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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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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默,我第一个男朋友,大学时期的学长。
认识他就是我人生的大不幸,我生命中的滑铁卢。人生若不遇到一两个渣男,没有哪个女生能随随便便成长。
每个大学里总会有些焦点人物,钟离默就是D大的其中一个校草级别的人物。不过是专指他的长相,人气就得另当别论。
大多数女生还是会对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人避之不及吧,即使那人貌似潘安文比宋玉,那也只能当活雕塑看看,绝对不能引火上身玩火自焚的。
可那时正值大一完全一小白,不知道这世道有多黑。而且又碰巧我出于第三次对陆越谙求爱无果,深受打击的我便着了钟离默的道。
适逢钟离默在吊大一的妹妹们,我凑了过去,看到钟离默那惊为天人的样子后,说了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这位帅哥,你长得好像我的下一任男友。”
于是我就开始跟这位花花公子不清不白了。
结果大家经常看到的情景就是本来钟离默陪我逛街吃饭什么的,突然来了个电话,他就在那谄媚道:“对不起,宝贝儿,我突然有点事,得提前走。”
我就像赶苍蝇似的赶他走:“去吧去吧,别忘记带套套。”或“别又把女孩子给气哭了。”刚开始我的室友都会对我俩的相处模式目瞪口呆,后来就熟视无睹了。
可常常还是会有哭得妆花了,两条黝黑的泪水往下直流的女孩跑到我这里撒泼,还有各种威胁。我常常觉得压力大了,就守在男生宿舍的门口守株待兔,运气好的时候能逮到钟离默,然后把他拉进灌木丛拳脚相加。
不过很快我就不这么做了,因为他会毫不在意的露出他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等到别人惊恐的问道那是什么时,他会得意洋洋的说:“那是吻痕~”
别人就会带着一脸暧昧的看向我:“看不出来你丫原来挺厉害的呀,之前那不谙世事的清纯模样是装出来的啊,这下暴露了吧暴露了吧。”
我觉得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大学学习生活!本来一路绿灯的我,在开始和钟离默一起,就开始挂科。那频率!那次数!简直是叹为观止!真是成了我人生史册上的一大败笔啊!
再加上我对他本来也没什么感情,遂提出分手,他也爽快答应了。
可从那时开始不知道他抽了,什么风天天黏着我。不怎么祸害小学妹们,改为天天祸害我。蛋糕鲜花布偶隔三差五都会有,我们寝室的婆娘们刚开始还觉得新鲜,最后一个个到看见奶油就想呕,看见鲜花总觉得有一种腐臭味在飘荡,看见绒毛玩具就觉得鼻孔痒痒的。
所幸的是,因为经历了他这么个渣男,更加坚定我对陆越谙的追求。我在大学四年唯一的信念就是:我一定要追到陆越谙,不然可能一个钟离默倒下了,千千万万个钟离默站起来了!
渣男无穷尽啊!
还有就是:我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因为考上研究生才可能摆脱像钟离默逃课成性,泡妹成瘾的二货。
不得不说经过有他存在的四年,我还真的成长了,真的成熟了。我深深体会到若不变成油老虎,就只有当病猫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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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的手缠上了纱布后,我彻底工作不了了。
谢庭睿打电话说周末来看我,我挂了电话后才想起来忘记提醒她要她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补救措施还是有的。
我在谢庭睿来之前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客房把陆越谙叫醒。本来想告诉他注意下形象,他好像对我周末早上吵醒他瞌睡的行为非常不满。还没等我开口,他阴沉着脸把我轰出了门外。没过一下我也把这事给忘了。
结果就是我在楼下把谢庭睿给带到我们家时,头发凌乱,身穿T恤沙滩裤,戴着黑框眼镜的陆越谙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谢庭睿进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确定你没有进错家门?”
我无奈的摊手:“这就是我们家老陆的家居形象。”
陆越谙朝谢庭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就踩着拖鞋进了书房,门被猛地一带,发出一声巨响。
谢庭睿小声对我说:“脾气有够臭的哦。”那语气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谢庭睿咂咂嘴,象征性的看了看我包着厚厚纱布的手,问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好,就是有些痒。”
她说:“长骨头是会有些痒的。你应该多喝点牛奶。”
我不高兴了:“你该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喝那玩意。”
她抱臂瞥了我一眼:“你就是因为缺钙才这么容易骨折的,哪由得你喜不喜欢!你最近在家还好吧?”
的确在我手骨折以后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受伤的是右手,饭自然也不该我做了。在这期间我何其有幸的看到了陆越谙穿着我带着花边的碎花围裙的搞笑形象。本来我看他做饭是吊儿郎当的一派作风,也没指望他能作出什么美味佳肴,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嘲笑他来一报深仇,或者大度的摸摸他的头安慰他说,不要紧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从生疏到熟练的过程。
不过色香俱全的菜上上桌后,我立马意淫不起来了。我颤颤巍巍的用左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味道也不错。
我脑子里顿时一道灵光闪过,对陆越谙甜甜的笑:“老陆,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陆越谙头也没抬说:“如果是说等你手好了之后让我做饭那就免谈。”
“为什么?你做菜做的这么好吃,不让你做岂不是浪费资源?”我依然死皮赖脸的讨好道。
他轻嗤了一下,说:“这不一样。”
我依旧不死心,盯着他的俊脸猛地眨眼:“怎么不一样?”
陆越谙终于舍得抬头看了我一眼:“做饭不应该是妻子份内的事情吗?”
我靠,他还大男子主义!我趁他低头夹菜时,很用力的甩了个白眼。他似乎有所察觉的看向我,我赶忙换上讨好的笑。
至于另一方面,那我更是不能自理了。我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发现洗澡很是不方便,但是我也不好意思要陆越谙帮忙。用他的话说,咱俩还不熟。
勉强的洗完澡后,我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内衣的金属扣子自己绝对不可能用一只手完成!我只好半穿着去找那唯一一个可以帮我的人。
起初陆越谙看到我衣冠不整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后听说我的意图后,他的脸又一次由晴转阴了。
为了逗他开心,我很不要脸的搭讪道:“我皮肤好吧!我大学同寝室的女生都这么说~”
陆越谙默不作声,良久才听到他鼻腔里轻轻的发出一声“嗯。”
我暗暗的偷笑,看这反应莫不是害羞了?我看他尝试了好久都没有成功的扣上那几个金属套,又想到他的刚才的反应,玩心大起:“你难道没有脱过别的女孩子的内衣吗?这么墨迹啊。”
结果是我又被陆越谙给轰出了房间。
当然这些我是不敢跟谢庭睿说这些的,否则我只有被嘲笑的份。
再经过和谢庭睿一番杂七杂八的长谈后,我觉得我那寂寞孤独的内心终于被感化了。作为感谢,我强烈要求她留下来吃饭。
这时陆越谙从书房走出来,咳了一声,顺便瞪了我一眼。
我考虑到这可能是出卖他劳动力的行为,于是对还在客套的谢庭睿说:“哎呀,亲爱的睿睿,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今天没有菜,你还是回去吧。”
谢庭睿气得一甩头发,蹬上高跟鞋就消失在了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