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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份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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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哭够了，也哭累了，她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无力地靠在弓尔身上，弓尔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初次控制灵力，身体会跟不上转换的速度，严格来说，你痛哭后才感到脱力已经很了不起了。”
“嗯，弥也是这样吗？”乱菊闭着眼，喃喃地说。
“我马上就昏倒了。”弓尔抱着乱菊走向附近一间民宅，打算让乱菊休息几天才继续走路，顺便解释一下有关灵力转换的事，她已经决定教导乱菊死神的基本功了。
“那么，我是不是比弥更有潜力呢？”乱菊睁眼，看着弓尔的侧面。
弓尔点头，说﹕“可以这么说，但可不可以善用潜力是以后面对的困难，你要努力。”
“我会努力，我要成为死神，像弥一样的死神。”乱菊像是说给自己听，声音低不可闻，若不是弓尔离她这么近，也不可能听见。
“我会尽力把我懂的东西都教你，能不能完全吸收就看你自己了。”弓尔走到民宅前，宅前立了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加藤”二字。弓尔走到门前，喊道﹕“请问，有没有人在？”
等了一会，屋内传来脚步声，弓尔退后一步，门顿时打开。那是个男人，体型圆圆胖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不太合身。他打量一下弓尔，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是死神，想借住几天。直到这个女孩能跑能跳。”弓尔身高比男人要高，微微低头看着他。
男人脸上马上堆起笑容，说﹕“原来是死神大人，失敬失敬，里屋请！”男人侧身让出一条狭小的路。弓尔没动，她盯着他，他呆了一下，看了通道一眼，然后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请跟小的来！”
男人走在前头，弓尔跟了进去，男人拉开一扇纸门，门后是一间空间颇大的房间，没什么设备。男人赔笑道﹕“对不起！这里只有我一人住，没想过会有人来，因此没什么东西，请死神大人原谅！”
弓尔微微点头，说﹕“没关系，我们没打算留太久，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死神大人有什么需要可叫小人去办！”男人急忙说。
“不用了，你叫什么名字？”弓尔说。
“小的叫加藤进郎。”男人说。
弓尔点点头，说﹕“谢谢你让我们借住，我会给你房租，食物方面我们自己会解决，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是！”加藤进郎急忙离开，却不忘关上中看不中用的门。
弓尔轻轻把乱菊放在榻榻米上，然后脱下大衣，叠好后给乱菊当枕头。弓尔从包袱中取出一些急救用品，在乱菊疑惑的目光下托起她的手，弓尔看了女孩手掌上的伤一眼，望向乱菊双眼，说﹕“你不疼吗？”
乱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我受伤了吗？”
“嗯，你跟小部份人一样，初次的灵力转换造成了短时间的痛感消失，还好伤口不深。”弓尔边说边替女孩清洁及包扎伤口。
乱菊看着弓尔，那个人很少对她这么温柔，除了他们相遇的时候。
“好了，你现在还有精神听我说话吗？”弓尔完成手上的活儿，抬头看着乱菊。
“有，但是不多。”乱菊眨了眨眼，调皮一笑。
“那好。我先跟你说一下灵力。”弓尔把乱菊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轻轻地握着，看着乱菊，说﹕“能感觉到什么吗？”
乱菊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说﹕“有种微弱的气流传来，很弱，几乎感觉不到，要非常专心才感觉到，那是灵力吗？”
弓尔赞赏地看着女孩一眼，说﹕“是，你的感应能力很好，一般潜力好的死神都感觉不到这么微弱的灵力传输，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好。”
“真的？”乱菊高兴地看着弓尔，弓尔点头，说﹕“真的。灵力高低取决于人自身的体质和精神力，灵力可以透过长时间的锻炼而提高，但感应力不同，感应力几乎是天生的，后天培养出来的不是没有，不过要由婴儿时期开始接受特殊训练，但是一般都活不了。你的感应力很高，灵力也高，可以说是天赋异禀。”
乱菊被弓尔一赞，脸上泛起红晕，弓尔当什么也没看见，继续说﹕“灵力可以随意控制，死神的瞬步和鬼道的发动条件之一就是灵力，控制不好灵力，瞬步或鬼道理所当然发挥不好，因此灵力必须控制自如才算是合格的死神。”
“所有死神都控制自如吗？”乱菊问。
“不是，因此才会有白打比鬼道好、瞬步有快有慢的各种死神。”弓尔说﹕“灵力高低也是发挥得好不好的关键。一舨来说，灵力和控制力都是成正比的，不排除有例外。”
“那么，弥是不是很厉害？”乱菊凝视着弓尔，弓尔与她对视，良久，弓尔才说﹕“不能完全发挥，但目前来看，算得上是厉害，至少不会输给现在的副队长级死神。”
“为什么不能完全发挥？”乱菊疑惑地问。
弓尔垂下眼帘，缓缓说﹕“因为一些不得以的原因。乱菊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晚点再拿食物给你。”
乱菊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也没阻止她。弓尔站起来，想了想，从口袋拿出一条银色的、没什么特别的链子出来，链子真的只是链子，没有宝石、装饰，甚至连一丁点花纹也没有。弓尔把链子戴在乱菊颈上，说﹕“这个送给你，虽然外表没什么特别，但是它能让我感觉到携带者的生命安危。”
“谢谢！”乱菊高兴弓尔送她礼物，尽管礼物的外观实在不讨喜，不过内涵最重要，而且也不是那种别人一看就抛弃的外表，乱菊也就无所谓了，她只在意送礼的人，礼物如何她一无所求。
“嗯，你好好休息，大概到了晚上就能稍微活动了。”说完，弓尔缓缓走向门口，乱菊看着她的背影，一种不安感笼罩着她，她脱口而出﹕“弥！”
弓尔转过头，问﹕“怎么了？”
“不可以不回来！”乱菊异常坚决地说。
“嗯，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弓尔语气不冷不淡，却听得出她很认真。
乱菊一笑，说﹕“那就好。”
“好好休息。”弓尔说完，跨步踏出房间，留下乱菊躺在无人的房间中。
弓尔走在街上，显眼的装束让街上的魂魄望而生畏，每人都表现得恭恭敬敬，丝毫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连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恶霸也收敛起来。
远处飞来一只黑色的蝴蝶，弓尔停下脚步，看着地狱蝶缓缓飞近。
“一番队三席九凤院弓尔在三天内回来报到。”地狱蝶传出山本总队长的声音，威严的语气让人不能拒绝。
弓尔对山本的命令感到奇怪，他从来没有在她放假期间叫她回去，更何况她在放假前已经通知过他，她会在流魂街逗留一段时间，现在他又为了什么叫她回去呢？但不管如何，山本的命令弓尔绝对遵循，三天内，她必定会向山本报到！
弓尔等地狱蝶飞走便继续在街上闲逛，在经过卖糖果的小摊时，她买了一袋由不同种类的糖果组合而成的糖果。弓尔在街上走了一圈，买了点食物，见天色已晚，便回去加藤家。
弓尔轻轻拉开纸门，视线马上与坐在榻榻米上的乱菊对上，她边走过去边说﹕“能动了？”
“嗯，能动了，也能痛了。”乱菊摇了摇手臂，脸上洋溢着笑容。
“恢复得真快，我当年可是昏了一整天。”弓尔放下手上的东西，盘腿坐下。她把糖果袋递给乱菊，说﹕“吃甜食有助身体与灵力的融合。”
乱菊拿过糖果，说﹕“真的？”
“不知道，小烈是这样说的。”弓尔把买回来的食物拿出来，递一些给乱菊。
“小烈是谁？”乱菊紧张地看着弓尔，她不喜欢弓尔把别人叫得这么熟络，尽管真的很熟络。
弓尔奇怪乱菊怎么这么紧张，不过还是很快便回应女孩的问题﹕“小烈是四番队队长，也是教我剑道的老师，平时很温柔，认真起来可不得了。”
“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烈这名字怎么听都像男的。”乱菊奇怪地说。
弓尔默默吃起买回来的面，对于乱菊的说法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她看来，名字只是一种称呼，而且“字”没有分男或女，纯粹就是“字”而已。
乱菊见弓尔没打算说话，便闭上嘴，同样默默地吃面。两人吃完面，一同收拾好东西后，便坐在榻榻米上，弓尔说﹕“山本要我在三天内回去报到，从这里回去最快需要两天半，用上瞬步也要一天半，我打算明天一早便走。”
乱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弓尔，眼眶一瞬间注满泪水，她伤心地说﹕“弥……你想留下我吗？”
“留下你？”弓尔不明白乱菊为什么会这么说，她问﹕“为什么要留下你？”
“你不是打算留下我，然后自己回去吗？”乱菊眨眼，泪水便流了下来。
弓尔沉默一会，说﹕“我没打算留下你，我打算带你走，让你在真央学习。”
乱菊呆了一下，然后惊喜地说﹕“你不留下我吗？真的吗？”
“如果你想留下，我不会阻止。”弓尔淡淡地说。
“不，我不想留下！”乱菊激动得大叫，扑向弓尔，紧紧抱着她，“我不留下，不要。”
弓尔拍拍女孩后背，说﹕“那就跟我走吧，不要留下好了。”
乱菊点点头，说﹕“我跟你走，不留下。”
“那就别哭了。”弓尔感到肩上的衣服湿了一片，那感觉实在不怎么舒适。
“我没哭，只是有沙入眼。”乱菊倔强地说，完全不管内容多么没有说服力，但弓尔没打算说穿，顺着女孩的话，说﹕“那我替你吹走沙子好吗？”
乱菊浑身一僵，脸上微红，说﹕“不用了，泪水已经把沙子冲走了。”
“是吗？那明天便出发吧，用瞬步会快点，你介意我背着你走吗？”弓尔轻轻地在乱菊耳边说。
“我不让你背着我，我还跟得上你的步伐吗？”乱菊呶呶嘴，对弓尔的问题感到十足的无语。
弓尔斜眼看向窗外，喃喃自语﹕“不知，山本找我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