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小圆]脑中的世界》姜煮奶茶

46、约定

　　距离司慎一意外死亡已经有两天了，明天就是他下葬的日子，但是作为姐姐的司澈却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所有的后事都有手冢一家操办。
　　手冢彩菜将中午送进房间的饭菜端出来，为那几乎没有减少的重量叹了口气。这孩子啊，已经两天了还没有从小一的死亡中走出来吗？也是，自从父母之后就是他们两个孩子相依为命，是这世上仅存的亲人，唯一的支柱。
　　但是
　　手冢国光看着对面楼房那扇黑暗着的窗户，皱了皱眉头。
　　小澈

　　即使张习楼已经颓废了两天，但是在小一入葬的今天还是出场了。
　　尽管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但是张习楼却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在短短两天之内迅速消瘦的身体，巨大的黑眼圈，苍白如死人的脸庞。
　　小一
　　本来以为她一定能在司澈的手下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朋友，但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她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最想保护的人没有保护好，这种深深的无法拯救最重要的人的无力感，已经是第二次了。
　　爸爸，妈妈，小一。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所珍爱的东西都会失去？下一次呢？下次是国光还是遥？我该在该怎么办才好。
　　小一的葬礼来了很多人，以前的朋友，不动峰的队友们，和他交过手的对手，还有家里的亲戚们。人们一个个上前致花，有的悲伤的安慰她，有的不过是敷衍的说上一两句。
　　司慎一的网球部长橘桔平带着橘杏上前，“请节哀，司桑。”橘桔平安慰道，眼中的怜悯和哀戚是装不出来的。
　　张习楼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手冢只好代她回答，“蒙您关心，她在今后的生活中一定会坚强起来的。”
　　“司君，司君他”橘杏才说了没两句，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泪下来。橘桔平单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张习楼目光呆滞的看着橘杏，似乎有人跟我说过这个女孩暗恋着小一。果然，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想到这，张习楼不由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哀伤，她移步向前，将橘杏搂在怀里。“我和你一样啊，橘杏，失去了重要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小一可以回来。

　　“侑子小姐，真的没有能让死人复活的方法吗？”张习楼着膝盖，将自己包在厚厚的棉被里，像电话那头的人询问。
　　“我这边是没有的，不过你不是还有丘比这条路吗。”
　　“但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这天不归路真的可以吗？成为了魔法少女，不管你再怎么强大，都只剩毁灭一途。张习楼有些犹豫。
　　“不过你要想好了，”壹原侑子打断她的话，“魔法少女的灵力强度是由她们身上所背负的因果决定的。你是这个世界的因，这个世界里不会有人再强过你了。但是你却必须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你死了之后就会成为绝对的魔女之夜，不会再有人能超越你，世界会在你变成魔法少女的一个星期之内毁灭。”
　　“你，想好了吗？”
　　“我••••••”

　　毁灭世界还是弃重要的人于不顾。
　　明明有拯救他的方法。为什么？
　　小一，你在黑暗中哭泣吗，有没有怨恨我，不敢拯救你的姐姐我。

　　“小澈，”丘比从紧闭着的窗户里穿过，蹲坐在窗台上，“现在，你要和我签订契约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我会，我会忍不住签下契约的啊！
　　“据我所知，你的弟弟司慎一死了，是吧？”
　　“那又怎样？”
　　“来和我签订契约，复活你弟弟吧。”
　　她很想说你做梦，但是说出口的却是：“真的能复活吗？”
　　“嗯，”很可爱的应答声，“来吧。”
　　“我——”
　　“砰砰砰——”三声枪响之后，丘比变成了一具尸体，同时窗户上出现了三个弹孔。
　　张习楼一惊，立刻上前，推开窗户朝外看。
　　外面的街道上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临近的几家人听见了枪声，在窗户后面探头探脑。
　　是什么人？必须是魔法少女才能看见丘比，还是说有人也抱有和她们一样的想法？
　　百思不得其解，张习楼关上了窗。
　　还是什么时候去换一个窗户吧，不能把有弹孔的窗户留在家里。丘比也该来吃尸体了吧。
　　一边这么想着，她一边转身。但似乎转身之后，见到的不是复活的丘比吃尸体的场景，而是举着手枪对着她的早见遥。
　　“遥！”张习楼惊得退后一步，背上靠了窗台。没退路了。“遥，你做什么！？”
　　“来执行我们的约定。”早见遥举着手枪步步逼近，“如果有人要变成魔法少女，就杀掉丘比，威胁女孩子让她们不敢成为魔法少女以减少魔法少女的数量。”
　　“但是•••但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那一瞬间，她的确是想答应丘比的。“我••••••”
　　“小澈，你的能力比其他人都强，你、我和丘比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早见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必须比平常的女孩们更加注意才是。小澈，我不希望有一天会和你一起猎杀魔女。或者，由我猎杀你。”
　　“嗯，我知道了。不会的。”张习楼做着连她自己也无法保证的答应。
　　真的可以吗？
　　可以将小一一个人抛弃在虚无之地吗。这样的我，还算是姐姐吗？
　　这样好吗？我•••明明可以做到的事情。
　　“小澈，”见张习楼不再说话，早见遥喊她，“对我而言，只有责任是最重要的，不只是别人强加给我的责任，还有自己给我的责任。你明白吗？”
　　“嗯。”的确，从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遥是个责任主义者，只有责任对她而言是正确的，必须执行的。
　　不管是谁，只要触及她责任的底线，都会受到她毫不犹疑的“处理”。

　　“咚咚咚。”有人在前门敲门，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有人找你，我就先走了。”早见遥说，抓着丘比的“尸体”，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等——”即使想拉住她却连衣角也拉不住。
　　算了，张习楼下了二楼去开门。门外站是彩菜阿姨，“小澈，今天来我们家吃饭吧。”
　　“我•••嗯，我知道了。”张习楼虚弱一笑。“我等会马上过去。”
　　“嗯。”彩菜阿姨显示笑笑，然后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那个，小澈啊。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你节哀。即使是一个人也要坚强啊，更何况你还有我们啊。所以••••••”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像是无意识的重复她的话一样，张习楼恍恍惚惚地说，“我知道了。”

　　补上了。我真的还能说，下一章今晚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