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剑、小李飞刀同人/欢卓］诡异系列之蛊骨》紫影如故

4、第 4 章

　　第四章

　　夜深，三更天，至古都说这个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而卓东来从来不信鬼神，所以他也不知道对不对，但，终归一试。
　　三天来，他也去找过司马超群，但是，那尸体真的突然有了尸体的觉悟，他一动不动，不论卓东来说什么，他都不给一点反应，卓东来就打算三更天的时候，去试一试，依旧看看身边的李寻欢，卓东来出手如电，封了李寻欢几处大穴，卓东来的观察出来就是细致入微的，每次，司马超群的放手，都是因为李寻欢来了。
　　推开门，一阵寒风，一直基本就没有放过晴的天气，今天还下了场小雪，回廊的灯笼被风吹的影影绰绰，卓东来施施然的走在灯下，转眼间就到了司马超群的别院，白色的灯笼，白色的粗布，在夜间显出一种诡异的光亮，而这次，卓东来来对了，他推开门的瞬间，司马超群就站在那里，头转了过来，嘴角上扬，那青白色的脸上刻毒而冰冷的笑，“司马！”
　　司马超群抬手，就在卓东来面前的墙上，用血划上了三个字——李寻欢。
　　一股透心的寒意，虽然是初春，但为确保万一，卓东来还是命人在司马超群的房间摆上了冰块，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是风搅动了冰块的寒气么？
　　紫裘划过，卓东来转身出了门，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司马超群，他明白了，他明白了司马超群的意思，他也明白了那些仆人为什么会死在司马超群的手上，这一切，都是司马超群在逼李寻欢，而李寻欢为了受住这个秘密，宁愿违背了他的侠义。
　　“李寻欢，你为什么要骗我？究竟为了什么，不惜骗我？”寒风阵阵，卓东来的话似耳语，听不真确。
　　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好几个时辰，回了紫气东来，李寻欢已经醒了，卓东来下手，到底舍不得太重，“东来，这么早，你去哪里了？”拉过卓东来冻僵的手，为他活血，李寻欢笑着道。
　　“我去看了司马超群，我要他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李寻欢的手一顿，“东来，你疯了么，司马超群他死了。”
　　“好，他死了，你和我来，看一看他的回答。”卓东来抽出手，转身出门，李寻欢捏紧了拳头，跟着步入寒风。
　　到了司马超群的别院，一切都非卓东来的幻觉，那血淋淋的三个字尚在，——李寻欢。
　　李寻欢看了看躺着的司马超群，你果真是不放过东来么？若不是考虑到卓东来，他何该一把火烧了这个别院。
　　“哈哈哈.......”李寻欢扬天大笑，有点力竭的看着卓东来，“是，是我杀了司马超群。”
　　卓东来一掌挥出，“你还在骗我？”李寻欢的血正喷在卓东来的手上，被风冻僵又被血温热的手一抖，“前辈！你究竟在维护谁？”卓东来转过头，不去看李寻欢苍白的脸色，“司马超群绝对不是死你的手上，我要是连你的小李飞刀都看不出来，我大镖局二当家的位子早该退位让贤了。”
　　李寻欢依旧从后面抱住卓东来，“东来，我承认我杀了司马总镖头，其他的，我不知道。”声音很轻很柔。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在李寻欢怀里，卓东来向后扬靠，“告诉我实话，不要骗我，你答应过我的。”
　　“东来，其实，你知道，你知道是谁杀了司马超群，是不是？”卓东来闭上眼睛，“不，我不知道。”李寻欢对卓东来明明自欺欺人，偏偏又要追根究底的行为表示很无力。
　　身后李寻欢没有动静，卓东来的手拽上李寻欢的手，“我为什么要杀了司马？”
　　对，凶手是卓东来，是卓东来杀了司马超群，他只是不记得了，而在看见司马超群写了李寻欢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世上，能够让李寻欢舍了侠义去维护的人，除了卓东来，还有谁？
　　“东来，其实，红花集我去迟了，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卓东来全身轻微的一颤，记忆瞬间回笼。
　　在大镖局，他用换血的方法救了司马超群，然后，然后司马超群，“卓东来，你该死，吴婉，你也该死，你们统统该死，婷儿，轩儿，不要怕，爹爹陪你们玩。”司马超群整天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卓东来不敢让他去前庭，也没有人可以靠近司马超群，那天，卓东来为司马超群送饭，司马超群一把抓住了卓东来，“你是谁，你想害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挣脱开司马超群，却不防司马超群从哪里找来的刀就冲向了卓东来，看着司马超群那疯狂的样子，卓东来手里的匕首就甩了出去，杀了他吧，杀了他，大家都不用再受折磨了。
　　耳边，李寻欢的声音依旧响起，“你知不知道，在苗疆，有一种蛊，叫蛊骨，它可以让人死而复生，东来，你相信人死了，真的可以复生么？”卓东来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我曾经救过一位苗疆人，就是他给了我这种蛊，我没有想到会用在你的身上。”轻叹口气，“人有时候自私起来，是很可怕的。”
　　“司马，为什么会死在我的手上？”
　　“是你用你的血救了他，但是你中了蛊骨啊，所以司马超群疯了。”紧了紧怀里的身体，“你只是为了他少受一点折磨，杀了他之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蛊骨的是不能让你知道，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是你杀了司马超群。”只是没有想到怀里的人这么执着，也罢，这样也好吧，那个苗疆人交待过，中了蛊骨的人决不能知道自己中了蛊骨，否则的话，那人就会如转世投胎般，一切都不复记忆，如同刚出世的婴儿。
　　“东来，走吧，我们回去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怀里的人睡着了，李寻欢笑了笑，抱起卓东来，离开这间只有冰冷和怨恨的房间，回他们自己的李园，他们的家。
　　身后，司马超群诡异的笑容在嘴角展开，从今往后，卓东来就疯了，他就只是一个疯子了。
　　只是，有李寻欢在，卓东来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