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章 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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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在商定行程的时候，张国荣决定顺序和收拾行李，都不自觉有点磨磨蹭蹭，再一次对着旅游图册半天都没商量出游玩次序，张国荣也不在意，旅游本来就是休息，太拘束了反而不好，最后他兴致勃勃看起内页里漂亮的照片来。
童协看着他没正形地几乎趴在桌子上，突然说：
“你想拍电影对吧？”
张国荣意外地抬起头。
“你事业心强，责任心强，觉得作为公众人物、作为艺人，就该不断带来好作品，你骄傲，渴望别人认同，前面两部电视剧太热，反而压下了你在电影上的一点成就，如今歌唱平稳发展，电视剧已至顶峰，怎么会不想拍电影？”
张国荣放下画册，沉吟着靠在沙发上：
“我是想拍电影，但没有那么急迫，我还年轻，何必只争朝夕？像你说的，玩半年，沉淀情绪，积攒灵感，也好啊。”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张国荣嫌弃地挥挥手：“别用我小学班主任的语气。”
童协只若未见，说下去：
“但我怕你闲不了半年那么久。”
张国荣不满：“我又不是工作狂！”
童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张国荣语塞。被提醒才记得按时吃三餐、弄病到被导演强制放假，这话他都不信。
童协干脆道：
“我投资你拍电影。”他一顿，紧接着说：“要拍就拍大的，拍一部大制作，冲击奥斯卡。”
张国荣还未惊诧，先变成哭笑不得：“你当奥斯卡是你家办的，想拿就拿？”
童协不以为意：“有钱有人，什么好片子拍不出来？我叫人筛选所有得过奥斯卡提名的导演，非华裔就拍正统好莱坞大片，有合适的华裔就冲击最佳外语片。”
经童协一说，得奥斯卡似乎确实简单，张国荣一沉吟：“钱呢？你要投多少？”
童协勾唇一笑：“一亿五千万，够不够？”
张国荣蓦然失语，他在童协眼里看到了无比熟悉的野心，就像他演的韩桎。
忡怔片刻，他正色问：“三哥，你究竟为什么突然要投资这么大制作片子？”
“我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政绩吧？”
“政绩？”张国荣为这个词讶然。
童协轻松地笑道：“等我们旅游回来，我就会是影视及娱乐事务管理处处长了。”
童协从政的意向萌生得如此自然。他有地位，有钱，现在缺的只有官方的支持，而他的出身决定，他可以不必寻求，而是成为那个支持。
张国荣睁大眼睛：“你要当官？连我都不告诉？”
童协举起双手：“冤枉，我第一个告诉了你，妈妈都还不知道。”
“处长大人，我以后要在你手下讨饭啦。”
童协故作惊讶：“我管得到你吗？”
不行了，想笑！
童协难得陪他作怪，张国荣从小到大都鲜少见他表情这么丰富的模样，他忍着笑一本正经道：
“乖乖的，来笑一个。”
童协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
张国荣扑在他肩上，一边捶他一边大笑。
投资电影当然不算政绩，张国荣知道童协是开玩笑，并不多问，他知道童协要做什么就够了。
施瓦辛格自掏腰包都要当州长，男人对于“权”的渴望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且对他来说，童协从政总比做社团好。
他觉得童协的态度有点像避而不谈，又觉得这是错觉，政治经济他懂的不多，童协也一向不和他多说。
但童协确实在避而不谈，他难得临时起意，没有任何计划，就像那次告白一样突发……他当然不希望张国荣知道这一点。
幕僚团尽职地很快把人选筛选到个位数，然后交给童协决策。
张国荣拿到名单，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刘陵！”
童协微笑，当这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形，他能想到的唯一足以支持他这个机会的，就是刘陵。
他扶持的导演或还在大学，或刚刚毕业，其中刘陵成就最高。他高中毕业后大学前，在美国拍了两部几百万的低成本电影，反响都不错。大一暑假，他回香港拍了《舞台》，这部片子纯粹是童协为张国荣造势，不计成本，他硬生生把一部励志片拍出了两千万的票房，算是回了本，加上发行录像带，还有的赚。
刘陵大二时，童协在好莱坞买下了一家有完整发行渠道，因投资失败而欠债的小公司，还完债、又请了新的幕僚团，投资他拍了一部八千万的电影，刘陵的男主角得了一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第二部片子，得奖的是他的女主角，而他本人太年轻了，只得了金球奖和奥斯卡的提名。
到他大学毕业，童协的公司根据他的成绩，投资一亿给他拍了《奇幻世界》，但他还是太年轻了，男主角得了影帝，他只得了金球奖最佳导演。
但他才25岁，已经有了两个奥斯卡提名和一个金球奖了。而从前最年轻的最佳导演也不低于三十岁。
几张纸看到末尾张国荣毫不犹豫说要他签名，童协看了眼原本坐在沙发上已经变成站在沙发上的张国荣：“你才是明星吧？”
张国荣已经兴奋得完全听不到了。
草草看完剩下的资料，他们毫无悬念地选中了刘陵。
定下刘陵后，童协立刻给他打电话，刘陵干脆地答应，之后的事就简单了。
香港出身的导演编剧几乎都是两相兼职，刘陵这几年在外读书，也在编剧工会存了不少剧本，打包传真给张国荣先看看，本人立刻坐飞机回港。
前次合作愉快，刘陵和张国荣再见，也不算生疏，很快敲定剧本，报出的预算比童协出的还少些，刘陵说，一亿两千万还是包括了宣传的费用，主要演员全是香港艺人，片酬都不知道比好莱坞大片低了多少。
最后半年的休息，被商定为，童协和张国荣在加拿大休息一个月，然后拍摄，主要是在加拿大，中间有些场景还要去大陆。美国技术好，在美国后期制作并开始宣传，此期间童协和张国荣可以顺带旅游一圈。
出于完全没想过实现的兴趣，童协私下询问过刘陵能否是在张国荣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拍出一部电影，刘陵干脆否决，告诉他，这是对电影拍摄一窍不通的人才会有的想法。
电影远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一两秒钟的镜头，可能需要整个剧组忙上一个小时，主演不知情，就只能偷拍、远景。哪怕稍微像样的电影这样都拍不出来，多好的设备也不管用。
哪怕即将就任影视处处长，童协也确实还对电影毫无了解，他老老实实放权，再不管拍摄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