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剑越空》逍遥龙帝

29、曾经的宰相

　　略显破旧的小石楼，唯一一个小窗台上摆放着两个小花盆。两个灰袍人来到门前，其中一个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传出的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谁啊？”没过多久一个小男孩打开了门，这个小孩正是约纳斯。“你们是谁，有什么事情？”约纳斯看着两个灰袍人，不由得加强了警惕。“我们又见面了，约纳斯”，后面的灰袍人慢慢地抬起了头，赫然是那龙耀帝国的四王子泽亚亨利，“请你帮忙向你爷爷说一下，说小四泽亚前来拜见老宰相，麻烦你了。”泽亚真诚地看着约纳斯。
　　约纳斯迟疑了一下，“好吧，我去问问我爷爷”，说完便轻掩木门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约纳斯又重新打开门，“请和我来吧。”说完，约纳斯就转身离开向前带路，泽亚、苏菲紧随其后进了小石楼。
　　一楼摆设十分简单，与贫苦人家并无两异。可是二楼摆设就与遗漏截然不同了，虽然并无任何奢华的摆设，但是其装饰布局让人感到简单清爽。左手边是一个陈旧的橱柜，里面摆满了泛黄的书籍，在泽亚前面有一张书桌，桌上有一盆发着幽光的淡蓝色盆栽，从上面传来阵阵清香，顿时使得泽亚感到宁静安逸。除了这株盆栽就是几支鹅毛笔，还有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在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此时正背对着泽亚他们，因此也只能看到他那一头银色的散发。
　　估计这位老者就是那位曾经的宰相，泽亚将右手扶在右胸上，微微弯腰说到：“小子泽亚拜见路易斯爷爷。”
　　过了半晌，路易斯并没有任何言语，但是泽亚现在是有求于人，也不敢直起身子。约纳斯则因为泽亚现在的变化对他的映像有所改观，便帮泽亚对他爷爷说到：“爷爷，四王子来拜见您了。”
　　路易斯这才有了反应，椅子轻轻飘起来并转了过来，“哎呦，这不是咱们堂堂的四王子吗？哎呀，人老了，刚才都睡着了，要不是约纳斯喊了我一下，我还不会醒呢。那么，今天您打算来我这搞什么破坏啊。”
　　泽亚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说到：“不敢，今天是专门来向您老请罪的，请路易斯爷爷原谅小子以前的年幼无知，无论爷爷今天想要怎么责罚泽亚，泽亚都无话可说。”这姿态放的是要多低有多低。
　　苏菲看到主人泽亚这样子，也向约纳斯作揖道：“苏菲愿与四王子共同承受您老的责罚。”
　　约纳斯也赶忙道：“虽然不知道孙儿我很讨厌四王子以前的做法，但是现在的四王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请爷爷不要过多责罚。”
　　也许是作为回应，路易斯低吼道：“给我直起身子，堂堂龙耀帝国四王子怎能如此低声下气，整个帝国已经没落到这个样子了吗？”
　　泽亚顿时松了口气，暗暗想到：老头子看来还没有恨我恨到那种连句话都不想说的地步。
　　泽亚直起身子，眼前的路易斯脸上布满了皱纹，一看就是百八十岁的老人，但从他精气神中感觉出，他依然与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样有精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了魔法的缘故。
　　“请您帮我！”泽亚诚恳地说道。
　　“凭什么？你们皇家不是早就弃置我这糟老头子如蔽履了吗，我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来帮你？”路易斯不屑地道。
　　泽亚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成败在此一举，也就再无顾忌地说道：“只凭你呕心沥血辅佐两位帝王，这江山有您的心血，这座王城，整个帝国都是您的家；您就好比这个帝国的管家，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敢在皇宫里面刺杀整个家的少爷，实在不敢想象这个帝国究竟有多么混乱，更何况这些人还能够越过重重守卫杀死了娜塔莉亚姐姐，这个帝国真的有表面上的歌舞升平吗，我实在不敢想象。呵呵，可是您却在这看着朝阳升起，望着夕阳落幕，您真的这么无视整个帝国局势的糜烂吗，就这样看着这个家毁灭吗？”
　　路易斯冷冷地道：“这还不都是你伟大的母后造成的吗，就这些理由还不够。”
　　泽亚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就凭先皇对您的知遇之恩，对您的托孤之诚。”
　　路易斯顿时沉默了，呆呆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泽亚再接再厉道：“就凭这个帝国是您的心血，就凭我喊您爷爷，就凭我为了还替母后向您道歉可以为您下跪！”“嘭”一声，泽亚重重跪在地上。“就凭我是整个帝国的四王子，可以让您重新回到殿堂，执掌国政！”泽亚几乎是吼道。
　　阁楼上的声响引来了约纳斯和苏菲看到泽亚跪在地上刚想替他求情，耳边就传来了路易斯的训斥：“谁允许你们上来的，还不下去，老头子我说话没用了吗？”看着路易斯严肃的表情，两人都无奈地离开了。
　　“想当年先帝托孤于我，我无时无刻不是战战兢兢，生怕护我王不周，辜负了先帝的托孤之恩，幸不辱命，整个帝国虽然不能像先帝在世时开疆辟土，威慑四方，但是至少连教宗也只敢在暗中耍些小把戏罢了，可是，自从你的母后进来以后，看看帝国现在成什么样了，不仅仅是你被刺杀，就连个别行省都开始蠢蠢欲动，先帝，我愧对你啊！”路易斯悲愤地留下来了眼泪。
　　泽亚就静静地跪在那，生怕惹恼了他。
　　过了好长一顿时间，路易斯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说道：“起来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跪在那，虽然说我确实被你的真诚所打动，但是就像先帝曾经说过亨利家顶天立地，绝不向任何人下跪，起来吧，我答应辅佐你了。”
　　泽亚激动地站了起来，开心地说道：“路易斯爷爷，谢谢您了！我现在就可以去找父王母后，和他们说放您自由，让您做我的老师，就算放弃皇位继承权我也无所谓。”
　　路易斯却说道：“四王子，您没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