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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时值清明,这个城市好似进入了梅雨季。

      5天了,雨下个不停。此时,我站在门前,浑身不自在。雨虽小,但架不住我右手拖行李箱身上横斜挂了3个包。我的左手必须拿着手机和伞柄。看到眼前气势强大的宅子,我怀疑是否是烟姐给错了地址。我把伞柄架到脖子上,用肩膀和脖子夹着。打开手机核对地址。

      春雨贵如油,可是就在我打开手机的时候,雨骤然大了起来。措手不及,顿时我的衣服湿了大半。我紧两步跑到了门下避雨。抬头望天,本来连日的阴雨,乌云似有要散的迹象。现在雨渐大,云也重了起来。我叹口气惆怅,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我放下行李打起伞拿着手机跑到外墙上核对地址,无误。也许这里的主人不愿意破坏木门,把门牌钉在了外墙上。

      这大宅明显的最近翻修过,朱红浓郁的大门透出一股子油漆味,门楣也细细的勾画过,门前的石狮也是新换,雕刻工艺繁复而精湛,我瞥了一眼发现两石狮的卷毛疙瘩有13排,毕竟是新时代了,逾制也没人会在乎。这么些年,这些大的府第大多被转了好几手了,未必会落到懂门道的人手里。
      门牌却有些年头了。被钉子钉进的部分有些黑红又泛着一点黄的铁锈流出。

      这里颇不好找,我从地铁口出来,路边打车的时候,许多出租车空车从我前面开过去也没有停下,大概我一身的狼狈,又是这么个鬼天气,想必从地铁口出来的人也不会走多远,他们宁肯装作看不见。走了这么久的路有些累了。我小腿发酸,强烈的想坐下休息一下。

      我走到大门下的石墩上坐下,正要给里面的人打个电话。大门吱呀一声迈出一条美丽的腿,当然,美丽的腿上还包裹着一层朦胧的荷绿色丝质长裙。脚踝上有一串缀着红豆大的铃铛脚链,在裙摆下似隐若现。铃铛的声音不大,走起路来细细密密挠人心思。

      她低头牵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对我说:“方小姐,等你好久了。”不等我回答,她在前面引我进去。我急忙起身背起一大堆东西赶上。
      她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沙小姐”。
      沙小姐尽管赏了一个笑给我,我也没有感受到她的丁点热情。冷冷清清的走在前面,她有一个极美的背影。清明前后这里的天气还是很冷,她穿了一条纱裙,裸脚穿了一双白色的船鞋。上衣穿的却是一件黑色的运动衣拉链一直拉到脖子。
      春寒料峭,她穿的太少的缘故,脚踝隐隐有些发青。

      我跟着她穿过了游廊从其中一个拱门进了一个小院落,院落很小,房子小巧别致。我们在这个小小院落的拱门右手边的一间房子停下了,沙小姐说,“你住这里好了。我有些事情要忙。晚饭时间再来找你,到时再告诉你,你的负责范围。”

      从大门进来雨突然停了。院子里的地砖微微有些湿润。可是刚刚雨很大,在大门外的地下已有些许积水。

      我推门进去,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霉味。这屋子像是经久的岁月没有被打开过。面积大概是6、7平,放着一张单人床,席梦思床垫的塑料膜还没有揭开,应该是新购置的。还有个木制的盆架,上面架着个铁盆,这个木盆架是老物了,我记得我7、8岁之前家里是用这种的。另有一张书桌。
      我推开窗散一散霉味。新鲜空气袭来,我刚才郁郁的感觉扫走一大半,顿觉清醒。

      拿出手机想给父母和烟姐报声平安。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我在门外的时候手机的电就剩下不到百分之十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电了。山寨机喜欢出意外。

      等我收拾妥当,打扫干净。已经是晚上7点。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屋里的灯是很简单的灯罩和一个大灯泡。光线暧昧昏黄。

      坐在窗前等了约半个小时,沙小姐依然没有找来,我起身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约摸着该充满了。沮丧的发现,根本没有充进去。依然不能开机。
      SHIT,这个插线板不会坏了吧。正琢磨着把桌子搬开把充电器直接插到插座上去。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请进——”
      没有听到推门声,我回头看门依然紧闭。只好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黑黢黢一片。门槛外有一片纸,微微发黄的纸。我捡起来发现是片大大的花瓣,非常的平整,像是小时候夹在书里做成的标本。
      是一瓣荷花。
      没多想,我把它带到屋里放到桌子上。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这个院子静谧到我除了自己的动作摩擦衣物的沙沙声外,听不到任何声音。怎么会?这个北方城市的春天风大,这正是刮风的季节。我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彷佛在这里,一切都静止了,包括时间。

      也许是我幻听了。当我再次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就疑惑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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