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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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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董事办公室的骸像听到了对方的呼唤般猛然转身,正对上站在他身后的白兰。
“哎呀~被骸发现了呢~”
一记轻笑送出。
“那种白痴笑颜果然和您很相称。”
白兰一副深受打击状,抓住对方的一只手臂拉于面前。眼神中流淌出些许淡漠。
“骸,你是不是有点兴奋?”
“那种感觉……早就不存在了。”
骸挣脱开桎梏,继续着未完的工作。
“果然劳动中的骸是最美的。”
一副认真的嘴脸说着这般话。让骸的右眼疼痛起来。
“请不要打扰我,董事。”
“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到了私人时间了。”
白兰再次将对方拉入怀中。如呓语般在对方的耳边轻诉。
排斥感瞬间袭透了全身。骸大力推开对方怒视着。
“不要再给我增添离开你的理由。”
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长年浸泡在特制液体中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虽然会使得全身麻痹,脑部神经受损。却犹如麻药般陶醉着自己。
把骸从复仇者水牢中救出的人,便是眼前这个叫做白兰的男人。
骸曾多次追问其理由,而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来。
只是暧昧的笑着。
骸感觉到自己像极了被操控的人偶。
在白兰手下工作是按照时间制度来的。骸是众多的职员当中拥有最高级豪宅与最高薪金的人。他并不需要刻意为白兰做些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做到最好。
骸不希望因自己的不努力生出无端的谣言。虽然已经有不少职员在谈论他与董事之间的不纯关系。
他本人对此谣言并不加理睬。并不是不想澄清,而是说了也未必有人会相信。
如今的他依然痛恨着黑手党。痛恨着被欲望所操纵的愚蠢的生物。
他很明白白兰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项。却也无法给予对方信任。
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在固定的时间内扮演着得力的助手这个角色。
自两年前骸被救出后,白兰一次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要他报恩之类的话。
骸只是理所当然的做了白兰的助手。不追问其身份与目的。
小心的应对着这个难缠的上司。
“下个星期,我要到日本去。”
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骸的思绪。
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心态,以惯用的冰冷眼神看着对方。
“需要我陪同吗?”
试探性的问出。面部依然保持着冷漠。
“如果你希望的话。”
骸不会相信眼前的男人会心血来潮般的施舍好意。
他将长发扎起,顺手推至身后。
“意大利棉花糖芝士饼会为您随身携带的。”
白兰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一脸笑意。
目送上司走出办公室后,骸将手中的文件全部放置整齐打开电脑。
调出这次的合作对象——彭格列集团日本分公司。
右眼又开始疼痛起来。
骸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点击彭格列的个人资料。
屏幕上瞬间闪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庞。
照片中异常熟悉的发色与眼神让骸的右眼抽起筋来。
彭格列集团驻日本分公司董事……19岁。
“纲吉……”再也压抑不住右眼的躁动与疼痛。骸索性推开椅子靠坐在办公桌角。抬头大口的喘息着。
右眼的暴涨感让他痛苦不已。
一个星期后,骸顺利的陪同白兰以及数名商务精英抵达日本。
5年的时间将这里的房屋结构完全改变了。
骸望着这陌生的城市突生出去拜访老朋友的冲动。
这个想法很快被白兰察觉并加以阻止。
“骸现在还在被通缉中哦~如果不想再次回到那里去的话。”
骸保持了沉默,只是用冷漠的眼神回敬了对方。
复仇者监狱,早在自己被白兰救出的那一刻起全部坍塌了。
骸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还是决定谨慎一些。
这里对骸来说也算是故乡。无论是好的回忆还是不好的回忆都会涌现出来。
甚至对他来说,回忆这种东西是非常奢侈的。
他唯一可以记得的,是在妄想中散步。而后遇到笨拙样迷路的纲吉,不客气的将对方嘲笑一番。
用他惯有的方式。
彭格列集团日本分公司坐落在离纲吉家不远的一块空地上。
那里原本是稠密的住宅区,但因不明的塌陷事件使得那块地面被荒废。
直至两年前由彭格列集团购买了下来。
也许纲吉早已打算好要安家在日本。
这个有他全部回忆的土地上。
会客厅已然为贵宾准备好。
门口由两位守护者各站一侧。
看得出来彭格列驻日分公司董事有多么重视这次会面。
白兰一脸笑意走进会客厅。
纲吉正坐在最靠里的一张豪华椅中。
看到白兰的瞬间起身向着对方走来。
商谈过程异常顺利。犹如提前做好了剧本一般。
纲吉在与白兰的谈话过程中用余光扫视与对方一起前来的职员。
令他惊讶的是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过腰的蓝色长发,与发色相同的左眼。唯一不同的,是略微泛白的右眼。
骸的右眼,是美丽的红色呢。
如此想着的纲吉注意到白兰看向自己的眼神,立即转开了视线。
“彭格列的董事似乎对我的部下很中意?”
打趣似的露出一抹轻笑。
“呵,是一些优秀的职员呢。”
纲吉依然没有将朋友和职员当做部下的想法。
他亦一直苦恼这是不是还不成熟的表现。
会议结束后,白兰在纲吉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中入住。
骸并没有在会议结束后做出任何的表现。即便面对着纲吉本人,亦保持着沉默与冰冷。
对方似乎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意般。没有追问。
陷入沙发中的白兰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骸,口中的零食散发出过分甜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骸,你已经忘记了对吗?关于彭格列这个人的事情。只记得一个人的外貌是不能挽回任何东西的。”
骸抬手轻放在自己的右眼上。那里正因思考着纲吉的事情而隐隐作痛。
“不,我没有忘记。”
垂下手臂的骸将目光锁定在白兰的笑容上。
“因为从来不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