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6 处刑之城[上]山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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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离开了雅各布的多罗莱茵斯堡后，无翼和闰火踏上了前往边境关卡柏林门的道路。途中遇上了这一支由逃荒人口组成的队伍，于是一同前往下一个城市。]
古人云：“长途跋涉和风餐露宿能够锻炼人的意志。”
七月份，秋季刚刚来到，夏天的炎热却还没有结束，肆虐在土地和天空中。
山路蜿蜒曲折地在丛林间若隐若现，要不是有一条石道引导着旅人的前行，还真让人感觉不到这居然是城市间的交通要道。
一支疲惫的队伍在丛林的间隙中穿行。
仔细一看，这支队伍并不是正规的行军队伍，因为每个人的衣着服色、年龄性别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脸上昏昏欲睡的困顿和沾满灰尘的狼狈。
从他们独具特色的服装来看，这应是西北部的乡村吉斯塔亚乡的居民们。
近两年由于干旱，吉斯塔亚地区的收成十分不乐观，于是一部分村民正在迁移到其他城市，等度过干旱再回家乡生活。
太阳逐渐升高，然而对于在丛林道路间穿越的人们来说，也不过就是明亮了一些而已。即使进入了秋季，天堂之国的树木依旧保留了大部分的苍绿枝叶，阻挡了大部分的日光，这些浓密的枝叶把湿热的空气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土地和树冠间的空间中。
队伍安静地行进，日头正当头顶的时，队伍行进前方的树林和地面间出现了一条明亮的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终于潺潺的流水声传进了大家的耳里。大家走出树林了。
“是小河！”一个人喊道。
“是小河！”其他人接着道。
“小河啊！”大家抛下困顿的神情，欢呼着朝树林的出口奔去。
这虽然不是一条很大的河流，只是沿着光滑的岩石山壁淙淙流淌的清澈小溪，却让人感到愉快。
奔跑的男人们和女人们在清澈的溪水旁停下。
有的人掬水而饮，有的则干脆扑通一声，把整个脸都浸在溪水中，大口大口地畅饮起来。饱餐了一顿溪水，再把干瘪的水袋灌得满满的，然后洗干净脸和手，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坐在凸起岩石上稍事休息。
当大家都忙忙碌碌地享受溪水的恩赐时，一个脸上还透着稚气的年轻人则是一言不发地把行李从跟随着自己的一匹看上去老态龙钟的土黄色鳞马身上取下。
年轻人把行李一件件整齐地码放在地上之后，又解下鳞马身上的马鞍和辔头，才把系在身上的深灰色斗篷解下，露出披在被上的乳黄色长发和乳黄色的羽翼，这才看得出原来年轻人是一个长相平凡的女性。
“吉娜吉娜，”一个肌肉结实得像石山上突起的岩块的大汉手中举着一个满满的水袋向她跑来，在他腰上挂着的另一个水袋被猛烈地晃荡着，“吉娜吉娜，我帮你装满水了。”
他跑到年轻骑士面前，把水袋塞到她怀中，带着憨笑大声道：“我帮你装好了，谢谢你刚才把水都给我用了啊。”
“没什么。”吉娜把水袋也一并码放到地上，才牵着鳞马向下游走去。这时候喝足洗净的人群已经纷纷退到树荫下休息了，下游处也空出了足够的位置让她为邻马清洗。
“喂！这些行李你不管了吗！”大汉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那些乱七八糟的行李就让物主自己管理好了。”吉娜头也不回地答道，“还有，尤古，马具和水袋就麻烦你帮看管一下吧。”
肤色晒得黑里透红的尤古站在原地点着头大声道：“交给我吧！”，
日头开始西斜的时候，吉娜回到摆放行李的地方，被她称为闰火的土黄色老马全身上下的鳞片也被洗得闪闪发亮。
休息充足的人们聚集起来，队伍缓缓地开始移动了。
马主看看摆满地面的行李，叹了一口气，那个应当是帮看行李的尤古已经不知所踪。
“哎呀，吉娜，真不好意思啊，行李就拜托你了。”从她身旁经过的一个大婶对她说道。
“是啊是啊，真是不好意思了呢。”另一个大叔也用不好意思的表情笑着从她身旁走过。
她抬头看看继续前行的队伍，转身默默地为鳞马套上马具，然后再一件一件地把行李放上马背。
“等等等等！”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从来路的树影中传来，然后一个壮硕的身影从暗处走出，大汉尤古怀中捧着一个物体快步走到她面前，大声道，“他的脚好像扭到了，让他乘坐你的鳞马你不介意吧。”
吉娜往他怀中看去，看到了一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瘦小青年，棕灰色的头发又长又直地从尤古的手臂中垂散下来。
“他不是吉斯塔亚乡里出来的人吧。”
“啊，他是我刚才在树林里发现的，他说他叫做阿南，而且扭得好像挺严重的样子。”
“你又捡奇怪的东西回来了。不过这也与我无关，反正我也算是被你拉到这个队伍里来的。”
“吉娜吉娜，我说，怎么样啊。”尤古的眼睛不断地瞅着吉娜背后的闰火。
“这些行李也是你拜托我，我才勉强同意让闰火帮忙载运的。”
“啊！是啊是啊，这可真是帮了一个大忙了呢，村民们有的体力太弱，不足以搬运这么多东西。”
“你也知道我的条件，闰火怎么看也是一匹老马了。既然让它驮了行李，我就不再乘坐它，现在你又要加重它的负担，这回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着，吉娜转身就要随队伍离开。
“不要这么无情嘛！吉娜。你看，他一个大男人被我这另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多不好意思啊。”
“原来是难为情啊，那么，我看他的体重也和这些行李差不了多少。扛行李或者扛他，你自己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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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山林中缓缓前行。
山路一直向上，赶路的人们不少已经气喘吁吁，不过也有少数例外。一个背着人的大汉气息轻松地小声道：“唉唉，阿南，活该你啊，谁叫你这么不小心，走路都能扭成这样。”
“……”他背上的年轻人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习惯走路，不过……”他把声音压的更低，语气中透出嘲讽。
“闭嘴，尤古。”趴在他背上的年轻人终于把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大汉闭上了嘴。
走在两人前方的一个披着深灰色斗篷的人冷不防突然说道：“尤古，听口气，你和他很熟？你们确定以前互不认识吗？”
“啊？怎，怎，怎么会？”尤古冷不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答道。
过了一会，他又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和吉娜你不也很熟嘛，以前也不认识的啊。”
“是这样啊。”前方的吉娜没有回头。
“吉娜。”大汉突然问道。
“什么事？”
“你的听觉，是不是比一般人好很多啊？”
吉娜一边走一边抬头想了想，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般人’的程度怎么样我又不知道。而且刚才你们也没有刻意隐瞒你们的对话啊，听不见才奇怪呢。”
尤古听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尤古背上的瘦小的年轻人又凑到他耳旁低声道：“好像不是一般人呢。”
“……”话音刚在尤古耳边落下，前方的吉娜又低下了头。
两人吓得不敢再多讲话。
“的确不一般啊，”尤古和阿南心中同时想到。
山路终于走到向山下倾斜的地方了，也就是说，难民队伍已经越过了山路的顶点。丛林顺着地形不断变化，又长又直的树干近乎平行排列地伸向天空，地面上的低矮灌木生命顽强地吸收着散落地面的些许阳光。小道曲折蜿蜒，终于来到一块比较宽敞的台地，高大的树木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密的灌木丛。
这时候尤古和阿南的组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落在吉娜身后一大截。
“似乎有什么。”阿南突然说道。
“嗯。”尤古也点头表示了解。
他们同时看向走在前方队伍中的鳞马和马主。队伍仍然在前进，吉娜和闰火却停了下来，闰火一双耳朵竖得高高的，吉娜也把斗篷的头罩拉开，侧着头像在倾听什么。
尤古加快脚步跑进前方的队伍，而他背上的阿南则喃喃地道：“伤脑筋啊，这么大队的难民，该怎么办啊。”
台地四周的灌木丛突然剧烈地摇摆起来，然后一个个人影从灌木丛后站起，走到难民们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他们中的大多数手上都握着明晃晃的大砍刀，有的手中则是举着长弓，而有的则双手挥舞着巨大的板斧。
最显眼的就是他们每个人的胸前都佩戴着一朵巨大的鲜黄色的菊花。
大约有四五十人左右的不速之客将队伍的前半截都揽进了包围圈，而后半部分的难民们还不知就里地往前走。
“前面有强盗啊！”前方队伍中一个不怕死的人突然喊了起来。
一个胸口上插着异常巨大的菊花的矮胖子嘴里“啧”的一声，右手一挥，一把板斧刷地飞了出去，咔嚓一声轻响，从那发喊的难民的头颅和肩膀中间削过，又砰的一声插进他身后的岩石。
然后献血才从那人脖子上的伤口中像喷泉爆发一般轰地往外喷射而出，溅得周边的人身上全是温热的血液。
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全都吓呆了，隔了一两秒钟才有人尖叫起来。
而后方队伍的人们刚听到有强盗的警告，还来不及反应是什么回事。待得听到有人尖叫，才知道大事不好，发一声喊都往来路奔逃散去。
“啧！”矮胖子嘴里又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吸气声。
于是他身旁一个能和尤古媲美的壮汉走向插在岩石上的板斧，轻轻松松地就将板斧拔出来，在他回到矮胖子身边的途中，像是顺手一般，咔嚓地砍掉了三个正在尖叫的难民的脑袋。
“这回安静了。”他面无表情地回到原来的位置，把板斧递给矮胖子。
剩下的人再也没有敢发出声音的。
“那么，我就先自我介绍一下。”矮胖子突然说道，“我就是菊花会的老大史南。”
“菊花会？”听到这个名词，吉娜愣了一下。“史南？啧，记得当时古妮娅和约瑟的确到这个名字啊，记得应该是一个瘦弱的男性，短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发福发成这样子的吧。”
她再看看每个人胸前佩戴的菊花，又想：“他们该不会把菊花直接当成会标了吧，假装也这么不敬业。算了，反正大概没多少人见过菊花会的会标，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自称是菊花会的人呢？”在闰火的马鞍里，夹着古妮娅和约瑟交给她的菊花会的名牌。
“标志根本就不是新鲜的菊花嘛。”她想。
这时，矮胖子已经发表完他的演讲，大致是“由于资金不足，故希望众位借钱使使”云云。
“只要合作，绝对不会伤害大家的性命！”他阴笑着这么结束了演讲，嘴旁的赘肉几乎要被他这个表情挤出肥油来。
留在现场的难民们暂时被这些话定下心来，毕竟只要不要命，什么都好说。于是几个稍微大胆的男子低声议论起来。
“菊花会，不是一个口碑不错的秘密组织吗？怎么会干这种事？”
“所以我就说嘛，那种神神秘秘的组织，没有好东西的。”
“最近的年轻人老是在传关于这个组织的传奇事迹，不过现在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啊。”
会有这样的疑问也是正常的，毕竟见过菊花会的人少只有少，所以大概半路随便跳出一个胸口带着菊花的人，大家都会以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菊花会成员，当然了，尽管菊花会的会标并不是新鲜的菊花。
听着旁边低声的议论，尤古背上的青年低声道：“这位‘老大’真不是东西，这么快就要人命了，他们什么时候到？”
“刚才我们过的路太窄了，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尤古也用鼻音哼着回答。
矮胖子身旁的壮汉环视了队伍一圈，被队伍中唯一的一匹鳞马吸引住了视线：“啊！”他张嘴道。
“你又发现了什么？噢，那个啊，算了，随你便了，我还真是拿你的嗜好没办法啊。”矮胖子道。
“没办法啊，老大，二大王他就是喜欢亲自制作皮具。”旁边的喽罗们嘿嘿地陪笑道。
那个好像是山贼老二的壮汉从腰间拔出马刀，用衣袖拭了拭嘴角，举步向闰火走去。
看到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眼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旁的闰火身上，吉娜借着宽大的斗篷的掩护，悄悄解开了马腹下固定马具的皮带，悄声说道：“等下立刻逃走。”
闰火也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壮汉身上。
“这可糟了，可能等不及救那可爱的老闰了。”尤古嘴里叹道，“早知道就不该问它的名字，弄得好像我们成了朋友似的，不救都不行。”说着，他缓缓松开手，让阿南自己滑到地上站稳，一只手伸向腰带揭开结实的布条。
“放心，我会好好呆在这里的。”年轻人低声道。
这些动作没人发现，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走到鳞马身旁的老二身上去了。一个乳黄色长发的少女挡在了他和鳞马的中央。
“小姑娘，这是你的鳞马？”他脸上的笑容配着他那大块头显得肉麻兮兮的。
“呵呵，”吉娜灿烂而且似乎毫无戒备地笑了起来。
然后她隐没在斗篷里的手突然用力，扯开了绑系马鞍的皮带。哗啦一声，闰火背上的行李全部散落到地上，不等吉娜发令，闰火就撒开蹄子冲出山贼的包围圈。
眼尖的阿南一下发现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中，一个手掌大小的竹制牌子躺在马鞍旁边，上面用虎眼石镶嵌出一朵细瓣的彩色花朵，下方还镶嵌着两排细小的文字。这是刚刚从马鞍中落下的物品。
“那个不是……”那个物品极其眼熟，阿南自己也觉得他不会认错的。
就在这时，大个子老二对这突然间发生的事情一时反应不过来，嘴中只发出惊讶的你字。
而吉娜已经从左手衣袖中拔出一把刀身漆黑的短剑，顺势划过她的左手手掌。接着，带着鲜血的黑刃没入了大个子老二的小腹。
“啊啊啊！”壮汉惨叫着倒地，当身体接触到地面时，嗓子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你！”矮胖子的老大这时才怒吼着挥舞着板斧冲过来。
“尤古！快啊！”阿南见状大声叫道。
“不好！”被吉娜突然发难吓得一愣的尤古这时才冲上去阻止，可是阻挡在两人间的难民实在难以绕开，消耗了宝贵的时间。
吉娜低身抬起手臂。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震荡着人们的耳鼓，板斧落在她的左臂上，然而接触点却没有溅出血液，她手臂上缠着的什么东西阻挡了致命的利刃。
吉娜左臂随着对方的压力而下压，缓冲了板斧剧烈的撞击。在身体的重心压到最低点时她突然弹簧般反弹回去，右手的短剑噗地刺入矮胖子的身体。
“这女人！”旁边的小喽罗们见状，怒气冲天地一拥而上。
可是不等他们的兵刃加诸于吉娜身上，就一个一个地扑通倒地。
从队伍的后方传来嘈杂的马蹄声，不待来人出现在难民们的眼前，羽箭就准确地落在山贼们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也好，该到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打定主意，吉娜抽出矮胖子尸体上的短剑，跳出三步，弯腰捡起马鞍和名牌，抖掉系在马鞍上的沉重行李，再转身向台地边缘奔去，纵身跳下，正好落到等在下方的闰火身上，一人一马绝尘而去，身后留下乱成一片的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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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的场面持续了不久就结束了。从队伍后方赶来的队伍利落地收拾掉群龙无首的山贼。
“大家不要误会，他们不是菊花会的成员，这是一些人冒名顶替想要败坏我们菊花会的名誉。”从新来的骑队中走出一匹壮实的鳞马，其在上面的是一名朴实的中年，他诚恳地向惊悸未定的难民们解释了一通。如果吉娜还在场，她就会发现这个男子腰上系着一块颜色老旧的竹牌，上面用螺钿镶嵌着一朵细瓣的花朵，下放还镶嵌着两排文字，这才是真正的菊花会的标志。
最后那名朴实的中年又道：“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我们菊花会！”
“原来是假冒的啊！原来是假冒的啊！”
“那么这一批是‘真•菊花会’，刚才那一批是‘假•菊花会’咯！”
“就是说嘛，我都说菊花会不会干这么没天理的事情了。”
“还是和传闻中的有点不一样呢，感觉太开朗了点。”
难民们又开始低声讨论起这又一新发现来。
“那么大家，赶快过去吧，我们还要收拾善后，请大家先启程吧。”真•菊花会的一个成员走出来对难民们大声地说道，可是他却立刻被好奇的群众团团围住了。
刚才向四处逃散的人群逐渐收拢回来，经过一番混乱，难民们的队伍才又缓缓开动。
尤古走回阿南身边，把他背起继续旅程。
当他们经过菊花会队伍旁边时，刚才出来讲话的那名朴实中年偷偷向他们眨了眨眼，脸上露出难以被发现的欣慰微笑。
难民的队伍渐渐离开了台地，后方的菊花会的队伍则仍然在处理地上的尸体和收容俘虏这样的事情。
“很厉害啊。”尤古感叹道，“两个头目被她秒杀。”
“挥剑的动作非常眼熟。”阿南趴在他背上说道。
“让我看得毛骨悚然，好像以前看过是谁也这么干净利落的。”
“潘多拉。”
“……”尤古身上打了一个抖，没有说话。
“你看到地上那块名牌了吗？”阿南又问。
“看到了，是‘山林之虎’的名牌，现在应该是在‘葬仪之巫’手中，不知道怎么会让她带着。”
“这就难怪了，难怪挥剑的动作会像潘多拉了，毕竟那两人是好朋友啊，不过我听约瑟说过，他们领养的那个孩子是叫做无翼的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吉娜呢。回去要好好问问古妮娅这是怎么回事才行。”
“史南。”
“什么事？我听着。”
“不过今天见到最惊奇的事情我认为倒不是吉娜的事。”尤古说道。
“那你认为是什么？”
“那个矮胖子居然自称是你耶，好神奇！史南你什么时候那么胖过啊。”
“……”
“话说回来，你不是真的扭伤吧。”尤古又道。
“你知道了还问？我只是不想走路罢了。”
“唔唔，我看不是吧，你该不会是想跑出来和我们说话才这么做的吧。”尤古又用俏皮的语气说道。
“尤古。”
“嗯，请问您有何事吩咐，史南大人？”
“我发现你现在特别多话。”
“当然了，吉娜不在这里，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听到，当然要趁机多讲讲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6 处刑之城[上]山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