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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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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毫无畏惧地望着皇帝,就好像这一番话对我来说,是绝对的肯定句,不需要任何人去怀疑。
然而皇帝的脸色却不如我想象地那样放松了下来,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好久才说道:“朕说过,是不是如此,单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凤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回答竟会是如此,“那,皇上的言下之意是?”
皇帝赞赏的瞥了我一眼,慢慢踱步坐回龙椅上,说道:“让他彻底死心。”他的话同样是一句肯定句,不容别人做任何的置疑,“朕相信对你来说并不难。”皇帝坐在椅子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中带得更多的,是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
这是他同我的赌注,同时这个赌注带着丝毫不容抗拒的威严所在,就好像这不仅仅是一个请求,而是十足十的命令!如果我一个回答不慎,牵连到的将不是我和冰山两条人命,而是整个雪灵族的生死存亡!
“看上去的确不难。”我面如止水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我必须要冷静——至少看上去是冷静的,“不过我也有同样的要求。”
“如果你说的是还你自由的话,朕可以答应你。”皇帝仿佛早料到我要说什么,显得十分地爽快。
“不,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卫孤雪的命。”我正视着皇帝,声音冷静得可怕,“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你都要答应我放了他。”
皇帝挑起了眉,对于我的话感到吃惊与不可思议,“你就这么肯定朕一定会放了他?你不怕朕食言么?”
“我相信皇上不会拿自己的‘亲信’开玩笑。”我平静地回答,我知道他清楚明白这个所谓的“亲信”指的是谁。如果不是为了他,皇帝也不会特地“请”我来这趟。
“好!朕喜欢聪明人!朕可以答应你放了卫孤雪,朕更会让你也一起走!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完成朕的要求!”皇帝显然对我的提议感到十分满意,只是望着我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与强势的意味。
“成交!”我回答着,如同答应了一件从头到底与我无关的事情。
见我如此成竹在胸,皇帝又忍不住道:“那么不知任公子对此是否想好了相应的对策?”
我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急不可耐,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若不是他了解小八的为人不敢对我胡来,否则我在他手里早死了几千几百次了!
多可笑啊!人总是对自己想要的无限需求,而对于给予自己的总是那么不屑一顾,那么冷漠残忍!我对小八如此,而小八又对皇帝如此!
但愿经过这次的事后我能和小八之间有一个真正的了结!我和他,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两条本不相碰的平行线,勉强走在一起,只会让彼此变得扭曲不堪。与其伤害,不如分开——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向皇帝说出了我的对策,皇帝听完沉吟了好久,最后终于点头说道:“如你认为这样可行,那便这样做吧!”说完又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似乎对于我说出的话,带着几分震惊。
“那么,皇上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是否可以退下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决定走人了。
“啊……”皇帝愣了一下,似乎是被我镇静的模样吓到了,“你不想去看看他吗?朕说的是卫孤雪。”
“不,不用。”我一口回绝,声音里不带丝毫迟疑,“多余的见面是不需要的。”
就在我准备说几句告辞的话转身走人的时候,突然只听殿外一阵喧闹,接着便是太监总管刘公公的声音,“小王爷殿下!皇上正在休息!小王爷殿下!”说话声越来越近,直到大门被“砰”得一声推开,尹凤天尹小王爷一身的金光闪烁,如同一名骑士般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看到他的出现,皇帝不禁愣了一下,话语中免不了带着疑惑的口气,“凤?!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小八挑起眉,大步走了上来,一边的刘公公则瑟缩了一下,连忙往后退去,“臣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召臣的俘虏过来面圣!难道有什么事皇上不能直接跟臣说么?”小八说着挡在了我的面前,正视着皇帝的眼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看似有些怒了,“莫以为朕平日宠着你,便可为所欲为!朕要见何人,是无须向你批准的!”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我连忙拉住小八的衣袖,说道:“小八,你这是干什么!皇上只是来问我上一次对于国家的看法罢了,何况我也不完好无伤的嘛!”
不知是小八听出了言语的轻重,还是真被我哄了下来,总之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你没事就好。”说罢又转头去看皇帝,后者的脸色则更黑了,我相信他现在杀了我的冲动都有!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臣等就此退下了!”小八说完,也不等皇帝批准,径自便拉着我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皇帝,那眼中的神色让我深深震撼了一下——那是,多么寂寞与苍凉的孤独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