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
第二十三章终局忘记自己已经死了的藤原佐为
“您来此的目的到底是？”安培晴明如是问。
“占事略决的其他卷。在土御门流光的时期，土御门一族除了占事略决之外的卷轴全部遗失，而我来此的目的就是集齐他们，之后交给土御门流光。”杀生丸公事公办的回答道。
“卦象里确实有提到这点，虽然只是个大略情况。”安倍晴明点点头，如是说。
擦，果然不管是哪一世都是老狐狸一个！我勒个去，明明还看见了一些别的，却还要引诱我来说，为的不就是核对我是否撒谎了嘛！杀生丸在心里腹诽，还好，他撒谎的境界一向就是虚虚实实，只在细枝末节上进行少量的修改已达到扭转本意的目的，很难有人能够识破。
“那么，你是否可以交给我？”杀生丸意外的很……直白。
“可以。”安倍晴明意外的也很……豪爽。
“实在是太感谢了。”跪坐着的杀生丸立刻行礼。
“但是，我有个条件。”安倍晴明把他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补全了。
杀生丸已经弯下去的腰却没有办法再重新抬起，所以他也就所幸把这个大礼完成了，之后才从容的重新起身去看着安倍晴明，意图用眼神杀死他面前的这只老狐狸：“愿闻其详。”
“我想您一定还不知道博雅前往平安京郊区的原因。”安倍晴明突然扭转了话题。
“是的，我不知道。”杀生丸也只好顺着他来，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他！话说，你为难我不就等于为难你自己吗？擦！果然你和邓布利多是一个星球来的吧，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惜自虐。
“请耐心听我说，这和我的条件很有关系。”安倍晴明笑着安抚道。
“请说。”杀生丸点点头，在心里狂吼，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神棍了，什么事情都能和你绕上边，你以为你是太阳吗？还是地球没了你就不转了？义正言辞的面孔什么的，最讨厌了啊喂！
“博雅在很多年前还在皇宫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叫藤原佐为，是一位活跃在棋坛的十分有名的棋士，为天皇教棋。”安倍晴明简略的开了个头。
而杀生丸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这两个世界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了。
“但是，在博雅搬离皇宫去云游寻找音乐真谛的时候，给天皇陛下教导棋艺的另一位师傅向藤原棋士发起了挑战，说天皇只需要一位老师就好了。他们在天皇和百官面前下棋，而藤原棋士最后输了，并且……被那位师傅说是作弊。背负着作弊之名的藤原棋士只得孤身离开京城，然后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选择了投河自杀。”说真的，安倍晴明真的不适合讲故事，但那也足够证明平安京对于佐为事件的主流想法，没有人觉得佐为是被冤枉的，而像安倍晴明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已经算是看在源博雅的面子上了。
朋友的朋友，可不一定也是朋友。这是个不变的真理。
而对于看过棋魂的杀生丸却是知道真相的，好比佐为是被冤枉的，而正也是因为对方才是作弊的那个，他才输了棋局。
不过，也正是因为佐为投河身死后却依然想要追求棋艺的最高境界“神之一技”的执念，他才得以将自己的灵魂附身在棋盘上，然后跨越千年后和作为主角的进藤光相遇，开启了棋魂这个故事。
“那么，源君是去那片郊区吊唁藤原棋士？”杀生丸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猜测。
安倍晴明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这后面才是我说话的关键。”
= =和着你前面那一大段一大段的都是废话，啊？杀生丸突然觉得会那么认真听的自己就是个二货。
“藤原棋士他，在投河多年后灵魂依旧不愿意去升天成佛，甚至他以为自己还活着，执着的在河边与自己对弈。我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在听到有人说郊区闹鬼的传闻之后，亲自去查访了才确定的。我去劝过藤原棋士，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而我也不敢强行将他成佛，怕他因为执念过深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安倍晴明说道。
直接说因为他是墨朋友的朋友。所以你不好意思下手不就可以了？杀生丸腹诽。然后他表面上依旧一副冰山样的说：“所以说，源君是准备亲自去劝说他的好友？”
“是的，不成想博雅没有见到藤原棋士，却反而遭遇了危险，幸得您路过此地施以援手……所以，我的条件是，又或者说我想请求您，以死神的身份帮助藤原棋士成佛，不要再留恋人世。”这次轮到安倍晴明鞠躬行大礼了。
然后，小玲手里的白板上就也有了新的变化：
支线任务二：藤原佐为的野望。
完成任务后的基本奖励：金钱、经验值若干，得到支线任务一个，以及安倍晴明和源博雅的信任。
无法完成任务后的惩罚：任务失败，失去主线任务线索，死神卷重新开始。
任务说明：帮助藤原佐为成佛。
任务提示：第一步，去河边看看。
任务时间：无限制
任务完成度：0%
补充：得到安倍晴明的信任，就可依据安倍晴明本人的意愿得到卷抽；得到源博雅的信任，可依据源博雅本人的意愿随机获得意外奖励。
看完这个任务之后，杀生丸已经吐槽无能了，唯一仅剩下的两个想法是：一，得到源博雅的信任的话，他会不会送我很多很多钱呢？毕竟他是个很大的官，绝对不缺钱来着……二，藤原佐为，为了我的卷轴，成佛去吧！
公元979年，秋，落叶日，平安京郊区。
杀生丸一路高空飞来，最后双足平稳落地，正好落在了藤原佐为和他的棋盘边。
藤原佐为身着一身白色和服，手持折扇，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的棋盘。但是杀生丸总觉得他并没有他的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认真，因为棋盘上已经落下了一片片的红色枫叶，他好像却对此熟视无睹。
杀生丸走近，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终于惊醒了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的藤原佐为。
藤原佐为看着杀生丸，笑着问他：“要与我下一盘吗？”
杀生丸皱眉：“我还有正事要做，我想我无法与你下棋了。”
“我知道你的正事，有很多与你着相同袍子的人都来过了，我只是想要下一盘棋而已，你是否愿意陪我呢？”藤原佐为微微垂下头，姿态放得很低。
面对这样的请求，很难有谁不会去满足，何况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是，杀生丸同意了。
杀生丸是会下棋的，他在HP的世界跟某人学过下巫师棋，规则等同于国际象棋；然后他回到他的大学生活，因为没有国际象棋社，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学了点国粹围棋，虽然他下的不是很好，但最起码他知道了围棋的规则；后来他又在土御门流光那里蹭了几天棋谱看，靠着作弊器的功效倒是都记下来不少名家名局，再后来他还和山本老爷子蹭了两年棋艺……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藤原佐为面前输的一败涂地，看对方大杀四方。（= =）
不过，杀生丸觉得重在参参合嘛，反正藤原佐为的目的也不过是和他下盘棋，又没有要他赢他……
可是有的时候，话真的不能说的太满，因为紧接着在他对佐为说咱们上路吧的时候，佐为依旧用那样平和而又恬静的脸问他：“为何要跟你走？”
“因为我要助你成佛。”杀生丸皱眉，他不喜欢说废话的感觉。
“你又有何能力助我？”佐为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因为我是死神。”杀生丸很有职业道德的回答。
“连棋都不会下的死神？”佐为的眼睛里透露出明显的怀疑色彩。
“我是死神，不是棋神，术业有专攻。”在狡辩这方面，杀生丸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而很显然佐为也遇到类似的情况，并且有着不错的应对方法，所以他转移了他的问题：“你有过很不甘心的感觉吗，死神大人？”
杀生丸想了想，然后如实的点点头。
“身为神也不能事事顺遂吗？”佐为有一些飘忽。
“我只是死神，又不是万能。”杀生丸说。他现在的心情有些恶劣，因为佐为的话让他勾起了对于某人的回忆，以及在回忆起对方时明知不可为而又有些奢望的不甘心。
“你有爱人吗？”佐为又问。
杀生丸点点头。
“那你们还在一起吗？”佐为问。
杀生丸摇摇头。并且咬牙，他果然是小看了这个笑容无害的藤原佐为。他说的每一句话看似无心，实则句句藏刀、字字带血，直戳在杀生丸最痛的地方。用俗语来说就是，逮住拐子猛踹。看来藤原佐为不是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而是完全在躲避成佛。
“棋子就像是我的爱人，而我也即将无法和他在一起了，你明白我的这种不甘心吗？”佐为的面色也终于忧伤了起来。
杀生丸只能说，佐为的因果联系连的不错。
然后，他感觉到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有些不再那么舒服，他明知道那是心理作用，却依旧想要抬手去抚摸他的黑曜石戒指。
……
黑发的男人已经垂垂老矣，但在杀生丸看来，他却依旧是那么完美。
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就像是杀生丸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女作家曾经写过的一个小段子那样，他们手握着手，十指相扣，他们最后看了彼此一眼，然后他们一起闭上眼睛。最后，他们对上面的人说：“好了，现在我们准备好一起死了。”
棺材扣下，杀生丸甚至能够听得清棺材上面填土的声音，而他身边的黑发男子已经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因为他真的如那句他们一起说的话那样，他已经死了。
而杀生丸……却没能如愿，他还活着，比任何人都要健康的活着。
……
记忆里的画面一闪而过，但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杀生丸还有现实需要去面对，那就是如果他失去这个任务，他前面做的一切努力都很有可能白费，死神卷重来就意味着霞大路曾经的过往被直接抹杀，而事实上，杀生丸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可能。
杀生丸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然后他坚定了信念，他对佐为说：“……”
“你对佐为到底说了什么？”坐在灯下的安倍晴明焦急的问道。
杀生丸冷冷的回答；“我答应了他的请求，我没有让他成佛。”杀生丸再次鞠躬，“我很抱歉，没能完成你的托付。”
“不，我早就该知道。任谁也无法真的对那样的藤原棋士狠下心来，很多死神都这样前仆后继在他的身边失败。这不是您的错。但是我坚信，只有您是能够助他成佛的人。”安倍晴明说，“所以，这个请求不算失败，我希望能够继续拜托您，如果有可能请一定要完成这个嘱托。”
杀生丸点点头，这点他倒是可以答应，因为在他和绫奈一起去空町市的那一年，正好是佐为完成剧情的那一年，他完全有能力在救绫奈之前去帮助佐为成佛。
“我会让佐为附身于棋盘之上，期待他能够跨越千年，和有缘之人相遇，完成他的执念。”安倍晴明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然后他又说，“至于您一开始的请求，其实我想对您道歉，因为我欺骗了您，我并没有占事略决的其他卷。”
“什么？”杀生丸一愣，然后迅速想到，怪不得安倍晴明不怪他呢= =原来他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咳，好吧，正经点，杀生丸继续问，“其他五卷已经丢失了吗？”
安倍晴明第一次收起了他笑脸，倍感沮丧的说：“是的，那些卷轴在我的一次施法过程中误入了异世。我只保住了占事略决，以及鬼道即秘禁术略决，我可以把这卷交给您。至于剩下的，我只能说，它们会自动去寻找我的转世。所以，您要是想集齐其他卷，就必须去寻找我的各个转世。我可以帮助您打开一个通往异世的通道，等您找到了我的转世，他可以帮助您打开下一个。”
原来，这个游戏是这么设定的。杀生丸想，果然这个世界是没有所谓的捷径可走的。而游戏所说的线索，其实是指让他来听安倍晴明所说的这段话。
于是，杀生丸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然后他得到了秘禁术卷，他迟迟未动的主线任务完成率终于变成了20%。
在谢过安倍晴明之后，当晚，安倍晴明就催动法力打开了通往异世的通道。
“祝您好运。”安倍晴明第一次如此正经。
“我会的。”杀生丸点头回道。
在杀生丸消失之后，安倍晴明写下了他影响土御门一族一生的一个预言：在千年后的某日，我一族的族长会遇见命定之人，来人银发金眸，疑似异族，我一族奉命定之人为上宾，家主亲自将其由正门外接引入族门，他们在夜幕下破空而来，预示着世界将会重现我土御门一族昔日之辉煌，他会带去我毕生的心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