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之拐带良人》梦里片云来

19、碧云观求医

　　好久没有做噩梦的月如，这几日又开始噩梦连连，常常从梦中惊醒。连续几日不能好好休息，让月如整个人憔悴很多。

　　刘晋元看着一脸憔悴的月如很是心疼，让她早上不用来陪他练功，好多睡会儿。

　　月如摇了摇头，只要闭上眼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这样的休息也没有多大的意思，还不如早起陪他练功，起码心情是愉悦的。

　　早饭后，云姨见月如眼圈依然黑黑的，看来昨晚还是没有睡好，便让月如今晚来和她一起睡。

　　晚饭时，娟娟就将月如的被子和枕头抱到夫人的房里。

　　陪刘晋元练完剑，回到房里发现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不见了，才想起来今晚要和云姨一起睡。

　　一晚上，月如还是被噩梦惊醒数次，云姨自然也是没有睡好。

　　第二日，早饭后，云姨就决定带着月如去道观里烧烧香，请大师给月如看看，在这样下去，月如的身子恐怕就垮了。

　　碧云观在长安郊外，观不大，几间草屋，一圈竹篱，向来不大引人注目。
　　推开虚掩的竹门，院子里静悄悄的，院子里种了几棵柿子树，枝头挂满黄澄澄的柿子，给碧云观增添盎盎生趣。

　　此时一个道人从一间茅屋里出来，见院里来了人，和蔼的道：“几位施主，所来何事？”

　　月如见那道人头发已经花白，脸色微黄，浓眉下两个眼睛透着善意。月如上前施礼，将前来碧云观的原因说了。

　　那道人看了看月如，道：“几位，请随贫道进屋。”

　　说罢，自己先迈步进门。月如和云姨还有身边伺候的两位丫鬟跟着他进了草屋。屋里没什么摆设，几间简朴陈旧的日用家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正面墙上悬挂一幅老君炼丹图。

　　那道人让座完毕，拿出一方薄薄的棉垫来，平方在桌上，让月如伸出一只手搁在其上，道人微闭双眼，默默切脉，不再说话。许久，道人示意换一只手，又切起来，仍不说话。月如见道人从进来就没问过，她心中好生奇怪：按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为何这个道人不望不闻不问，只顾切脉？

　　道人睁开眼，望着月如说：“姑娘两眼失神，脉亦缓弱无力。实不相瞒，姑娘的病其来已久，其状不轻啊！”

　　月如心里一怔，云姨听了也是一愣，忙问道：“请问仙师，患的是什么病？”

　　那道人收起棉垫，望着月如，慢慢地说：“姑娘是否在三个月之内曾有毒液进眼？”

　　月如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即又点头道：“是，大概是一个月前。”

　　“是毒蛇的毒液还是？”

　　“是毒蜘蛛。”

　　那道人听了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当时是如何处理的？”

　　“用溪水清洗眼睛，后来又吃了几幅药减轻疼痛。”

　　“眼睛不疼后，便以为好了，是也不是？”

　　月如点了点头。

　　道人摇了摇头道：“姑娘体内尚有余毒，好在并不多，没有性命之虞，但在体内久了，病症就会慢慢显现。姑娘最近的噩梦联翩就是病症的表现之一。”

　　“可有法治？”云姨忧郁的问。

　　“可治，可治。姑娘病症还算轻，治疗半个多月就能祛除体内的余毒。” 说完起身到侧房，拿出几贴薄贴（膏药）又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道：“按照这个方子先饮五日，五日后在来找贫道。这几幅薄贴在每晚药浴后贴在耳后，到第二日药浴前方可揭掉。”说完又找了一个小罐子，从一个黑色的大陶罐里舀了些黑色粘稠的液体，最后用纸将小罐的口封好，道：“沐浴时往水里兑四大勺药液，每日泡半个时辰便可，切忌水温不可过凉，水温一旦感到有些凉，应立马添些热水，切记，切记。”

　　云姨听了，心里总算是熨帖了些，施礼道：“多谢仙师。”

　　月如也起身施了一礼。

　　刘晋元担心月如，下午便告了假。回到府里，先去云姨房里问安，云姨留他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去看看月如。

　　月如半倚半靠在榻上，刘晋元坐在身边，他已经从云姨那里知道了月如的情况，两人说着话。有脚步声传来，娟娟在门外道：“表小姐，您的药煎好了。”

　　“进来吧！”

　　娟娟端着煎好的药汤进了房内，向刘晋元点点头，径直走到月如跟前：“表小姐，这药要温热时服。”

　　月如指了指坐榻旁的小几，“放这儿，你去吧。”

　　“是。”娟娟放下药碗，躬身退出。

　　月如端起药碗，缓缓将药汤喝下，药并不怎么苦，还有一股淡淡的花朵的香气。放下药碗，月如想起在道人写药方的时候，她曾瞥了几眼，并没有什么花入药，莫不是彩依？

　　“娟娟。”

　　站在门外候着的娟娟听到月如的召唤，进屋道：“表小姐，有什么吩咐？”

　　“娟娟，这药是谁煎的？”

　　“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彩依姑娘，现在已经被夫人遣来同奴婢一处照顾表小姐。”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月如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明媚，清风送爽，庭院里的丹桂开的正艳，如此秋光，怎能白白辜负了？

　　“表哥，难得你今日请假，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也无聊的很。”

　　刘府花园正中有一大水池。盈盈清水中养着几百尾鱼，荷叶罩在水面上，月如折了一个莲蓬，笑着递给刘晋元。他微笑着接过，找一处阴凉二人坐下，一边说着话，一边剥着新鲜的莲子。

　　二人在花园坐了一个时辰，月如感觉有些困意，便回房休息。刘晋元怕她又做噩梦，便随她一起回去。

　　月如看着坐在床边的刘晋元道;“有娟娟可以守着，表哥还是回去吧！”

　　“今日，表哥也没什么事，留下来看你入睡，看你睡的安稳，表哥便回去。快闭上眼睛睡吧。”

　　月如见他不肯走，也就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渐渐的入睡了。

　　月如睡的还算安稳，中间醒过一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待她醒了已经傍晚，睁眼见刘晋元依然坐在床边看书，便坐起身唤了一声：“表哥。”

　　刘晋元放下书，微笑着看着月如道：“睡的如何？”

　　月如伸了伸懒腰，道：“还好，只做了一个噩梦。”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彩依的声音“少爷，表小姐，夫人遣人来吩咐要用晚饭了。”

　　“嗯，知道了。”

　　用过晚饭，彩依端来煎好的药汤，月如接过药碗，望着她道：“彩依，谢谢你为我煎药。”说完一仰头将药喝了。

　　彩依接过空碗，不卑不亢的道：“表小姐折杀彩依了，照顾表小姐是彩依的本分。”说完又望了一眼月如，道：“表小姐，何时沐浴，彩依好准备烧水。”

　　“还和平时一样，娟娟知道。”

　　“是，彩依先出去了。”

　　晚上，月如还像平时一样先舞了一套剑，然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刘晋元。他今日学的更加用心，月如看着心里也更加高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看他现在的进步，到时候挡一剑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月如觉得自己都快泡发了。擦开身上，还能闻到一股药味。娟娟为月如贴上薄贴，开始贴上有些凉凉的，过了一会儿便感觉火辣辣的灼烧着皮肤。

　　月如躺在床上，因为灼烧的难受，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忽然听到门被推开，月如起身见彩依走了进来。她见月如先施了一礼，然后走到香薰炉前在炉子里添加了干的枝条。抬头见月如一直望着他，便道：“这些都是安眠的，助于睡眠。”

　　“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天色不早了，表小姐早点休息，彩依就在外面，表小姐有什么吩咐就叫彩依。”她说我躬身离开。

　　月如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困意袭来。

　　五日很快就过去了。月如今日带着娟娟去碧云观，那道人见了月如，先切了脉，他睁开眼，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姑娘恢复的比贫道预期的要好，如此看来在服药几日，便可痊愈了。”说完，他又写了一个方子交个月如，月如接过看了一眼，很上次开的方子没有太多变动，只是有一两位药材，减少了用量，月如看过，将药方递给娟娟让她收好。

　　又喝了五日的药，月如终于痊愈，祛除了体内的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