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9、第八章 ...
-
我风尘扑扑的赶到总监说的酒店,总监居然亲自来迎接我。可我还是因为他让我加班的行为忍不住甩他白眼。
总监凑近我,挤眉弄眼的说:“熟人好办事儿~你等下看我眼色行事就对了。”
我铁青了脸,总觉得有种被卖孩子的感觉。
总监看我脸色不自然,安慰我说:“放心,只要这事成了,你这月肯定能拿到全额奖金。”说着,便带我走进一间包房。
我眼神顺着圆桌一溜过来,都是我们公司里的劳动剥削者,可溜到一个人的身上,给硬生生的给卡住了。
刚刚在电梯里遇到钟离默,怎么就没想今天的大头会是他呢?!
我刚才碰到他,想到了他应该是来和我们公司合作谈生意的。可领导一打电话,我又忘了这茬。
这可好!钟离默单手托着下巴,暧昧的笑着,桃花眼微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话却是对我们领导说的:“你们的女员工长得可真标致。”
总监的口吻很是喜感的转变成了鸨妈妈:“可不是么!咱们创作组里,就属小阮最漂亮了,工作又认真,功夫也好……”
餐桌上顿时一片寂静,不约而同都望向总监。
总监连忙改口:“不!是功底也好。嘿嘿,口误,口误!”
我被领导们安排坐在了钟离默旁边,钟离默只是很开心的笑,幸好没有像那些肥头二脑的大款一样色欲熏心的作出什么缺德事。
但我很是惆怅呐,我一个已婚妇女,被迫在这里陪酒,陪酒对象还是我第一任男友。这场景,怎一个乱字了得?若是陆越谙知道了,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从此我可能会被痛不欲生的休妻,然后孤寡终老……
领导们一个劲的要我敬酒。我恰好需要借酒消愁,也就半推半就从的给喝了。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呐!我菜也没怎么吃,酒却一杯一杯的下肚,白酒喝了喝啤酒,啤酒喝了喝红酒,红酒喝了之后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还灌了我一些龙舌兰。
任是酒量再好的我经过这么一折腾,也七晕八素的了。
可我坚持认为,我没有神志不清,只是身体不听使唤,只是口齿不太伶俐!
然后就是特困!我迷迷糊糊中有人往我身上塞了一张卡,领导们恭维和道别的声音。完毕我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再恢复一些神志后,我感觉身上很沉很沉,手脚像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我只有懵懵的看着天花板,什么动作也做不了。
好一会儿,我才发现那天花板有些不对。我的卧室的天花板上是白色暗纹和淡色玫瑰组成的艺术花灯。而眼前的天花板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完全是仿欧式皇宫的风格。
身边的被褥一塌陷,一张脸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醒了?”我把头侧向一边不理他。
他伸出手掰正我的脸,强迫我面对着他。他的眼底似乎有水流,透着无限的柔情。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钟离默,你别乱来啊啊啊!我可是有夫之妇,不带这样的。”
“是吗?”他温柔的笑着:“你是交易的其中一个部分,此时与你身份家庭都没有关系。何况……”他换上一抹坏笑把嘴唇贴到我耳边,呼出的气使我痒痒的,不舒服极了。他蠕动着嘴唇,引起我身上一阵一阵的颤:“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急了,气得乱挥拳头:“我现在很难受。我连起床上厕所的劲儿都没有。你要是再来把我捅几下,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杀了你泄愤的……唔~”
我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钟离默堵住了。我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拳头,被他的手禁锢在胸前。而他的嘴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唇瓣,时不时还用舌尖轻轻刺探着。
我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只感觉因为呼吸不畅,脸憋得发热。
良久,他终于放开我的嘴,狠狠地被他拥入怀中。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喃喃低语:“萱萱,我真的很想你。”
***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而声源正是本人。
“你、你你别过来!”我一边阻止着,一边往床头躲。
今早一醒,入眼的就是陆越阴恻恻的表情,天还没完全亮,他的身影飘忽一现,我吓得魂飞魄散。
他冷哼一声:“半夜三点归家,喝得醉醺醺的被别的男人抱回来,你还有没有一个做妻子的自觉?”
我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不敢吱声。
是了,昨天喝多了,晚上又在酒店里翻江倒海的吐。睡了一会儿后,发现手机显示三十多个未接来电,虽说当时没能干清醒的意识到是个什么状况。却还是坚持让钟离默送我回了家。
回想完毕,我细媚细媚道:“其实我昨晚只是喝多了,然后睡了一觉。”
他不说话,我又急急忙忙的补充道:“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他还是默不作声,然后出了房间。
我叹了一口气,他果然是不相信我,我无奈的拖着疲惫的步子进厕所卸妆。
刚走到门口,再次出现的陆越谙把我的呵欠给吓跑了:“你又来干什么?”
“喝了。”他递给我一个杯子,我迫于淫威,喝了个底朝天。
迟钝的味蕾这才向我的大脑传递信息,是蜂蜜水。
“谢谢。”我不敢看他的脸,把杯子揣在手里,低着头说。
“嗯。”说罢,他又一次的离开。
我下意识的揪住他的衣摆。他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头。
我迟疑了好久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相信我?”
他只是说:“你别问了,去补一觉,快去睡。”
果然还是不相信我,顿时心里几乎全被一种叫作失望的情绪所充斥。可能是酒还没完全醒的原因,泪腺似乎特别发达。眼前立刻被泪水糊得看不清楚。
我放开手,疾步走回房间爬上床。把头埋进被褥,压抑的哭着。
我死死的咬住棉被,不想让自己出声,可沉重的呜咽还是冲破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