有些话依然传入耳中。

　　桧佐木修兵扭过头来，抬起不拿伞的左手，食指指着紧紧跟上来的黑发少女的鼻尖，“我说你——”

　　头发洗干净之后就懒得扎起来，即使是在这种天气依然将自己的偷懒性格进行到底的女生显然是被吓到了。“啊……？我怎么了？”

　　“我的事情不要你多管啦！”

　　对方涨红了脸，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说着。

　　西野镜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绕过对方的手臂，伸手落在他的眉心。

　　“疼疼疼疼——疼喂！”修兵少年捂住额头，往后退了好几步。

　　即使他已经成为九番队人人尊敬的副队长，在私下里自然也会有着类似孩子气的举动。就像当初他也弹过她额头一样，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然而。

　　那一瞬间，当他很认真地看着眼前长发少女之时，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相似到极点。

　　不管是绸缎般的直发还是海蓝的眸子，认真的表情还是微笑起来给人以温暖的感受。

　　跟那个人相似到极点。

　　“啊——抱歉抱歉啦！我忍不住就下手重了！”少女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露出有些紧张的表情，这让桧佐木修兵顿时产生了“想要捉弄她”的念头。

　　“喂，西野，你这可是对副队长的大不敬。回去扣你钱！”桧佐木修兵故意用恶狠狠的口气说着，让眼前的少女一时开始为“这个月的午饭应该吃不了味增拉面”而犯愁了一会。

　　“咦——副队长你别这么狠心！小心我偷偷黑掉公款嫁祸给你的哦！”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少女坏心地说着，似乎她真的会这么做一样。

　　“……喂喂喂你也太黑了吧！被队长发现会罚你绕队舍跑圈的…哦……”似乎是在吓唬眼前的少女，他脱口而出。话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话十分不谨慎，咳了两声立即闭了嘴。

　　其实，说这话也挺不谨慎的。

　　不过就以西野镜的角度来看，她完全不在意。人生潇洒点更好，要是总去在意小节，那样过的会很累。

　　“才不会呢！队长怎么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副队长不也是因为我在真央时候闹得太欢乐造孽了不是嘛！”少女念念有词，双手叉腰表情也是一本正经。

　　“……”有些不习惯对方一如既往将自己的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桧佐木修兵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是啊！天知道你在真央闹翻成什么样了！连老师们都到队上告状来了！”

　　“我才没有闹呢！完全都是流言的关系啦流言！”女生脸上带着些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话题说得她有点心虚。

　　“流言……？”有些见不惯眼前女生这样说，男生立即抓准了语句中的关键词。

　　“他们都说我是川岛家家主转世！超超超超超——级讨人厌的啦！！”

　　这么说着的女生，从她的身上，桧佐木修兵又看到了过去那个说着[你最讨厌了！最最讨厌了！]的女生的影子。

　　错了。

　　他眨眨眼。

　　“是呢。”他也这么说，“超——级讨人厌的啊。”

　　不对，完全不对。

　　“你是你，她是她，怎么可以把你们俩混为一谈呢。”他抬脚走上前，伸手在女生眉心点了一点。

　　接着，笑得比阳光更耀眼。“——还给你啦！”

　　西野镜是西野镜。
　　不是她。

　　※ ※ ※ ※ ※

　　雨，淅淅沥沥的下。

　　“这天气有够糟的啊。”桧佐木修兵念叨着，将窗子关上。

　　明明上周还是艳阳高照，今儿难得出来聚一聚却下起倾盆大雨。这让正在斟酒的西野镜愣了愣神。

　　西野镜不大讨厌下雨，但说不上喜欢。只能说，她对下雨之前、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潮湿的空气有着过分的喜爱。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在努力地坚持住不掉下泪来的孩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所以说西野镜你绝对是伪圣母。

　　女生手中的酒杯与旁边死神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九番队说起来并不和谐，淅淅沥沥的雨中夹带着的除了笑声，还有互相看不对眼的掐架声。第三次看到自家副队长为了使两个喝醉酒的队员静下心来，一人滴了一滴穿点之后，少女只能坐在窗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远目。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沾酒的原因是这样的啊。躲过正在撒酒疯的队员，西野镜一个手刀劈上他的后颈，看到对方整个人趴倒在地也只是拍了拍衣角。

　　“哦哦——西野你今天也很精神呢！”坐在另一桌的死神高举酒杯，她认出这人是管理自己的席官，也就摸了摸头故意做出一副“啊哈哈哪里有嘛！”的模样。

　　“桧佐木！难得的酒会大家一起出钱办的你不来就太失礼了啊！”有一死神与桧佐木修兵勾肩搭背地说起，他甚至还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锤了锤自家副队长的肚皮。向着自己手下带领的队员招了招手之后，那边的队员自然也会过神来，迅速倒了杯酒拿到桧佐木修兵的跟前。

　　“就是啊！副队长都不带头喝酒有什么意思嘛！”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拼命地把酒杯朝着自家副队长的嘴边移去。看的坐在一旁纯围观的西野镜在心里笑抽了。

　　这完全就是被针对了嘛！

　　不禁失笑。她喝了口酒，身边却突然有一位女死神走过来，到她身边坐下。

　　“西野你喝那么多，不会醉吗？”那位女死神的身高与西野镜差不了多少，但胸部似乎很有料的样子。她询问着，毕竟在她看来，眼前这位西野镜小姐已经喝了将近一瓶了。

　　被问到的少女一愣，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喝不醉的啦。”她就这么敷衍着，一连接下了对方的好几个提问。最后直到身边那位女死神也睡熟了，她才松了口气。

　　眼前对于白痴副队长的劝酒活动似乎还没有结束，不过看他的脸红的像番茄一样，估计已经醉到一定程度了还在硬撑吧。

　　“哦哦哦！副队长好酒量！”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的副队长大人啊！”
　　“副队长还没有醉吗？”
　　“我怎么可能会醉呢！我喝不醉的！”

　　最后，硬撑着的副队说着，甚至站到了餐桌上面，灯光之下的他双手叉腰，似乎是在证明自己是有多了不起一样。

　　西野镜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窗户之下，背靠墙壁，全身被对方的阴影笼罩。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呢喃的话语。

　　右肩上有一睡熟的女子，眼前还有一位发酒疯的副队长。队员们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还能保持完全清醒的人应该一个都没有吧。

　　包括她自己。

　　[——喝不醉，怎么会呢。你在说笑吗？]

　　没有谁听到。

　　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眼前的男生。
　　……还有她自己。

　　然后，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的片刻，原本好端端站在桌子上，挡住刺眼灯光的男生，就这么倒了下去，并且就着餐桌睡着了。

　　西野镜只听到耳边传来队员们一个两个的嘲笑声，“啊哈哈哈！副队长终于也倒下了！”几乎没有人去注意此时整个包间都是一群酒鬼的“尸体”。

　　她一边庆幸拖着副队长过来定包厢的时候是说好到明天早上，一边又在心中感慨不知道这么玩一把对自己番队是不是真的有好处。

　　但、就凭直觉。
　　她认为自己闹这一出还是有所回报的。

　　剩下的就是——遗忘与信念。

　　遗忘，忘记尸魂界的现状，忘记队长是罪人。只需要记得自己从那些事情之上所学到的东西，并且因自己所学习的这些东西令自己变得更强。而不是在奇怪的事情只上涨止步不前，处于一种迷茫而困惑的状态之中。

　　信念，怀抱过去的经验与知识，把这次尸魂界的灾祸当成是一种挑战，为了变强而不得不跃过去。产生这样一种信念，坚定而又自信地在下一次战争中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要把这次的事情看做是一种挑战。”

　　“要坚信自己的力量，把它化为一种信念而去换来更大的力量。”

　　“并且，遗忘故人，从那种心理中解放出来。”

　　曾有人这么说过，并且是在午后的树下。

　　浓荫之下，有一棕发少年将手放置在女生的头顶，看不到对方的脸却下意识认为对方是在笑着的。并且在鼓励女孩子。

　　紧接着，跟在少年声音之后的是略显稚嫩的、属于还未完全成熟的、有些小孩子气的女生的声音。

　　“——我也可以办到吗？”

　　在问出那句话的同时，心中有种‘我一定可以’的坚定。）

　　所以，西野镜觉得自己肯定没有做错。

　　她叹了口气，将压在自己右肩上的女子稍微移动了一下，让她靠着墙壁就这么睡着了。

　　剩下还有几个大吵大闹的、发酒疯的，她也一人给了一记手刀，让他们靠着墙壁或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几个困得要命却睡不下去的队员还挺感激她的。

　　西野镜做的最后一件事，自然是把躺在桌上占了最大位置的男生拖下来，让他趴在地板上睡觉，别再给这家店的店老板添麻烦了，要是压坏了桌子又要多赔钱。

　　正打算要不要回队舍洗洗睡了的少女，扯了扯衣领，叹气说了句“呼，真麻烦。”抬脚往窗户那边走却被人捉住了脚腕。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那么摔下去了，身体没办法保持平衡。

　　她叹口气，转头果然看到睡得迷迷糊糊的男生，他无意识地拽住了自己的脚踝，似乎是在挽留她一样。

　　“别走……”空旷的房间中，仅此一人的梦呓显得越发清晰。

　　夹杂着窗外渐渐小起来的雨声，她却能听清眼前男生的呼吸。

　　“……川岛。”

　　西野镜愣了很久，最后还是一脸“败给你了”。

　　接着蹲下身子，躺在榻榻米上入眠。

　　那天晚上，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隐约能嗅到来自少女身上的芳香。

　　——梨花香。

　　“……啊啊，结果我还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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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各种JQ有木有！
合章
——11.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