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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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燐送回房间。
那孩子一路上什么也不问，沉默的陪我穿过昏暗的走廊。我享受着那种寂静的默契，在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心跳中前往那个临时的巢。
那一刻竟像永恒。
只是这世间。越想要珍惜的东西，反而失去的越快。
反之亦然。
没有什么是永恒。
人类总是拿无限接近永恒来自欺欺人，就像能够统治万物一样，狂妄自大。但其实这是一种让人羡慕的能力。
活在现实外，空虚却幸福着的能力。
无论从经验，理论，还是技术上来说，我的确足够的强。
只是那种能够创造奇迹的勇气和自信。
已经不知何物。
越是懂得，越是害怕。
患得患失。无意义的徘徊。孤独。
这是每一个强者的劫。
高处不胜寒。
躲不开的劫。
仔细想想看，几分钟前我还和那群孩子们在一个教室里，甚至可以从他们闪光的眼神中看到可以被期望的光耀的未来。
这样或者那样的梦想。
这样或者那样的誓言。
其实不是什么厌恶或者鄙夷吧。
我……
那时的心中。
是如此的嫉妒。
结果最终还是他开了口。
“到了。”燐转过身。我面对他停下，撞上他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啧，怎么还在担心啊？”我又恢复了一张笑脸。“撒撒~任务完成了哟小鬼~赶快回去睡觉吧！”
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
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似乎是为了掩饰这样的心情，我伸手捏捏他的脸，“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说晚安啦~这可是绅士的礼节还要我再教你吗~”
“呃……晚安。”他顿了顿，又说，“你没问题吧？……等雪男回来我叫他帮你量一下体温吧？”说到雪男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小的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吧？
“燐。”我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是让我先来保护你吧。”
“……啊？”话题转换的太快让他无所适从，呆呆的看着我。
“在你成长成一个真正的驱魔师之前。我会看着的。”我轻声说，“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等。”
“还有……”
谢谢你。
“恩？”
“不，没什么了。”我扶住额头，“好像是严重了点，真是没用……还是让雪男来一次吧，那家伙的医疗手法除了那可恶的汤剂之外真是好得不得了啊~”
“我就知道……果然更严重了吧！笨蛋！都告诉你在宿舍里好好躺着了！”虽然在吼，他却毫不含糊地拉好我的衣领，“还觉得冷吗？……真是，完全不知道像你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要怎么在国外活那么久！干脆去申请急死你记录吧！”
“急死你？……”我狂黑线，“是吉尼斯吧？……连单词都记不清楚的白痴才没有资格说我什么呢！”
“哈？！！你这家伙……”
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跟这家伙吵吵架也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吧。
在燐的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能心情好啊。
也算是一种特殊的能力吧？
被燐一路监督着钻进被窝掖好被角，确定没有什么疏忽之后那孩子才关灯走人。俨然一副大人的姿态。
临走之前还被半威胁半嘱咐：“撒~要是不好好养病你就一直喝那个冒着泡的毒药好了！”
……果然是翅膀硬了……
我乖乖等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段时间之后才爬起来，拿出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那款手机。
是日本最新的款式。里面的号码只有两个。一个是雪男，一个是那个人。
应该是雪男雪男出门前留给我的。大概也是他的意思。
我摁下那个陌生的号码。三声之后有人接起。
“您好~这里是理事长~”
“是我。”我犹豫了一下，压下了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啊啦啦~小初小姐？真是少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似乎很惊讶。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早上忘了告诉你，手机，谢啦。”
“那个啊~是我应该做的哟~请放心使用吧~”
“应该花了很多钱吧？不过即使不是如此也是要道谢。”
“钱的事情不要介意~日本支部的收入还是供得起一部手机的~”
“我并没有怀疑日本支部的财力。”我淡淡的说。“我只是怀疑阁下的人品罢了。”
“是么~”他呵呵笑起来，一点也不介意地回答：“不用担心，我以……灵魂担保，绝对不会在手机里出现监听之类的东西。”
“你当然不会。”我冷笑，“已经将监视的人放到我身边，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菲雷斯卿理事长。”
他明显噎了一下，又换成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啊啊~已经察觉到了吗？的确，以小初小姐的智慧，应该在发现蛛丝马迹的时候就能参透到始末吧。这样一来，雪男可就没那么好做人了呀~”
“让他监视我，是你的意思吗，菲雷斯卿。”
“你既然用了陈述句，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来问我呢？”
我苦笑。
参透了这些的我。
没有勇气相信我所察觉到的东西。
“知道吗，菲雷斯卿。”我用一种极清浅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我现在真想咬死你。”
“这真是太可怕了，小初小姐~”他满不在乎的说，“淑女要有淑女的矜持~”
“的确，但那是对绅士而言的。”我笑眯眯的说，“面对你这个混蛋，我相信矜持什么的完全是在浪费感情。”
几乎是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走下床去开门，黑洞洞的走廊里出现了一张有些苍白的脸。
“你还好吗？”
我还是不舍得。
“……嗯。姐姐你呢？听尼桑说你不太舒服。”
“那是我，骗他的。”我抿着嘴笑起来。“已经比白天好太多了。”
“真的吗？”他不信，伸手摸我额头。“……是要好一些，但还是烧。”
“雪男。”
“嗯？”
“在你的心里，我和燐，究竟是怎样的位置呢？”
他看了我许久，垂下眼，“是家人。”
“那就够了。”我笑开，“雪男。人有很多种活法。我不知道你最后会成为怎样的人，但如果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那么我也会给予你祝福。只是无论你到达了哪里，成为了怎样的人，都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
“就像父亲所做的那样。”
“家人啊……”
“是要用生命去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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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听话……”
“嗷嗷嗷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快点把药吃下去！”
“为什么我一定要吃这种东西啊魂淡！”
“姐姐……”眼镜反光。
“不、不要！”
“哎~药都要凉了……嘛，反正凉了也可以让乌科巴克再去热，不过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是粘稠状的沼泽物了吧呵呵~”
“……咕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