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Chapter 7：Futu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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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预言术第七则：那是一群以未来为信仰和目标的少年。
“Mom？”昏暗的走廊里突然点起了灯，黑发的少年敲了敲门，“Mom，你在吗？”
“Yeah，sweetheart，怎么了？”没过多久，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柔软的声音，隐约听去竟有些莫名的年轻的稚嫩感。
“Well，Dad不在吗？”少年微微撇着头，阴影遮掩了他的相貌，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的线条——属于少年的柔和与干净。
“你知道他在哪里，不是吗？”仍旧是那柔软的声音从房间里飘飘幽幽的荡了出来。
少年似乎一愣神，唇瓣抿起一抹笑意，安静的告了别。“是的，我知道。”
走廊伴随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再次昏暗了下来。
一双眼睛在同样昏暗的房间里突然睁开，似乎闪烁着幽暗幽暗的流光。
“叮”升降机停了下来。
空无一人的圆形房间，蓝色火焰在蜡烛上静静燃烧着，昏暗的光线在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人的倒影。
一扇房门被推开了。那个房间很大，光线昏暗，呈方形，中心凹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石坑，大约有二十英尺深。石头台阶环绕着整个屋子，如同石凳，一级一级逐渐下降，每一级都很陡峭，就像是巨大的阶梯教室。
石坑的中心是一个凸起的石台，它的上面立着一个拱门，看上去很古老，破烂不堪，在拱门四周没有墙壁支撑，一幅破破烂烂的黑色窗帘抑或者是帷幔挂在上面，尽管这里空气冷冷的，没有一丝风，可它却在轻轻地摆动，仿佛是刚刚被人摸过。
而在这阴冷静谧又昏暗的地方，一个台阶上，坐着一个身影。
似乎听到有人到来，他回过头，有些吃惊地站起身。
“谁在那里。”一个生硬的语气在昏暗中响起，轻轻的，却莫名地摄人。
Harry Riddle僵住了身体，房间里突然微微发亮，他微微扬起脸——那个男人站在房门口，黑色的头发看上去油腻腻的，脸色腊黄，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令人记忆深刻——冷漠、空洞，就像是两条漆黑无底的隧道。
Severus Snape。
这个名字从他的舌尖滑过，又从他的喉咙里滚回了胃里。
这个男人，从他见到的第一面就开始恨他——或许就是恨，恨他的出生，恨他出生的时间，恨他背负的预言，恨他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
Riddle静静地望着Snape——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面对面遇上——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情感去面对这样一个人，让他有些痛恨又满怀愧疚的人，同时，又带着敬畏的人。
憎恨这个词或许太过重了些。
但这应该是Snape的希望也不一定——James Potter的儿子，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就应该和James一样憎恨Severus Snape。这就是Severus Snape所给予的真实，保护着他爱着的女人的孩子，并同时从不掩藏他对Potter的憎恨。
他没有上前，也摸不准这位知晓他是Harry Potter的教授的心思。
Snape俯视着下方的青年。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以及一张熟悉到深刻的脸庞——James Potter——是的，他的第一念头就是这个。
James Potter。
那个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丢一百个索命咒——也确实被他间接害死的，并对此心怀愧疚的男人。这个青年的样子就像是James Potter重新活过来站在他面前。
但他也知道，他不是James Potter。
“Harry James Potter——Riddle。”Snape的声音很轻，带着嘶嘶的腔调，冰冷慑人。
是的，另一个世界的Harry Potter——年轻，成熟，更加柔和，还有——Snape的目光触及昏暗光线中的一双碧绿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瑟缩——这双眼眸，就和Lily一样仿佛盛着万世的欢愉。
他从失态中控制住自己。
“五十年前没有Voldemort，Lily会好好活着。”Riddle突然一句话脱口而出，但刚说出口他就忍不住扶额——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觉得他刚才分明看见Snape眼角狠狠一抽。
“……”Snape沉默地看着Riddle。
“……”Riddle同样保持沉默。
有一刻，Riddle觉得自己想要咆哮，想要怒吼，想要发泄——面对这个男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在Hogwarts的岁月里的莫名其妙和最终看着他就那么死去的无力——可是，他颤抖着指尖，却什么也没有说。
Snape最终转身离开了，Riddle也终究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Riddle僵硬着，望着Snape远去的背影，不确定刚才听到的低沉的声音是不是幻觉。但他的碧眸微微亮了起来，柔和、盛着万世欢愉，嘴角轻轻地扬着。
那一声，他可以当做是——谢谢吧？
Riddle再一次望向房间中心那个拱门。
……
“Potter？”Tom略带惊讶地发现抱着胸靠在Riddle庄园铁门上的Harry Potter。
Potter一脸无奈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
Tom顺着Potter所指的方向望去，也忍不住去扶额，“Lorraine。”
那棵树的树枝上坐着一个浅金色长发的女孩，正百无聊赖地挑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玩着，浅笑着招招手，“好久不见，Riddle。”
Tom叹口气，“想干什么？”
“带我进Hogwarts。”Lorraine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在阳光下竟然闪烁着奇异的深紫色，眸子里更是流转着别样的风情，似乎隐隐有着笑意，却惟独映不出眼前的人影。
“你是一个Slytherin，Lorraine，别告诉我你进不了Hogwarts。”Tom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很可惜，我现在真的进不了。”Lorraine一脸无辜，她伸出手，黑色天鹅绒的手套奇怪地隐隐带着折射着柔软的光芒，“诅咒爆发了，所以Salazar阁下封印了我的血脉。”
“……”Tom盯着Lorraine的手看了一会，抬起头，“你去Hogwarts干什么？”
“找一个男孩哟。”Lorraine勾起唇。
“谁？”Tom招呼他们进了庄园，在壁炉里洒下飞路粉。
绿色的火焰窜了起来。
“嗯……”Lorraine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一个头发很漂亮的男孩哟。”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他们被揪住领子拉进了壁炉。
Slytherin地下公共休息室。
这是Potter睁开眼的第一反应。
“Draco在吗？”Tom已经在问不远处的一个Slytherin学生。
Lorraine靠在墙上似乎在打量四周。
“他不在，出去看看吧。”Tom无奈地看着Lorraine。
Lorraine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这让Potter怀疑到底是谁在找人——见鬼的，他只是去了一趟Hogsmeade买点礼物而已，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快步跟上Tom他们。
走廊里飘着一般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Riddle？”经过大厅的时候，Robert疑惑的叫住了Tom，“我以为你回家有事？”
Tom耸肩，“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Merlin知道我现在没时间讲它，有没有看到Draco？”他扫了一眼大厅里，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餐厅里——今天是万圣夜前夕。
“或许他在Quidditch球场？好像在训练。”Robert顺手从经过的一个Hufflepuff手边拿走了一块南瓜派，边咬边说，“Harry，我记得你应该在Hogsmeade？这么早就回来了？Ron回来了没有？我想和他下盘棋，Edwarts和Anderson也还没回来的样子。”
那个被抢了食物的Hufflepuff也没在意，他身旁走出来一个Ravenclaw随手一挥魔杖对南瓜派下了个咒，结果那个南瓜派变出了个大嘴巴，一口咬上了Robert的鼻子，Robert龇牙咧嘴着做鬼脸。
“Robert。”这时一个人突然叫道。
Robert转过头。
“咔——”一张照片掉了出来，银绿色围巾的Slytherin调动着照相机，他身旁的少年对Robert吐了吐舌头，大笑着挥了挥手中的围巾——金红交织，“表情不错。”
Potter也对Robert做了个鬼脸，“如果看到Ron和Heermione，就说我已经回来了，让他别担心。”他跑着追上了往草坪走去的Tom和Lorraine。
Quidditch球场上来来回回的很多学生。
他们挤过一排观众，看见了天空中飞的扫帚们——不对，骑扫帚的学生们。
“方向方向——”一个Gryffindor正在大声吼着。
“你握错位置了——”一个Slytherin从他身边擦过。
“哦，Potter。”一个Hufflepuff靠近了Potter，指着天空中飞的两位，“他们是不是——”还没等他说完，他身后的Ravenclaw举着魔杖冲着不正常掉落的两位丢速速减慢的魔咒，“你们能不能好好飞！”Hufflepuff赶紧伸魔杖帮忙，Potter也顺手挥了挥魔杖。
Slytherin跳下扫帚，还没站稳就抓着扫帚给了他身旁的Gryffindor一扫帚，还一边念叨着，“野蛮的家伙，太失礼了。”
“痛痛痛——”Gryffindor跳了跳，接过Slytherin抛来的一只魔药，“我就说你飞的方向不对——”
“你握扫帚的方法也不对。”Slytherin轻哼着扭过头。
下一秒，Potter无奈地看着他们又互相挑挑眉，重新起飞，随即他看见了独自站在看台上的Tom，他想了想，还是跑了过去。
“Riddle？”Potter爬上看台，“那位——？”
Tom坐了下来，“他对那位——”他指着天空中飞着的Draco，“闻了闻，说什么味道不对，就走了。”
“……”Potter按住自己准备抽动的嘴角，“你究竟是怎么认识——”这种奇怪的家伙的。他把后面半句吞了下去。
“喂，Potter。”Tom抬着眼，“我们的Hogwarts怎么样？”
Potter愣了一秒后理解了他所说的那个词的真正意义，他笑了笑，“一个雏形，但是，”他顿了顿，望向草坪上那些不同颜色围巾的学生们缩在一起，“很奇妙。”
“你看到了冰山一角。”Tom抬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我知道，”Potter看着那些学生，草坪上更多的学生仍旧是红蓝黄绿分明的分割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部分学生——融入是一个过程，连几个月前的我都需要时间，他们同样需要——但我知道看见了希望，另外，我大概明白挑战的意思了。”
沉默在他们之间停留了一会。
“这只是挑战之一而已，Potter。”Tom突然说。
“嗯？”Potter迷惑地抬起头。
“在军队里认识她的——Lorraine。”Tom说，这句话让Potter愣了很久。
“军队？”Potter的声音在众人的笑闹声中显得很渺小。
“去年暑假，我去过很多地方，这是一次我从未想过的旅行。”Tom的声音在喧闹声中清晰地传入了Potter的耳朵里，很轻，如同一阵清风，“我拜访过很多学者，试图询问他们关于时空魔法，也设法参加了麻瓜的军人训练。”他的声音有一秒带笑，“当然，借助魔法的帮助。”
他转过头，风扬起他的额发，那双黑眸仿佛灼烧着黑暗的火焰。
“我不能表述我的震惊，也在那时真正明白了Dad所指的东西。麻瓜正在急剧进步的技术，巫师固步自封的思想，被当做异端而隐藏的巫师们逐渐丧失了他们的领地。”Tom轻轻地说着，“Potter，我亲眼见证了麻瓜的强大，也同样见证了他们的愚蠢。”
——“这只是挑战之一而已，Potter。”Tom突然说。
——“我们的Hogwarts？”Abraxas似乎在低笑，铂金的碎发扬起漂亮的弧度，“那就是我们的目的之一。”
“……”Potter隐约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你想要……”
Tom的眼眸很明亮，“Dad和我聊过很多次，梦想。”
“我记得你说的目标是整个魔法界。”Potter了然地说。
Tom俯瞰着草坪，越过城堡，穿过森林，望向整片天空，“改变……”他低喃，模糊不清的单词碎散在空气里，黑眸越发明亮。
“Harry？”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Dumbledore教授？”Harry Riddle吃惊地回头看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微笑着站在房门口。他有些愣神，隐约觉得看见很多年前一直为他提供帮助的坚强的老人。
“一切开始的地方，不是吗？”Dumbledore从台阶上面走了下来，在Riddle身边坐下。
Riddle望着那个帷幕，轻声笑笑，也坐了下来，“或许吧。”
他们沉默了一会。
“教授。”Riddle轻声叫道，一如很多年前面对他最尊敬的、最熟悉的、最亲切的长辈。
Dumbledore没有说话。
“Sirius是在这里离开的。”Riddle指着那道拱门说，他觉得Dumbledore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即使这个Dumbledore并非那个过去引导他的长辈，他温和的声音那么轻，“十一岁那个男孩第一次知道巫师与魔法还有魔法界和救世主，十二岁他拔出了Gryffindor的宝剑杀死了蛇怪，十三岁他为自己有一个教父而兴奋的流泪，十四岁他被迫参与了一场生死难定的比赛并真正目睹了死亡，十五岁他失去了他的教父，十六岁他看着庇护他的长辈从天文塔摔落，十七岁他怀着必死的心走向死亡却最终杀死了Voldemort。”
“我很抱歉。”Dumbledore说，怀着歉意。
“或许对很多人来说，我的人生是从一岁或者十一岁开始的，但我知道，我的人生是从这里开始的。”Riddle望着拱门，“十四岁的所看见的死亡是一场意外，我知道，可是十五岁是我咎由自取，不能否认，不是吗？看着Sirius从摔进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应该掌控自己——只要一点失误，我就可能害死他人。”
Riddle伸手捂住额头，嘴角带笑，眼底却带上了泪，“这就是开始的地方，Harry Potter永远不能做一个天真的男孩，他必须面对自己的人生，即使糟糕，即使恐惧。”
“我——很抱歉——”Dumbledore拍着Riddle的肩膀，小声地说。
Riddle摇着头，“Sirius开始学习继承人的课程了。”他轻声说，Dumbledore知道他指的是这里的Sirius，“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的，但我知道他潜藏在心底的心愿或许是不愿意的，他是一个渴望自由的Gryffindor，但他仍旧甘愿如此继续下去。”他微微扬起脸，双手支在地上，“他来找我，告诉我或许Sirius Black死在那个时刻才是正确的，他不需要知道Regulus的牺牲，不需要为此悲痛——”他的碧绿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拱门。
“Sirius是个勇敢的人。”Dumbledore说。
“是的，他是勇敢的人。”Riddle的声音很低，“他不后悔，就像一个勇士一样去迎接这样的人生，即使在最后只能回到所谓继承人的轨道上，他挣扎了——用尽全力——就算最后的旅程只能是为他的那个家族努力，坐在Black夫人的肖像前一言不发。我知道，他不是在乞求原谅，也不需要。”
“是的，他不需要。”Dumbledore说。
有时候，有些人不需要乞求任何人的原谅，他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为自己的人生，为自己选择一次，或许那不成熟，甚至伤害了无数的人，但那不该后悔。
只是在无数个夜晚后，明白当初的不成熟所伤害的是自己所爱的人时，不后悔，亦无法抑制的痛苦。
“那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Gryffindor。”Dumbledore慈祥的微笑着，“能够正视一切。”
年幼时，正视心的渴望——敢于挣脱一切去飞翔，即使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
年长时，正视家的期望——敢于承受一切被束缚，即使再也没有飞翔的可能。
这就是Gryffindor的勇士。
可以洒脱地为自己飞翔，亦可以甘愿为他人被束缚。
“心的强大不仅能够承受飞翔的渴望，也能够承受束缚的痛苦。”Dumbledore微微笑着，“Harry，你是真正的Gryffindor，他们会为你骄傲。”
Riddle安静地注视着帷幕，他能从那门里面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仿佛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Sirius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失，双眼惊骇的瞪圆。他似乎过了很久才倒下去，身体向后弯曲着，形成了优美的弓形，倒下去时穿过了悬挂在拱门上的破旧帷幔。那帷幔飘动了一会儿，就像刚才吹过了一阵狂风，然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Sirius！”那个男孩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恐慌，疯狂，不可置信，不愿相信。
“谢谢，教授。”Harry Riddle望着那道拱门，眼底闪动着泪光，微微笑起来。
“谢谢，Harry。”Dumbledore微笑着说。
Riddle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很优秀。”Dumbledore笑着说，亲切慈祥，“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群比他们更加优秀的少年。”他也望向了那道拱门，仿佛透过它看着什么，“这种心情就像第一次看见Hogwarts里那四个学院的学生坐在一起讨论功课的心情——惊喜——诧异而欣喜。”
夜幕降临。
Hogwarts的大厅里，红绿蓝黄四个学院的旗帜高高悬挂在餐桌的上空。
大厅里飘着烤南瓜的香甜味道，还有大大的南瓜怪兽和数以千计的蜡烛，精美可口的食物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而学生们规矩地坐在自己学院餐桌旁。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Gryffindor们举着南瓜在Slytherin的绿色餐桌旁晃悠，扮鬼脸；而Gryffindor的红色的餐桌旁又绿色、蓝色、黄色交织，大厅里的学生们混成了一片。
四种颜色领边的小组勾肩搭背地讨论着什么，面色愉悦。
Robert跳上了餐桌，“为伟大的Hogwarts干杯！！！”他畅快的笑着，“我以Gryffindor为傲，以Hogwarts为傲！！！”
“为伟大的Hogwarts干杯，我以Ravenclaw为傲，以Hogwarts为傲！！！”Anderson的杯子撞上了Robert的杯子。
“为伟大的Hogwarts干杯，我以Hufflepuff为傲，”Edwarts将杯子碰了碰Neville的杯子，挥舞着魔杖，让杯子撞上了Robert和Anderson的杯子，又飞到教师餐桌上撞了撞Abraxas的杯子，飞回了他的手心。“以Hogwarts为傲！！！”
“为伟大的Hogwarts干杯，我以Slytherin为傲，”Tom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袍角飞扬，唇瓣勾起的笑容明亮耀眼张扬，“以Hogwarts为傲！”
“教授，”Riddle说，“德国有一种常见的花，夏季时随处可见，启示着人们小心谨慎、虚心学习，Dumbledore教授，在五十年前，我看着Gellert亲手种着那些花，在夏季Grindelwald的庄园里盛满了那些蓝色的花。”
Dumbledore微微愣住。
“那是德国的国花，矢车菊。”Riddle回头，对Dumbledore温柔地笑着说，“Gellert最宝贵的东西，我猜那应该是所有人所宝贵的。”
矢车菊的花语，遇见幸福。
矢车菊，是一种象征着幸福的花。
“在矢车菊的旁边，还种着另一种花。”Dumbledore像是回忆起什么愉快的事情，整个人都仿佛年轻起来，“绿色曼陀罗。”
“绿色曼陀罗？”Riddle眨眨眼，碧色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意外。
“Harry，你用一个家，带动了整个魔法界。”Dumbledore突然间笑了起来，半月形的眼镜后那一双蓝眼睛里充满了睿智，“蓝色矢车菊和绿色曼陀罗，那是十七岁的Gellert和Albus的期望。”Dumbledore坦诚地微笑着，“对未来的。”
“家，未来。”Harry Riddle突然笑出声，愉悦而畅快的，爽朗而大方的。
十七岁。
少年们在最美好的年纪相遇，也在那个充满幻想和希望的美好年纪里种下了对未来的所有期待的种子。
Potter走进门厅，望着热闹的大厅不由自主的露出灿烂的笑容。
——“Potter，我亲眼见证了麻瓜的强大，也同样见证了他们的愚蠢。”
——“Potter，我有时真的感谢那些古板的贵族，是他们的坚持，让我能在今日看见历史沉淀的宝藏，这远是所谓科技，所谓进步无法比拟的珍宝。”
——“但我同时恨着他们的固执守旧和狂妄自大，因为这陈腐的思想，巫师不得不龟缩在角落里还自以为伟大地鄙夷着麻瓜的存在。”
——“人总是很矛盾，不是吗？”
“矛盾吗？”Potter也举起了一杯南瓜汁，轻声自语着，嘴角的笑容越扬越高，他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他的朋友们的笑脸，“不矛盾的，谁能够让这个魔法世界消失呢？”
怎么能舍得让充满了欢声笑语的魔法界从此消失？
怎么能舍得让神奇的Hogwarts，神奇的对角巷，神奇的Hogsmeade消失？
怎么能舍得让飞天扫帚、猫头鹰传书、变形咒消失？
“Tom，你说的没错。”Harry Potter也跳上了桌子，和一群学生们疯闹。
Tom挑眉，愉悦地在人群中来回，他的脚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双轮滑——那应该是变形咒——他的速度很快，袍角飞扬，弧度优雅，引来一声声尖叫。
Neville将一颗种子丢在地上，Edwarts洒下魔药，在尖叫中种子瞬间长成巨大的南瓜。
“哦，Ravenclaw的女王。”Anderson敲了敲杯子，金杯变成了漂亮的冕冠，笑嘻嘻地戴在Luna的头上。
Robert扫了一眼Anderson，“那只是小意思，Anderson。”他甩着分院帽，从中拔出了一把银色的宝剑，镶着红宝石——有人在喊：“喂——那是Gryffindor的宝剑，小心点——”Ron将一个变形成巨大棋子的马丢了过去，被Robert帅气利落的斩成两半。
鼓掌声，尖叫声，闹成一团。
Abraxas手中托着玻璃杯，扬了扬眉，偏头露出了一个假笑，“Draco，你的变形学考试要是被那个Weasley超过了，圣诞节假期不准玩Quidditch。”
Draco按住额头再一次瞪向Ron，被一张报纸拍中。“是的，祖父。”他抓下报纸说。
“请问，我可爱的小姐。”Tom已经滑到Hermione身边，绅士地弯了弯腰，在众人的口哨和嬉笑声中，指尖敲出了个响指，一束薰衣草落在她的怀里，“可否赏脸去观赏普罗旺斯的女神？”
“哦——”四周的女孩子们拉长了声音。
Hermione的脸颊通红。
“等待爱情哦——”女孩子们嬉笑着说，“薰衣草的花语。”
下一秒，Hermione的下巴轻轻一翘，凑上前给了Tom的唇角一个轻吻，“当然。”她骄傲地说——骄傲的Gryffindor母狮子，不是吗？
Tom耸耸肩，看见Potter冲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非常Gryffindor。”他笑着说，抬手用魔杖一指Hogwarts大厅的星空天花板——烟花在星空里燃放。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仰起头望着星空，三秒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喜。
烟花描出了漂亮的花体字——Our Hogwarts and Future。
——“所以，Dad，你在改变世界吗？”
——“我希望我是。”
蓝色矢车菊，遇见幸福。
绿色曼陀罗，生生不息的希望。
这就是对未来的期待。
——“为什么当年Hogwarts要分成四个学院，培养四种学生？”
分院帽的嗓音依旧难听，却充满了智慧，“他们共有一个梦想、一个心愿——”以未来为信仰与目标，他们的希望与骄傲。
四位创校人的继承人不是所谓的血统上的后裔，而是他们——Hogwarts的学生们——与千年前的四巨头一样的梦想——
那群以未来为信仰与目标的少年们仿佛在向世界嚣张地宣告，骄傲、张扬的不可一世。
总有一天，我们会在矛盾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古魔法的复兴，还是新魔法的殿堂——
魔法界的未来不是要丢弃过去，拥抱麻瓜的电子新时代；也不是关闭魔法界的大门，拒绝外来与革新。
为此，我们会奋斗下去。
我们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找到的——或许我们并不会看见结局。
但我们愿意为此献出所有。
包括，整个生命。
The End.
Nothing is ending.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Chapter 7：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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