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Cooperation ...
-
律令十七：巫师同样是人类。
我们同样是人类，会恐惧、会悲伤、会痛苦，我们正因为是人类，才会选择用我们的力量守护所有，才会为此一直奋斗下去。
1.
“SHOW UP！UP，UP，UP！”中央的女孩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衫，红色的背带灯笼裤，在五彩的灯光照射下，女孩显得愈发的魅惑和神秘。她高举着手，在爆炸般得音乐中用灵魂嘶吼歌唱。
所有人都沉醉在疯狂中，大声尖叫着，舞动着。
人群中唯有一个少年来回穿梭着，带着略微淘气和潇洒的笑容。
“Bye，man。”少年将几杯啤酒清脆的敲在玻璃桌面上，淘气地错身而过。
“Riddle，你耍诈！”几个青年叫道，不过嘴角弯着大大的笑容。
“Hey，men，你们不能欺负未成年。”Tom狡诈的笑着，滑入人群中，几个瞬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在时而昏暗时而闪亮的大厅中，没有人看见英俊的少年那深邃的黑眸——冷静的不可思议，仿佛他走在安静的图书馆，而不是人声鼎沸的酒吧。
Tom的视线刷过时钟，身影错开舞动的人，轻松无比地进入员工室。
“Riddle，你到点了啊。”员工室里只有一个棕发的年轻人。
“嗯。”Tom嘴角温和地弯起，目光在空荡荡的员工室里流动。
“刚才有个男孩等你，他说他在门口等你。”年轻人尽责地把话传达。
“哦，谢谢。”Tom将黑色的马甲扔进柜子，快速的换掉了廉价的衬衫，套上了一件白色的T-shirt。
“真是看不出来你当初的样子。”年轻人调侃地笑道。
“哦？”Tom转过身，挑起眉，“我当初什么样子。”
“就像个贵族。”年轻人简洁地说。
Tom偏了偏头，嘴角轻翘，“就像——这样？”他的下巴微微扬起，灯光的折射使得他的脸颊阴影更加深刻，一双黑眸深邃得仿佛燃起了来自地狱的黑色火焰。
年轻人微愣，“啊呀，没想到Tom是演技派的。”他露出吃惊的笑容。
“当然。”Tom拨开他前额几根遮住视线的头发，坦然地接受，“我可是Tom Riddle。”他高傲地笑了起来，嘴角似乎有着淘气的光芒。“那么，再见。”Tom向他挥了挥手指，从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年轻人摇了摇头，“真是淘气的男孩。”
Tom的声音慢悠悠地飘了进来，“我以此为荣，先生。”
2.
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响起，而黑夜中的街道显得尤为寂静，当然，跟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是住宅区。
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在街上走着，一前一后，中间总是隔着不多不少的两米距离。
前面的男孩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后面的男孩，“Riddle。”他如此说。
Tom扭开一个笑——毫无意味的——但似乎出于一些原因，他保持了沉默，缓慢地啃着一个汉堡，示意Harry继续。
Harry深吸一口气，他根本不知道要和Tom说什么。
“Potter，我不知道你的时间价值是多少，不过希望你记得我的时间非常宝贵，只要你还没有对自己施Obliviate（一忘皆空）。”Tom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汉堡，好像在吃的是世界上最豪华的大餐，顺便慢条斯理地讽刺Harry。
Harry死死皱着眉，那些该死的毒液令他几乎暴跳如雷——好吧，已经是了——简直是点爆他的最佳武器，“Tom Riddle，如果我不是因为Voldemort而死，你肯定就是我的死因！”他努力压制自己暴跳的青筋。
“而你发现了这个真是美妙的天才。”Tom顺口接上。
“见鬼的，我不是想要和你吵架！”Harry吼了一句，迅速的转过身，然后开始来回不停地踱步，脚步中透着一种诡异的紧张。
Tom挑眉，惊奇地发现眼前的人快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很荣幸你告诉了我这一点。”他用他一贯的缓慢地语调嘲讽。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如果你继续——”Harry对着他抬起眼。
“欢迎再次来到地狱，Slytherin的Harry Potter。”Tom翻翻眼皮，假笑。
“真是甜蜜的欢迎。”Harry碧绿的眸子冷冷地看着Tom，“我假设我们可以继续了。”
“当然，请便。”Tom将汉堡吃完，在街旁的公共椅子上坐了下来。
Harry走到Tom跟前，绿眸几乎是空白的，毫无情绪，“第二个交易。”
Tom挑挑眉，表示自己在听。
“时空魔法。”Harry冷静而迅速地说。
Tom直起身，神色显然比刚才的漫不经心要认真多了，“Potter，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
“这里是我的世界。”Harry撇过视线，“而你显然不属于这里。”
Tom微微一僵，很快露出自然的微笑，“当然，只要救世主打败大魔头，救世主就是世界的王，伟大的救世主Potter。”
Harry因他的话气恼了一秒，冷笑，“精确。”他如此说，“所以你不得不帮助我结束掉Voldemort的生命。”
“交易的另一方面，帮助你干掉我自己？真是个绝妙的主意。”Tom向后靠了靠，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似乎很轻松。
“别忘了，比起我，你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Harry翻了个白眼，“鉴于你伟大的拯救救世主行动，你谋杀了吐司面包。”他露出了短暂的笑容。
Tom的手指缓缓地敲打在翘起的腿上，“不得不说，你的条件很令人心动，Potter。”
Harry的眼神动了动，但是仍旧没有什么情绪，“附加条件？”他冷静地说。
“不，没有必要。”Tom微微笑了，站起身，他比Harry高一些，所以靠近的时候视线是稍稍向下的，带有十分的压迫力，“Potter，你凭什么认为我找不到时空魔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禁制魔法，也就是说，连Hogwarts禁书区都无法靠近的你，根本没有办法寻找时空魔法。”Harry非常冷静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很好。”Tom拍了拍手，“感谢伟大的救世主提醒我。那么，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你结束Voldemort。”
Harry深吸口气，再一次的，“你没有选择，除非你乐意接受来自我和Dumbledore的监视。”
瞬间，Tom的黑眸冷冷地注视着他。
Harry几乎能感觉到背后的冷汗涔涔。
下一刻，Tom露出笑容，柔和如春日暖阳，闪花了Harry的眼，令Harry差点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你肯定我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他优雅的声线带着冷冷的质感。Harry的身子一僵，与那句话同时的，一个冰冷冷的触感抵住了他的肋骨。
“我不肯定。”Harry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你显然更加珍惜生命。”Harry的话是冷静的，但他的身子完全不敢动弹，那个冰冷冷的感觉显然更加用力的戳在肋骨旁。
他完全不能肯定Tom Riddle会不会和他合作，或者说会不会杀了他。
但他的目光是坚定的空白，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放弃。
Tom的双唇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分明如此柔和却仿佛掉落冰窖，Harry的眼前出现了奇妙的眩晕，他几乎以为这一次他要死定了，但他的绿眸仍是冰冷冷的、冷静的极致地注视着Tom Riddle。
然而那个冰冷冷的触感突然离开了他的肋骨旁，“Gryffindor，Harry Potter，很高兴你还有分院帽所认为的品质。”Tom笑容平和，和前一秒的恶魔形象相差甚远。
肋骨仍旧在疼——Harry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错觉。“多谢夸奖，Slytherin面具先生。”Harry冷笑着扭过头，没有做出揉肋骨的动作，他认为那是一种示弱。
“荣耀，Potter。”Tom微笑。
“时空魔法。”Harry伸出手，冷静的绿眸微微扬起波动，像是一种挑衅。
Tom慢吞吞地扫了他一眼，“Potter，你在执着什么？”能够让你选择丢下对他的所有厌恶和憎恨，与他合作。
Harry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我没有父亲，”最终他慢慢地说，艰难而痛苦——令Tom又一次愣住——但Harry选择继续，“我也不知道有父亲是怎样的感觉，”他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有些犹豫，“他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
Tom的思绪停顿了两秒，意识到Harry说的是谁。
Dad——
Tom的眸中仿佛映出了那个狭长的走廊，渐渐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逆着光而来，落下漫天的光。
******
“男孩——”那个声音是温和的，他从未听过的温和。
“是、是的，先生。”他穿着薄薄的衣服，冷风灌进衣服里时，他甚至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声音随着身体一起在冰冷的颤抖。
那个男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一种温暖的触感贴在头上——黑色的大衣被盖在他头上，然后被男人拉了下来，小心的披在他的肩上。他不知道它披着那件宽大的大衣是有多么的奇怪和好笑，但他知道那件衣服里的温度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包括那个男人温和包容的绿眸，微微笑着的嘴角，温暖修长的手指——永远也不会忘记。
******
Dad——他想——Tom，抿了抿唇，停下了所有的思想。
“Harry Potter——”Tom仔细的看了Harry一会儿，注视着那双经常暴躁的绿眸——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冷静——Tom在心底赞叹，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Tom露出了相当公式化的笑容，“我很愉快我将把黑魔王•吐司面包•Voldemort切碎。”
“他会连渣都不剩。”Harry扫过他，似乎没有注意到Tom那片刻的失神，冷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残酷无比，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所说的话。
但这显然没有吓到Tom Riddle，当然如果他真的被吓到了，Harry才要惊奇。
Tom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握住Harry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Harry相当从容地握了握。
Tom的视线停留在Harry那张坚毅的脸上片刻——少年的脸——在一个星期前还是完全稚嫩的，就像被保护的好好的幼雏——此刻却坚毅超过了任何一个成人。Harry Potter正在撕扯着自己的羽翼——从被他当成父亲存在的人消失的那一刻开始，陷入了最黑暗的时刻——但Tom断定那羽骨在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重新长好。
Tom扭过头，退后一步，“你最好期待我有一个完美的深度睡眠。”他向着女贞路迈开脚步。Harry没吭声，跟上了他。
夜很静，唯有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走着。
偶尔有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但没有引来两个少年的注目。
为了父亲的存在——
Tom的步伐一顿，继续稳定而优雅地向前走着。
Dad——他想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Cooperatio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