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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萌动の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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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上海郊区突然多出一栋欧美建筑,与旁边大片的农田,格格不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里的灯火越是璀璨夺目,好似一座不夜城。自从它出现后,所有有钱人,全都聚集到了这个地方,没过多久,它就被称为东方的“夜明珠”。
他们是来砸场的。当保安们看见下车的都是一些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时,第六感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一半人堵住这里所有出口,另一半人跟我走。”崇利明带头,向入口走去。他冷冷地扫视一遍,站在远处的‘看门狗’,如果谁活得不耐烦,爷可以送他一程。
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见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咽了咽口水,他胆战心惊地问:“先……先生,您……您有……会员卡吗?”
“辛,他话太多了,让他闭嘴。”崇利明丢下这句话,就往大厅走去。
“是。”可颜辛笑得很温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就倒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啊!”一声尖叫,引起众人的注意。无论客人,还是服务生,全都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跑。
崇利明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二楼走去。
“烦死人了!”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一楼的人立刻停下脚步,他们抬头,一脸尊敬地望着他,“桂先生。”
终于安静下来了!桂白对来访者说道:“欢迎光临,崇爷。请往这边走。”
冤家路窄!看见他,就应该猜到这里的幕后老板是谁。崇利明向身边人交待几句后,“拜托了,辛。”
可颜辛点头,转身离开。
“走吧!”崇利明倒要看看,今天的他拿什么筹码,跟自己谈!
来到二楼宴会厅,他的手下一字排开站在两边,而他放荡不羁地坐在中间,依旧一副邪气凌人的模样,他笑道:“崇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崇利明在他对面入座,“你精心设计这个局的目的,还要我来替你说明吗?”
“哈哈,”莲笑而不语。
真想现在就了结他,可是还未到时候。崇利明开门见山地向他要人:“把人交出来!”
“谁?”莲装傻,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情。
崇利明冷哼道:“今天被绑来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莲搂住旁边人,轻咬一下他的耳垂,“无常,老子今天有绑过人么?”
只要稍不注意,他就会得寸进尺。桂白努力地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扒开:“花脸猫,你绑没绑人,自己心里清楚!”
混蛋!崇利明在心里低咒道。
“崇!”
是辛的声音。崇利明马上起身,他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莲,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你撑腰,那个人今天绝对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如果你敢阻挠我的话,今晚就是你的最后一夜。”
莲打量着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从他们的站姿可以看出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难道会是他们?只过了一会儿,他的背上就冒出细细的汗珠,为什么?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服从他的调遣?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不像是商人的商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崇利明,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就是你的死期。崇利明神秘地一笑:“辛,我们走。”
可颜辛冷冷地瞪了他(莲)一眼,敢伤害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辛。”崇利明轻声唤道。现在不是和他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可颜辛转身后,就跑了起来,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崇利明紧随其后,一路上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不用质疑,肯定是他的杰作。他缩了缩脑袋,看来以后更要小心为妙,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沿着楼梯跑上三楼,从旁边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直到尽头才看见一扇极不起眼的门。
可颜辛将门推开,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内仅有的灯光全都直射在舞台上,强烈的光线让人睁不开眼,舞台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鸟笼,而“拍品”就待在里面。
即使他被蒙上眼睛,崇利明立即就认出了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台下纷纷议论的声音,带着几许兴奋又冷嘲热讽的笑意,真令人不舒服!崇利明拿出爱枪,像给运动员发号施令一样,朝天鸣枪,“嘭!”的巨响,屋内瞬间鸦雀无声,他们惊恐地看着门口,好似见到死神一般。
崇利明慢慢地向舞台走去,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响声,仿佛在给台下的观众演奏一曲“安魂曲”。来到舞台上,他向主持人伸出手,“钥匙,不要让爷说第二次。”
主持人迅速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崇利明打开笼门,来到他的面前,单膝着地,开始帮他解开手铐和脚铐。
“你来晚了。”淡淡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可是崇利明无法不责备自己。
当手铐和脚铐全都除去后,如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二条醒目的红痕。这好比是对他的讽刺,讽刺他的无能!心好痛,就像被刀割一样。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他。崇利明忽然将他抱入怀中,一遍遍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从一开始,花九卿就不想让他插手,但是当他在车库被人迷晕的那一刻,他认定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我们回家吧。”崇利明将他抱起,走出笼中。当他再次站在舞台上,仔仔细细地环视一遍台下的所有人,傲慢地说道:“老妖精们,你们的脸爷记下了,从明天起,我会慢慢地跟你们清算。”
他们背脊一阵战栗,脸色顿时青了一半。
“崇利明,放我下来。”被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花九卿浑身不自在。
崇利明轻笑地弯下身,唇轻轻地贴在他的额头上,低喃道:“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嘶哑的嗓音,好似在诉说着他的心疼。花九卿不再挣扎,他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每晚都会听见的心跳声。
他的体温比平时偏高一些,崇利明抱紧他,加快回家的步伐。
温度正在升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花九卿一直闭着眼睛,他好像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当车刚在家门口停下,花九卿立刻打开车门,快步朝屋里走去。
出什么事了吗?崇利明从未见过他如此匆忙的样子,心头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快速地停好车,冲进屋内“他人呢?”
管家默默地指向二楼。
“谢啦,”崇利明向二楼跑去。
女佣轻笑:“大少爷,不是吩咐不让人上楼么?”
管家咳嗽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他只是吩咐下人们不准上楼。崇爷算下人吗?”
知道管家担心大少爷的情况,想派人前去照看,女佣露出花一般的笑容:“不算!”
这不就结了!管家整理一下衣领,开始今天的收尾工作。
水声?来到二楼的崇利明隐约地听见这个声音,应该是从浴室里传来的。他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打开门,眼前的场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愣在原地。
花九卿闭着眼睛,无力地坐在地上,身体靠在墙边,毫无温度的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整个身体已经没有干的地方,他的嘴唇冷得发白,可是脸颊却染上一抹嫣红色。
那群该杀的混蛋!崇利明紧咬嘴唇,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把黑市的游戏规则忘得一干二净!那群只认钱不认人的混蛋,每一次都会给“拍品”注射小量的媚药,为了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服从那些买下他们的人。终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否则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难受,好难受!体内那只名为“欲望”的野兽,正在努力地冲破理智的牢笼,所有的细胞开始受到它的鼓动,全身隐隐作痛。花九卿卷曲起身体,继续承受着冷水的洗礼。
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在他还没有被内疚逼疯掉之前。崇利明刚踏出第一步。
花九卿就睁开眼睛瞪着他,目光中透着赤裸裸的杀意。
没用的!崇利明摇头,当他踏出第二步的时候。
“别过来!”花九卿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崇利明还是摇头,他拒绝!当他踏出第三步的时候。
从花九卿的衣袖里滑出一把精巧的细刀。
“如果你想杀我的话,请便。”比起内心要一直受到愧疚的煎熬,还不如一死了之的痛快!反正崇利明从未怕死过。
“呵呵,”花九卿不屑地笑了,因为他还是小看了他,他握住刀柄,把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你敢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崇利明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如果你敢划自己一刀,我就划自己十刀,如果你敢死在我面前,我随后就去陪你。”他来到他的面前,握住那只握着刀柄的手说道:“爷说到做到!”
混蛋!可恶的混蛋!千刀杀的混蛋!花九卿在心里低咒道,可是即便如此他都不曾讨厌过这个人。“放手。”
好凉的水,一直从头浇到脚,但是真正侵入心脾的寒意,并不是水的温度,而是自责!崇利明盯着细刀许久,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卿。”
这一声呼唤,让花九卿警戒起来,这个家伙有些不太对劲!
水打湿了崇利明的眼眶,从眼窝中流下的液体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湿润的琥珀色眼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宝石般的色泽。“我知道,其实你并不想让我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所以……我把这双眼睛送给你。”说完,就拉过那只握住刀柄的手,调整刀刃的角度,往自己的眼里刺去。
“不要!”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花九卿冒着被刀刺穿的危险,先用手护住他的双目,开什么玩笑!我要这对眼珠有什么用,又不能拿来做下酒菜!
刀尖离手背1CM的地方停了下来,崇利明松开手,将他拥入怀中,“让我帮你吧。”
花九卿将手中的细刀丢到远处,开始在他怀中挣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那不是同情!”崇利明厉声说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否则……”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是笨蛋吗?”花九卿反问,他不是已经告诉过他,这不是他的错!
崇利明点头。
“我是男人啊!”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崇利明关上喷淋,迅速起身,想要去抱坐在地上的人,却被拍开。你这个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倔。他只能改成伸出手,看他能否自己起身。
花九卿握住他的手,可是现在的他别说是走了,连站起身都很困难。
崇利明无奈地叹口气,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把他横抱起,朝自己房内走去。