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耍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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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你在做什么？”弓尔看着在地上乱画的乱菊，一个又一个的圆形，一个又一个的方形，聪明如弓尔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在搞什么鬼。
乱菊把树枝抛到火堆中，走到弓尔旁边坐下，托着腮，闷闷地说﹕“好无聊！我们为什么不继续走？我还不累。”
弓尔看着火堆，枣红色的眼睛被照得有些橙黄，她缓媛地说﹕“我累。”
“什么！”乱菊难以置信地瞪着明显在说谎的人，“你可是死神，死神也会觉得累的吗？”
“我没说我是死神，你别想太多。”弓尔淡淡地说，黑色的死霸装在火光下显得更具霸气，原本挂在腰间的斩魄刀早已被解下来放在地上。
乱菊撇撇嘴，拿起地上的利器，仔细研究起来，弓尔只是瞧了女孩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继续看她的火堆。树枝被烧得劈劈啪啪，在空旷的空地中如此响亮，但还是掩盖不了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弥，这把刀很漂亮，有名字吗？”乱菊眨着灰蓝色的眼睛，看向安静地看火堆的弓尔。
“有。”弓尔见火势开始减弱，她便拿起旁边的树枝，抛入火中，火势顿时旺盛起来，照亮了刚才照不到的地方。
乱菊双眼放光，问﹕“可以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千鸟。”弓尔斜眼看向乱菊，“不要拔/出来，很危险。”
乱菊被弓尔阻止了想要拔刀的动作，脸上一红，像个犯错的小孩，低下头说﹕“对不起。”
“你去真央学习会有属于你自己的斩魄刀，以你的灵力，要通过入学试实在是易如反掌。”弓尔看着乱菊身上若隐若现的灵力，十分确定这个女孩的潜力。
弓尔独特的眼睛能看得见一定程度的灵力，一般死神身上的灵力她看不到，但如果到了某个界限之上，她可以轻易看见，而眼前这个女孩身上的灵力，若隐若现，显然不太稳定，但胜在量多。
乱菊一愣，抬起头，泪汪汪地看着弓尔，说﹕“弥还是觉得我很碍事吗？”
弓尔无声地叹一口气，这个女孩，动不动就以泪眼相向，别人不知还以为她欺负她。
“不是，你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高，你不去当死神，我替山本感到惋惜。”弓尔还是那副淡然的语气，尽管心情感到无奈。
“山本是谁？”乱菊知道弓尔不是想把自己送去真央学习后，表情一改，满面好奇地问。
弓尔瞟了乱菊一眼，心里感叹，这个女孩变面快到不可思议。她抿嘴，说﹕“乱菊，你知道真央是什么吗？”
乱菊点头，说﹕“知道，以前曾经见过在真央学习的学生。那时候我们一群在七十八区生活的人遭到虚的袭击，几个死神带着一群真央学生来救我们，我躲在废屋中等待这场战役过去，结束后，他们在屋前休整，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真央是什么地方。可是真央与山本有关吗？”
“真央的创始人是山本。”弓尔从腰上解下水袋，拔出塞子，喝了口。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有两个水袋？”乱菊困惑地瞅着弓尔腰上另一个水袋。
弓尔把腰上的水袋解下，递给乱菊，说﹕“要喝吗？”
“嗯。”乱菊伸手接过水袋，说﹕“都是水吗？”
“不，你手上的是水，我的是酒。”
乱菊瞪大眼睛看着弓尔，眼中一片不可置信，弓尔问﹕“有问题？”
“我不觉得你是喜欢喝酒的人。你看起来像是那种爱喝果汁，或者是牛奶的人。”乱菊笑得有些调皮，令弓尔无语，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竟然是这样，问题是，她讨厌牛奶。
弓尔不语，默默为自己感到悲哀。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乱菊走到弓尔旁边，显得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你，但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这样也叫道歉的话，我实在很难接受。”弓尔又喝了一口酒。
乱菊红了脸，她的确没心道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抢过弓尔的水袋，在弓尔抢回水袋前喝了一口。弓尔看着女孩的动作，感到无语，她有必要掩饰吗？而且还要抢她的酒？
“好甜！”乱菊惊奇地瞪着手中的水袋，没想到弓尔说的酒这么甜，更没想到弓尔完全没有想要抢回水袋的心思。
“酒是这种味道的吗？日向伯伯明明说酒都是苦苦涩涩的。”乱菊好奇地望向弓尔，期待她能解答她的疑问。
弓尔伸出手，说﹕“还我，你还不到喝酒的年纪。”
乱菊撇嘴，不把水袋还给弓尔，而且还把水袋收在身后，朝弓尔扮了个鬼脸，说﹕“我才不给，你先答我的问题。”
弓尔对耍性子的女孩没有办法，只好说﹕“一般酒是苦苦涩涩，可是那是苹果酒，味道自然不同。”
“是这样吗？苹果也可以造酒？”乱菊瞪大灰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
“没害的都可以。”弓尔无视乱菊的惊讶，再次伸出手，说﹕“还我。”
乱菊嘻嘻一笑，说﹕“不要。”
“别不守信用，你说过……”
“不，我没说过，我只是要你答问题，没说过答了问题后还给你。”乱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高兴。
弓尔抿嘴，她彻底无语，酒是她的，哪有不还的道理？她站起来，缓缓走近乱菊，乱菊笑着后退，双手紧紧抓住水袋，她见识过死神的瞬步，她绝不让弓尔顺利拿走水袋，谁叫她说她还不到喝酒的年纪。
弓尔默默靠近，乱菊默默远离，双方互不相让。突然，乱菊被脚下一块小石滑到，小小的身体向后倒去，她还来不及惊叫已经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弓尔抱着面红耳赤的乱菊，淡淡地说﹕“叫你不还我？这是报应。”
乱菊猛地转身，把水袋拍在弓尔胸前，刚想说什么，眼角瞄在弓尔颈上像是挂了些什么，刚才没留意，现在看到感觉很碍眼。乱菊拿走水袋，好奇地拉开死霸装的领口，想看清晰一点，弓尔也没阻止她，任由她为所欲为。
“这是什么？”乱菊看着弓尔颈上挂着的，长形的石制牌子，摸上去光滑光滑，不太像一般石制品，可是乱菊对于这么一个东西没什么头绪。
“装饰。”弓尔不以为意，拉开两人距离，从乱菊手上拿走水袋，说﹕“虽然这种酒的纯度不高，甚至说低，但怎么说都是酒，等你长大点才喝吧。”
乱菊噘嘴，说﹕“那东西怎么看都不是装饰。哪有人会戴这种东西在身上？”
“我。”弓尔返回原位坐下，漫不经心地往火堆抛去几根树枝。
乱菊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恳求地看着弓尔，说﹕“告诉我好不好？我绝对不说给其他人知道，我发誓。”
“等你长大后才说吧，这不是小孩能明白的。”弓尔打算忽悠过去，关于这个东西，她不想作任何说明，那关系到她留在尸魂界的权限。
“好，我们一言为定，你不可以不守信用，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不然，”乱菊眯起眼，“我松本乱菊一定不会放过你！”
弓尔看着一脸认真的乱菊，微微点头，说﹕“嗯，如果你长大后还记得的话。”
“我一定记得！”乱菊信誓旦旦地说，明亮的眼睛在火光下更具光彩，令很少看见这种光彩的弓尔失神。
“怎么了？”乱菊看着呆愣的弓尔，疑惑地问。
“你的眼睛很漂亮。”弓尔淡淡说出自己的感觉，面对弓尔的坦诚，乱菊红了脸，她不习惯被人称赞，而且是看起来比自己更漂亮的人称赞，尽管她经常面无表情。
弓尔抬头看天，说﹕“已经很夜了，明天还要走路，你早点睡吧。”
“嗯。”乱菊应了一声，老实不客气地把金毛脑袋搁在弓尔的腿上，“晚安，弥。”
弓尔低头看了闭着眼睛的女孩一眼，然后伸手拿过旁边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浅棕色大衣，轻轻盖在乱菊身上，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地说﹕“着凉了可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耍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