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黄泉比良坂》黄泉二三

4、章三

　　今天一整天的课，我都没能提起干劲来。早上起床时隐隐约约的不好预感，直到今天放学，已经变成了很浓重的糟糕感受。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吃了一个苹果，味道有些变质，但没其他问题，你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你很快发现，苹果被你咬掉的地方有半截虫尸一样。

　　恶……实在太恶心了。

　　“二三酱，你也觉得放学后不能参加社团活动很糟糕吧！”秋原满脸郁闷地转过来说道。

　　他的同桌中川立刻敲了他一下，“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二三酱是回家部的！”

　　= =///回家部什么的，直接被人说出来还真不好意思。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阿通从教室外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教室中间的桌子上，“我得到了新版裂口女的故事了！！”

　　同学们一听他这么说，本来正在收拾书包、或者准备出去排队的人都纷纷有序地向他靠拢，坐在他的四周，拿出了比上课更认真的态度准备听讲。

　　“裂口女还有旧版的啊……旧版是什么？”我问道。

　　“嗯哼，旧版就是我今天早上说的那个，为了我们可爱的二三酱，我就再说一遍好了。”阿通笑嘻嘻地说着，“旧版裂口女讲的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女人，整容了数次后她越来越美，也越来越贪心，想要变得更美。然后在某一次整自己嘴巴的手术失败后，因为受不了自己的丑态，就自杀了。从此她的灵魂会四处徘徊，问别人自己漂亮不漂亮。倘若你说她漂亮，她会拿剪刀把你的嘴巴剪成她那样‘美’的，倘若你说她不漂亮，她会拿剪刀把你的嘴巴剪成她那样丑的。”

　　“……”我整个人都无语了，“这样的话，不管说漂亮还是不漂亮，遇上裂口女的人嘴巴都要遭殃了啊……”

　　“是啊，所以才恐怖嘛。”秋原插嘴道。

　　阿通很有气派地摆了摆手，继续说：“这次我得到的新版裂口女，讲的是一个整天殴打孩子的母亲，某一天被反抗激烈的孩子在嘴巴上划了一刀，之后还被孩子杀死。据说她的那个孩子是在上小学，所以被孩子杀死的母亲的怨灵时常会在小学门口徘徊，寻找自己的孩子，要砍了他。”

　　我听阿通说着，熟悉感越来越强，那种让我战栗的不好预感也越来越强。

　　旁边有同学评价道：“没上一个版本的恐怖。”

　　也有人说：“倘若是中学的话，这个故事里的孩子就变成中学生了，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杀死自己的母亲是件很恐怖的事……”中川闷闷地讲了这么一句。

　　秋原笑着说她犯傻，“裂口女的重点不在这里吧！”

　　“嚯啦——”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大家吓了一跳，原来是教室门被拉开，教导主任中津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对我们吼道：“就你们这个班级还没出来排队了！校长不是说过放学后不可以在校逗留太久的吗！？你们这群小鬼聚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坏事吗！？”

　　“嘛、嘛……我想他们只是聊天忘了时间罢了……”岸口在一边弱气地劝着中津别太生气。

　　大家都乖乖地收拾了东西出去排队。

　　“真是的！岸口老师！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纵容学生，才会让他们越来越嚣张！”中津就这么在同学们的面前，指着岸口的鼻子批评他，让他很是无地自容。

　　不过大家也不会因此对岸口有什么看法。虽然我们班的同学似乎没把这个班主任当回事，但也没做过什么太不尊敬他的事。比起别的班会恶整老师，我们班可从来不干这种事，大家都把心思放在猎奇上了……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什么好事……

　　踏出教室的一瞬间，我寒毛都耸立了起来，我身上莫名缠绕着黑气，甩都甩不掉。

　　“二三酱，你很痒吗？”秋原看到我在那边扭来扭去，还帮我拍了拍，“没虫子啊……”黑气并没有因为秋原的碰触，就沾到他身上或者有一点消散。

　　“我没事。”我僵硬地推开了他，站到队伍里。

　　很明显，没人注意到我身上的黑气，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些才小学六年级的孩子，我可能要遇上大麻烦了。

　　告诉他们又能如何呢？一群喜好比较特殊的小孩，并不能救到我。

　　我低着头，踏着沉重的步伐，随着众人离开了教学楼，走出校门。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二三。”

　　我的手突然被人牵起，竟然祖母来了。

　　“奶奶，你怎么……”身上阴寒的感觉消失殆尽，连黑气也不见了，我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虽然我还没遭什么劫难）。

　　我想我有些理解，祖父那种人，为什么会爱上神经如此大条的祖母了……

　　“今天我接到你们老师的电话，说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希望以后能有家长接孩子放学，可以到校门口，也可以选择别的固定地点，倘若实在没空，会由老师将孩子送回家。”祖母摸了摸我的额头，“嗯！没有发热！我早上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呢，左右没事，就来接你了。”

　　“我没生病啦……”我腻在祖母身边，松了一口气。

　　祖母和岸口打了招呼，我正准备高高兴兴回家大吃一顿，庆祝今天只是虚惊一场，却转瞬瞥见阿通身上弥漫着的黑气。

　　看来果然不能善了啊……

　　我猜测可能是我身上的黑气，因为祖母的关系而被驱逐开来，但并没有消失，而是跑到阿通身上了。

　　倘若将我的灾难转移到别人身上，就算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会安心的，何况那人还是和我最要好的朋友。

　　“怎么了二三？”祖母低下头来看我，“啊啦，你的脸色怎么又难看起来了……身体这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比良坂同学的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吗？”岸口前来问道。

　　祖母担忧道：“二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想和阿通玩……”将视线看向阿通，他还站在那里等家长，要是就这么让他离开了，不知道后面会怎样。

　　阿通听到我的话，突然满脸通红，“二三酱你这么说……我也想和你一起玩啦，不过你今天都没什么精神，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比较好。”说着，他还一副“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表情看我。

　　我痛苦地扭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混蛋阿通，你误会到哪里去了啊！

　　早熟的小孩你妹！

　　祖母笑眯眯拉着我道：“好啦，明天就又能见面了。”

　　我扭捏地跟着祖母走了几步，脑子里还在想该怎么办，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阿通，却惊呆了。

　　阿通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高个子的长发女人，脸上带着口罩，穿着长风衣，还手持剪刀。

　　周围其他人也看到了，都惊慌地后退，阿通也被吓了一跳，刚想逃，就被那个女人抓了起来。一时之间，惊叫四起。

　　祖母惊恐地将我拥在怀里，生怕我也被抢去了似的。

　　岸口吓得瘫坐在地上，倒是有几位家长反应快，速度报了警。

　　此时一个男家长站了出来，道：“那边的那位小姐，请你将孩子放下来吧，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还算镇定，说话也没结巴。不过那个女人完全没回应他，只是用手臂箍着阿通。

　　阿通好歹也有十一岁了，现在十一岁的小孩个头也蛮壮硕的，但他这么个男孩子，竟然挣脱不了这个女人。

　　那位男家长见这个女人不为所动，又道：“小姐！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是走不了的！而且警察就快来了，你还是赶紧把孩子放下吧！”

　　似乎是在迎合那位家长的话，警笛声很快传了过来。

　　警察的到来让众人都松了口气，可是这个女人接下来的动作，又让众人的心吊了起来。

　　她拿着剪刀的手抬起，缓缓地靠近阿通的脸，在他的脸旁比划着。

　　【shi……ki……re……】

　　我隐约听到什么，凝神盯紧了那个女人，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两个重叠的身影。

　　【wa……shi……ki……re……】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还想凑近点听，祖母却将我向后拉去，警察迅速包围了那个女人。

　　【watashi……o……ki……re……】

　　わたしをカット？

　　脑海里纷乱的画面闪过，我想我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确定我办不办得到，但我确定警察是办不到无伤亡地救下阿通的。

　　“奶奶，我有些喘不过气……”我轻声道。

　　祖母闻言松开了我，我趁机抽出我的棒球棍溜过了警察的封锁线，向那个女人冲去。

　　无暇顾及身后祖母与警察的叫喊，狠狠一击击中女人的头，我可以看到重叠的身影分开，长发的女人盯着我时那凶恶的眼神。

　　众目睽睽之下，倒地的女人瞬间变了个样。

　　几秒的静默。

　　“妈妈！！”阿通惊叫道，扑过去查看地上的女人。

　　似乎此时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议论纷纷，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警察也都谨慎地围了过来，而我则被祖母拉开。

　　“二三！你怎么可以冲过去！？这么危险……”祖母慌张的声音有些梗咽。

　　“对不起……”

　　不过万幸，救了阿通，也救了阿通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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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疑问的下章再说。
本来想上张裂口女的玉照，想想还是算了，想看的人自己百度。
这章本来应该明天发的……刚写好……但是我忍不住了……
哎，我就是存不了稿……
伸手，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