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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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9.Choice
杀生丸在那一刻都不知道他是否该为他当初的“一不小心”而后悔，他甚至有一点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才会害的霞大路如此。他是说，如果没有他向朽木老爷子无意提起霞大路的翘班，他也就不会被分到真央去带孩子，也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陪在杀生丸身边的京乐很快就发现了杀生丸的情绪低迷，他拍了拍杀生丸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太在意，这并不是你的错。”
杀生丸低着头，没有回答。但他的意思明显，京乐这样的话可宽慰不了他，他就是觉得这是他的错了。
京乐再接再厉的说：“相信我，这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嘿，杀生，你不会把次郎出事归结到那日你的‘无意提起’吧？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一定会笑你的。真的，因为按照你的理解逻辑来看，此时苍纯的父亲，六番队的朽木队长，银铃老爷子岂不是要去谢罪切腹了？”
早早已经赶到了的浮竹这个时候也劝了上来：“是啊，杀生，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事实上，进入真央去带孩子的安排是次郎所向往的，不要看平时春水都是一副打趣的样子，而朽木队长也是以惩罚的形式派遣的霞大路。但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上过真央，一直都是霞大路这辈子最为遗憾的事情。所以说，没有你，早晚有一天霞大路也会去真央的。”
杀生丸这次终于抬起头，用自己一贯冷漠的声音说：“我知道。”
只是……知道是知道，归结于自己是归结于自己。这个游戏一向玩的就是这种因果关系，这里面没有杀生丸的缘故在，根本就不可能。
是的，杀生丸知道，早在他和霞大路第二次见面“他向霞大路道歉，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霞大路被朽木老爷子发配了”之后，霞大路就告诉过他的，对于被送去了真央当保姆的这件事情，他完全不介意。
当时的霞大路依旧笑的一脸白痴，他对他说：“其实去真央带孩子，是我挺向往的事情的。真的，有可能你会觉得这和我一贯懒散的基调相佐，但那是真的。”
当时的杀生丸还了霞大路一个“何解”的眼神。
霞大路回答；“你也知道，我是被家里直接安排入六番队的，而没有去真央上过学。我一直觉得那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没有所谓的同学，没有吃过集体食堂，没有住过集体宿舍，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那些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接触的东西。”
霞大路这样的话，让杀生丸突然很没有气氛的联想到了一些轻小说改变成的动漫里的大家小姐对快餐店和地下铁惊呼的囧脸。
“所以我想，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想去在那里带上一段时间。有可能这个时间不会很长，好比一年左右，就是在那里待满一个学年，体验一下生活。所以，现在以这种形式去看看，我也已经很满足了。”霞大路倒是不知道在杀生丸那张一本正经的表皮下到底藏着一个多么脱线的大脑，他只是一股脑的继续讲着他的向往。
“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你想要用实力告诉所有人，你进入护庭十三番靠的是自己的真正实力，而不是家族。”杀生丸对于霞大路的脑回路在那一刻也很无语。（……）
“啊？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那些是属于苍纯、春水还有十四郎的。至于我，我的目标仅仅是进入五番队那样的文书部队，做一辈子的办公室。”霞大路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胸无大志说出来，“毕竟我们家还有我大哥呢。”
“混吃等死。”杀生丸总结。
“恩，你总结的很精辟。”霞大路一脸诚恳的回答。
杀生丸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人可以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他这么轻易的噎个半死，真的很想拔刀砍人啊！
回忆结束，仿佛那些快乐里也被抹上了灰色的色彩，杀生丸突然觉得很沉重。
绫奈，现在在加上霞大路，他感觉自己的背上背负了太多的负担。
绫奈还有得救，但也许霞大路一辈子就只会这样了。杀生丸的天生牙在那一刻根本就是不管用的，因为天生牙的功能是让人死而复生，而不是医治百病。他也没有那个勇气把霞大路真的捅死，然后实践一下天生牙是否会把灵魂救活，并且让那个灵魂再一次活蹦乱跳起来。
再后来，杀生丸远远的去看了一下另外一位跟霞大路遭遇了同样“苦难”的六回生蓝染惣右介同学。
蓝染也躺在加护病房里，看上去生命垂危。
杀生丸却不知道该拿如何的一副表情去看那位BOSS。很多年前对于蓝染的深藏不露，说真的，杀生丸是很钦佩乃至膜拜的，甚至在还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杀生丸都对蓝染没有太大的偏见，他萌的就是蓝染的那种阴谋论，那种邪佞的气场，甚至他觉得蓝染比主角小草莓还要出彩。
但现在面对同样躺在病床上的霞大路，杀生丸突然对蓝染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这大概就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区别吧，没有切肤之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何谓真正的恶。
再看了一眼任务栏，杀生丸再次召唤出了小玲，很正儿八经的问了一句：“是否可以确认放弃任务？”
小玲也正儿八经的回答：“可以。”
“那，”杀生丸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玲就再次补充：“但如果放弃任务，土御门绫奈的未来将不可逆转，霞大路次郎同样。”
“你是说，他们还有救？”杀生丸迅速把握了那句话里的精髓。
“一切选择都取决于您。”小玲回答。
“蓝染什么时候能醒？”杀生丸的态度终于积极了起来。
“不久之后。”小玲回答。
最后深深的瞥了一眼蓝染，杀生丸就转身走人了。如果可以，蓝染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条件不允许，他不仅不能够杀死还是个幼苗的他，他甚至需要精心浇灌帮助他茁壮成长。
真是……
设计游戏的设计员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各种暴走。
那后来，杀生丸就再没有见过蓝染了。毕竟这是现实社会，而不是某个人的同人小说，死神界的众人也是有脑子的，没有人会对杀生丸突然对一个他以前素未平生的人关心起来而不心存疑窦的。
而杀生丸为了未来他的名声着想，还是决定将他和蓝染有可能的任何友好交往记录全部隐匿在历史中。
杀生丸倒是经常会拎着二斤苹果去看霞大路。
他每次都会坐到霞大路的床边，面对那张安静的面容，开始很认真的将那堆苹果中看上去最可口的挑选出来，然后继续很认真的削苹果。
杀生丸到底削了多少个苹果给霞大路呢？
从他一开始一个大大的苹果削下来基本只剩下一个苹果核的光荣业绩，发展到了能够完美的将一个苹果只削去最薄的皮甚至在削的过程中苹果皮都不会断掉。从他一开始一个上午只能削出来一个的量，发展到现如今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苹果都削好。
所以，你觉得他到底削了多少个呢？
之后，那些削好的苹果就会被杀生丸切成小块，放入透明的水果盘里，摆上牙签，推到霞大路的眼跟前，等待着他随时有可能清醒过来吃上一口。
话说，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这样三不五时的拎着二斤苹果来“已经被定为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的病人面前，认真努力削苹果的举动，真的着实是吓到了不少人的。
好比山本老爷子，他总是会关照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多注意一下杀生丸。
也好比浮竹、京乐以及苍纯，他们这个曾经的五人小团体，现在，他们又变成四个人的小团体了。
而每当杀生丸来看霞大路，他们就总会派遣一个人全程陪同。如果很闲的话，甚至会三人一起陪同。今天来陪着杀生丸的就是苍纯。
“霞大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动。”苍纯说。
杀生丸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但也许，他并不希望你把时间这样浪费在他身上。”苍纯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的措辞，“我是说，次郎就躺在这里，他不会，不会，死……他现在，很安全，前所未有的。”
杀生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你决定不总是来看他了？”苍纯很高兴其实并不是很善于言辞的他能够说动杀生丸。
但很快，杀生丸就打碎了苍纯的盲目乐观。他只是直接从他的装备栏里将霞大路订购的那些他还没有来得及交给霞大路，霞大路也还没有来得及看过的女协杂志特别版拿来出来，一一摆放在了霞大路的床边。然后挑了离现如今最远的一期，从封面的第一个字开始一路念道封底的最后一个标题符号。
苍纯：……
“你在做什么？”苍纯趁着杀生丸“放下第一本杂志，准备挑选第二本杂志”的空挡开口询问道。
“为次郎找一些事情做。这是他最喜欢的杂志。”杀生丸回答的理所当然，然后还回头看了眼苍纯，用一种“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的表情看着苍纯。
苍纯：……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啊喂！
后来，杀生丸三不五时的怪癖就从没事就来削上二斤苹果又发展出了面无表情的读N18的耽美性文章。←杂志果然不够念啊，杀生丸如是想，所以不得已的他去整来了很多类似的书籍来给霞大路念。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