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马觅梦

57、闪电战（1）

　　好像是一场梦，华玲玲刚从梦中醒来．无所谓好坏，也无所谓喜悲，因为华玲玲自愿做这一场梦．如今是梦醒时分了．但是她不想再跟黄河水接触，因此她写了一封短信－－－－
　　小猛男：
　　我们无所谓分手，也用不着悲伤，我们之间压根儿没有爱过．因此我只说我们回到从前．
　　我只是幻想着能把你变成周沐，但是我失败了．因为你只能是小猛男，“小”字拿不掉．
　　你只是想跟我□□；你也如愿以偿了．但是我要感谢你给了我快乐和满足，因为每次□□我都闭上眼睛，把你想象成周沐．
　　我的一切本是属于周沐的，可惜他不要．在他拒绝接受的那刻起，我就不在乎这一切会被谁得到．所以你不用奇怪这么快得到了她．
　　我们的这段经历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说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也许周沐会教训你一顿，还有一个叫周伟的也不会放过你．
　　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吧．

　　黄河水看完华玲玲的短信，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当即撕毁它，毫无留念伤怀的意思．正如华玲玲所说，他最想和她□□，但是已如愿以偿，因此对她再没有很放不下的地方．而且他已转移了目光，开始对海柔动手了．
　　黄河水的求爱公开而大胆．他于一天早读课上向全班宣布追海柔，引起哗然；他每天给海柔写情书，并且曾经几度声情并茂地向众人朗读那热烈而激情的爱语．他还动用一切关系弄成和海柔同桌．一次晚自习，黄河水凑到海柔耳根轻声说：“我每天晚上想你－－－玩手枪．”当时教室里很静，大家都听见了，男生喧闹起来，女生羞得满面通红，全伏桌子上，手捂住嘴笑，笑得喘不过气来．还有一次，黄河水公然揉着海柔，当着十几个同学的面，亲昵地叫海柔“老婆”．
　　黄河水的所作所为引起轩然大波，作为班长的金水再不能袖手旁观，听之任之，但是为了给黄河水面子，他单独找黄河水，警告他：“你再敢在班上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我把事情报告给班主任！”
　　黄河水说：“金水，你干吗哟？”
　　金水说：“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黄河水说：“我们是不是朋友？我泡海柔，你应该帮我忙呀．你看我跟海柔多般配．”
　　金水冷笑：“我看过你们的体检表，你１．８６米，海柔１．５６米，你８０公斤，海柔５０公斤，不但．．．．．．”
　　黄河水讪讪地说：“说这些干吗？你什么意思？”
　　金水说：“证明你俩很般配呀．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是不能影响班风！”
　　海柔感觉天蹋下来一般，她无法相信事实，黄河水居然会主动追她．黄河水约她出去没经她同意粗暴地亲吻她的那一刻，她也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虽然骄傲和兴奋写满她的脸，但她内心是虚的，不可思议的，她总怀疑黄河水如同往常一样跟她开玩笑，－－－但这玩笑未免过火．她老想起黄河水揉着女人走进丽村宾馆的情景，内心一片空白．可她无法拒绝黄河水的约会，好像有一股魔力牵引着她，每晚走向夜色深处的沙滩．
　　那晚，黄河水又吻了她．她忽然哭起来，惴惴不安地问：“小猛男，你真的要追我吗？”
　　黄河水上愣，旋即笑说：“傻瓜，我把初吻献给你了，还能不追你吗？”
　　海柔问：“你真的爱我吗？”
　　黄河水信誓旦旦：“真的！”
　　海柔问：“你对我说实话吗？”
　　黄河水说：“全部是实话，肺腑之言．”
　　海柔说：“我问你，你借我那么多钱干什么去了？”
　　黄河水支吾着，不肯说，他抱住海柔要亲吻，但被海柔拒绝了．
　　海柔催促他：“快说呀．’
　　他支吾着说：“用来赌博，全输光了．”
　　海柔推开他，大声说：“你骗人！好几个晚上我看见你和一个进了丽村宾馆！”
　　黄河水急忙说：“我没有！海柔，你看错人了．”
　　海柔叫道：“我没看错！你告诉我那个女的是谁！”
　　黄河水结结巴巴：“我，我，我．”
　　海柔说：“你要不说，我不理你了！我送给你的东西全还给我，还有欠我的六千块钱！”
　　海柔要走，黄河水急得不行，苦苦哀求她，但海柔不理睬．黄河水没办法，硬着头皮说：“我说还不行么．你不工走嘛．”
　　于是，他慌慌张张地三言两语说出与华玲玲的事．
　　海柔震惊异常：“玲玲，她！你们去了几次！”
　　黄河水小声答：“二十四次．”
　　海柔大哭，疯了似的飞跑，黄河水慌忙追上前抱住她，她又打又咬的，黄河水受不了，只好放开手.海柔哭着逃出夜色.黄河水傻傻地站着发呆.
　　海柔哭着回到家.母亲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跑进自己房间，伏床上哭.忽然想起华玲玲说的“服了他”，她更其哭得伤心.她一个劲地哭，于哭声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