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小圆]脑中的世界》姜煮奶茶

19、谈话

　　魔女被很轻松的处理掉了，整个过程十分钟不到，干净利落。
　　暂时结束工作的早见遥带着司澈来到一家咖啡厅，“就当是小小的安慰好了，毕竟对一般人而言这是很可怕的回忆。”
　　坐在柔软的座椅上，舒缓的小提琴声充斥着耳朵，正常的环境和人。要不是有良好的教养，司澈几乎要整个人瘫在沙发椅上。
　　“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这就像是梦一场。”司澈撑着脑袋，无力的说，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涣散，似乎没从魔女的结界里带出来。
　　刚才早见遥给她初略介绍了一遍魔女和魔法少女以及丘比之间的关系。司澈费了很大力气才从纷乱的脑子里整理出头绪。“这么说来，魔女就是坏人，魔法少女是好人，丘比是类似召唤兽的生物？就像动漫一样啊。”
　　“这样说•••••••也行。”早见遥说，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言论，眼睛笑的微微眯起，显得十分可爱。“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动漫游戏啊，是实打实的战斗呢。”
　　“嗯，我能分的清。”司澈坐直身体，“那么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是真的吧？”丘比不知到哪里去了，司澈只好问早见遥。
　　早见遥的眼神冷了一分，“的确是这样。但是••••••”
　　“但是？”
　　“如果被欲望控制，不经慎重思考就轻易许下愿望••••••以后一定会后悔。”
　　“不会的，”司澈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我绝对不会后悔的。”
　　“那么，你的愿望是••••••”
　　“让我的父母复活，就像以前一样。”

　　沉默。
　　“真是个好愿望。”早见遥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但是，魔法少女是很危险的，你真的能了解？今天的魔女只是使魔进化而来的，实力较弱，真正的魔女可是比这个危险多了。你确定能应付吗？”
　　“嗯。看到你的战斗我就明白了。魔法少女的工作并不适合我。但是我愿意去做，为了爸爸妈妈。”司澈微微一笑，“就算我死了，还有弟弟嘛。”用一种过分愉快的口吻。
　　“那么，你是想让你的父母复活，还是想父母复活后一家人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
　　“复活后，你该如何向父母解释这一切呢？直说的话，不过是让他们天天为你担惊受怕，甚至是责怪自己。如果你死了，你的父母带多伤心？你许下的愿望将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痛苦。”
　　“••••••”
　　“而且复活后，身份啊，记忆啊，亲朋友们啊，都很麻烦吧？难道要搬去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吗？”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吧？”
　　“以前的朋友们都不能来往，不敢光明正大的出门，只能独自生活在某一处，那种痛苦你了解吗？那和死有什么分别呢？你确定到了那时候，他们不会怨恨你吗？”
　　司澈低着头，“••••••不！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只要修改记忆，篡改在警察局的资料——”
　　“你的父亲，是司氏集团的前任总裁；你的母亲，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早见遥在司澈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个冷笑，“你大概要把整个世界都修改过一遍，才能复活他们吧。”

　　又是长久的沉默。
　　“那我的能力还有什么作用？丘比说的才华，还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留着它们，”早见遥温柔的说，声音像某种催眠的轻音乐，“王牌总是在最后发挥作用，给予致命一击。”
　　“您的咖啡，”侍者端上两人点的饮料，将咖啡放在早见遥面前，将橙汁放在司澈面前。“您的橙汁。请慢用。”
　　早见遥慢里斯条地给咖啡加两勺糖，搅拌起来。“如果要改变整个世界的话，还不如许点有价值的愿望，比如世界和平之类的。”
　　“我只想让爸爸妈妈回到我身边。”司澈握着杯子，冰冷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进她掌心。原本火热的、剧烈跳动的心，像是被水珠冻住了，冰凉一片。
　　“••••••”早见遥眼里似乎结了一层薄冰，连口气也不善起来。“我说啊，说不定你的父母已经投胎去了别的世界，说不定已经过上了幸福的新生活，忘记这一世的事了。你这样打断他们的人生，他们会愿意吗？要是真的投胎了，你这样召唤他们回来，不就是杀人了吗！”
　　司澈被“杀人”这个词镇住了，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不••••••不••••••我不想杀人，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呢，世界上的事都是有因有果，等价交换的。你无论做了什么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也许现在不会找上门，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你想要两个重要的人回来，相应的，可能就要失去两个重要的人。”

　　“你想要两个重要的人回来，相应的，可能就要失去两个重要的人。”
　　司澈第一反应就是小一和国光。
　　如果真的是小一和国光，她该怎么办呢？彩菜阿姨和手冢叔叔怎么办呢？
　　一回到家，司澈就倒在沙发上，一根手指也不愿意动。
　　“姐姐？回来了？”司慎一从楼上下来，“该吃饭了，我订了外卖。”
　　“好的。”司澈起身。
　　“姐姐今天脸色很不好，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吗？”司慎一关心的问。
　　“••••••不，没什么事。”司澈扯出一个笑容，“我今天在神社里抽到大凶了。”
　　“没关系的，那都是假的。”司慎一放下心，“姐姐就是对这些迷过头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
　　“今天我来洗碗，姐姐就先去休息吧。”司慎一把司澈从餐桌前拉起来，推到楼梯口，“快上去吧~”
　　“嗨，嗨，不要推了~”
　　司澈站在楼梯上，回头向下看。司慎一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快上去。司澈无奈，“碗要洗干净哦。”
　　“好！”

　　司澈把自己丢到床上，今天发生太多事了。一切转折太快。
　　先是神社，然后是可能是骗子的女人接着是魔法少女。今天之内，她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一遍。整个人乱的不行。
　　“世界规则••••••等价交换••••••因果••••••”
　　因果？
　　似乎，壹原侑子和早见遥都说过这个词。
　　“你现在的现状，都是以前种下的因结的果。”
　　不期然想起了当时壹原侑子的话，“我之前到底是种了什么因才能结出这种果啊！”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呢。”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声音。
　　“谁？”司澈一下坐起身，是丘比坐在床头。
　　“是你啊。”司澈倒回床上。
　　“嗯，你现在还想成为魔法少女吗？”丘比问。
　　司澈没有回答它，反问道：“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
　　“如果你向我许愿的话，他们是能回来的。”
　　“我的父母，已经投胎去了吗？”
　　“不知道，这已经脱离我的能力范围了。”
　　“是吗。”
　　“你还想许愿吗？”
　　“让我再想想吧。”司澈翻了个身，背对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