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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比武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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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比武大会要开始了。”
段笑尘揉了揉眼睛,原来是陆离,段笑尘一面起身一面道:“从现在开始我叫钟启衣,不叫段笑尘,你要记住了,你只能叫我钟姑娘。”
“属下明白。”
“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自称为属下。”
“是。”
段笑尘暗自叹了口气,有忠心的但没这么忠心的吧。
段笑尘去漱洗,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毕城已经走了?”
“是,他去见罗渊了。”
“在哪里见?”
“酒楼的一个包厢。”
“我以为会直接去夏侯荀那里,帮我去打探一下在哪间包厢。”
“钟姑娘是要?”
“偷听。”
段笑尘说得义正言辞,吃好早饭他就让陆离带他去了那件包厢,陆离武功好不会被发现,段笑尘则掩住气息,里面的对话内容如下:
“你真的打算让夏侯荀用这么。。。。高难度的方法?”听声音知道这是罗渊。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毕城道。
“好个屁,你以为就只是失了内力没了武功这么简单?”
“他是这样说的。”
“他这样说你就这样信?我是医圣,但是,但是不能让人起死回生!”
“夏侯荀会死?”
“废话,但是如果有武功高强的人输真气的话,寿命能延长大概。。。。长的话一个月。。。唔,短的话也有可能是两周。”
“我要去比武大会。”
“你是傻的么,不过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给你想办法。”
“愿闻其详。”
“切,你以为唐赫安会和我分开?”
“谢谢罗大夫。”
“不用啦,算是我还毕华南一个人情好了,那我和唐赫安先去找南风,把他带到夏侯荀那里去,你就放心地去打架好了,我们会处理好的,那我要走了。”
打架?毕城怎么觉得听着这么变扭?
段笑尘听到了一段没有什么价值的八卦就和楼语秦一起赶去比武大会了,毕城倒是不急,他准备最后再上场,直接打败了倒数第二个就可以了,太早去自然也无趣,段笑尘悠哉悠哉地编麻花辫,楼语秦则是看着舞台上的比武看得不亦乐乎也想要上去大打一场。
而罗渊和唐赫安则是去找南风了,可是。。。。
“你们也来找南风?他不在。”
“莫老板,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莫凛一脸怒气道:“被夏侯荀劫走了了,你们去他府上找好了。”
罗渊和唐赫安转而又夏侯荀的府上,罗渊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可是被唐赫安一个吻堵得不说话了。
来到夏侯荀府上竟有人看护,守卫直接把他们引了进去。
“我听说夏侯荀的人几乎被杀尽了?”罗渊看着府内一个个站得笔直的守卫道。
“后来又从别的分舵调了人过来,夏侯荀的势力绝对不止这些。”
唐赫安正说着夏侯荀就迎了出来。
“唐大人,您来了,有失远迎。”
“夏侯荀,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唐赫安也客气地回礼。
罗渊看了看夏侯荀又看了看唐赫安:“原来你们认识?”
“不认识。”两个人同时道。
好,同为官场中人,你们接着寒暄吧。
“南风在哪里?”罗渊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南风人在哪里。
“在卧室里,不过,还没醒。”
罗渊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夏侯荀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我怕他不同意这件事,所以昨天夜里就让人把他给劫来了。”
莫凛说没错,果然是劫来的。
“那先进去吧。”夏侯荀带着他们去了卧房,南风已经醒了,正在和门口的守卫大眼瞪小眼,这的确恐怖,早上一醒就跑到了夏侯荀的卧房,就算是梦游也太诡异了吧,难道真的是情不能自己?罗渊和唐赫安也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
“看你还能活多久。”罗渊没好气道。
“行,看吧,能活多久。”南风故作轻松地摆摆手。
“没个几十年死不了。”
南风突然放声笑了道:“没想到,我还能活那么救?”
罗渊没回他而是转身对夏侯荀道:“开始吧。”
夏侯荀直接点住了南风的穴道,南风证了一下问:“这是做什么?”
“救你。”说完夏侯荀又点了他的哑血,这下南风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他们玩得这是哪一出?
然后他就明白了,夏侯荀在给他输内力,渐渐得他觉得气息变得平稳,真气也停止乱窜,夏侯荀的力道越来越小,过了很长时间夏侯荀的内力突然消失,南风内力一震,自己解开了穴道,却看道唐赫安扶起不省人事的夏侯荀。
“这是?”南风犹疑地看向罗渊,罗渊摆摆手道:“剩下的交给唐赫安就行了,你不用太担心。”
“他在用自己的命给我续命?!”南风意识到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你这身体可是金贵的,那么多珍贵地药材用在你身上,有些药材连我都没有,怕是他自己去采的,我看呀,你自己就是毒兽,直接喂他血喝就行了。”
南风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揣摩他话里的真假。
“而且你身价也高,简直就是金子堆起来的,倘若你真的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那夏侯荀起不是丢了夫人又失了银子?”罗渊一挖苦起来就没完没了。
“暂且就先这样吧,”唐赫安输了些内力和真气给夏侯荀转而对罗渊道:“药煎好了?不知道毕城现在怎么样了。”
“毕城已经去比武大会了?”南风连忙问唐赫安。
“南风,你现在最好不要运功,多休息一段时间,如果有个万一,也说不准。”
“我不放心。”
“我有种你被追杀逃命都是为了保护主子的错觉,你不会,真的这么护主吧?”莫凛怪里怪气地问。
“我不会出手的,只是为了预防不测。”南风走到床边看着夏侯荀。
“毕城不会这么早上场,你可以过一两个时辰再去。”说完就拉着唐赫安出去了,以罗渊的性格应该是去比武大会凑热闹去了。
南风呆呆地看着夏侯荀慢慢坐在床边,夏侯荀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南风微微一笑道:“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你吻我我就不哭?”南风嘴上说笑可是声音很酸涩。
“没力气。”夏侯荀抬抬手却又垂下。
南风纤长的手指绕着夏侯荀的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夏侯荀握住了他的手吃力地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吧,我这里暂时不会有危险。”
的确,他在一夜之间调集了个个分舵的高手,为的就是保自己和南风的命。
“我再待一会,罗渊好像煎了药,我去拿。”
“好。”夏侯荀垂下手缓缓地闭上眼睛,哪怕是说几句话都像是要耗尽他的力气。南风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去拿药,等回来后发现夏侯荀的姿势仍旧保持刚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他把夏侯荀扶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一口一口地给他喂药。南风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和九年前很像,只是人物掉了个个。南风又陪了他一会儿和守卫交代了一些事就去了比武大会,他租了一辆马车在车里运功调节了一下内力,罗渊给他研了几枚丹药他没用水就直接吞了下去,以现在的状态南风就算出手也应该没有大碍了。
“这位姑娘,在下觉得你好生面熟。”段笑尘把长长的发编成两股,虽然。。。。很奇怪,但是也很可爱?对于面前来搭讪的斯文青年,段笑尘故作柔弱道:“小女子常年不出门,大侠又怎会识得我?”
“那,大抵是梦到的。”青年扬起嘴角,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段笑尘毫不吝啬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家公子找我,我先去了。”正准备走就被那男子扯住了辫子,段笑尘觉得有些吃痛转过身来怒瞪着他,男子笑道:“姑娘果然俊俏,连生气起来都显得俏丽。”
“哦?那么公子到底是,想怎么样啊,啊?”段笑尘目光一凛凑近,男子一手拎住他的衣领昂起下巴道:“你不要太过分。”
男子见她面色不善不由一惊,可是在再看,也不过是个柔弱女子罢了反握住她的手道:“哦那在下倒是很想知道姑娘有多大的本事——”话没说完就全身一震放开段笑尘倒退了两步,他连忙回头看清来人原想怒骂却半响发不出声音只战栗着道:“教。。。。教主。。毕城?”
来人邪魅一笑道:“知道便好。”那男子回头瞪了段笑尘一眼就离开了。
段笑尘见是毕城眼波一转柔声道:“小女子谢过公子。”
毕城看着她良久问:“你是?”
“小女子钟启衣。”
“钟启衣。”毕城喃喃道。
段笑尘觉得后背开始渗冷汗,他是本着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愿意再见到毕城,虽说他被绑到澜潋教的时候他也没亏待他,不过成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是坚决抵制的,只是毕城如果发现他就是段笑尘会怎么做,这种事就放到以后再考虑好了。
毕城一直盯着段笑尘看,看得她心里慎得慌道:“公子?”
“哦,没什么,只觉得你像一个人罢了。”毕城回过神来了。
“真的!是不是一个叫钟宁的男子?”段笑尘故作惊讶地问。
“不,他叫——段笑尘。”说罢看着眼前的女子,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的不自然,可是眼前女子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她垂眉叹息道:“原来不是,我以为。。。。。算了,公子,小女子告辞了。”
“钟启衣!”楼语秦叫着跑了过来,立马就看到了毕城,她也激灵连忙收起惊愕之色而是怒瞪毕城道:“你来干嘛?”
“大小姐问得好生有趣,我来自然是比武。”
楼语秦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如果他父亲来,那江湖第一的称号非他父亲莫,不过转念一想,他是来寻毒兽下落的,也罢,不与他挣了,转而对段笑尘道:“启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走,我们到那边去。”说着就把段笑尘带到了别处去,毕城移开目光看向了比武台,再过一会他就改上场了。
这会子南风也赶到了,只是他又换了一张脸,因为他不想再生什么事端,夏侯荀怕他有危险调了几个守卫暗中保护他。
这时候场子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比武场,原来是毕城上场了,段笑尘注意到那个他两天前见到过的男子就站在人群中,他仍旧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他的书童在他身旁安静地站着,看到毕城后嘴角扬起了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段笑尘却觉得背脊阵阵发凉,比毕城的邪笑还来得直接,他不着声色地朝那个叫薛禅的男子挪去。
“薛禅,原来是你?”段笑尘吃惊地问。
“哦,原来是启衣姑娘,在下确实没有注意到,抱歉。”薛禅歉疚地施了一礼。
“算了,因为比武台上的人比我有吸引力啊,没有注意到我也不怪你。”
“姑娘是说。。。”
“毕城啊,他是毕华南的养子,你若是赢了他不仅可以寻得毒兽,说不定啊,毕华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姑娘风趣。”薛禅知道段笑尘的意思只是也没有点破,随她把话说下去。
“这么说,薛禅兄不相信毕华南死了?”
“他的死的确蹊跷。”
“你这是对死人的大不敬啊~”
“我唐突了。”薛禅收回目光转身继续看向台上,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简单。
这时候有一个英俊的男子朝段笑尘走过来,段笑尘怔怔地看向来人,过了好一会才道:“夏侯大人没事了?”
南风知道他想问的是自己是不是夏侯荀,只觉得她好眼力。
“多谢姑娘关心。”段笑尘点了点头,示意他看向薛禅,南风顺着段笑尘的目光看过去,方才虽然离得远但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觉得来者不善。
薛禅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心里还是警惕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