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Chapter 9：Discu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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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九：刻意让人看穿却抓不到把柄的计划，说明另有企图。
魔法界的巫师们都熟悉陋居——这大概是不论麻瓜和巫师都公认的危楼。
德文郡，奥特河沿岸的一个小村庄——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南面，小山丘和树木中，一座相当大的、摇摇欲坠的房子跃入眼中，屋子四周是一个围着树篱的院子，带有一个小湖的花园。
院子前面的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陋居。
“Harry，”Hermione快步跟上院子外面走的Potter，“你打算怎么办？”
“嗯？”Potter挑挑眉，看见Ron一脸不情愿地和他们一同挤进芦苇里。
“我是说，Scrimgeour（斯克林杰）一定会派人来跟踪的，我们要怎么甩掉他们？”Hermione认真地说。
“用最简单的方式。”Potter得意地笑了笑。
“什么？”Ron也是一脸迷惑——好吧，他从头到尾都是迷惑的，除了知道他们打算救一个混蛋意外。
Potter翻了翻眼皮，“Ron，这应该是你最熟悉的才对。”
他突然伸出魔杖。
“唰——”一个庞大的轮廓跃入视线，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砰响。
Hermione和Ron盯着那个巨大的车轮和车灯，三层的公共汽车从稀薄的空气里突然出现，拒绝让自己的表情出现目瞪口呆的样子。
“骑士公车？”Hermione想起了Tom早上那个伸出魔杖的动作。
不能怪Hermione想不到——她确实没坐过骑士公共汽车。
“别想了，快上车。”Potter赶紧把两位呆住的好友推上了打开的车门。
刚刚上车，车门自动关上了，Potter下意识地抓住最近的杆子——车轮发出尖锐的响声——公车启动了。
Hermione被摇晃的车子震得飞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好吧，这是Ron的脸撞上玻璃的声音——至于Hermione，被不知何时在车厢内走出来的Tom单手环住，牢牢地抓住了另一边的杆子。
“欢迎乘坐骑士公交汽车。”二十多岁的青年售票员Stan Shunpike（斯坦·桑帕克）笑嘻嘻地钻了出来，一双大大的扇风耳，脸上那些小丘疹很是明显。
“Ernie，开慢一点，但不要停下，去麻瓜界。”Tom转头对司机座位的年长男巫说道，Ernie点点头，镜片很厚的眼镜一闪，他开始转动方向盘。
车子稳当了很多——当然，是因为速度减慢的缘故。
“骑士公车什么时候又开始营业了？”Potter走进了车厢里面。
“咳咳，现在是包车时间。”Stan说着转过头，对Potter行了一个认真而严谨的巫师礼，“感谢Potter先生让我离开牢狱。”
Potter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不是——他们冤枉了人，当然不应该抓你——你是无辜的不是吗，其实我没做什么——”
“伙计们，你们真不够意思。”Ron揉了揉自己的脸——刚才撞在玻璃上真的有够疼的。
“咦？”Potter注意到车厢里面——骑士公车里是没有座位的——只有在拉上了窗帘的窗子后面，放着六张带黄铜柱的床。每张床旁边的托架上都点着蜡烛，照亮了有护壁板的墙。
但这次不一样，车厢里半圈固定了沙发，中间摆着一张木头的茶几，没有床。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他们三人都很熟悉的男人。
但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震惊。
破烂的袍子不能掩盖伤口，以及瘦弱不堪的身体——那看起来就像是病了，完全的衰弱——这个曾经在他们面前耀眼傲慢的铂金贵族。
Potter忍不住想起了Sirius。Lucius异常褴褛的外表就像以前的Sirius，哪怕他们长得完全不像。Lucius铂金色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暗淡，或者说有些脏。
紧接着Potter的脸色一白，碧绿的眸子变得空白——他想起他呆在Voldemort的大脑里，从Voldemort的眼睛中看见那不停挥动的魔杖，看见那些钻心咒叠加着飞进那个铂金头发的男人的身躯里，看见那个曾经傲慢、骄傲、冷漠地贵族在痛苦中哀嚎、求饶——这成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噩梦。
Potter闭了闭眼。
他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着Malfoy一家的自己会同意Tom所说的保护Malfoy家庭的计划——不仅仅因为那一个命债——那些折磨了他无数个夜晚的噩梦比什么都要可怕。他不能否认，他心软了，即使是对那个邪恶的家族。
Lucius坐在沙发上，只是平静地冰冷地看着他们。
Ron的神情看上去是震惊又或者是迷惑不解的，他抬了抬手，似乎在摸魔杖，随即又放下手，但几秒后他又抬起手。无论如何，他瞪着Lucius似乎在忍耐拔魔杖的冲动。
“别以为你在这里就是安全的，事实上，我很想给你下恶咒。”Ron凶恶地瞪着Lucius说，双手终究是垂了下来。
Ron撇了撇嘴，不能否认，看到这样的糟糕的Lucius他心底是偷笑过的。这个光鲜的男人给他的家庭的侮辱他绝对不会原谅，还一直给他老爸下绊子，他轻哼了一声，事实上，他非常想要挖苦Lucius Malfoy，甚至想要摔东西，愤怒地指责Potter为什么要救这个人。
他看见Hermione对他的行为扬起了一个赞同的笑容。Ron耸耸肩，他只是尊重他的朋友，还有不对伤患出手，仅此而已。
“Weasley，你第一次显示出了Weasley家族的礼仪，真令人惊讶。”Tom假笑着揶揄道，“在那之前，我一直怀疑古老的Weasley家族已经死在历史里了。”
“那还真是荣幸。”Ron干巴巴地说。
Hermione上前拍了拍Ron的肩膀，对Tom骄傲而得意的一笑。
Tom耸耸肩，无奈地看着Hermione。
突然骑士公车一个急刹车一群人连忙去抓最近的杆子。
“Stan？”Tom疑惑。
“有人叫了骑士公车。”Stan冲上前门。
可是应该没有人知道骑士公车重新营业的事。
车子再次启动时，Potter三人吃惊地看见了微胖的少年抱着一大袋东西跟着Stan出现在他们面前——Neville Longbottom（纳威。隆巴顿）。
把人带到，Stan就回到司机那边去了。
“Neville？！”Potter吃惊叫道，上前帮他拿了一些东西。
“Fred和George叫你来的？”Tom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猜到了。
Neville先是点点头，“他们说他们要先去一趟笑话商店，让我帮忙带一些——”他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Lucius，空出来的哪只手几乎是立刻拔出了魔杖，“Lucius Malfoy！”
Lucius没有说话，对Neville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事实上，他没有魔杖。
“……”盯着Lucius看了片刻之后，Neville眼底出现了对Lucius的状况的一抹震惊，他转头看Potter，“Harry，我记得他Azkaban？”
“是的。”Potter应答。
“你救了他？”Neville的神情说不出是震惊多一点还是迷惑多一点。
Potter想了一会，看向Tom，“你确定这样有用？”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制止一场战争。”Tom说。
“好吧。”Potter转头看Neville，“必须。”
Neville明白的点点头，又一次看向Lucius，眼底还是警惕的，魔杖也没有移开，但奇怪的是，他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和一些食物，放到了茶几上，推到Lucius面前——这把震惊还给了Lucius。
“Potter，你得承认，正统的贵族总是比你懂礼貌。”Tom挑着眉看了Neville一会，转头对Potter说。
Potter翻了个白眼。
Tom从包里找到了一个袋子，丢给了Lucius，“楼上。”
Lucius接过袋子，一言不发地走上狭窄的楼梯。
沉默了两分钟。
Neville对他们问道：“把他放出来真的没关系吗？他不会跑回Voldemort那里吗？”
Hermione和Ron也露出了担忧地神情。
“不会。”Potter笃定地说。
Tom挑了挑眉，“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担忧，但已经不需要在考虑范围内了。另外，不要说出吐司的名字，我们不在强力保护区内。”
“吐司？”Neville眨眨眼，“你是说——”
“代号。”Tom一本正经地说。
场面静了静，似乎是找不到话头。
“Azkaban没有摄魂怪了，他那样子——”Neville突然说，望着Potter神情复杂，“钻心咒——是真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Potter震惊地看着Neville，吓得差点跳起来。
Tom的神情也变得认真了一些。
“什么钻心咒？”Hermione和Ron都是一脸茫然。
“Harry！你什么事情瞒着我们？”Hermione立即反应过来，盯着Potter。
Potter皱起眉头，抿抿嘴，不说话。
Neville咬了咬唇，“我听到的。”他停顿了一下，神色里闪过担忧，“六年级下半学期开学的时候，Harry每天都在做噩梦是吧，我睡的浅，听到了。”
“噩梦？！”Hermione吃惊地叫出声，“Harry你一直都没说过！”
“什么噩梦？”Ron还是一副弄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Ron你在做什么，Harry噩梦，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和他一个寝室吗！”Hermione气势汹汹地揪住Ron的衣服。
“别怪Ron，Hermione。”Potter出言劝道。
“……”Ron也是一脸羞愧，显然想起来那段时间的事。
六年级下半学期，Ron还在和Lavender如漆似胶地混在一起，除了热恋占据他的大脑意外，什么都没注意。
“那些噩梦是真的？”Neville看着Potter。
好半天，Potter才抿着唇点了点头。
“Harry！”Hermione轰击的对象转换了。
“Hermione，冷静一点。”Tom终于伸手拉住Hermione。
“钻心咒，Lucius Malfoy。”Neville低声说，“好几个夜晚都在模模糊糊地重复这些，声音很轻，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多次出现了这些词。”
Ron咽了咽口水，似乎明白了那些词的意思。
“……我看见他在用钻心咒惩罚Lucius Malfoy，不知道多少个，反正没停过。”Potter空白着脸，硬邦邦地说。
顿时，所有人都无声了。
“可是——”Ron再次咽了咽口水，“可是他看上去神志清醒。”
“被施加过量的钻心咒，不是疯就是死……”Hermione突然没声了，扭头看了Neville一眼，神色担忧和抱歉，“所以这就是你刚刚——”
Neville微笑了一下，有些勉强，有些悲伤。
“有人救了他。”Tom解释。
“在Azkaban？！”Ron一脸不可置信。
“好了，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重点。”Tom看了一眼狭窄的楼梯口。
几人面面相觑，又看向双手插兜、闭口不言的Tom
“那么，魔法部长怎么会同意？”Neville再次问道。
“他会同意的。”Tom在沙发上坐下，“Longbottom先生——”
“叫我Neville就好。”Neville打断Tom，“既然你是Harry的朋友。”
“好的，Neville。”Tom从善如流，“魔法部长必须把这个闷亏吃下去，只要他还想要依靠Potter的帮助。”
Hermione在Tom边上坐了下来，“明知道这是Harry做的，但是没有证据，而且他应该是最不愿意给救世主抹黑的人。”
“还有就是，他大概不会向公众承认他被一群小孩子骗了这个事实。”Ron撇嘴说。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Ron。
“看着我干嘛？”Ron疑惑，“他那么看重名声，肯定不愿承认啊。”
Potter做了个鬼脸，把Ron和Neville拉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每个步骤都是有问题的，我们得让魔法部长知道，我猜这位部长是个Slytherin，应该明白这个粗略的计划的真正意思。”Tom露出一个笑容，“之所以让他知道真相却不能得到结果，就是让他配合。”
“他真的会配合？”Neville仍旧有些怀疑。
“会不会配合，明天就知道了。”Hermione说。
“明天？”Neville眨眼。
“预言家早报。”Potter耸耸肩，“Azkaban丢了人，而且还是个食死徒，他总要解决，是掩饰，还是隐瞒，还是公布。”
“你们到底让他配合什么？”Ron迷惑不解。
Tom扬起一个笑容，“这是一个信息。”
“我们要把战争掐死在萌芽状态。”Potter冷酷地说。
“Scrimgeour很清楚杀死黑魔王是不够的，战争不会因为一个领导的死亡而停止。”Tom继续解释，“黑巫师和白巫师，麻瓜、混血和纯血，这是观念上的战争。而大部分食死徒都是——”
“黑巫师和纯血统支持者。”Hermione说。
“一旦对他们实施赶尽杀绝，这场战争，必然会爆发。”Tom点头，“Scrimgeour会明白这一点的。”
“所以我们需要获得Malfoy家族的支持？”Potter以陈述的口吻提问。
Tom再次点头，“他们是大贵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贵族的头。”
“就算制止了这场战争，还是存在隐患吧。”Hermione仍旧是有担忧地。
“白巫师和黑巫师的观念不可能——”Neville也说。
Tom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么接下来做什么？”Ron打破沉默。
“Lucius已经带来了，我们还得找到Draco Malfoy和Narcissa Malfoy。”Tom用指尖瞧着自己的膝盖。
“他们应该在Malfoy庄园吧，那里肯定重兵把守……”Hermione皱着眉考虑着。
“贵族庄园都是有保密咒和不可标记咒的。”Neville说，“就算那里没有食死徒，我们也找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Potter猛然转过头看向Tom，“你去年是怎么找到Bellatrix Lestrange（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庄园的？”
Tom耸耸肩，“小技巧，不过这次我们可以轻松一些。”他突然转过头，对着狭窄的楼梯说，“你还不打算下来吗？”
众人一惊。
Lucius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他身上已经换了一身体面的袍子，身上清理的干干净净——那个傲慢的不可一世的铂金贵族又一次出现了。
“你想做什么？”Lucius眯着眼睛盯着Tom看，淡灰色的眸子里是难以察觉的愤怒，他直截了当地问。
“看来已经恢复清醒了。”Tom挑起一个漂亮的标准的笑容，“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我更想知道关于在Azkaban告诉我的东西有多少是真的。”Lucius的淡眸里写满了危险和未知。
Tom偏了偏头，“除了带你出来是真的。”
“……”Lucius抿了抿嘴，如果不是没有魔杖，他肯定会马上下咒。
“事实上，这个结果令我很满意，至少我确定了Malfoy家族还有价值。”Tom微笑着，有些冷淡，近乎嗤笑，“十几个钻心咒的滋味如何？你是不是庆幸那些咒语没有丢在当时正在Hogwarts的Draco Malfoy身上？不过现在已经暑假了哦。”
“不要告诉我你还想回到那个疯子那里去。”Potter双手环胸，露出防卫的表情。
“……”Lucius沉默了片刻，“怎么做。”
“将这封信送给你的妻子。”Tom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丢到茶几上。
Lucius皱眉。
Tom轻轻吸口气，“家养小精灵，蠢货。”他暴躁地说。
Hermione一脸吃惊。
Potter眨了眨眼，“哦，Riddle，真难得。”
“……”Tom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头疼，他轻声嘀咕着，“Abraxas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当然，这句话并没有人听见。
而Lucius已经呼唤了家养小精灵。
几乎是立刻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瘦小的家养小精灵深深鞠着躬出现在他面前：“需要帮助吗，先生？”但它紧接着发出了尖叫——因为它看见了许久不见的Malfoy庄园主人。
“Pippy。”Tom轻声说。
Pippy揪着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停止了尖叫，“先、先生？”大大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它捕捉到了Tom的身影。
Lucius看了Tom一眼。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Tom温和地笑了笑，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吃惊了，“Potter，你得感谢它，他救了这个世界最贵的一条命哦。”
Potter微微睁大眼，“你是说——？”
Tom耸耸肩没有继续解释，又抬起头，“Lucius。”
Lucius指了指茶几上那封信，冷漠地说：“把它交给Narcissa。”
“是，主人。”Pippy乖巧地抓住信，啪的消失。
“这么简单？”Ron眨了眨眼，似乎是完全的不可置信，过了一会儿他又奇怪的看着众人，“既然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和巫师不一样，那么，为什么他——”他指向Lucius，“不在Azkaban呼唤……”
“嗯……”Tom挑起眉，“虽然Azkaban确实有反幻影移形的魔法，不过确实应该对家养小精灵无效，大概是没考虑到吧，以前那里有摄魂怪。”
意识不清醒怎么可能呼唤家养小精灵。
而现在——巫师忽略家养小精灵这已经几乎成为习惯了。
“是你把他带出来的？怎么做到的？”Neville显然猜出了一些事，他也有些好奇。
“门钥匙，没有了摄魂怪，那里的管理太宽松了。那个牢狱以前根本不会有探监，自然没有门钥匙的前例。”Hermione解释说。
“我对你上一次的手法比较好奇。”Potter说。
“三只猫头鹰。”Tom随意地说。
Lucius依旧站着，淡眸微微眯着，冷漠的视线似乎是居高临下地垂下，像是在观察和打量Tom和Potter，以及所有在座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Chapter 9：Discu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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